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2】就想讓一個人，多看幾眼 文 / 貓千草
「是啊，也就這幾年才來的z市-首-發」司機笑笑道，「我第一次在蕭家看到蕭少爺的時候，是他十七八歲的時候，那時候就覺得，以後他肯定是個做大事的人兒。」
十七八歲，楚歡心中一動，好奇道，「他那時候長什麼樣？」
「挺漂亮的一個男生，當然，沒現在這麼沉穩雅氣，不過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很沉得住氣了。」司機回憶道，「打我進了蕭家後，就沒見蕭少爺鬧騰過，說話辦事兒，都是有理有據的。有時候真讓人覺得，不像是個少年人。」
不止是十七八歲，楚歡甚至已經在心中開始想像著蕭墨夜更年輕，更小時候的樣子了，雖然網絡上也有他的照片，但是大多是他接拍了電影之後的一些照片，更早期的則幾乎沒有。
突然，楚歡有點遺憾，如果這會兒她沒回老家的話，怎麼都要去翻翻他的相冊，看他以前的老照片了。她幾乎已經能夠想像得出來，他小時候的樣子有多麼地可愛了。
司機繼續侃侃而談，「不過，可能想這種軍區大院裡的孩子，都比較早熟吧，吳先生和林小姐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行事兒都比同齡人要來得更穩妥。」
楚歡楞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司機口中的吳先生和林小姐應該是吳紹和林紫薰，畢竟，就她所知，他們三個是青梅竹馬。
「他們和墨夜感情很好吧。」楚歡道。
「可不是嘛，打我進蕭家的時候，吳少爺和林小姐就經常往蕭家跑了，上上下下的誰不熟。尤其是林小姐，三不五時地來找少爺，看著少爺的那眼神啊，什麼都不言而喻了。那時候我們這些下人還經常打趣兒，說將來哪，林小姐肯定要和少爺……」司機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於是訕訕地住了口，頗為尷尬地從後視鏡中看了看楚歡。
楚歡腦子裡顯然還在消化著司機剛才說的信息。這麼說……林紫薰真的是喜歡過蕭墨夜了？那些網絡和八卦雜誌所說的緋聞，也不是空穴來風了。
見楚歡沒出聲，司機又趕緊道，「蕭少爺其實也就把林小姐當成普通朋友一樣，哪像現在對楚小姐你這樣啊。楚小姐，你可千萬別懷疑蕭少爺和林小姐之間有什麼啊。」
楚歡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嗯了一聲。
司機怕多說多錯，後面倒也沒再說胡了，只是專心的開著車。直到楚歡突然開口問道，「對了，你知道墨夜是什麼時候從b市住到z市的嗎？」
司機想了想道，「大概是3年半前吧，突然有天少爺說要和朋友去z市轉轉，呆段時間，然後誰都沒想到，他居然在z市接拍了電影，之後從了軍，就大部分時間都呆在z市了。」
「他接拍電影，他家裡不知道嗎？」楚歡詫異道。
「少爺這事兒沒說，一直等到電影上映的時候，蕭家才知道，蕭老爺子是不太贊成孫子去拍這種愛情文藝片的，當時還氣得拿著枴杖狠狠地打了少爺的肩膀呢，我看著都疼。」司機答道。
楚歡倒抽一口氣，能讓司機一男人說看著都疼的話，想必那一下打得是極重了，「那後來怎麼樣？」
「後來？少爺被打了，愣是沒吭一聲，只說了一句話，『就是想讓一個人，多看他幾眼』。」司機還記得，當少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爺子氣得是大罵沒出息——
「就為了讓人多看幾眼，你就突然跑去拍片，你難道是打算當一輩子的戲子？」蕭老爺子的有些觀念，都還是老一輩的觀念。
「是，如果她能一輩子看著我，那麼演一輩子的戲又如何。」當時的蕭少爺，是這麼回答的。而司機至今不清楚，那個ta到底是誰，是男是女。
那時候，司機甚至以為，蕭墨夜真的以後會一直在演藝圈打拼，他們這些下人們，甚至會在背後偷偷議論著，沒準蕭家會鬧一場家庭革命。可是後來，卻又一次讓所有人都沒料到，蕭墨夜突然宣佈退出演藝圈，然後如蕭老爺所願地進入了軍界。
聽著司機的話，楚歡一怔，就是為了讓一個人，多看幾眼嗎？對了，以前她也曾問過墨夜，為什麼他會去拍戲，那時候，他的回答似乎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前面還多了一句，因為那個人說，如果他去拍戲的話，一定會很不錯。
心，像是被壓著什麼似的，總覺得突然有些空，有些她事情，她似乎該知道，卻無從知道，有什麼，她似乎已經抓住了，明明在手邊了，卻又不知道她抓的是什麼。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到了w市，楚歡的老家是其中的一個小鎮，當司機把車停在楚歡家門口的時候，登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畢竟這種鎮子上，很少有這種豪車出現的。
楚父楚母也是嚇了一跳，好在司機很激靈，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只說自己是楚歡朋友的司機，剛好要來這裡辦事兒，就順便送楚歡過來了。
待司機走後，楚母拉過楚歡問道，「歡歡，你什麼時候認識那麼有錢的朋友了？那車可不便宜吧。」
「呃，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楚歡答道，其實這話也沒有假啦，她的確是念大學的期間，認識的蕭墨夜。
「哎，人家司機大老遠地把你送過來，也不留下來吃個便飯，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回頭你可去見你朋友的時候，可得好好謝謝這司機啊。」楚父提醒女兒道。
楚歡嗯了一聲，趕忙把自己準備的禮物一樣樣地從行李箱裡掏出來，把老爸老媽的禮物先送給兩老，然後剩下的那堆禮物，又拜託老媽以後有空送親戚那兒。
晚飯的時候，儘管楚父楚母都顯得挺開心的，不停地問著楚歡學校裡的事兒，畢業後的打算，但是楚歡卻隱隱地感覺到，父母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太過暢懷，好像有什麼憂心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