正文 207. 收到禮物,激怒你 文 / 早堂齋
「來人,把這個沒有用的奴才拖出去,一百大板!」
這種明只不能收下的東西,還給他收了回來,要這樣的人何用?
意薏也沒有求情,擺明著是他把祿申滕給放進來的,而且,這件事情,說不定已經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了。
呂灝一把抓起那個檀木盒子,就準備往外扔,卻被意薏一把抓住,「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送你,難道你稀罕這個?」
呂灝生氣意薏是能理解的,但是,這沒由來的酸醋,還真是叫人頭痛,「先看看是什麼再扔,否則叫人抓住社麼把柄不好,他的東西,我自然是不稀罕的。」
聽意薏這麼說,呂灝的心情才好一些,但也不願把東西遞到她的面前,意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你打開吧,反正我也懶得打開。」
呂灝終於收起了脾氣,嗯了一聲,隨手打了開來,竟是三支髮簪,一看那玉的顏色,便知名貴不已,墨玉,血玉,還有上好的藍田玉,唯一相同的便是,三支簪子,均雕著梅花。
「梅花簪?」呂灝合上了盒子,好整以暇地看著意薏,等著她的解釋。
「她知道我的身份,在皇陵的時候。」
呂灝點點頭,卻依舊笑著望著她,「然後呢?」
意薏心裡有些發沭,卻真的不明就裡,「還……還有什麼然後?」
「他為什麼會送你這些價值不菲的簪子?」呂灝隱忍著怒氣,卻死死地盯著意薏,一副要把她看穿的表情。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說完,委屈地撇撇嘴,祿申滕這個小人,她記住了,她現在都能預料到會有什麼樣的懲罰了。
「真的不知道?」呂灝倒了一杯已經涼透了茶水,也不計較那麼多,直接喝起來,儼然一副審犯人的模樣。
意薏也從方纔的驚嚇中走了出來,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雙說纏著他的脖頸,「那麼相公覺得我應該知道些什麼呢?」說完,還朝他的臉上,噴了一口熱氣。
呂灝頓時有些把持不住了,卻依舊冷冷說道,「你別給我來這招,我告訴你,沒有用的,我……」
「你不要你呀我的,夫妻不是一體,又何談什麼你我?」頓了一下,準備端起他用過的水杯喝水,卻被呂灝攔了住,「涼的,等一下喝一點粥。」
意薏也不在意,放下了水杯,看著呂灝很認真地說道,「去皇陵的時候,那個月兒應該恰巧被你替換了,我就自己梳了一個髮髻,插了九支簪子,然後是他替我取了下來……」
看到呂灝又有發怒的前兆,意薏連忙吻了他一下,而後繼續火上澆油,「然後他問我喜歡什麼樣的簪子,我就說了梅花髮簪,就這樣?滿意嗎?」
「很好很好,我超級滿意!」
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順帶咬牙切齒地看著意薏,他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有婚約了吧,那個時候,他們也坦誠相見了吧,她這個小壞蛋怎麼能心安理得的說這些,還有讓祿申滕碰她的頭髮呢?
最可氣的,是死不悔改,到了現在,還是這麼一副無辜和無知的表情,看來,真的是給自己寵壞了,無法無天了,「說,要怎麼處罰?」
意薏嘟著嘴,「憑什麼啊,我又沒有做錯,最關鍵的是,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我家的相公呂灝。」
要是沒有後面這幾句話,今天的懲罰絕度是永生難忘的,沒有看到呂灝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嗎?
「再說一遍。」顯然是覺得還不過解氣,也不想那麼輕易地放過她,今天,要振夫綱!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意薏又吻了他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愛我的男人,呂灝,其他人,以後絕對視而不見,避而遠之,行了嗎?灝,我餓了……」
呂灝表面上未露多大的欣喜,但是,內心早就沸騰了,而且,行動代替了語言,直接親自出去端了原先的那個盅回來,而後又開始了餵食大業。
意薏頓時覺得無力,但也很配合地喝了一碗,就先睡下了,看著呂灝忙裡忙外地收拾著,,她喜歡這樣的呂灝,溫柔體貼,關鍵是,會疼人。
「灝,留著明天我再收拾吧,你早點睡吧。」
呂灝的動作停了一下,而後又開始忙碌起來,「沒事,你早點休息,我不累。」
意薏是不明白的,這是做什麼,明明可以明天叫人收拾就好的,他卻要在這個時候折騰自己,難道她剛才的話,給了他什麼刺激?
「呂灝,是不是我說錯話了,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害怕,要是我說錯了,我……」
然後就覺得被子被掀開了一會兒,而後又是瞬間的黑暗,在然後,貼著那具溫暖的身體,「呂灝,你……」
「不要說話,安寢。」
哎,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雖然這麼想,還是閉上了眼,有些事情,只會讓生活更有趣。
意薏睜開眼的時候,便聽到呂灝在和人說話,看了一眼帳外的兩重人影,還是沒有出聲把他叫進來,細細一聽,來的人還不少,銘王呂洬,凌王呂澈,還有祿申滕。
意薏看了一眼緊閉的帳門,便自己起身,選了一條青綠色的裙子套上,順帶稍稍梳洗了一番,便往帳外走去。
「你怎麼出來了,幹嘛不多休息一下?」呂灝佯怒而又緊張的樣子,真的很有趣,但也知道這不是玩笑的時候,便忍住不打趣他,而是笑著問道,「什麼時候了,大夥兒都聚在一塊了。」
順便替他弄弄衣領,極盡溫柔的動作,儼然一個賢妻的樣子,至於對那些人行禮,抱歉,她給忘了。
呂灝先是一愣,然後便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叫我一塊去打獵,可是你不是還睡著嗎?我擔心你醒來會想見我,所以就沒有答應。」
意薏啐了一口,「好你個不害臊的,這叫別人怎麼看我?」說著,就是要來擰他的臉,卻被呂灝捉住了手。
「其他人怎麼看並不重要,關鍵是為夫我怎麼看,還有兩天才是獵雪霆鹿的時候,為夫這不是想要多陪陪你嘛!」
二人就當真這麼多大人物面前,公然地打情罵俏,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倒是凌王有些不自在,而祿申滕卻是少許嫉妒,而一聲傷的銘王,便是憎恨。
「咳咳,三哥三嫂還真是恩愛,既然這樣,那小弟我也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三哥和三嫂了。」說完,便對剩下的二人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銘王殿下,身體可好些了?」意薏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而這狀似無意關懷的話語,倒是真的令人遐想。
「多謝三弟妹的關心,一點小傷,並無大礙。」饒是此時,銘王也帶著一些撩撥的笑,他只以為意薏這是關心自己,而他,對意薏這種不計小節的江湖女子,也有著好奇,但礙於身份之別,也只能如此回答。
意薏輕啟紅唇笑了一下,而後又朝著呂灝眨眨眼,「既然銘王殿下的傷還未痊癒,就先會營帳歇著吧,也不要去折騰什麼勞什子的雪霆鹿了,也不怕損了身體不管怎樣,功名利祿在身體安康面前,也不算什麼吧。」
意薏這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直接拂了呂洬的臉面,說他拖著一個病體,還要覬覦那雪霆鹿,這不是找死嗎?
看著依舊巧笑倩兮的意薏,銘王頓時怒火中燒,「三弟妹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