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哭泣與誠意 文 / 貓千草

    「比如大家有空喝喝茶，看看電影，吃頓飯什麼的。出品」楚歡討好般地說道。

    「歡，你在耍著我玩麼？」蕭墨夜突然冷冷一笑，「還記得我跪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說過什麼話？嗯？只要我肯跪，你就肯留，現在呢？」

    她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話是她說的沒錯，可當時她哪能想到他會真的跪啊。

    於是乎，她瞪著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越過她，朝著辦公桌走去。

    她本能地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嗯？」他轉身，揚眉看著她。

    「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她急巴巴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考慮？」他反問道。

    她癟癟嘴，眼眶瞬間紅了，這個男人，霸道、自私，口口聲聲地愛她，但是卻連最基本的自由都不曾給她。

    越想，楚歡就越覺得自個兒倒霉，怎麼就攤上了蕭墨夜呢，還攤得那麼莫名其妙。眼淚就這麼趕著趟兒，從她的眼眶中滾了出來。

    蕭墨夜蹙起眉頭，看著眼前的人不斷落下的淚珠，心中不覺一刺。抬起手指，他輕輕地撫上了她的眼底，指尖，被她的淚一點點地浸透，「難過了？」

    他這話一問，她反倒是哭得更大聲了，扒著他的衣袖，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你……嗚嗚，憑什麼不讓我走……有你這樣的人民解放軍麼……嗚嗚……嗚嗚嗚……」

    楚歡這哭得可是一發不可收拾，這幾天以來的擔心受怕和委屈，統統都哭了出來，「蕭墨夜……你，你以為你長得好看……別人就非得愛上你嗎？人家朽木白哉長得還比黑崎一護好看呢，也沒見露琪亞愛上……嗚嗚……」

    蕭墨夜瞇著眸子，視線沉沉地盯著楚歡。

    楚歡的膽子不大，可架不住這人有衝動的時候啊，這一衝動，什麼話就能從嘴裡順出來，比如巴拉巴拉地說，「蕭墨夜，你是混蛋！」、「我要舉報，我要告你！」、「嗚嗚嗚，你這行為，都能去蹲監獄了。」「我要老媽，我要老爸！」

    一聽楚歡這混話，蕭墨夜原本還陰著的一張臉，慢慢地變得哭笑不得。

    他的歡，讓他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真的這麼想走？」他瞥了眼自己的左袖，已被她的眼淚鼻涕浸透，只得右手掏出手帕，擦拭著她哭成花貓般的臉。

    她沒回答，繼續哭，搞得他心煩意亂。

    每一次看到她的眼淚，總讓他有種恨不得掐死她的衝動，可是……捨得不，那是真的捨不得！

    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蕭墨夜道，「想要我同意你的要求，至少該表現一下你的誠意，而不是這樣哭著罵我吧。」

    「誠意？」楚歡眨巴著帶淚的眸子，瞅著蕭墨夜，一時之間，倒是忘了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