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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侯爺持令,齊達?賈嬰! 文 / 素顏美人

    「這位是喬嬤嬤。舒殢殩獍」翠屏忙道。

    掬芳才想起來烏蘇雅要嫁去忠勇侯府的時候,皇后送了一位嬤嬤進侯府,原來便是眼前的這位,以前皇后與喬嬤嬤聯繫都是通過翠屏傳話,她只見過喬嬤嬤一面,也難怪她只是覺得眼熟了,忙對喬嬤嬤親切的笑了笑。

    「喬嬤嬤是來見皇后娘娘的。」烏蘇雅笑著說道。

    翠屏這才覺得自己見著喬嬤嬤有些忘形了,忙道:「娘娘正在裡面等著夫人呢!」說完,領著烏蘇雅和喬嬤嬤進了抱夏,一路往裡間走去,還沒進門便開口朝裡面道:「娘娘,薄侯夫人來了,喬嬤嬤也來了。」

    皇后正在裡間的貴妃榻上躺著看書,聞言忙放下手中的書本,扶著小宮女的手坐了起來,便見翠屏領著烏蘇雅和喬嬤嬤走了進來。11svu。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喬嬤嬤一進門便給皇后深深的行了一禮,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快起來吧!」皇后見著喬嬤嬤也很是高興,一邊讓翠屏給喬嬤嬤搬了一張軟凳過來,一邊招手讓烏蘇雅在身邊坐下,笑道:「還以為只有蘇雅一個人來,沒想到你也來了。」

    烏蘇雅在皇后身邊的圓椅上坐下,見喬嬤嬤直盯著皇后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才笑著說道:「喬嬤嬤惦記皇后娘娘,曉得我要進宮,便求我帶她進來給娘娘請安。」

    「你有心了。」皇后和氣的看著喬嬤嬤,見她頭上已經有了白髮,人也不似過去在宮裡一樣精神了,不禁有些唏噓,道:「當年本宮見你也是個穩重可靠的,蘇雅嫁進侯府又沒有人幫襯,便讓你去了忠勇侯府,沒想一晃幾年過去,你也老了。」

    喬嬤嬤聞言便要起身,卻被皇后安撫的又坐了下去,才道:「奴婢無能,在侯府裡也沒有幫上夫人什麼忙,倒是讓皇后娘娘失望了。」

    「怎麼能怪嬤嬤,是我之前不懂事,讓嬤嬤操心了才是。」烏蘇雅忙道,轉頭笑著把裴嬤嬤聽說皇后薨逝大病一場,被侯府安置在莊子裡,而後又帶人來幫著侯府解圍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后看著喬嬤嬤的眼神又多了一份舒心,笑道:「知你是個好的,沒想你還有這樣的能耐,能幫上侯府也是好的,只不知你在侯府的莊子上過的可好?」

    「好好,太夫人和夫人看的起奴婢,安排很是妥貼。」喬嬤嬤忙道,看著皇后說話比以前中氣足了不少,心裡很是高興,臉上的淒哀之色才緩了下去。

    皇后又與喬嬤嬤說了幾句話,曉得她有心在侯府的莊子養老,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讓她好好惜著自己的身子,才對烏蘇雅道:「今日皇上宣你進宮陪宴,我心裡還只道是不好,你身子沉,聽說還是雙胎,這黑燈瞎火的怕路上不好走,便讓人去前面接了你過來。」

    「多謝娘娘體恤,太醫讓臣妾多走動,一路過來又是馬車又是肩輿的,倒是不曾累著。」烏蘇雅笑著說道,只是笑容裡多少有些沒落。

    皇后便拉了她的手拍了拍,像是極力隱藏著什麼,笑道:「別管那些多事的人,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皇上和我對你的看重,今日便讓他們曉得自己的有多短視。」

    烏蘇雅這才曉得皇后讓她進來是不想讓她在外面被人指指點點,心下有了感動,不管怎麼說,除了炸死的事,皇后對她還是不錯的,這樣的體面即便說是對親妹妹也不為過了,便笑著又謝了皇后一遍。

    三人親熱的在屋子裡說著話,旁邊三角滕文小圓桌上的茶點都沒有顧得上動一下,天色漸暗,外面便有宮人來說皇上來了,請皇后娘娘過去。

    皇后這才拉著烏蘇雅站了起來,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和皇后獨處的時候便罷了,可這是在百官面前,烏蘇雅便故意落後皇后一步,皇后看了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和她一起出了抱夏,繞過前面的樹叢進了月亮門,曲瀟流暢門口的太監唱了一聲,已經落座的百官及女眷們便都站了起來,見烏蘇雅跟在皇后身邊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又都很快的用笑容掩飾了下去,之前的輕視卻是少了不少。

    能在朝廷當官都是要些眼色的,烏蘇雅心裡暗襯,一抬眼卻見皇帝的身邊站著兩個男子,穿著不同於中原的服飾,正是氆氌族的兩位王子,正都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烏蘇雅心裡沉了一下,只當做沒有看見,一進門便給皇后行了一禮,扶著喬嬤嬤的手走到先前的位置上。

    皇帝今日的興致好像不錯,高興的說了幾句話,便與氆氌族的兩位王子談起了兩國的風土民情,讓百官與各家的女眷隨意。

    可即便如此,下面的人也不敢造次,意思意思的動了下筷子,耳朵卻豎起來聽皇帝與氆氌族的王子們說了些什麼,偌大的廳裡只聽見皇帝渾厚的嗓音和氆氌族兩位王子不太純正的中原話。

    「要說起來,小王雖然是第一次來貴國,卻與貴國的忠勇侯有些交情。」烏蘇雅正低頭喝著桌上的果酒,便聽到氆氌族三王子笑著說道。

    三王子聲音不大,卻在偌大的大廳裡清晰可聞,大廳裡頓時越發的安靜了,連筷子碰觸碗碟的聲音和玉瓷酒杯相撞的聲音都沒有了,烏蘇雅心裡一顫,心中暗想氆氌族的這兩個王子果然沒安好心,滿朝文武打得氆氌族送來降書答應年年進宮的不是許文強,與薄非陽沒有直接關係,他不應該和氆氌族有任何聯繫,可是被三王子這麼一說,好像薄非陽與他的交情何不一般一樣,自然會讓人疑惑薄非陽的用心。

    忠勇侯府有氆氌族細作的事其他官員或許不曉得,皇帝卻必定曉得,若是皇帝以為那細作是薄非陽與氆氌族之間傳遞信息的,那豈不是險薄非陽於不義?

    烏蘇雅的臉便沉了下來,故意避開眾人探視的眼神,緩緩的抬起頭來直直的望著三王子的笑臉道:「小婦人從來不過問侯爺在外面的事情,三王子說的交情小婦人倒是不知。」

    三王子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驚訝,「薄侯夫人怎麼會不曉得,我們氆氌族的國寶月晶石可是一直在侯府保管著。」說這又轉頭對皇帝道:「忠勇侯常年征戰,身上有不少舊疾,月晶石又治病去痛的療效,便想借我族的月晶石一用,小王見忠勇侯是個識寶之人,便把月晶石借給了他,這次來貴國,還有個目的便是取回我族的國寶月晶石。」

    在坐的百官當中也有武將,自然曉得常年在戰場上廝殺,難免身上會有傷痕舊疾,只是能請得動別國的國寶療傷,看來關係也非同尋常。

    烏蘇雅沒想到三王子會候著臉皮說月晶石是薄非陽管他們借的,心裡的火便燒了起來,可是總不能說是許文強搶的,然後又送給久哥兒的,雖然事實如此,可是那時氆氌族的國寶,哪有一般人會以別國的國寶作為見面禮的,若是當時許文強曉得那是氆氌族的國寶,想必也不會這樣隨便的送出去吧。

    不能解釋月晶石的來歷,自然不好擺脫薄非陽與氆氌族之間互通的嫌疑,三王子這是在挑撥皇帝和薄非陽之間的關係。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小婦人的確不知情,我們侯爺身上的的確有不少舊疾,只要是帶兵打仗的人,身上總也免不了這些傷痛的,卻不曉得貴國的國寶有這樣的作用。」烏蘇雅沉凝了一下,開口說道。

    三王子可以無中生有,她便也可以抵賴到底,反正無憑無據的,難不成你還能讓皇帝到我府上去搜不成,況且即便是去搜也是搜不到的,月晶石在薄非陽的身上,薄非陽的人都消失了,你若是真要人去搜,到時候搜不到,只怕侯府也沒有那麼好說話。位位覺了送。

    難不成三王子還能讓青羅出來作證嗎?這豈不是擺明了氆氌族在大宇朝安\插了眼線?三王子不會這麼蠢,烏蘇雅就是曉得這一點才敢一賴到底。

    三王子聞言臉上的笑容果然僵了僵,沒想到烏蘇雅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當著皇帝的面睜眼說瞎話,一臉的無知也做的十二分到位,讓誰也看不出半點破綻來,正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旁邊的大王子便沉了臉,甕聲甕氣的道:「你怎麼能抵賴,你們侯府的馮姨娘可是與本王說·······」

    「大王兄。」大王子話還沒有說完,三王子便著急的打斷了他要說的話,轉頭看了他一眼。

    大王子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若是把馮姨娘扯進來,那與馮姨娘私通的事情便也瞞不住了,這可是有損國體的事情,便幸幸的住了嘴,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

    烏蘇雅一向對大王子深惡痛絕,見他漏了口風,自然不想放棄這個損他面子的機會,一臉驚訝的道:「馮姨娘?我們侯府沒有一位馮姨娘啊······哦,小婦人想起來了,以前倒是真有一位這樣的姨娘,不過是個不安分的人,已經被我們太夫人送去城外的鐵柵寺,只是這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不曉得大王子是在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一個女子,還是個輕易不許出門的妾室,要認識一個外族男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能相信他到把府裡的事情都告訴他更不是一天兩天能放下防備做到的,氆氌族就是再厚顏無恥,也不好意思說好幾個月之前便來了大宇朝,更不可能承認堂堂一個大王子,竟然與鐵柵寺裡的女子來往,要曉得那可是大宇朝官員府邸裡犯了錯的女眷才會去的地方。

    大王子果然被問的啞口無言,一張滿是橫肉的臉漲的通紅,三王子見狀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皇后見狀忙擔憂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這才偏頭對旁邊的紫衣公公說了一句什麼,待公公躬身退了出去,才開口對三王子和大王子道:「月晶石的事情朕倒是不曉得,不過有樣東西朕倒是想送給貴國。」

    大王子和三王子都是一愣,才對視了一眼,便見門口昂首挺胸的進來兩個武將打扮的人,待所有人看清楚領頭那人的樣貌都愣住了。

    精裝魁梧的身材,一件武將常穿的青黑色長袍,腰間還別著一把鑲著寶石的寶劍,烏髮玉冠,濃眉鳳眼,面沉如水,此人不是薄非陽又是誰?

    烏蘇雅也怔怔的望著,心中訝異、疑惑、喜悅百感交集,更多的卻是氣憤,在薄非陽望過來的時候便沉了臉,可以偏過頭去,終於明白皇后之前那句「今日便讓他們曉得自己有多短視」不單單是指讓她,更是指薄非陽了。

    她一直以為皇帝主導的這場戲裡面主要的觀眾是太后,沒想到竟然連氆氌族的兩位王子也算在了裡面,原來從頭到尾都是皇帝與薄非陽設計好的,佯裝失蹤騙的不是太后,而是氆氌族的人,所以在氆氌族的人沒有出來之前,薄非陽一直沒有露面,怕是等的便是今日吧!

    烏蘇雅一直注意這薄非陽,氆氌族的大王子和三王子的視線卻落在薄非陽身後的那人身上,雖然那人穿著大宇朝的武將官服,可是他臉上無所謂的笑卻讓他們不會看錯,也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你······齊達!」三王子難得失態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薄非陽身後的人喊道。

    皇帝卻是一愣,道:「三王子叫的是誰?」

    「末將賈嬰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人像要證明自己不是三王子口中所喊的那人一般,看夜沒看三王子一眼,與薄非陽一起給皇帝行了大禮,開口說道。

    「賈嬰?」三王子愣了一下,怔怔的坐了下來,但也不笨,腦子一轉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氆氌族可以給大宇朝的大臣府裡安\插細作,大宇朝自然也可以,而且是安\插在氆氌族國王一向看中的三王子身邊,甚至還得到了他的信任,若是將來三王子登基,大宇朝的細作便直接進入了氆氌族的朝野。

    一想起自己的身邊竟然有一個這樣的人,三王子便覺得冷汗直冒,乾爽的後背登時濡濕了一大片,晚風吹過一片沁涼,難怪不管他怎麼挑撥,大宇朝的皇帝都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點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原來他的自信不僅源於對薄非陽的信任,還源於對他一舉一動的瞭解。

    大王子也沒有想到三王子身邊的齊達是大宇朝的人,愣了下神便反應過來,譏諷的看了三王子一眼,他一向自是聰明,沒想到也有反被聰明誤的這一日,平日他們的父皇看重三王子,還要他這個大王子跟三王子多學學,若是今日的事傳回族裡,不曉得他們的父皇會作何感想,大王子一想到三王子在父皇面前吃癟的樣子心裡便爽個不行,連眼前的恥辱都忘了,要曉得大宇朝安\插的細作雖然是在三王子身邊,可也是在氆氌族裡面的。

    皇帝把兩位王子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卻並不在意,好戲還在後頭,他沒有那麼容易放過這兩個打算趁著大宇朝內亂,等著分一杯羹的外族人,偏過頭對薄非陽道:「聽說你今日還給兩位王子帶了禮物來,快快拿出來讓朕看看。」

    「是!」薄非陽不急不緩的拱手,轉手摘下了腰間的錦囊,一鬆束帶,從裡面到處一個赤金的牌子,只有半個巴掌大,倒也不顯得貴重,眾人正在疑惑之時,薄非陽便把金牌舉到了氆氌族的兩位王子面前,道:「大王子、三王子應該認得此物吧!」

    大王子和三王子怔怔的望著薄非陽手上的金牌,頓時臉色蒼白,「這是······」

    氆氌族的兩位王子說不出話來,皇帝卻頗有興致的笑了起來,道:「聽說氆氌族以金為貴,連軍中的令牌都會用金子打的,這該不會是氆氌族的軍中帥令吧?」

    皇帝用的是疑問句,語氣裡卻沒有半點問話的意思,可見早就曉得薄非陽手中的令牌是氆氌族的軍令,也不看大王子或是三王子,視線直直的落在薄非陽的身上。

    「皇上見識廣博,說的的確沒錯,這是末將在荒漠中迷失方向時,無意之中獲得的,只是末將倒是不曉得這是氆氌族的軍令,只會貪圖這上好的金子罷了,想著回來也能給小兒打一副金項圈什麼的,還是今日遇見朝中博聞的同僚,才從他口中得知這竟是氆氌族的軍令。」薄非陽說著,面帶嘲諷的看了氆氌族的兩位王子一眼,笑道:「既然是鄰國的軍令,自然是不能給小兒打金項圈了,不過在下幫貴國尋回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貴國自然也不能虧待在下吧,這麼說這軍令比十個八個項圈還是貴重的多的,兩位王子不會吝惜賞賜才是。」

    堂堂大宇朝的忠勇侯,皇上每年賞賜的金銀都不曉得有多少,又怎麼會在乎這一個小小的金牌,薄非陽故意這麼說,無疑是要取笑氆氌族。

    不管哪國的軍令都是軍中將領貼身保管,薄非陽手中的軍令定是從氆氌族大將手裡奪來的,現在卻口口聲聲的說是撿到的,便是說氆氌族的軍隊太弱,大宇朝在內亂的時候,都能有多餘的軍力去奪氆氌族的軍令,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氆氌族的兩位王子想借大宇朝內亂分一杯羹,簡直是癡心妄想。15224192

    現在又親手還給氆氌族的兩位王子,就像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他們兩耳光一樣,告訴他們這麼輕易能得到的軍令堂堂大宇朝根本不放在眼裡,就連氆氌族也是一樣!

    下面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之下又不免有些擔心,薄非陽和皇帝密謀了這麼大的一件事,竟然一點風聲也沒有露出來,從平了太后的謀反,到在氆氌族面前立威,好像都是輕微而一舉的事情,不免讓那些以前小看皇帝,和瞧不起薄非陽只憑一次戰功便封侯拜相的人心驚不已,看來真是他們太自以為是了。

    皇帝看著下面人的臉色,心裡也是一陣舒坦,終於覺得屁股下面的龍椅坐著舒服了不少,偏頭看了皇后一眼,見她一臉崇敬的望著自己,背脊更是挺直了,轉過頭去看氆氌族的兩位王子,疑惑的道:「怎麼兩位王子不要這令牌了嗎?還是······捨不得給薄愛卿府上的小世子送些玩物?」

    皇帝此話一出,百官臉上的表情變了一變,就連烏蘇雅的心也顫了一下,抬頭看了上位的人一眼,卻正好與皇后的視線對上,見她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才曉得自己方才聽的沒錯,皇帝已經親口承認了久哥兒世子的地位,也就是說忠勇侯這個爵位將來是屬於久哥兒無疑了。

    雖然薄非陽的爵位是世襲罔替的,可是更替的時候還是要上報朝廷,再由朝廷依照現任爵爺的功過和子嗣的優劣決定到底是要降級襲爵,還是直接把爵位給誰的,在現任爵爺還正當壯年的時候,便把下一任爵位繼承人定好的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畢竟久哥兒才不滿一歲。

    皇帝這麼早的定下了久哥兒為世子爺,在眾女眷看來不單單是因為皇帝對薄非陽的信任,還有皇后對烏蘇雅偏疼,要曉得一旦定了久哥兒是世子爺,那烏蘇雅在忠勇侯府的地位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動搖了,哪怕將來薄非陽另有新歡或者另有更出色的兒子,能繼承他爵位的也只有久哥兒一個了!

    這也難怪眾家女眷都會想烏蘇雅投來羨慕又嫉妒的眼神了,只是她們不曉得的事,烏蘇雅對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她心裡想的是,即便沒有承襲到爵位,只要久哥兒有出息,將來的成就未必就要靠這一個爵位,換言之,若是久哥兒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這個爵位也只能讓他成為一個紈褲子弟罷了。

    可是不管怎麼樣,皇帝金口已開,烏蘇雅只有站起來謝恩的份,要不然,便顯得她太不識好歹了。

    下午還有······吃飯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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