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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教主發病 文 / 早堂齋

    「不礙事,老將軍身體可好些了?」本來那些想開口指責幾句的大人,一聽到煜王都這麼說了,也就都閉嘴了,再說,人家小姑娘可是救了雷嶺,他們又怎麼因為這樣的小事真正指責,只是早朝中混久了,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今天卻等一個小姑娘,有損他們的顏面罷了。

    「多謝煜王記掛,祖父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不日便可痊癒了,只是祖父年事已高,實在不宜再領兵出征了。」意薏低著頭,恭敬地說道,她倒要看看,煜王對於兵權有多大的興趣,也想看看這些國家的米蟲,對於祖父告老還鄉會是什麼態度。

    「這事本王也做不了主,但是本王回京便會稟明聖上的,孫小姐不必太擔心。」果然是狐狸,說話能說到這麼密不透風,既體現了一個王爺的忠心,又表現了對老將軍的關懷。

    看來,想要從煜王嘴裡套出什麼是不可能了,那意薏也懶得和他周旋了,「臣女在此謝過王爺,只是,不知王爺叫臣女過來所謂何事?」

    一個被忽略已久的大人走了出來,「林意薏接旨!」

    「臣女林意薏接旨。」意薏不情願地跪下,還有嘩啦啦陪她一起跪的一群人,「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意薏守護雷嶺關有功,封為靈怡郡主,即日進京為太后祝壽。」高人就是高人啊,這個旨意下得,不懂的恐怕不只是意薏吧,就連煜王和凌王都愣了一下,是啊,被封為郡主也就罷了,反正憑著威武將軍孫女的關係,意薏的身份也不會低,但是,封郡主和進京為太后祝壽是有多大的關係啊,再說,太后壽誕至少還有三個月吧,怎麼會找個這麼牽強的理由,好不如直接說,「我看你不順眼,就想關你三個月」來得讓人好接受呢。

    「臣女林意薏接旨,謝主隆恩。」意薏拿著這份奇葩聖旨,就對著煜王凌王福了一下,「臣女先下去準備一下。」

    「啊,哦哦,去吧。」顯然,某王爺也被打擊到了。「諸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本王去佈置一下回京的事宜。」煜王也出去了,留下一幫人,還沒有從聖旨的意思中回味出來,「那個,凌王,您說聖上這是……」在帳中,就是凌王身份最高了,「本王,咳咳……本王也不知。」

    然後是沉默的一群人,「本王出去一下,各位大人請自便。」他可不想為這些人解憂,再說,聖意豈能容他隨意揣度,他這樣的身體,只要小心地行事興許還能多活幾年,而他,對皇權根本不感興趣。

    「意薏,你真的要回京?」看著意薏平靜地整理著東西,阿墨還是忍不住擔心地問,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意薏對闐汶國國君的仇恨,「那麼你覺得呢?」意薏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本正經的看著阿墨,笑著說,「我是必須去的,在京都更容易打探到玻椽草的下落,也更容易靠近呂老頭,弄清楚十三年前的事。」

    「可是……」阿墨還想說什麼,「小姐,軒藍方才傳來消息,教主又犯病了?」

    「怎麼會這樣,現在不是他發病的時候啊?」意薏手中的東西嘩一聲掉落在地。

    「軒藍來信說教主現在發病越來越頻繁了,叫小姐核左護法趕快想辦法,而且……」黛綠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擔心地看著意薏,「而且,這次很嚴重,教主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

    意薏平復了一下,深深呼了一口氣,「阿墨,我一個人進京,你和黛綠回去,教中的事務少不了人,再說,有你在,教主的病我也放心一些。」意薏知道阿墨一定會擔心自己,就接著說,「嫣紅也受傷很重,你們把她帶回教中養傷吧,紫晴和我一塊去,你放心,紫晴武藝不錯,也穩重機靈,有她協助我左右,你也不用擔心了,求求你,一定要護著教主,等到我把解藥取回,可以嗎?」

    阿墨知道意薏把教主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也知道她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這是解毒的藥丸,這是軟筋散,你且收好了,有什麼事發信號給我,不要拒絕我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他就是再不放心,也只能這樣安排,也只能盡力護她周全。

    「知道了啦,你放心,我自己會注意的,你也是。」意薏把藥瓶放入袖袋中,會心一笑。

    「小姐,我們可以走了。」紫晴已經把東西都整理好了,煜王他們早就準備啟程了。

    意薏看了一眼阿墨,笑著對黛綠說,「黛綠,嫣紅的傷就全靠你了,還有,教中的事,你也多分擔一些。」意薏盡量想讓自己輕鬆自然一些,不想讓他們擔心,說完這些以後,也沒等黛綠和阿墨再說些什麼,就快步走出帳篷。

    當意薏坐上馬車的時候,看到阿墨一個人站在帳篷口,死死盯著她的馬車,意薏的心裡就一陣酸痛,阿墨對自己的心思,她何嘗不知道,只是,無法承受罷了,她肩負學海深仇,弟弟又身中劇毒,對於阿墨的深情,意薏實在是無法回應,或許,應該找個機會,和阿墨說清楚的,而且,她很清楚,自己對阿墨的情感是和對稷塍一樣的,意薏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兄長罷了。

    「看來琉菁教的左右護法的交情不淺啊!」一進馬車,意薏就看到煜王端坐在馬車上,意薏看著一臉的戲謔煜王朝著她說道,「沒有馬車,本王又不想騎馬,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意薏很想發火,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沒有馬車,再說,凌王身體不好,一直是坐馬車的,他為什麼不去和凌王乘同一輛馬車,倒是躲在她的馬車裡,還是一臉委屈。「那意薏就把馬車讓給王爺吧,意薏騎馬便是。」她倒是要看看,煜王還能安穩地坐在她的馬車上嗎?

    「已經沒有馬匹了,要不意薏走路,或是用輕功,嗯?」煜王一臉無辜,並用商量的語氣說著。意薏自知自制力和忍耐力已經被眼前的男人挑釁到了,「那就委屈王爺了。」意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委屈都委屈了,再說本王向來是憐香惜玉之人,又怎麼忍心讓意薏孤身一人呢?」然後華麗麗地拋了一個媚眼,好像說,你看看,爺對你多好啊!

    意薏直接閉目養神加無視。「意薏,當今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能擊敗名正言順的太子,登上皇位的人,又怎麼會那麼簡單呢?」呂灝慢悠悠的說著這些,就好像說著完全不相干的話。

    意薏睜開了眼,盯住了眼前的男人,無論是正經還是戲謔,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意薏一直很小心,知道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是斷然不會和他有交集的。「噢?王爺的意思是叫意薏小心王爺的父皇嗎?難懂王爺真的就無所畏懼了嗎,好歹,闐汶國的王爺也不只您煜王一個吧。」意薏的話很明顯,皇位還不一定就是你的,你說話給注意一點。

    「呵呵,本王就當意薏是在關心我咯。」馬車轱轆轆地行駛著,「意薏,如果說本王知道玻椽草的下落呢?」

    意薏的眼中顯出了驚異,又即刻逝去,但還是沒有逃過呂灝的雙眼,「呵呵,本王沒有什麼意圖,只是不知意薏對本王原來的提議是否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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