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96】拚個你死我活! 文 / 錦素流年
別墅門打開的時候。喬念昭愕然地抬頭,再看到宋冉琴瞧見她跟那男人時什麼也沒說,兩眼一翻就直接栽倒時,她嚇得不知所措。
「媽,你怎麼了?媽,好好的你……」
停好車進來的蘇珩風急急地扶住宋冉琴,一抬頭就看到緩步台上的情景——
喬念昭滿眼惶恐地跪在地板上,一個長相粗狂邋遢的男人則趴在她的身上。
那樣子,早已不是純情男兒的蘇珩風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喬念昭,你偷男人居然偷到這裡來了?你就那麼需要男人的滋潤嗎?」
蘇珩風怒不可遏,額際青筋突起,一雙眼睛因為這樣的恥辱而猩紅得要滲出血。
喬念昭在這個粗魯的男人這裡受盡羞辱不算,還要被蘇珩風這樣諷刺,眼淚就掉下來,努力著想要掙脫身上的男人:「你滾開,放開我,我要報警抓你!」
這個男人,正是那日在醫院門口綁架她的男人,外灘那地方的地頭蛇黑老四。
喬念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逃出來了,他竟然能找到這裡來!
難道自己真的擺脫不了他這個又醜又臭的男人了嗎?
黑老四往門口看了眼,但他毫無怯意,反而不屑地上下打量了遍蘇珩風,一邊用黑漆漆的手指頭挖了下鼻孔,一邊哼道:「就這小白臉在床上就滿足你了?」
「你——」蘇珩風臉一陣青一陣紅,不知是羞惱還是氣怒。
喬念昭心中羞憤難當,含淚的眼瞪黑老四:「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殺我?」黑老四嗤笑,用剛挖過鼻屎的手拍拍喬念昭的臉頰:「媳婦兒你開玩笑吧?殺了我,你不是要守寡了,你肚子裡的娃子可沒爹了!」
「你胡說什麼!」喬念昭頓時驚恐地尖叫。
黑老四嘿嘿笑著,摸了把她的白花花的圓潤,「媳婦兒,你的脾氣還這麼大。」
喬念昭慌張地看向蘇珩風,想要解釋,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可是,迎接她的卻是蘇珩風厭惡冷漠的眼神。
「喬念昭,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給我滾,馬上跟你的野男人滾出去宮女千歲全文閱讀!」
蘇珩風抬手直指門口,從未有過的恥辱感讓他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珩風,你聽我解釋,我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你才是孩子的父親啊!」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蘇珩風冷笑,目光跟餵了毒似地,說話也陰陽怪氣的,「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們現在是在疊羅漢玩?」
「我……」喬念昭哀求地望著蘇珩風,她想告訴他自己心裡的害怕。
「我這裡不是垃圾回收站,不至於收被別人玩爛的貨色。」
喬念昭聽到蘇珩風冷血無情的話語,整個人軟軟地趴在地上。
「蘇珩風,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忘了是誰造成我現在這樣的嗎?」
「難道是我嗎?」
蘇珩風嗤笑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喬念昭。
「你現在讓我覺得噁心,喬念昭,是要我報警呢還是你們自己走?」
「媳婦兒,你看這個小白臉都不要你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呀?」
黑老四從喬念昭身上起來,咧著一口黃牙,看得喬念昭一陣噁心,尤其是想到,就是這個男人,毀了自己的未來,喬念昭心頭一陣痛一陣恨。
「媳婦兒,既然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們走吧……」
黑老四拿起那件被自己扯壞的衣服蓋在喬念昭身上,然後想要去扶她。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喬念昭她咬破了唇,撐著地板起來,搖搖晃晃地。
蘇珩風這邊,宋冉琴悠悠地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猛地看向緩步台。
她自然沒忘記自己昏厥過去前看到的那荒唐一幕!
所以,此刻瞧見喬念昭衣衫不整地跟個土鱉站一塊兒,立刻怒從中來。
自從得知白桑桑跟外面的男人有了孩子讓自家兒子喜當爹後,宋冉琴對野男人三個字分外敏感,尤其是對喬念昭,更是管得嚴嚴實實的,都不讓她邁出別墅一步。
結果,她今天難得出去一趟,喬念昭就給她找了個男人進來!
兩個人還正大光明地在緩步台上就幹起那檔子事來了。
宋冉琴氣得嘴唇直哆嗦,一把推開了蘇珩風,掄起袖子就往裡沖。
「媽--」蘇珩風想要攔住氣勢洶洶的宋冉琴已經來不及。
宋冉琴越朝樓梯口走近,緩步台上的情形看得越清楚。
尤其是在一目瞭然黑老四的打扮形象時,宋冉琴更是忍不住在心頭吐槽--
生的什麼眼神,怎麼找這種男人?瞧瞧那模樣,有我們珩風好嗎?穿的都是些什麼?這背心是地鐵出口的地攤那裡花了十塊錢買的吧!
就這種人,也敢上門來勾搭?也不照照鏡子認清自己的德行!
你說你勾搭這個賤貨就算了,現在是連她的小孫子也想拐走嗎?
宋冉琴越想越氣,也聽不到蘇珩風的阻攔,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瞧見旁邊沙發邊擺了個電蚊拍,一順手就提在了手裡,然後直衝上緩步台血性男兒全文閱讀。
黑老四正小心地護著喬念昭,也沒提防,宋冉琴就那麼突然從背後衝出來。
「哪來的野男人,今天老娘就替你媽好好教訓你!」
話音未落,閃爍著淡紫色電光的蚊拍就狠狠地抽在了黑老四的肩膀上。
黑老四的肩頭一酸,然後半邊身體都觸電了般麻痛,他立刻痛得大吼了起來,然後一個擒拿手,一把扣住宋冉琴那只圓潤的手,往前一甩。
「嗷--」
宋冉琴只來得及一聲驚恐地呼喊,肥滾滾的身子已經撞上了樓梯的扶手。
黑老四可不是那些憨厚淳樸的人,看到偷襲自己的是個打扮俗氣的老太婆,怒火蹭地上湧,大步上前,拽住宋冉琴的後衣襟就怒喝:「死老太,是你打我的?」
宋冉琴頭暈乎乎地,就迎面而來一陣濃郁的大蒜口臭味。
「嘔……」
「死老太,別吐到我的衣服上!」黑老四本能地推開宋冉琴。
宋冉琴剛才被黑老四那麼一提沒站穩,現在又被黑老四蠻力一推,腳下踉蹌兩步,右腳一踩空,然後「哎喲喂」一聲,就那麼骨碌碌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黃燦燦的雪紡裙,被宋冉琴那圓滾的身體一撐,然後再一路滾來……
活像是鄉下過年時被小娃娃抱在懷裡軟軟的小皮球。
「哎喲喂!」
宋冉琴的痛呼聲響徹了整個別墅。
黃色的雪紡裙下擺上撩,露出宋冉琴那兩條又白又粗的大腿,還有……
一條大紅艷色的四角短褲。
「天哪!」喬念昭捂著嘴,眼底閃過驚嚇。
雖然她也厭惡宋冉琴,卻也不希望她出事的時候把自己給牽扯進去。
看著趴在樓梯口一動不動的宋冉琴,喬念昭慌了,雙腿和雙手直打哆嗦。
「我……我也沒用多少力,是她自己沒站穩跌下去的……」
黑老四也有些慌了,他身上還背負著綁架罪呢,這要再加上一條人命,這輩子都得關到那不見人日的地方去,到時候人生是真的毀了。
蘇珩風從震驚中回過神,立刻衝向宋冉琴:「媽……媽你怎麼樣了?」
喬念昭心底不安升起,也顧不上對黑老四的不待見,額頭都滲出冷汗,伸手死死拉住黑老四的手,顫著聲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再遲就走不了了!」
經過今天這麼一鬧,喬念昭已經看清蘇珩風的真面目,哪裡還會坐以待斃。
喬念昭這句話正合了黑老四的心意,兩人連忙朝著樓下跑去。
蘇珩風雖然擔心宋冉琴,但也還不至於失了理智,眼角早就捕捉到準備逃走的黑老四和喬念昭,立刻放下宋冉琴,霍地站起來擋住了樓梯口。
喬念昭正想著離開這裡後去哪兒,冷不防就看到蘇珩風擋在那裡,兩腿一軟,往樓梯台階上趔趄地坐下去,幸虧黑老四拉著她才沒釀成悲劇破天之棺。
黑老四趕緊地扶住喬念昭,「媳婦兒,有沒有摔疼,孩子怎麼樣?」
那雙粗糲的黑手慌亂地摸著喬念昭的臉,鬍渣邋遢的臉上滿是擔憂,喬念昭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澀,眼淚止不住地掉下去。
何曾想到,有一天,她喬念昭只能依靠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男人?
看著摟在一塊兒的喬念昭和黑老四,一股怒火直衝蘇珩風的腦門,他緊握的雙拳手背青筋突起,直接掄起拳頭砸向黑老四的門面。
黑老四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見蘇珩風死纏爛打,也來了火氣。
他高喝一聲,高大魁梧的身軀裡頓時迸發出巨大的力量。
五根粗長黝黑的手指發出一陣卡嚓卡嚓的聲音,一臉凶狠之色撲過來的蘇珩風頓時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整個身體不得不依從本能蜷縮在一起,才能減輕手被人反剪在了背上的痛苦,可即便如此,他額頭上的冷汗還是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我操,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我掐架?」黑老四往蘇珩風臉上吐了口痰:「靠女人錢養活的小娘炮!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罵的嗎?」
喬念昭本來為黑老四的粗魯感到噁心,可是他的後半句話卻讓她怔愕地看向他。
而蘇珩風……
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生活,讓他的身體根本沒法跟黑老四這種下力氣的人來抗衡。
被這麼反剪住,黑老四又不肯松勁,蘇珩風只有放聲慘叫的份。
喬念昭看得心驚膽戰,連忙攀住黑老四的粗壯的手臂勸說:「你放開他吧!」
黑老四瞅著喬念昭,看出她的忐忑,悶聲不響地鬆開了蘇珩風。
喬念昭走到蘇珩風跟前,一顆心已經冷了,「蘇珩風,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只是她還沒說完,蘇珩風突然怒吼一聲,揚起巴掌就要朝著喬念昭扇下去。
「喬念昭,你個下三濫的貨色,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失去宋家的繼承權,都是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按捺不住寂寞,害得我跟你遭一樣的罪,綁匪沒弄死你還真是老天瞎了眼!」
喬念昭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而,下一刻,聽到蘇珩風的話她頓在了那裡。
而蘇珩風那一巴掌遲遲沒扇下來,因為被黑老四死死地抓住了。
「蘇珩風,你說是我害你落到這個田地,你怎麼不捫心自問,你自身要是沒問題,我怎麼可能勾引得了你?你口口聲聲說宋家繼承權是你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麼德行,也配繼承宋氏?蘇珩風,別講笑話了,你跟你那沒文化的母親一個德行!」
喬念昭已經萬念俱灰,所以說出的話也惡毒之極,看到蘇珩風猙獰的五官,她只覺得格外地瀉火,一邊努力擦掉臉上的淚水,一邊努力輕笑著。
「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怎麼學都成不了白天鵝,你跟你母親被宋其衍趕出來,寄人籬下,我說,你們就是活該,這就是你們的命,下等人的命!」
喬念昭笑得聲嘶力竭,蘇珩風的臉色蒼白,「你給我閉嘴,賤人!」
「難道我不說就不存在了嗎?蘇珩風,你早就該清醒了,以前你還有你的外公當靠山,現在,你算個什麼東西,整個s城還有誰會賣你面子?」
喬念昭昂著頭看著他,笑得格外的動人大唐鳳凰女。蘇珩風的臉便漸漸白了、頹敗了。
而她身邊站著的黑老四幾乎要捏碎蘇珩風的手腕。
那邊,宋冉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慢慢地蠕動,呻吟著爬了起來,凌亂地頭髮下,額頭高高的紅腫起大塊,手裡的電蚊拍還牢牢地握著。
她懵懵然地前後左右看了看,晃了晃頭,然後就聽到了喬念昭的譏笑聲。
「你爸在外面找女人,我倒覺得他情有可原,誰要娶了你媽這樣的女人,那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也就你爸那樣的窩囊廢會忍,換做我早一巴掌扇死她了。」
蘇珩風的雙眼瞪得紅紅的,甚至有些微的往外凸--顯然是情緒極度激動下,眼球表面的血管承受不了壓力而被迫充血膨脹。
這邊,恢復過來的宋冉琴,一看到自家兒子被老鷹捉小雞一樣被那只土鱉捉著,頓時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剛才還半死不活的人竟一下子從地上一躍而起。
宋冉琴按下電蚊拍的開關,揮舞著鐵絲交織的拍子,嘴裡哇哇大叫著就朝黑老四撲了過來:「混賬東西!竟然這麼撒野!還不放開我兒子!」
宋冉琴已經渾然忘記維持貴婦形象,往前一竄,縱身一跳,圓肥的身子撲到了黑老四背上,將電蚊拍往黑老四身上招呼,一邊還張嘴就朝黑老四肩頭咬去。
宋冉琴一雙眼睛如鬥牛般發紅,呼哧呼哧的噴著火焰,一副狀若瘋狂的模樣,那尖叫聲嚇得喬念昭都不由地往後躲了躲,心頭駭然:這根本不是人,是發了狂的野獸!
喬念昭躲開的時候,卻為黑老四擔心,不由地出聲:「小心!」
黑老四被喬念昭一提醒,一掃眼,看到撲來的宋冉琴,渾身肌肉條件反射地一抖,擰著蘇珩風就往旁邊一閃,整個人就像水裡的游魚一樣,啪的一下來了一個漂亮的擺尾。
蘇珩風的手頓時跟著他劇烈的動作也是一甩,這樣猛然的角度變化頓時傳來卡嚓一聲輕響,蘇珩風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右手臂就被卸了下來,脫臼了!
而宋冉琴……
咬黑老四咬了個空,上下牙關一震,又被黑老四躲開,圓滾滾的身子頓時受不了離心力的作用,又因衝勢太猛,頓時朝著地面撲了過去。
「媽……」
在蘇珩風的一聲高喊聲裡,宋冉琴一陣痙攣,原來,她厚實的身子剛巧壓在了掉地的電蚊拍上面,電流辟里啪啦地穿透了她的身體,也電得她失去了知覺。
「媽!」
蘇珩風捂著自己脫臼的手臂踉蹌地跑到宋冉琴旁邊。
宋冉琴肥碩的身體一個打抖,兩眼翻白,嘴巴裡有白色唾沫溢出,看得瘆人。
「媽你醒醒,醒醒啊!」蘇珩風拍著宋冉琴的臉,急聲喊道。
喬念昭也跟著一抖,心道這下是真的闖禍了,二話不說,扯著黑老四就跑。
「她那樣子沒事嗎?」
「能有什麼事,她的命硬著呢!」
喬念昭可能沒想到,就是她的這句話讓蘇珩風從恐慌中清醒過來。
蘇珩風猛然轉頭,看著喬念昭背影的眼睛似要將眼瞼撕裂開來異界之時光流轉。
本欲逃跑的喬念昭心生不安,握緊了黑老四的手,還沒跑兩步,頭髮卻從後被狠狠地拽住,然後往後一拉,疼得她整個頭皮都發麻發疼。
喬念昭整個腦袋被扯得後仰,心裡又驚又慌:「蘇珩風,你……你想做什麼?」
「媳婦兒……」黑老四也是一驚,大步一邁就要去解救喬念昭。
但此刻的蘇珩風,面目猙獰,瞪目咬牙,雙眼通紅,那樣子就像是瀕臨瘋狂的野獸!
他將喬念昭拽翻在地上,丟了抓下的大把頭髮,然後直接壓在了喬念昭的身上。
「放開我,蘇珩風,你個瘋子放開我……」
喬念昭被嚇得眼淚瘋狂地流下來,全身抖得厲害,卻怎麼也擺脫不開他。
「蘇珩風,我肚子裡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會傷害到孩子的……」
話音還沒落,蘇珩風一巴掌將喬念昭的頭扇向一旁。
喬念昭痛叫一聲,一半臉腫起來,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滲出血來。
「賤人,賤人!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勾引別的男人!說我是癩蛤蟆,那你又是什麼人,千人騎萬人枕的婊子,嗯?」
這樣的蘇珩風是喬念昭吃那個沒見過的,瘋癲的,像個惡魔一樣扣著她的脖子。
黑老四也被蘇珩風那瘋狂地氣勢震到,但瞧見喬念昭那慘樣,他毫不猶豫地上前,怒喝一聲,伸手就抓住蘇珩風的肩膀,想要把他從喬念昭身上拖起來。
蘇珩風卻像是魔魘了一樣,看起來恐怖無比。
就算被黑老四揪著脫臼的手臂,他也死活不肯放開喬念昭,被拉起來的時候,一腳又是一腳地狂踹喬念昭,踹在她的腿上,腰上,肚子上,胸口上。
一陣陣鑽心的劇痛襲來,喬念昭連連慘叫,痛得在地上打滾。
蘇珩風卻失了理智,這一刻,他真有殺了喬念昭的心思!
他一邊踢一邊狂吼:「孩子,我的孩子?你他媽還想騙我嗎?你這輛破公交,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人,還想說這個小雜種是我的孩子?喬念昭你把我當白癡呢!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誰的,居然還敢給我找男人進來鬼混!」
「你以為我還要你嗎?要不是我媽想要這個孩子,我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你這個賤貨!還敢跟我囂張,不過是只陰溝裡的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私生女!」
蘇珩風這段時間承受的打擊以及壓力已經太多了,多的幾乎讓他承受不了。
首先是春節期間的三亞事件讓他的名譽受損,而且資產還遭受損失,最重要的是,在宋之任過世後,他已經一點點在失去他的商業王國,這對於男人來說,不吝於最殘酷的打擊!
自從從宋家搬出來,過的日子好不好只有他心裡清楚,和白桑桑同床異夢,讓他時刻都警惕著會不會被她突然捅一刀,白家其他人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他上次參加酒會,還不經意間聽到有名媛說他是吃軟飯的,靠女人上位!
而現在,喬念昭的所作所為更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著愛他,事實上呢,一轉身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又大著肚子回來了,說那孩子是他的,可笑這個孩子已經被多少男人的子孫污染過了,他以後抱著這個孩子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想到頭頂的一頂頂綠帽子絕世高手調教大宋!
而喬念昭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和諷刺的表情幾乎讓蘇珩風瘋狂。
所以現在的蘇珩風徹底失去了理智,完全地口不擇言,發洩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喬念昭蜷縮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蘇珩風的話更像是誅心的刀,讓她身心受著雙重折磨,她在地上爬著,想要躲開蘇珩風的毒打,可是不管她躲到哪裡,蘇珩風的拳打腳踢就像是粘在她身上似的,怎麼躲都躲不了。
黑老四看得心驚膽戰,把蘇珩風朝地上狠狠一摜,摜得蘇珩風猛地撲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捏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齜牙咧嘴。
黑老四轉身便滿臉關切地扶起喬念昭:「媳婦兒,有沒有怎麼樣?」
喬念昭頭髮散亂,臉蛋烏青,護著肚子的雙手更是慘不忍睹,就連嘴角都帶著血。
一被黑老四抱在懷裡,喬念昭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黑老大看得心疼不已,只能不斷木訥地輕撫著她的後背,不斷地安慰。
喬念昭如同受驚的小鹿整個縮到黑老四的懷裡,被黑老四龐大的身軀護住。
「別怕,別怕,我在呢,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忽然,喬念昭白皙的腿中間滲出紅色的血流來。
喬念昭一慌,低頭,只覺被淚水模糊了的視野裡一下子染滿了嚇人的紅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的孩子,孩子……
肚子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喬念昭秀麗的五官擰成一團,嘴唇發青全身發抖,只能緊緊地抓住黑老四的手臂,害怕地哭:「我的孩子……孩子……」
黑老四也紅了眼圈,擦去喬念昭腿上的血,可是越流越多,直到染紅了他的手。
而正在這時,別墅外面,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而來。
黑老四心裡慌張,但還是沒丟下喬念昭,一雙紅眼死死地等著蘇珩風。
「你這個王八羔子,如果我媳婦兒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賠命!一命償一命!」
蘇珩風倒在地上嗤笑:「你個傻子,她有那麼多男人,你算老幾?再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你瞎緊張什麼,如果孩子流掉了不是正好便宜了你?」
黑老四怒罵:「你個混賬!她懷的是你的孩子,你還這麼對她,你不是人。」
「我的孩子?」蘇珩風冷冷地望著滿頭冷汗的喬念昭:「我怎麼不知道?」
喬念昭昏昏沉沉的,強烈的痛苦折磨著她,隱約間,聽到蘇珩風冷笑的聲音,也激起了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憤怒和痛恨。
她強忍著流產的痛楚,尖吼一聲,用力推開黑老四撲向蘇珩風。
「媳婦兒!」黑老大懷裡一空,抬頭就看到跟蘇珩風扭抱在一起的喬念昭。
蘇珩風沒想到喬念昭居然還有力氣反撲,一時不察,被喬念昭壓制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喬念昭就發瘋似地用鋒利的手指甲往他身上招呼。
「死開!瘋女人!」
蘇珩風豪不憐香惜玉地一巴掌揮過去,喬念昭挨了一巴掌,沒有任何躲閃,而是抓住了蘇珩風的手,像只瘋狗一樣咬住了他的手,上下牙關咬得死死地少年御醫。
蘇珩風痛得喘不上起來,驚怒之下翻身壓住喬念昭,用腳使勁地踢她。
「賤貨,放開我的手,快鬆開嘴!」
可是此時喬念昭深陷在失去孩子的仇恨裡,哪裡肯放,身上的疼痛只是激起她心底最深處的那些憤怒,牙上拚命用力,硬生生,血淋淋地將蘇珩風手上一塊皮肉撕咬下來!
蘇珩風痛得眼淚溢出,痛呼起來,在地上直打滾,手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喬念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著蘇珩風痛不欲生的樣子,吐掉了嘴裡的一塊肉,咧著沾滿鮮血的口齒,呵呵地笑著,笑聲越來越大,響徹整個別墅。
她跟靳子琦斗了半輩子,到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
她以為最愛她的母親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龍潭虎穴裡,她從小寵愛她的爸爸也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蘇珩風,這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說她是賤貨……
笑到後面,喬念昭捂著肚子緩緩在地上坐下,低聲輕輕地抽泣起來。
原來,到頭來,她什麼都沒得到,還是那個貧民窟裡的私生女。
發洩完心中的怨恨,在那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裡,喬念昭轉頭,看著黑老四。
「你還要娶我當媳婦兒嗎?」
黑老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傻傻地點頭,似怕她不信,又重重地點了點。
喬念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配上她那造型有些恐怖,朝黑老四伸手--
「那現在帶我走吧。」
黑老四忙上前背起流血不止的喬念昭,推開大門就衝了出去。
……
等警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別墅的凌亂和倒在地上昏迷的母子倆。
而蘇珩風的腳邊,還有一塊被踩爛的皮肉。
有年輕的女警員,看了都忍不住捂著嘴背過身去。
「白小姐,現在該怎麼處理?」
白桑桑從警察中間出來,一身摩登休閒打扮,摘掉了鼻樑上的墨鏡。
她走到落地窗簾後面,手一伸,不知從哪裡拿了一個攝像頭出來。
白桑桑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雙眼迸射出冷然的光芒,緩緩道:「能怎麼樣?你們以前是怎麼辦案的,現在就怎麼辦,難道因為我就要破例了?」
警方開始展開工作,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將宋冉琴架上救護車。
當醫護人員要去抬蘇珩風的時候,白桑桑卻開口:「等一下。」
她踱步到蘇珩風身邊,半蹲下,用冰涼的墨鏡架子撥了撥蘇珩風慘白的俊臉,嫣紅的唇翹起,「我說過,換做是我,會讓你家破人亡。」
蘇珩風的睫毛動了動,卻沒有轉醒的跡象。
白桑桑哼笑一聲,起身,優雅地戴上墨鏡,然後旋身上樓:「有事聯繫我。」
……
蘇珩風被送到醫院就醒過來了,他的左手側終究是少了一塊肉九州河山皆華夏全文閱讀。
只要稍微動一下,就疼得他冷汗直冒,不時地滲出血來。
而宋冉琴也搶救及時醒過來,但神智卻渾渾噩噩地,有些不太清醒。
蘇珩風對喬念昭恨之入骨,卻找不到她的去處,更別提報仇了!
他氣得掃掉了床櫃上所有的東西,卻不小心觸碰到傷口,疼得直叫。
不等蘇珩風喘口氣,他又在病房的電視新聞裡看到了自己。
「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怎麼學都成不了白天鵝,你跟你母親被宋其衍趕出來,寄人籬下,我說,你們就是活該,這就是你們的命,下等人的命!」
蘇珩風臉色一白,身子顫了顫,跌跌撞撞地衝向電視前,雙眼死死地盯住屏幕。
屏幕裡,喬念昭冷嘲熱諷,而他,正被那個粗魯地男人反剪制服著單膝跪在地上。
蘇珩風眼前一黑,修長的身體一晃動,撞到了床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蘇珩風抓了抓頭髮,而電視裡還在繼續回放著之前在別墅裡的一幕幕。
甚至連他跟喬念昭扭打成一團的畫面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而這則新聞的標題就是--
昔日恩愛戀人反目成仇,金屋藏嬌,嬌匿情郎,捉姦在室!
蘇珩風氣得一拳砸在電視機屏幕上,好不容易接上的右手臂又悲催地脫臼了!
……
在醫院待了一夜的蘇珩風終究忍受不了那些閒言碎語帶著宋冉琴出院。
剛一回到別墅,就看到門口玄關處兩個大大的行李箱。
而白桑桑則翹著二郎腿坐在二樓拐角處的小客間沙發上剪指甲,看到他們恩賜地抬了抬眼皮:「我還以為你們最起碼要再住一天回來。」
蘇珩風忍著胸腔裡的怒火,指著箱子冷冷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桑桑擱下指甲鉗,站起來,「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會看嗎?」
「白桑桑,你這是落井下石!」蘇珩風對著白桑桑怒視。
白桑桑手裡多了幾張紙,遞給蘇珩風:「離婚協議書,簽了吧。」
蘇珩風接過來,看都沒看,直接撕得粉碎,揚手一丟,立刻漫天飄起了紙屑。
「怎麼,我有用的時候眼巴巴地貼上來,現在就急著把我趕走了?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蘇珩風,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男人了。」
白桑桑斜了眼瘋傻的宋冉琴,鄙夷地撇了撇唇角:「當初我允許你帶著你母親搬到我父親名下的別墅,我那是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不會生,你要一個孩子,我可以忍氣吞聲,給你找一個代理孕母,知道你們之間的愛情,所以我躲得遠遠地。」
她說著吸了口氣,「可是你們呢?喬念昭居然在我的別墅裡跟野男人私通,你跟姦夫要吵要打去外面,卻在這間別墅裡面,蘇珩風,你不是硬生生地在我、在我父親的臉上扇巴掌嗎?你當我白桑桑是什麼,當我們白家是什麼?重生世家子全文閱讀!」
蘇珩風看她振振有詞的樣子,嗤笑:「說得那麼好聽,你怎麼不說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白桑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有那麼好心嗎?」
白桑桑也不生氣,抿了抿嘴:「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法庭上見。」
說完,她轉身下樓,蘇珩風盯著她的背影,眼中射出仇視的光來。
蘇珩風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驀地上前,將白桑桑用力地往前一推--
白桑桑後背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推,整個人失去重心,腳下一滑,一聲尖叫,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試圖抓住什麼,但終究還是滾落了下去。
蘇珩風站在樓梯口,親眼目睹著白桑桑跌跌撞撞地滾下去,最後她的後腦袋重重地磕在最後一節台階上,頓時,有暗紅色的血色從發間流出來。
不過一分鐘,白桑桑白色的雪紡衫已經被鮮血侵染成一朵妖嬈的血花。
短暫的興奮過後,看著白桑桑臉色死灰地躺在那裡,恐懼一點一點地襲上蘇珩風的週身,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趔趄地倒退,跌倒在了地上。
他殺人了,殺人了……
蘇珩風顫抖的手摸了把自己的臉,然後,別墅的外面響起吵嚷聲。
「那個蘇珩風真太不是東西了,寄人籬下還敢這麼囂張,今天非得把他們母子趕出去!」
「你就消停會兒吧,當初要不是你攛掇,桑桑會嫁給他嗎?」
是白家那對老不死?!
蘇珩風連忙扶著牆壁起來,雙手顫抖得厲害,在落地窗簾後看到兩道身影。
他嚥了口唾沫,喉嚨乾澀得發疼。
「呵呵,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旁邊傳來癡傻的嘀咕聲。
蘇珩風猛地回頭,閉了閉眼,將還在自言自語的宋冉琴推到了樓梯口,自己則跑進了房間裡,緊緊地關上門,靠在門背上緩緩地滑坐在地上。
而外面,很快就響起白母驚慌的叫喊聲:「啊——殺人了!」
隨即,宋冉琴恐慌的叫聲響徹了整幢別墅……
------題外話------
好吧,又說我寫黃,我很想說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讓人寒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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