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二章 諸事 文 / 素顏美人
若是真有此事,那霍滿江還真的不能嫁了!烏蘇雅沒有說出口,薄非陽和劉心如卻明白了她的意思。舒殢殩獍
薄非陽想了想點頭,「也只有這麼辦了。」
烏蘇雅便轉頭去看劉心如,劉心如這回倒是機敏的很,不用烏蘇雅開口,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連連點頭道:「這件事便交給我好了,我娘與霍滿江是同鄉,要打聽這事想來也不難。」
「那就有勞了。」烏蘇雅和薄非陽相視一笑,對劉心如說道。
薄非陽回來了,劉心如再留下來總是有些不方便,沒說兩句話便說府裡還有事要先回去了,烏蘇雅自然曉得她的拘謹,親自把她送到門口,又囑了紫綃把她送了出去,這才轉過身來,便被薄非陽拉住了手。
「今日去天牢,沒什麼事吧。」薄非陽的臉已經沒有那麼黑了,攬著烏蘇雅的粗腰問道。
烏蘇雅搖了搖頭,笑容卻有些牽強,「沒事,只是覺得小郡主太可憐了,一出生便沒有了娘親,如今又要與父親分別,再見,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過還好,王爺給小郡主取了名字,叫平寧,取平安康寧之意。」事已如此,烏蘇雅也不想讓自己太消沉,笑著說道。
「平寧······倒是個好名字。」薄非陽也笑著說道,伸手點了一下烏蘇雅的鼻子,道:「說起來,咱們久哥兒都快一歲了,卻還只有個小名,你這個做娘的是不是太補稱職了?」
烏蘇雅像是早忘記著碼事了,聞言眉頭一抬,笑道:「說起來還真是,成天久哥兒久哥兒的叫著,便忘記這只是小名了,嗯,在久哥兒滿週歲的時候,還真得把大名給想出來,要不等辦週歲宴的時候,賓客問起來,我們這對父母便真的是丟人了。」
「分明是你的事,你倒要把我拉下水!」薄非陽刮了烏蘇雅一眼,摸了摸她越發脹大的肚子,道:「依我看,你在取久哥兒大名的時候,也順帶把這兩個的名字也一起取了吧。」
「這倒是真的。」烏蘇雅假裝沒有聽出薄非陽話語裡的嘲諷,讓我你真認真的點頭說道,說完繃著臉抬頭望了薄非陽一眼,二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鬧夠了,薄非陽便扶著烏蘇雅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在她身後墊了一個金銀二色蜀錦墊子,讓她愜意的躺在上面,抹去她腳上的鞋子,便幫她揉起了腳,口中還不滿的抱怨了一句,「怎麼又腫成這樣了!」
烏蘇雅卻沒有說話,好像越到要生產的日子,她的手腳便越腫的厲害了,平日在家裡走動的少倒也不覺得怎麼樣,一出去走動的多一點,便覺得鞋子也不合適了,手背漲的也有些微微發麻,只是這些她不想讓薄非陽曉得,因為就算他曉得又能怎麼樣,連太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說出來,只不過是徒添他的擔心罷了。
薄非陽好像也沒有讓烏蘇雅回答的意思,自顧的給她按著腳,半晌才看了她一眼,見她半瞇著眼並沒有睡著,正準備開口,卻聽她開口說道:「再過幾日便是太夫人的壽誕,以前太夫人嫌官家設宴規矩大,家裡大事小事都不願意設宴待客,就怕有什麼疏漏的招人話柄,就連壽宴亦是如此,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便完了,今年是太夫人五十整壽,若是再不辦,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侯爺立了那麼大的功,皇上正愁沒有什麼好理由打賞你,正好碰上太夫人大壽,皇上定是會大加封賞,連皇上都賞了,其他的同僚也不好裝作不曉得,人家送了禮,總不好連頓飯也不招待吧,可見這回事逃不過去的。可真要設宴款待,我又沒有操辦過,怕是會有些照顧不過來······侯爺你說呢?」
自忠勇侯府從建府以來,只擺過一次宴席,便是迎娶烏蘇雅的時候,因為是皇帝賜婚,有諸多規矩與平常的婚禮不一樣,比如叩謝皇恩就是平常婚禮所沒有的項目,因此烏蘇雅的婚禮時由宮中派來的人一手安排的。
除此之外忠勇侯府便沒有再辦過宴席,就連太后賞賜沈姨娘進府的時候,都只是府裡的人一起吃了頓飯,又互相見了禮後便算全了禮了。
宮裡的人是不好討來使喚的,如若不然,也顯得烏蘇雅這個當家主母太無能,家裡又沒有善操持宴席的人,更無先例可循,這才讓烏蘇雅頭疼不已,辦吧,自己以前沒有做過,辦得不好,恐被人恥笑,不辦吧,人家禮都送上門了,總不能收了禮然後寒暄兩句便打發人家走吧,也難免會被人說吝嗇,只進不出,一頓飯都不招待。
「既然這麼煩惱,索性就不收禮,不設宴算了。」薄非陽哪裡懂得內宅的這些事情,見烏蘇雅為難,眉頭一皺,乾脆的說道。
「那這麼能行!」烏蘇雅卻又立刻否決道,薄非陽畢竟是要在官場上混的,人家來送禮時禮貌是客氣,也是忠勇侯府的臉面,各府有了這樣的走動,將來才能和睦相處,於薄非陽的公事上也有助益,像薄非陽說的這樣,豈不是要做朝堂上的孤家寡人,那只怕是會很難立足。
烏蘇雅歎了口氣,早曉得這樣的事情與薄非陽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她就不應該說出來讓大家煩心的,搖了搖頭,道:「算了,反正離壽宴還有段時間,我再看看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吧!」
薄非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壽宴可以商量,給娘的壽禮你可準備好了?」
「那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烏蘇雅點頭道,轉頭喚了紫綃一聲,讓她把打好的金牛取出來讓薄非陽過過目。
烏蘇雅屋子裡的貴重首飾布料都是紅綾掌管,金牛應為是要送出去的壽禮,便沒有與那些放在一起,讓紫綃單獨存放著。
紫綃很快從內室裡碰出了一個紅木鏤雕壽子紋長形盒子,提透過鏤空的地方,可以看見裡面襯著的是金絲紅絨,盒子一打開,一隻牛氣十足的金牛便呈現在眼前。
薄非陽單手抓出金牛在手裡掂了掂,眉頭一抬看了烏蘇雅一眼,隨手把金牛又放人了盒子裡,笑道:「倒是讓夫人花可不少錢,心思也用的巧。」
「侯爺只說好不好。」烏蘇雅眉眼有些得意的說道。
「夫人辦事,自然是好的。」薄非陽笑著說道,換了一隻腳在手裡按捏。
烏蘇雅這才滿意的讓紫綃把金牛收好,一回頭便聽薄非陽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說到太夫人的壽宴才想起來。」薄非陽說著看了烏蘇雅一眼,才接著道:「許文強的夫人要來京城了。」
「是嗎?」烏蘇雅面上一喜,身子都直了起來,對於這個可能的「同鄉」她已經期盼很久了,回信時早就送來的了,若是那時候開始動身應該早就到了的,卻遲遲沒有消息。
「我倒是不曉得你什麼時候與許夫人有了交情。」看烏蘇雅的樣子好像交情還不淺,讓他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烏蘇雅表情一震,忙掩飾道:「嘿嘿,也算不上什麼交情,就是侯爺離京之後,我去後院的時候,與許家的管事聊起了他們府裡的夫人,覺得與我脾氣倒是相投,便寫了封信過去,邀請她來京城,沒想許夫人欣然答應了,這幾個月卻又一直沒有消息,我正擔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猛然聽你這麼一說,自然會大喜過望了。」
雖然烏蘇雅的回答並不完滿,可是薄非陽好像也沒有探究的意思,畢竟忠勇侯府與許府關係原本便不一般,兩府的夫人若是能交好也不是件壞事,便點頭道:「去下竹莊之前許文強便讓我轉告你了,說是已經快到京城了,算算日子,大概就是這幾日了。」
「這麼快······太好了!」烏蘇雅喃喃的說道,語氣即喜悅又期待,還有些忐忑,怕王笑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是「同鄉」。不過既然王笑已經在路上,這個她便不用想太多了,等王笑來了,兩人說上幾句話,便能清楚。
王笑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烏蘇雅並不著急,只要人來了,許府自然會有人來通稟,到時候她們只要肩上一面便好。
對烏蘇雅來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太夫人的壽宴可以先放一放,可是薄可萱的事卻是不能等的。
劉心如那邊一面調查著霍滿江過去的事情,她這邊也開始物色能進忠勇侯府當薄非陽「妹妹」的人選,不管薄可萱嫁不嫁的成霍滿江,都是不可能嫁給氆氌族三王子的,所以待嫁的人選是必需的。
能嫁給氆氌族三王子為正妃,又是在自己的國家生活,說起來是好事,可是夫妻之間的事,關起門來是好是壞,誰又能說的清楚,三王子又是質子的身份,心情必定不會太好,至少對大宇朝的人不會和藹可親,所以這個人選並不好挑。
這件事困擾烏蘇雅好些日子了,誰知剛一提出來,薄非陽卻笑了起來,連說這是好辦,就交給他好了,烏蘇雅雖然心中疑惑,卻也大喜過望,索性便再也不過問此事了,只要三王子來迎親的時候,有個新娘子跟他走便行了,別的至於那個新娘子到底是誰,她就不想管了,反正薄非陽安排的人,必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又過了幾日,許府那邊還沒有消息,程夫人卻來信了。是真如點不。
「夫人在信裡說什麼了?」裴嬤嬤送了信進來後便沒有出去,見烏蘇雅看完了信,忙問道。
烏蘇雅把兩張薄薄的信紙放在炕桌上,抬頭看了裴嬤嬤一眼,見她眼睛閃閃的,曉得她定是想曉得程夫人什麼時候回來,畢竟她快生產了,有娘家人在一旁照應肯定比沒有的好,上一次就是因為沒有娘家的人照應,所以才讓沈姨娘有\機\可\乘,還有便是烏蘭的婚事。
烏蘇雅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嬤嬤只怕要失望了,娘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的,烏蘭的婚事也還沒有定下來。」
「怎麼會這樣!」裴嬤嬤明顯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說道。
「爹是自己告病回鄉的,沒有皇帝的再三相請,爹怎麼好意思自己回京,而且娘在信上說爹的書院也日漸規模,已經開始招收學員,教授也請了不少,都是江南名士,看樣子,爹對辦學的事是越發的認真了,回京的是已經許久不提了。」烏蘇雅又看了一眼信紙上的字跡,雖清秀卻可見生疏,與下面的署名分明便是兩個人寫的,想來是程夫人懶怠些,讓人代筆的,只是後面的署名應該是她的了,拉回思緒,烏蘇雅才又道:「至於烏蘭,萬姨娘頭一回回老家,沒有爹和娘的幫襯,就算爹娘給她這個體面,讓她一個姨娘替自己生的庶女找人家,她又哪裡曉得什麼好的人家,況且萬姨娘一心想把烏蘭嫁到京城裡,也沒有心思在老家替烏蘭找人家,所以烏蘭的婚事便一直拖著了。」
「二姑娘今年也有十六了,比侯府的萱姑娘大一歲,現在說親事都晚了,還要再等······萬姨娘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裴嬤嬤倒是有些矛盾的,一面討厭萬氏母女,不希望她們過的太順意,一面又擔心烏蘭的婚事。
說到底裴嬤嬤還是善良的,只要萬氏母女不要比程夫人和她好,不會給她們找麻煩,裴嬤嬤便不會對她們太過苛刻。12tbc。
烏蘇雅對烏蘭的親事卻沒有多大的感覺,她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姐妹,卻沒有見過幾面,數得出的幾次見面也都沒有給對方留下什麼好影響,所以烏蘭是嫁進京城,還是在老家找一個,跟她都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在她看來,烏蘭最大的可能性是要在老家嫁人了,畢竟年齡不小了,萬姨娘到了老家人生地不熟,烏清風又不管事,老宅裡的人只認程夫人一個主母,萬姨娘便是有千百手段也使不出來,最後烏蘭的婚事還是程夫人說的算。15366774
至於烏清風辦學的事,烏蘇雅也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若是一心等著皇帝詔他回京,辦學只會讓皇帝以為他與仕途已經沒有了興趣,可是若說烏清風與官場已經沒有了興趣,他離開京城時的表現卻不是如此。
畢竟是官場上的老油子,烏蘇雅看不透也是很正常的,反正曉得烏清風和程夫人在老家過的好便好了,其他的,烏蘇雅還沒有那麼多的閒心去關注。
收好了程夫人寫來的信,讓紫綃放到內室的書奩裡,又與裴嬤嬤說了兩句閒話,大門便有人來傳,說劉心如到了,正在金輝堂給太夫人請安。
「怎麼又一聲不響的就來了,也不讓我去接她。」烏蘇雅抱怨了一句,卻也曉得是劉心如的貼心,忙叫碧絹去廚房準備一些劉心如愛吃的糕點水果並茶水,想了想又對裴嬤嬤道:「還是叫人去把可萱也叫過來吧,讓她親耳聽聽,也好當面問清楚她的態度,也省的我再轉述一遍。」
裴嬤嬤忙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跟紅綾交代了一句,待紅綾跑走,才又進了屋。
金輝堂離朝陽院比瓊瑤閣近,且大門的人來通稟的時候,劉心如應該已經去了金輝堂,紅綾又是得了消息才派出去的,即便腿腳再快,劉心如也應該比薄可萱早到,可是外面響起的卻是紫綃給薄可萱請安的聲音。
「萱姑娘來了,夫人在屋子裡等著呢!」
「有勞姐姐。」隨著腳步聲漸近,外面傳來薄可萱柔順的聲音。
烏蘇雅聞聲不免有些感歎,薄可萱也真是變了,想當初她剛來這裡的時候,薄可萱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人都是在挫折中成長起來的,如今薄可萱的性子算是磨練出來了。
「嫂嫂。」
薄可萱的輕喚聲把烏蘇雅從飄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一抬眼,薄可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忙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身邊,見她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汗,笑道:「這才五月,天氣便這樣的熱了起來,快坐下喝杯茶歇歇。」
烏蘇雅話音剛落,紫綃便把一個薄胎彩陶茶碗放在了薄可萱的面前。
薄可萱卻沒有伸手去碰茶碗,倒是一臉不安的望著烏蘇雅,「嫂嫂叫我來,不曉得是為了何事。」
「其實也······」
「嫂嫂就不要瞞我了。」烏蘇雅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可萱便提高了聲音,臉色漲紅的望了過來,「是不是······是不是霍大人不願意娶我?」
薄可萱的身子挺的直直的,臉上的表情也緊繃著,唇瓣已經被她咬的發白,似乎只要烏蘇雅點頭,便會咬破見血。
烏蘇雅心中一訝,看來薄可萱已經曉得薄非陽去過南山大營的事了,能耐著性子等這麼久,也沒有上門來問,已經是她的極限,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表現的這麼心急如焚。也難怪,哪個女子不關係自己下半輩子的去處,一個是自己傾心的人,一個是死也不願意委身的人,卻由不得自己選擇,這種感覺烏蘇雅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她更不能把霍滿江的回答告訴薄可萱了,畢竟事情還有轉圜,何必要讓她這個時候傷心欲絕呢!
想到這裡,烏蘇雅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笑容,伸手拍拍薄可萱的手,道:「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就再等等吧,一會陳夫人便到了,你聽了她的話,我們再說。」
薄可萱的眉毛動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己的事,陳翰林的夫人怎麼也參合進來了,可是烏蘇雅說的對,這麼久都等了,她也的確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況且烏蘇雅遲遲不說,她心裡已經有了準備,或許陳夫人真說出她不想聽到的答案,她也不會太過驚訝吧。
點了點頭,薄可萱沒有再追問,烏蘇雅這才看了門口的紅綾一眼道:「去台服人那看看,陳夫人怎麼還沒有來。」
「是。」紅綾答應了一聲,抬手掀開簾子,剛跨出去一隻腳,又立刻退了回來,道:「姑娘,陳夫人來了。」
「你們家太夫人可太厲害了,我差點就······」人還未到,劉心如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一掀簾子見薄可萱也坐在屋子裡聲音一滯,人也站在門口愣住了,像是沒想到她也會在這裡,呆呆的看了烏蘇雅一眼。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進來。」烏蘇雅見狀笑著站了起來,到門口把劉心如拉了進來,對薄可萱道:「翰林院陳大人的夫人劉心如,我們家可萱,你們應該是認識的。」
「以前在別府的宴會上見過,可萱見過陳夫人。」薄可萱也隨著烏蘇雅站了起來,低頭給劉心如行了一禮。
劉心如忙伸手扶了薄可萱一把,臉上卻是藏不住的訝異,自烏蘇雅成親以後,她們雖然斷了聯繫,可是她卻沒有少探聽忠勇侯府的事情,薄可萱的性格她自然也瞭解一些,再加上在別府見過幾面,曉得她雖然不像一般大家小姐傲慢跋扈,待人卻也冷冰冰的,與今日的恭謙有禮簡直是兩個人。
烏蘇雅接收到劉心如的視線,自然曉得她是什麼意思,卻沒有說話,拉著她們二人都入了座,讓丫鬟們上了茶,又把下人都打發了出去,才笑著問劉心如道:「都等你許久了,怎麼才過來?」
劉心如剛放下手中的茶碗,張口欲言,突然又看了薄可萱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道:「陪太夫人聊了一會,太夫人健談,便晚了一些。」
烏蘇雅聞言差點笑出來,太夫人從來不善與外人打交道,就是在自己府裡,也甚少找人說話,若是說她健談,大概也沒有不健談的人了。
薄可萱臉上也露出了怪異的表情,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才聽她道:「你今日上門,必定是把事情都查清楚了吧,怎麼樣,果真有那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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