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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結局】幸福的生活著 文 / 貓千草

    蕭墨夜抓著楚歡的手,顫抖得厲害,「歡……一會兒就不痛了,一會兒就不痛了!」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那樣子,比她慘多了。

    楚歡從沒見過蕭墨夜這個樣子,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因為太過在意,所以才會極致的擔心。

    「嗯,我不會有事兒的,這兒醫生護士都那麼專業,寶寶的檢查也都是好的。」楚歡回道。

    蕭墨夜撫過楚歡的劉海,親吻著她的額頭,「如果痛的話就抓緊我,我會陪著你的!」陪著她一起痛,陪著她一起經歷著這一切。

    她痛得發幾乎想要暈過去,可是偏偏這時候,不能暈,還得憋著力氣生。她的右手拚命地扯著床上的被單,而左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指甲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他卻像是沒有感到疼痛的樣子,只是不斷地給她打著氣兒。楚歡的身上,全是用力過度的濕汗,而蕭墨夜的身上,冷汗幾乎把衣服給浸透了,額頭上沁著一層汗水,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臉龐上滑落。

    當楚歡終於聲嘶力竭地生下寶寶的時候,噹一聲嘹亮的「哇哇」聲響起在產室中時,楚歡整個人都虛脫了。

    而蕭墨夜喘著氣,從醫生的手中接過自己的女兒,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

    這就是他的女兒,是他和歡血脈的延續,那麼地小,皮膚紅彤彤的,看上去有些皺皺的,可是卻讓他覺得無比的可愛。

    心中,彷彿被一種什麼東西所佔據著,充斥著,盛滿著……滿到不斷地在溢出來。

    「歡,謝謝你,生下了我們的女兒。」他把女兒放到了她的眼前,無比喜悅地說著。

    楚歡笑了,儘管虛弱,卻是那麼的開心,「墨夜,我好幸福。」這是一種為人妻,為人母的幸福,她的世界之中,又突然多出了一份責任。

    讓她感覺到無比甜蜜的責任。

    「我也很幸福……」而以後,他們還會一直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他們白髮蒼蒼,直到他們死亡把他們分開的那一刻為止……都會如此地幸福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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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歡生下了小惜凡後,月子期間,楚母蕭母,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婆婆,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儘是想著怎麼給楚歡補身子。結果天天各種好料地伺候著,就差沒把楚歡生生伺候成一直母豬了,體重更是直線飆升。楚歡那個兩眼淚汪汪啊,本還想著孩子生好後,減減肥呢,這下子倒好,體重都快趕上自己懷胎十月那會兒的體重了。

    後來想著還要母乳餵養小惜凡,楚歡於是認命地先打消一下減肥的念頭,畢竟還是喂孩子最重要。蕭墨夜倒是經常會安慰著楚歡,說她圓著好看著呢。

    「要是……以後我都這麼胖,這麼辦?」楚歡嘟囔著道。

    「沒關係,我養著你,我一直都會養著你。」他親親她,聞著她身上那特有的**味兒。自從她生下孩子後,她身上就有著這種**味,就像是上等的迷藥,時時刻刻地迷住他所有的感官。

    「墨夜,我會被你養成一頭肥豬的。」她摟著他精瘦的腰,簡直要飆淚了,她現在的腰圍,比他的還粗。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最愛的歡。」他親吻著她的頭頂心,無論是她的什麼樣子,何種形態,在他的眼中,都是如此的迷人,讓他完完全全的淪陷。

    他愛她,愛進了靈魂。

    而她,亦然。

    直到小惜凡一歲斷奶後,楚歡的體重才開始慢慢地降了下來,一點點地告別了她的圓潤。當小惜凡五歲的時候,為了慶祝女兒在幼兒園的跑步比賽中拿了第一名,於是一家三口按著女兒的願望,在週末的時候,去了遊樂園。

    小惜凡的運動神經很好,楚歡覺得這點應該是像蕭墨夜的,至少她自己,從小到大,跑步比賽之類的,沒拿倒數第一就該偷笑了。

    小惜凡也很聰明,才5歲的年紀,認字的數量幾乎和小學二年級的學生差不多了,甚至還開始寫起了日記,楚歡那個下巴掉地啊!得,女兒的聰明顯然也是遺傳自她老爸的,當年楚歡自個兒可就是普普通通,從沒聽老爸老媽說過她小時候有啥天才的舉動過。

    而在小惜凡的日記裡,有一個名字,甚至還有點隱隱朝過爹地和媽咪這兩個詞兒的出現頻率——棠棠。

    小惜凡自從會說話之後,喊段棠就是棠棠了,大人怎麼糾正都沒用,好在段棠也不惱,就由著這小傢伙這樣叫了。

    隨著年歲的增長,小惜凡長得慢慢地偏向自己多一些了,只是,女兒的五官更加精緻,更加立體,會給人一種很耐看,越看越好看的感覺。

    現在,蕭家上上下下誰不把這個寶貝疙瘩當公主一樣地寵著,蕭老爺子更是把這小丫頭給寵上了天,要什麼給什麼,估計就算這小丫頭要砸著蕭老爺子最珍愛的古董玩,老爺子也會眼睛不眨一下地任由她砸著玩了。

    想當初楚歡看到老爺子居然給這小丫頭當馬騎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要知道,這可是位大將軍啊,當年革命的時候,槍林彈雨的挺過來,殺人不能說不眨眼吧,可至少是不含糊的,蕭將軍的威名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大大小小的戰役沒少參加過,敵人更是聽了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的。楚歡老爹的床頭上,還放著一本蕭老爺子的記實錄呢。

    事後,楚歡拉著小丫頭教訓道,怎麼可以讓爺爺當馬騎,小丫頭還振振有詞地說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然後掰著手指頭告訴她,她還騎過哪些「馬」。

    好吧,有蕭父,有楚父,有蕭墨夜,當然,還有段棠!

    楚歡頭痛地揉揉額角,然後無力地擺擺手,這丫頭可比她當年招人喜歡多了,無怪乎能收復無數人的心。

    遊樂場中,小丫頭玩瘋了,一會兒碰碰車,一會兒摩天輪的,玩得滿頭大汗。楚歡拉過女兒,掏出紙巾擦著女兒臉上的汗。

    「爹地,我想喝果汁!」小丫頭嚷道。

    蕭墨夜微微一笑,揉了一下女兒的腦袋,然後對著楚歡道,「你們在這兒呆著,我過去買果汁。「

    「好。」楚歡應道,和女兒一起找了個空的長椅坐下,而蕭墨夜則朝著不遠處的小賣鋪走去。

    看著老公的背影,感受著遊樂場的熙熙融融,楚歡驀地生出一種感歎,時間的流逝,竟是如此之快,以前的那些事兒,她還歷歷在目著。就好像她和墨夜相愛,他們結婚的事情,都還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媽咪,這個阿姨為什麼一直在看我們啊?」小惜凡扯著楚歡的袖子問道。

    「阿姨?」楚歡一愣,隨即順著女兒所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個女人匆匆地低下了頭,背過身子,匆匆忙忙地推著小推車準備離開。

    那種小推車,是遊樂場裡隨處可見的一些售賣零食或者玩具的推車,而那名推著車子的女人,身上套著的是遊樂場員工的制服。

    楚歡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背影。

    可是這個背影, 卻讓她整個人怔住了。那背影,是她曾經無比熟悉的,是她幾乎每天都會看到的!那是——

    楚歡猛地把女兒抱了起來,朝著那人追了過去,「婷兒!」這兩個字,從她的口中脫口而出。

    前面那人的腳步驟然頓住,連帶著,小推車也停了下來,那身影在顫抖著,就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有勇氣轉過身。

    「……歡歡。」方婷兒定定地看著楚歡,喃喃著。她曾經以為,這個名字,她一輩子不會喊了,她曾經以為,她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當她抄襲了她的作品時,當她痛哭,狠狠地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滿都對她發洩出來的時候,她知道,其實她們之間的友誼,也就此終結著。

    她總是覺得,該是楚歡對不起她,都是楚歡的錯!如果她沒有交上楚歡這個朋友,根本就不會有作品抄襲的事情發生,她也不會被公司開除,以至於找工作都困難。

    可是,當杜海也離開了她,當周圍的朋友逐一和她斷絕了往來,甚至當父母都用著一種無奈卻又厭惡的目光來看著她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真正變的人是她。

    她看過電視上的直播,看著她曾經的好友,變得那麼美麗,嫁給著女人心目中的王子。

    這些年,午夜夢迴的時候,她有過無數的懊悔,如果不是她的嫉妒,如果不是她的自私,如果不是她那可笑的不甘心,她或許現在依然在追逐著她設計師的夢想,做著她喜歡的工作,又或者,早已和杜海組成了家庭,生下了孩子。

    不是楚歡對不起她,而是她對不起楚歡!

    而現在……她卻和她在這家遊樂場裡,這樣突兀地相遇著。

    方婷兒百味參雜,而楚歡同樣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抱著女兒,她一步步地走到了方婷兒的跟前,看著這個昔日的好友。

    歲月,在方婷兒的臉上留下著痕跡,兩人明明是同年的,可是如今的方婷兒,臉色黑黃,頭髮帶著一種不健康的枯黃,只是草草地用著一根橡皮筋紮著,幾乎沒怎麼修飾的面龐,看上去倒像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好久不見了。」楚歡深吸一口氣道。

    「嗯,好些年了。」方婷兒僵硬地點了點頭,目光望向了在楚歡懷中那個冰雪可愛的孩子,「這是你女兒吧。」

    「是啊,叫蕭惜凡。」說到女兒,楚歡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對著女兒道,「惜凡,叫方阿姨。」

    「方阿姨好。」小惜凡衝著方婷兒甜甜地叫道。

    那稚嫩的笑容,一時之間,竟讓方婷兒有著一種手足無措感。她趕緊道,「好,好,惜凡真可愛。」然後慌忙地從小推車裡拿出了好幾包零食,塞進了小惜凡的懷中,「這是阿姨請你吃的。」

    小惜凡瞅瞅方婷兒,再瞅瞅自己的母親,似在等著母親的意思。

    楚歡揉了揉女兒的頭,「還不謝謝方阿姨。」

    於是,小惜凡明白自己可以收下這些零食了,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了,「謝謝阿姨。」

    方婷兒怔怔地看著那純淨無暇的笑容,好半晌,才慢慢地看向了楚歡,「歡歡……對不起。」她喉嚨乾澀地說道。

    這一聲的對不起,遲了整整六年多。其實早在當年,她就該對她說的!可是那時候的她,卻只是一味地發洩著自己的不滿,而沒有去想過,她所做的事情,對於楚歡來說,又是一種怎樣的傷害。

    楚歡一怔,似有些訝異,「都這麼多年了,算了。」有些事兒,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地釋然了,「你在這裡上班?」她又問道。

    方婷兒點點頭,「已經有一年半了。」

    「為什麼沒有從事設計工作?」楚歡知道,方婷兒對設計也是喜歡的。

    方婷兒苦笑了一下,「現在哪有設計公司肯用我,而且……都這麼多年沒再畫了,現在恐怕讓我設計一條普通的裙子,我都未必能設計出來。」

    最初,她只是自暴自棄,可是當她真的想要重拾畫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什麼都畫不出來了,靈感變得一片空白。

    楚歡楞了楞,所以,婷兒才會在遊樂場找了這份工作嗎?她正想再說點什麼,倏然,方婷兒的表情一變,目光帶著一絲顫意地望向了楚歡的身後。

    呆在楚歡懷中的惜凡已經先一步地嚷了起來,「爹地!」

    楚歡回頭,只見蕭墨夜正手中拿著一瓶果汁走了過來。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了方婷兒一眼,蕭墨夜把果汁遞到了女兒的手中,然後再從楚歡的手裡接過了小惜凡,「我來抱吧。」

    「哦。」女兒轉手,楚歡的胳膊輕鬆了不少。

    小惜凡窩在蕭墨夜的懷中喝著果汁,圓圓的大眼睛還是好奇地在三個大人的臉上輪流打著轉兒。

    蕭墨夜的突然出現,顯然給了方婷兒不小的壓力,她的肩膀瑟縮了一下,對著蕭墨夜吶吶道,「蕭先生……你好。」

    「方婷兒!」蕭墨夜瞇著眸子,盯著對方的臉。

    楚歡扯了扯蕭墨夜的衣擺,夫妻多年,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他明白她的意思。

    於是,俊雅的臉龐上驀地揚起著淺淺的,公式化的笑意,「你好。」方婷兒這樣的人,對於蕭墨夜來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可是他看得出,歡是想要原諒方婷兒,既然如此,那麼他會順著她的意思。

    「我、我不打擾你們了,希望你們玩得愉快!」方婷兒忙不迭地說道,推著小推車就要走。

    「婷兒!」楚歡的聲音,猛然在她的身後響起,「杜海也在b市,而且他還沒結婚,他現在在xxx路上的傾月藝術文化公司上班!」

    方婷兒的腳步頓了頓,隨即,以著更快地速度離開著,只有幾不可聞的「謝謝」二字,飄散在風中。

    「歡,你想當紅娘麼?」蕭墨夜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歡道。

    「希望他們真的能有緣吧。」楚歡笑笑道。

    「真心想要原諒她?」

    「如果老是背負著包袱,生活不是太累了麼!」

    楚歡說著,抬眼望著蔚藍的天空,驀地覺得自己的心境彷彿又開朗了不少。

    「媽咪,喝!」小惜凡顯然是覺得果汁的味道不錯,於是舉起手中的果汁瓶子,朝著楚歡遞了過去。

    楚歡笑吟吟地湊上頭,喝了一口,可當果汁嚥下去的時候,驀地,一種熟悉的噁心感湧了上來,楚歡猛地摀住了嘴,跑到了一旁的樹下乾嘔了起來。

    「歡!」蕭墨夜抱著女兒急急的跟上來,「你怎麼了?」

    楚歡看看自己的老公的一臉擔憂,女兒一臉的迷惘,然後低頭看著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算算日子,大姨媽已經晚了快有一個月了。

    「墨夜,我好像又有了。」抬起頭,她衝著他微笑地說道。

    又有一個新生命孕育在了她的肚子裡,而這個家庭的未來,又會多上一份歡笑了……

    墨夜,你知道嗎?我很愛你!

    墨夜,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墨夜,墨夜,墨夜……謝謝你給我的幸福,以後,我們也將一直這樣幸福的活下去……

    我最幸福的事情,原來就是和你一起慢慢的變老,然後……依然相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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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字不要錢:正文總算完結了,希望這樣的結局還滿意,今明兩天,還會寫一點番外,想要看番外的童鞋們,可以繼續看下去~謝謝你們一路的支持啊!!!!總算讓我碼完了《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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