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9】我們會一直相愛，直到死亡 文 / 貓千草
楚歡握著牛奶杯的手不覺緊了一些，雖然心中早已明白這個事實，可是當蕭墨夜的口中再一次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會難受著，「你……也會變嗎？」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眼前的他，將來是否也會變，變得讓她感到陌生。
「沒錯，我也會變。」蕭墨夜坦然道，雙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感受到她的手在輕微地顫抖著。是在害怕嗎？還是在不安？可是——「有一樣東西，卻是無論過了多少的時間，都不會改變的……」
杏眸微微地揚起，她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的薄唇輕輕地一張一合，聽著他溫柔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傳入她的耳中，「一輩子，我都愛你！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他認真地說著，而他的眼神認真地看著她。不是在發誓，不是在說任何的誓言，而只是在說著一個事實，就好像無論滄海桑田，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心，在便暖著，因為他的話！「不會……變？」她吶吶地問著。
他把她手中的杯子抽出，裡面的牛奶已經變得微涼。他的大手，拉著她的雙手，放到了他的頸子處，讓她的手心貼著他的脖頸。
柔嫩的掌心，感受著他的脈動，她滿眼疑惑地看著他。
「不會變，除非我死！」他的唇掀著柔柔的淺笑，可是聲音卻無比地堅定，「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變了，那麼你可以親手殺了我，我給你這份權利！」
她的眼中，是驚愕，是震撼！手心中的肌膚，彷彿在瞬間變得灼燙無比。就好像許久之前，在餐廳的包廂裡，他也是這樣把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脖頸上，落著淚對她說，如果她不愛他的話，那麼倒不如殺了他。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在用他的性命愛著她！
他說，她是他的命，這不是甜言蜜語，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話。
動了動被他覆蓋住的雙手，她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前，「我愛你，一樣不會變的。會一直一直地愛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兒。」
「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嗎？」他的眼中眸光流轉，似在想著什麼，只是她低著頭，什麼都沒看見。
「嗯。」楚歡應著。
下一刻，蕭墨夜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親親她的額頭，「那方婷兒那邊，你有想過要怎麼辦嗎？」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說的怎麼辦是什麼意思。
「是把作品的設計者名字改過來，還是讓她親自到你面前道歉，又或者讓她承受該承受的一切。」只要是她想的，他都可以為她做到，「歡，你希望方婷兒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
方婷兒的命運，已經被擺在了楚歡的手上。可楚歡卻抿著唇，片刻後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再去想這個事兒了。」真正讓她在意的，並不是婷兒的抄襲，而是她的欺騙。
她把心潑出去對別人，可別人未必會把心潑出來對她。正如墨夜所說的，人都是會變的，也許大學的時候，婷兒對她是真的好，可是入了社會，當生活產生變化的時候，這份好，就在慢慢地變質了。
事到如今，她不想去怪，也不想去怨，只是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墨夜，我想搬出來住，你幫我找個房子好不好。」楚歡想了想到，畢竟，現在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婷兒。
「如果要搬出來的話，為什麼不直接住在這兒？」蕭墨夜揚揚眉道，「難道你以為我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住？」
楚歡咬咬唇，要是真把家當全部搬到這裡，那算是……未婚同居？！「可是我爸媽他們……」
「放心，我會去和他們說的，一定會讓他們同意。」他笑笑道。
她嚴重表示懷疑，自個兒老爸老媽那保守思想，她是最瞭解的！以前高中的時候，電視上播個接吻鏡頭，老媽都要捂著她的眼睛，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學壞了。」
不過蕭墨夜倒是一再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楚歡這才咕噥著道，「那你去說吧，要是我爸媽不同意的話，就外面找房子。」
「好。」他頷首同意道。
困意一點點地襲上來，今天發生的事情，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楚歡拉拉被子，鑽進了被窩中，而蕭墨夜緊跟著擠了進來。
「我今天沒心情。」她推了推他道。
「難道你以為我在這種時候，也會想著要做媽？」他點了點她的鼻子。
她面色稍稍一紅，頭埋在了枕頭裡，感覺到他的一隻手環在了她的腰上，而他的臉，和她近在咫尺。
她怔怔地看著他，似乎就是這樣地看著，也能讓她感覺到安心，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眼皮，慢慢地耷拉下來，楚歡輕喃著道，「晚安，墨夜……」
「晚安，歡。」他看著她的睡顏，同樣輕喃著道。關上燈，靜靜的，就在黑暗中看著她的臉，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幾近無聲地道，「我們會相愛的，一直到彼此死亡的那一刻。」像是在對著她說，又像是在對著自己確定著什麼。
相愛，然後相守，那是他一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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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她呢！設計部的方婷兒，聽說她獲得第二名的作品全是抄襲的呢。」
「不是吧！看外表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喂，我還聽說她抄襲的作品，是她好朋友的！」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簡直敗壞我們公司的名聲嘛！」
冷嘲熱諷的聲音，不斷地傳入方婷兒的耳中。她的手中抱著紙箱，裡面全是她在公司的東西。今天財務那邊已經把她的工資全部都結清了。換言之，她被辭退了！
果然……是逃不掉這結果啊！方婷兒抿緊著唇，加快了腳步，只想趕緊從這兒離開。當初她獲獎的時候，那些慶祝恭喜巴結她的同事們，這會兒卻都是紛紛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