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0. 隱冉庵籌備晚膳 文 / 早堂齋
沁妃有些失神,卻依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等她們炒好青菜,剝好筍的時候,呂灝也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隻雞和一刀肉,真是對不起他這尊貴的身份,但意薏很喜歡。
「做菜我不會,但是,殺雞我很在行。」意薏接過呂灝手裡的東西,看了一眼準備過來幫忙的沁妃說道。
「原來也有你不在行的啊!」呂灝也沒有閒著,抱了一捆柴火到門外,把袖子一卷,也不管那些要來幫忙的暗衛,自個兒劈了起來,雖然這也是他第一次動手,但好不錯,有模有樣的,劈出來的柴火也很勻稱,很快便開始了第二根。
意薏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也是,誰有王爺您,百事通呢。」然後便回身切起肉來,心裡卻打算著,筍和肉一道菜,雞和香菇又是一道菜,青菜一道菜,正好,三個人,三道菜,也夠吃。
等弄好了這些,意薏便開始淘米,雖然理菜不是第一次了,但淘米卻是第一次,畢竟,野外哪裡有飯可吃?
「意薏?」
「嗯?」她頭也不抬,在很認真地淘米,一遍又一遍。
「意薏,夠了,三遍就好了。」
「啊?哦哦,三遍就好啦。」說著,便退到了一邊,她自己也不知道淘了幾遍,但呂灝已經劈好了十來捆的柴,看來,這頓飯,是吃不出飯香了。
呂灝看了她一眼,發生了什麼,他也清楚,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姑娘這麼可愛,怕是有什麼心事吧,才會這麼專注做一件事,而不自知。
「要不要我幫忙?」意薏已經聞到了菜香味,廚房裡是不需要她了,但是,她也不想閒著,便掏出了一塊巾帕,給呂灝拭著汗,面目的笑意。
其實,這樣的生活,才是她希冀的,卻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呂灝看著她認真溫婉的模樣,心底最柔軟的一處被觸動,偏過頭吻了一下她的手,目光灼灼,卻還是讓她到一旁先休息一下。
意薏依言走開,看著呂灝把劈好的柴禾又抱了進去,他的銀色錦衣有些髒了,甚至,還有幾處被劃破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目光,她眼底的欣賞,她更喜歡這樣的呂灝,真實而又充實,什麼江山富貴,在她的眼中,還不及這份平靜,若不是為了呂灝的抱負,她寧願和他還有母妃,找一個寧靜的山谷,就那麼生活著。
可能是身上流著攸瀾族的血,他們都是避世的,雖然其中不免一些有著治國大略之人,但是無論是亂世還是盛世,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想居於自己的安靜一隅。
歷代只有新上任的顰女,或者是果女,其中的一人,得以到世外歷練,而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而且,無論是誰,兩年之後必須回來,而且,不能與世外之人婚戀,否則,是必死無疑的。
攸瀾族一直排外,確切說,是極力保護族裡,他們有太多的秘密,甚至,他們其中,有不少的能人異士,身懷著歷代君主覬覦或是擔憂的絕技,例如勘礦,造兵器,煉鐵煉銅,這些技藝,只有在族內代代相傳,即使根本用不上,卻也不會被拋棄,真是很奇怪。
正因為這些原因,關於攸瀾族的記載很少,而且很神秘,只是,誰也未料到,攸瀾族,會在一夜之間覆滅,無聲無息,大火起的時候,還有很多人活著,而她和稷塍卻昏倒了,意薏一直想不透,這麼多人,怎麼會這麼快就全死了呢?
而那場大火,在被大學覆蓋的深山裡,又是怎麼起的,據說,燒了三天三夜,燒燬了整座山的,最關鍵的是,皇帝到底想要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晨曦鎖?
意薏頹然地闔上了眼,這些事情,應該找個機會和稷塍商量一下,他們雖然一直都查不到什麼,而現在,她懷疑是不是他們漏了什麼,那麼多的士兵怎麼進去,師父又是怎麼進去的,族人為什麼無法反抗,除了四人,竟然無一生還,而當年的士兵,卻也沒有了下落,這一切,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晨曦鎖,這麼簡單,畢竟,晨曦鎖也不是那幾年才被世人所知的。
「意薏,母妃問你要喝雞肉粥,還是豬肉粥?」呂灝站在門外對著發愣的意薏問道。
而意薏被他這麼一叫,驀然地抬起了頭,然後是笑著答道,「我隨你便好。」
她方纔的神色,呂灝都看到了,卻也不追問,而是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而後又到廚房去幫忙了。
意薏看他這個樣子,突然有一種莫名想哭的衝動,不知道是因為攸瀾族的事情,覺得無奈和疲乏,還是因為這個溫柔細心的男人。
「等一下就可以吃了。」說著,在她的受傷,放了一個小湯碗,意薏只是低頭看著,乳白的雞湯,配上了點點棕色的香菇丁,很是好看,貪婪地聞了一下撲鼻的香氣,卻也並不急著喝。
小心地握著,而後抬頭對上呂灝期待的眸子,淺笑問道,「我們在外面偷懶的,還先喝雞湯,讓娘親一人在裡頭忙,這樣不好吧?」
呂灝嚥了一下口水,「母妃允了的,再說,即使讓你去幫忙,你也不是幫不上什麼忙嗎?好了,趕快喝,涼了就對不起我的心意了。」
意薏無法,而且確實被這香味給誘惑了,小心地抿了一口,一抬頭,呂灝便急著問道,「怎麼樣,好喝嗎?」
意薏並不答話,而是把小碗遞到他的面前,示意他也喝一口,而呂灝卻不動,只是怔怔地望著她。
「喝吧,等一下就開飯了。」意薏笑著勸道,心裡卻想著,真是小孩子脾氣。
呂灝頓了一下,還是低下了頭,也學著她的樣子,小抿一口,吞下之後,接過她手裡的碗,一口氣全部倒到嘴裡,意薏有片刻的失神,而後便是怒火中燒,她只是叫他喝,可並沒有叫他喝光啊!
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卻被呂灝一隻手給鉗住了下巴,而後,是整張嘴對了上來,帶著溫熱的雞湯,便從他的嘴裡,渡到了意薏的最終,而她只是死死地睜著眼,怎麼也不肯嚥下去。
怎麼嚥得下去,親吻和這麼做,是兩碼事,她能容忍,甚至喜歡呂灝吻她,可是她受不了呂灝這麼餵食,她是有潔癖的,即使叫她吃生肉,她都能接受,唯獨這個,實在是超過範圍了。
而呂灝卻不洩氣,換句話說,是再接再厲,因為,他的舌頭已經開始工作,另一隻拿著碗的手,把她向前一推,意薏一時鬆了口,咕咚,很好,全嚥下去了。
而呂灝卻並不打算放過她,糾纏折騰不斷,而她已經麻木了,任由呂灝胡來,想來那一碗那樣喝下去的雞湯,她還是有些擔心的,怕是這輩子對雞湯都有牴觸了,而最直接的反應,是今天的晚膳省了。
「咳咳~差不多了,就過來用膳。」
沁妃有些尷尬,但是她的聲響呂灝是聽到了,而意薏是直接看到的,所以,三人之中,呂灝最淡定,沁妃反應最快,而意薏最麻木。
等呂灝放開了她,她也只是面無表情地喘著氣,而後是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我跟你說過了的,我受不了這個!」她的眉頭緊鎖,說不出的難受。
呂灝先是怔了一下,而後是釋懷地笑了一下,「我想感受一下相濡以沫的滋味。」
意薏只是白了他一眼,「我小的時候,被一個小男孩以口渡藥,而從此以後,我對用口渡的任何東西都很反感。」
呂灝看著她氣憤的樣子,也不甚在意,而對她因為生氣而說出的秘密,卻提起了興趣,調侃地問道,「哦?為什麼?」
意薏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妥,而是白了一眼呂灝繼續說道,「那時才六歲,卻能記得這麼清楚,只是因為,他吃了貓肉,貓呀,在嵩山考核的時候,即使被餓死,我也不會吃貓的,在我們……這些人看來,貓是暗靈,是不能碰的,再說,我也怕貓……」
「那你怎麼知道他吃了貓肉呢?」
對於呂灝這個不抓重點,而是問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意薏也懶得計較,而是淡淡說道,「是他自己說的。」
「如果我說他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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