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0.若痛就要喊出來1 文 / 梵缺

    「呃？說什麼？」曲檀兒正立在銅鏡前皺眉，本以為鏡心去拿藥了，不料還站在一旁發呆？還一副快哭的樣子？隨即明白什麼，不由心一暖，「鏡心，我沒事。不就是這一點傷嗎？這兩年又不是沒受過？呵呵，咱們那一個月沒有領教過家法的？」

    她逃一回，就進一回。

    有時不逃，也進上幾回。

    「主子，剛嫁過來時，大夫人說不吉利，將我們的傷藥都拿走了。奴婢去找管家要。」說擺，鏡心急急轉身就要出去，剛要打開門，卻讓曲檀兒阻止。

    「鏡心，算了，我受傷的事，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你去廚房弄幾個熱雞蛋，我先敷一敷再，散散淤血再說。順便命人準備熱水，我想沐浴。」

    「主子，要不要找王爺」

    「不！沒大事，不就是兩板子嗎？死不了人就是了。」曲檀兒不以為意地給鏡心一笑。

    由於曲檀兒的堅持，鏡心趕緊出去，再將門帶上，同時，快速往廚房上跑。

    曲檀兒半脫掉衣衫，露出背，斜斜在鏡前照看，古代的銅鏡就是有點麻煩，模糊模糊，沒有現代的清晰。朦朧間，她也只見到嫩白的背上，有兩道模糊的暗痕，到底有多嚴重，自然是看不真切。

    下意識地扭頭想瞧瞧，當然是無功而返，一個人不借物，怎麼看得見自己的背？

    陡然，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接著，是裡間的珠簾被掀開。

    有人進來。

    「鏡心，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曲檀兒以為是鏡心，可轉頭一看，卻驚了一把，同時，墨連城也呆了呆，鳳目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

    他還真沒料到，大夫人打得這麼狠。

    曲檀兒一見進來的是墨連城，慌亂地轉過身，也趕緊掀上衣服，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精緻的小嘴角微揚，有不屑，也有鄙夷，但表露也不算明顯。丫的，死王八，進來也不敲門？就算不敲門，好歹也出出聲，他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嗎？

    「你……」

    「沒事，你出去！」曲檀兒背對著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講著。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不需要害羞。」

    墨連城幽眸深斂，不但沒有離開，反邁近了幾步，佇立在她身前。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她眼中的不耐煩，可又隱藏得很好。

    正當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

    門外，又有人進來。

    「主子，剛好廚房今天有雞蛋」鏡心一見屋內墨連城也在，則啞然，趕緊低頭行禮，誠惶誠恐道：「奴婢該死，剛才奴婢不知道王爺也在，若有冒犯……」

    「你手裡拿著是什麼？」

    「雞蛋。是熟的。」

    「你的確是該死。本王的王妃身上有傷，你不去拿藥，卻反而去廚房拿幾個雞蛋？」墨連城伊然立在那裡，幾句下來，自有一股令人不容忽視的威嚴。

    鏡心嚇得一下子跪了下來，「奴婢」

    「是檀兒讓她去拿的，王爺，要責罰那也是檀兒的錯。」曲檀兒趕緊低著頭面對墨連城，一副害怕的姿態，扭著小手，像極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