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87】多行不義必自斃 文 / 錦素流年
「是你!是你幹的,是你幹的對不對?」
方晴雲的瞳孔猛地一縮,指著簡厲聲控訴:「我只告訴了你我的計劃,除了你沒有人知道的,沒有人知道的,一定是你動的手腳!」
靳子琦自然知道方晴雲指的計劃是什麼,只是牽扯了簡,靳子琦心裡一沉,轉頭看向簡,目光充滿了探究和質疑。
可是,簡一派淡定從容,斜了眼旁邊瘋癲的方晴雲,眼底有愕然,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轉頭:「秦太太,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不要跟我假惺惺的,就是你的慫恿,我才會綁架靳子琦的!」
簡皺緊眉頭,一臉的受傷:「秦太太,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好意關心你,你卻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往我頭上戴,是不是太寒人心了?」
方晴雲咬著牙關,紅了眼:「那天要不是你在殯儀館外面叫住我,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不會這麼沒了!」
說到後來,方晴雲又控制不住地失聲痛哭,一手捂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孩子沒了?」簡摘下墨鏡,望著方晴雲的肚子,眉眼間是錯愕的訝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怎麼會有警察在這裡?」
方晴雲看著簡那無辜的樣子,恨不得上前撕裂她虛偽的面具。
「你還要跟我裝嗎?那晚,你說靳子琦搶了你的男人,她又害得我跟秦遠夫妻分離,這樣的女人怎麼還配得到幸福?你說,要是世界上沒有靳子琦這個人該多好,那樣,我們兩個都可以得到本該屬於我們的幸福。」
簡眸光一凜然,低著嗓音道:「秦太太,即使這句話是我說的,那又能代表什麼?難道你失戀了還不能抱怨一下?如果你覺得我這番話就是在指使你綁架靳小姐,未免是無稽之談,不覺得好笑嗎?」
如果說是以前的方晴雲,或許她說出這樣指控簡的言語,怎麼說警方都該邀請簡前往警局喝杯茶,但問題是這話是如今的方晴雲說得!
方晴雲自從落胎後外加被秦遠一打擊,這些日子精神萎靡,偶爾坐在地上自言自語,說話也顛三倒四,半夜裡嚎啕大哭,白天又嘻嘻哈哈,整一精神病患者的情況,這些刑警看守著她,也知道她離瘋掉不遠了。
所以,當聽到方晴雲指著路邊一個摩登女郎說對方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時,兩名刑警也只是面面相覷,隨即便把這話拋到了腦後。
「你們不相信我?」
方晴雲看到刑警不以為然的神態,臉色刷地一下變白。
最後成功綁架靳子琦的那幫歹徒真的不是她派去的,但目前的形勢是,那幫歹徒中的倖存者卻口供一致地說是一個叫方晴雲的女人暗中跟他們接頭,讓他們做掉靳子琦,只是他們中途改變了主意,決定先撈一筆再滅口。
這樣的供詞對方晴雲而來,猶如一場無妄之災!
綁架和殺人,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判起刑來也不可同日而語。
當得知所有歹徒都說她是幕後主凶的時候,方家夫婦也是兩腿一軟,紛紛癱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女兒被警方帶走。
方晴雲還在做頑固掙扎,尖叫:「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唆使他們幹的冰結師異界縱橫最新章節!我是被人陷害,你們不能這樣污蔑我,你們應該去抓她,放開我,放開我!」
但刑警將她控制得死死的,「是不是污蔑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因為方晴雲這麼一鬧,走廊兩旁的病房門紛紛打開,不少病人和家屬亦或醫生護士都看出來,而方家夫婦也急急地趕過來。
「晴雲,晴雲,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母看著被刑警制服住又瘋癲了的方晴雲,濕了眼眶,想上前卻被方教授攔住:「你過去做什麼?沒看到她現在這樣嗎?」
靳子琦看到方家夫婦,幾天之間,似乎已經老了十幾歲,儒雅的方教授都佝僂了身子,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指甲劃起的血痕。
「可是,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啊!她現在這樣子,我看著心疼!」
方母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發現週遭那些指指點點,默默地流淚。
而簡則擔憂地望著方晴云:「秦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方晴雲一張臉慘白,嘴唇囁喏,兩眼混沌,瞧見方母立刻就指著方母大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害我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方母看著女兒這般瘋瘋癲癲,哭得差點昏厥過去:「我到底造的什麼孽?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的孩子?她還這麼年輕……」
簡走過去,安撫著方母的背:「伯母,秦太太會沒事的,你不要多想。」
「你是?」方教授覺得簡面生,女兒似乎也沒這麼個朋友。
「您好,我叫簡,跟秦太太也算是有幾面之緣,一直覺得秦太太是個值得交的大家閨秀,但因為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沒深入來往過,沒想到今天……」
簡說著露出難過的神色,望了眼方晴云:「秦太太會說出那些話,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伯母,你別往心裡去,秦太太不是有意的。」
那邊,方晴雲一看到簡去勾搭自己的父母,直發狂,啊啊地大叫,想要掙開刑警的控制,衝向簡:「是她陷害我的,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方家夫婦一聽這話,臉色當即變了,「晴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沒事的,伯父!」簡急忙說道,雖然臉色不太好:「你不要再責備秦太太了,她現在這樣,我看了很痛心,我相信,她要是清醒的話一定不會說這話的。」
方母看著方晴雲瘋狂的樣子,眼底浮動著失望,轉頭,望著善解人意的簡,歎了一聲,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晴雲這樣,你多擔待著點。」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伯母,你看開點才是,秦太太會好起來的。」
方教授摟著妻子,拍拍妻子的肩:「簡小姐說得對,想開點吧,晴雲現在這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倒不如就讓警方先帶她回去冷靜冷靜。」
方晴雲聽到自己父親不管自己了,臉上惶恐、害怕和失望一一閃過,然而看向簡的目光更為陰毒仇恨,嘴唇也被咬破出血。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連我爸媽都想蒙騙,你會有報應的!」
方晴雲只覺得眼前一道身影晃過,然後她的左臉頰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啪--」
「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女兒?自己做了錯事,竟沒有承認的勇氣?方晴雲,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方家列祖列宗在地下有知也以你為恥獵士傳說最新章節!」
方晴雲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相信地看著方教授:「爸,你相信她的話?」
方教授恨鐵不成鋼地轉過身,對警方說:「帶她走吧,省得丟人現眼!」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嗎,爸--」
方晴雲被兩位刑警連拉帶拖地帶走,痛心的嘶吼聲迴盪在廊間久久不散去。
「老婆,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晴雲她……她……」方教授滿眼哀戚,擁住捂著嘴痛哭的妻子,「她已經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
「我知道!」方母點點頭,但眼淚還是不斷溢出:「她現在變成這麼喪心病狂的樣子,我也有責任,我不是個好母親,嗚嗚……」
「伯父伯母……」簡站在一邊,看著傷心的夫妻倆,不知該如何開口。
方教授扶著妻子,歉意地跟簡頷首:「今天不好意思了,簡小姐,讓你平白無故受了這樣的責備。」
「伯父,千萬別這麼說!」
簡擔心地看看方母:「您還是快帶伯母回去休息吧!」
方教授歎了口氣,跟簡道了別,就帶著妻子回病房去整理東西。
直到方家夫婦走遠,簡才收回視線,轉過身,就看到望著自己的靳子琦。
簡一雙妙目微轉,纖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臉,良久,露出一個略顯得詫異的微笑:「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靳子琦也淡淡地笑了笑:「沒有東西,只是在想方晴雲說得那番話。」
「靳小姐不會以為真的是我攛掇秦太太綁架你的?」
靳子琦並不吃簡故作吃驚這一套,「有沒有攛掇簡小姐心裡不是更清楚?」
「靳小姐即便不怎麼喜歡我,也不該說些無中生有的話!」
簡突然冷冷地擰了擰秀眉,表情嚴肅,好似真的受了冤枉一般。
「我知道我對其衍的感情讓你有所誤會,但我還不至於做出這麼滅絕人性的事情來,靳小姐還是慎言,作為宋氏的董事長夫人,一言一行都對整個企業起著標榜作用,我可以不計較,但不表示媒體也可以縱容靳小姐的行為!」
望著簡那義正詞嚴的模樣,靳子琦不得不感歎此女子心機之重,即便是做了惡事,也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而是通過言語激將旁人起到慫恿作用,事後卻又讓人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就像現在,她一直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話也說得正氣凜然,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哪句話真哪句話假,難怪連方教授也會被她蒙蔽。
因為想要騙過他人,就必須先騙過自己,簡顯然做到了這點!
方晴雲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卻還是被簡玩弄於鼓掌之間,被她賣了卻還要強行為她數錢,這個女人有多恐怖已經不言而喻。
靳子琦莞爾:「我有沒有胡言亂語,簡小姐和我彼此都心如明鏡。」
「我心裡當然清楚,所以還請靳小姐也規範自己的言行,不要給人背後詬病你的機會,一個人想要博得他人的尊重,首先得自重。」
簡微揚下頜,儀態驕傲地振振有詞,臉上毫無躲閃異樣之色武林囧事全文閱讀。
「這句話,我同樣要還給簡小姐。」
不同於簡的強勢,靳子琦一直都溫婉地笑著,然而一雙清澈而平靜的雙眼,似乎能看穿人的靈魂般盯著簡,讓簡逐漸不自在起來。
靳子琦話說得很慢:「不過,我還是要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簡冷冷一笑,聲音中帶著凜冽寒意,「看來我今天來這裡是個錯誤,不但要忍受秦太太無妄的指控,還要被靳小姐指著鼻子這樣訓話。我會記住靳小姐的話,以後和靳小姐劃清界限,盡量不跟靳小姐扯上任何關係!」
然後呢?如果下一次她再出事,單憑現在這句話,簡就能相安無事脫身。
果然是好心機,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都經過了千萬次的算計!
靳子琦也不再跟她廢話,她既然敢那麼害方晴雲,又怎麼會輕易承認?
「同為母親,對簡小姐,我還是想奉勸一句,即使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孩子積點陰德,我上次見過簡小姐的女兒,很可愛。」
靳子琦說完,不顧簡驟然變色的臉,轉身,就朝宋其衍的病房而去。
簡死死地瞪著靳子琦的背影,雙手指甲嵌進掌心,扣出了血絲。
「經理,你還好嗎?」助理不安地問了一句。
簡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為什麼會不好?還是你希望我心裡不痛快?」
「我不是這個意思……」助理慌張地低頭,不敢再多嘴。
簡冷哼一聲,扭頭看著走遠的靳子琦,嘴角譏嘲地勾起,然而回身離開。
……
靳子琦回到病房,宋其衍正倚在床邊看合同。
聽到開門聲,宋其衍掀了掀眼皮,「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
靳子琦在床邊坐下,臉上,跟簡斡旋時的淺笑已經消散,她神色有些凝重地看著宋其衍,猶豫了下,才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綁架跟簡有關係。」
宋其衍手上的動作一滯,抬頭看向靳子琦,發現她的表情不似開玩笑。
「她承認了?」
靳子琦搖頭,便將跟簡的對話告訴了宋其衍。
宋其衍沉吟了會兒,探身,擁住她,安慰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你一個大好女青年跟她一個不要臉的較什麼勁,如果她真的那麼好對付,當年,她就不會把自己的堂妹逼得只能跟賽奧林同歸於盡來洩憤,你要是跟她較真了,說不定她還要在背後笑得合不攏嘴。」
一想到簡那自信滿滿的笑容,還有宋其衍口中被逼死的艾拉和賽奧林,靳子琦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下,對那場綁架案還是心有餘悸。
「方晴雲說簡才是綁架案的罪魁禍首,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方晴雲,如果最後不能指證簡的話……」以後,她還會不會做出其他喪心病狂的事來?
宋其衍抱緊了她:「別擔心,這次她也是藉著方晴雲的手對付你,既然我們已經有所懷疑,以她的精明程度,應該想到我們會有所提防,況且,綁架案的事還在風口上,她不會傻到自己往槍口上撞。」
靳子琦靠在宋其衍懷裡,說不擔心是假的,可是,他們沒有證據,簡也是料準了這一點,才敢在她面前那麼囂張抗戰之民兵傳奇最新章節。
宋其衍察覺到她的擔憂,輕輕拍著她的背:「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不會縱容她傷害你跟孩子!」
……
夜晚,s城著名的聲樂場所,麗都。
第五層的spa會館,某間vip房間內,點著薰衣草的熏香,珠簾後,一個女人臥趴在榻上,棕色的卷髮撂到一側肩頭,露出光滑白潔的後背。
薄薄的毛毯搭在身上,堪堪地遮住臀部,露出兩條細長的腿來。
她雙手擱在下頜處,合著眼睛,卷卷的睫毛猶如蝶翼輕輕撲閃,混血兒的基因讓她的美多了一份嬌媚,少了一份東方女性的柔美。
「篤篤……」
簡緩緩睜開眼。
「簡小姐,有位先生找您。」
簡黛眉一挑,坐起身,聲音慵懶而蠱惑:「讓他進來吧。」
房門打開之際,簡已經下榻,拿過一條浴巾,包裹住了自己曼妙的酮體。
她回眸,看到來人,滿意地漾起風情萬千的笑,浴巾的一角系進胸口,裊裊娜娜,倒了兩杯紅酒端在手裡,朝男人遞上一杯:「我等你很久了。」
男人的眼簾抬都沒抬,有些漫不經心,「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
簡盈盈脈脈地一笑,手指優雅地撩了撩卷髮,走過去,單手搭上他的肩膀,望著他半隱在陰影裡的俊臉,眼底有著看到獵物的征服欲。
「我以為你會在愛情和名利之間選擇愛情,畢竟,愛情總是令人miss(嚮往)。」簡修剪細緻的手指甲拂過他的下頜,「你難道不嚮往嗎?」
男人驀地抓住她的手,低頭,望著她,目光冷漠得沒有任何波瀾。
「對我來說,後者是男人的根基,前者不過是讓男人的事業錦上添花,有則好,但也不會過度沉浸,沒有……又有何妨?」
簡笑得妍麗:「果然是心狠的男人,為了名利可以放棄心愛的女人。」
男人目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將簡摟到胸前,一手扣緊她的腰肢,一手捏住抬高她的下頜,冷冷地勾起嘴角:「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簡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唇,慢慢地啄吻那薄削的雙唇,一邊拿眼風注意著他的表情,見他沒有反抗,變本加厲地撬開他的唇齒。
男人眸色越來越暗,一轉身,將簡壓在門口,貼上去,低頭覆蓋上去。
似是自暴自棄,又似在逼迫自己沉淪……
珠簾因為兩人的糾纏慢慢地晃動,像是一聲最短暫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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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年食言了,木有萬更,別的也不狡辯了,真的是頸椎病犯了,是這上半年來最嚴重的一次,最近課程考試太多,複習作業佔據了我五分之三的時間,老師說你既然有時間睡覺為什麼就不能做作業?讓我深刻意識到專業課老師的殘忍,老師對我殘忍了,我也就只能對你們殘忍了,等年調整過來就穩定更新,暫時只能跟大家說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