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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的真心何其多 文 / 早堂齋

    意薏放下手裡的茶杯,對著阿墨淺笑道,「阿墨呢?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只是……你自己當心一些。」他沒有說什麼我會等你一類的話,那本就是徒增意薏的煩惱罷了,只是心裡卻是不甘不願的,卻又無從發作。

    「嗯,那你們都說完了,那就回去休息吧,客房都準備好了。」說完,意薏便起身,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沒了笑意,「祖父那裡……」

    「誰還不怕麻煩地替你多嘴!」說完,稷塍第一個拉開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至始至終。都不肯再看意薏一眼了,這個態度,還真是……惡劣。

    阿墨和紫晴也不再多說什麼,既然多說無益,又何必自討無趣,紫晴臨走之時擔心地看了意薏一眼,然後順手把門給合上了,也合上了她不變的笑顏。

    一股熱流,不控制地氤氳在她的眼底,慢慢地溢出,溢出,淌成了一臉的清淚……

    木然地和衣躺在床上,腦中卻想著呂灝跳下馬車急匆匆地的身影,還有那一句,本王不喜多事的女人。

    祖父的事情,他倒是真正幫了大忙,不管怎麼說,沒有呂灝示意,凌王殿下是不會管這些事的,但是,這一刻,她卻無所適從了,是呂灝轉變太快,還是該怨自己反應太慢,亦或是……把一切想得過於美好和簡單。

    迷迷糊糊地又想到了在酈約國皇宮的那個夢魘,唯獨清楚的是,那是祿申滕派月兒放的令人神智昏迷,陷入夢魘的香料,而在皇陵之時,意薏就開始懷疑,也正是如此,意薏對祿申滕連基本的好感都不存在,但是,那個夢魘,對她影響倒還真不小,至少她現在會去考慮王將軍和呂灝的關係,還有就是……孟相是否在暗中相助呂灝。

    倘若一切真的是這樣,那她真的沒辦法不佩服呂灝,在皇帝的眼皮底下這樣細緻的規劃,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疑心一旦起了,便很難消除了,只是不知在谷底的那幾天,是否也在他的預計之中呢?她自詡聰慧,殊不知走走停停,倒給呂灝利用個徹底,說什麼憤恨悲涼都是無用的,當務之急,還是叫阿墨和稷塍趕快離開,不要牽扯到琉菁教便好,至於她自己……她闖下的禍事,總該有一個人承擔吧!

    不過,稷塍現在在氣頭上,她的話,恐怕一句也聽不進去吧!想到稷塍,意薏就頭疼,這個傢伙,想要撮合自己和阿墨也不能這麼明顯啊!

    頭疼的想了一會兒,傷心的情緒被埋在了心底,即使晚飯的時候,依舊是笑顏熠熠和威武將軍她們用著晚膳,一頓飯,她是最忙的那個,一個勁地往祖父和紫晴碗裡夾菜,自然,阿墨她現在是避而遠之的,至於稷塍,想想還是算,她敢夾,他就絕對敢當著大家的面把碗叩到她的頭上,反正生氣的稷塍是和瘋子差不多的,她沒有必要是不會去招惹的。

    所以那一頓飯,威武將軍是吃得最開心,紫晴是笑得最假,而意薏是最忙,阿墨稷塍就是最陰沉。

    等威武將軍離開,意薏叫住了稷塍他們,即使現在稷塍不願搭理她,但是耐著性子聽她說完,然後是拂袖更加惱怒離開,除了蹦出兩字,「隨你!」

    意薏不過是叫他盡早回教廷,而看他的怒火,八成是以為自己趕他走了,想想都覺得好笑,自己和稷塍這麼多年都從未有過大吵大鬧,這一次反倒是因為呂灝這個男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意薏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幾天很渾噩,稷塍和阿墨倒是沒有離開京都,但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將軍府,而現在,除了整天去祖父那裡問個安,意薏都是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除了紫晴天天對著她歎氣,而她,倒還是挺平靜,至少還不至於以淚洗面。

    直到十天之後,他還是出現了。

    意薏原本就是淺眠,而他的氣息有太過於熟悉,這麼多天,意薏故意不讓自己知道有關於他的所有消息,不過是天天吃吃睡睡,也沒有練武,倒是胖了不少,至少和他滿面胡茬,眼神渾濁相比,實在是精神好的有些過了。

    「你……」意薏微怔片刻便回過神來,一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而呂灝卻站在她的床側,半晌不言語。

    哎,意薏呼了一口長長的氣,起身下了床,點亮了屋裡的蠟燭,接著微薄的燭光,意薏才看清呂灝的臉,很是憔悴,除了那雙如曜石一般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看不出往日絲毫的光彩。

    頓時,一絲脾氣也沒有了。

    對視了一會兒,意薏只覺得心口有隱隱的疼痛,微微低下了頭,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等著呂灝開口。

    可是片刻之後,只覺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後頭頂頓時瀰漫著他特有的松香氣息,又是那種懷念的味道,還有那種忘不了的感覺。

    「想我了沒有~」直到意薏覺得他不會開口的時候,呂灝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喃呢著,意薏的身體頓時僵硬了,除了低頭,不再言語,是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

    「真的沒有嗎?」呂灝的臉從耳垂到了髮絲,還是如往日一般,輕輕蹭著,似水的溫柔,頓時瀰漫了一室。

    「你……還好嗎?」意薏不去問他當日是去做什麼,也不提為什麼見到寧霜的攆轎便匆匆離去,甚至連一個說法都沒有,更沒有過問,這幾天他究竟去哪了,這些事情,他要是想讓她知道,根本無需她過問,而倘若不想讓她知道,又何必與自己過不去,那句「本王不喜多事的女人」還歷歷在耳。

    「嗯,還行。」呂灝顯然是不想多答的,他的這個狀況,根本就不是用還行能形容的,反正是一個敷衍的話,意薏自然不會刨根究底。

    沉默半響,「意薏,就沒有其它的話要對我說嗎?」

    「我問了,王爺就會回答嗎?不是王爺說過,不喜多事的女人嗎?」意薏並沒有用尖酸的語氣,依舊是輕鬆平淡的,就像討論今天的晚膳準備吃什麼一般。

    「上次是我不對。」

    意薏的心陡然一沉,並未因為他的回答而有絲毫的喜悅,原來,他根本不覺得說那樣的話,會讓她有多麼的絕望,也從來不知道,她只是想他給一個說法,哪怕是欺騙,也要比這無所謂要來的好些。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這是意薏慣用的趕人方式,這些借口,對於那些高傲的人,真的很受用,但是對於呂灝,除了厚臉皮地賴著不走,甚至爬到了她的床上。

    「真的不問問我這幾天去哪了嗎?」

    折騰一陣,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呂灝不氣餒地繼續問道。

    而意薏是連翻白眼搖頭都懶得了,既然他喜歡抱著,就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至於他所說的,她不是提不起興趣,但怕自己傷心。

    「那些跟隨祖父的將士,我都安頓好了,是不是有獎勵呢?」某人的興致根本不會因為她的興趣懨懨而停止,自顧自地獻寶。

    意薏轉過了腦袋,然後獻上一個自以為是最嫵媚的笑,輕啟紅唇問道,「我想問一下,王爺準備怎麼安排方將軍呢?」

    「意薏想問什麼,直接說便是。」呂灝的面色無異,但是,以意薏的瞭解,怕是他已經不開心了。

    「沒有。」意薏偏過了頭,「你的任何打算和謀劃,我都不會過問,哪怕是設計到我,但是……要是牽扯到祖父還有琉菁教,即使……意薏也不會罷休的。」

    他最不喜的就是意薏這副雲淡風輕,卻又要把那些人記掛在心上的樣子,就連語氣,也帶著一些生硬,「意薏覺得,我是利用了你嗎?」

    「是我要求的太多了。」

    除了深深吸一口涼氣,卻什麼都做不了,她不能質問,不能發脾氣,甚至,不能奢求。

    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有著鐵血的手段,或許是愛自己的吧,但是,這份喜愛,或是寵愛,能否換回祖父和整個琉菁教的平安,終歸是自己想得太過於簡單了,像呂灝這樣的人,又豈是她所能招惹的,那天城門口外的事情,怕是他一手策劃的,而這十天的不見蹤影,怕是闐汶國的大將,有八層是效忠於他呂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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