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3】被綁架的喬某人 文 / 錦素流年
章節名:【073】被綁架的喬某人
「呵呵,這麼說,咱們老蘇家就要有後啦?」
靳子琦和虞青喬不由地抬頭朝聲源處看去,卻見白桑桑立在那裡。i^
三月的天,白桑桑卻只穿了薄薄的高領線衫和牛仔褲,不同於懷孕那會兒的體態笨拙,身形窈窕清艷地環著手臂,臉上還掛著令人不舒服的笑。
看到白桑桑,臉色最難看的是蘇珩風,「你出來做什麼?」
白桑桑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踱步過來,在靳子琦旁邊站定,輕哼一聲。
「我怎麼就不能出來?要是不出來能聽到這樣的好消息?」
蘇珩風當即橫眉怒眼,語氣很沖地說:「不知道你在瞎說些什麼!」
流產後的白桑桑性情大變,以前雖然自視甚高、說話咄咄逼人,但也最起碼懂得掌握分寸,但如今,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濃濃的刻薄和諷刺。
靳子琦忍不住多看了白桑桑兩眼,白桑桑察覺到她的打量,轉頭衝她一笑。
「舅媽,放心吧,我們最遲明天傍晚一定搬走!」
白桑桑一聲「舅媽」叫得宋冉琴直跳腳:「你叫她什麼?」
「舅媽啊!」白桑桑單純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噙著興味的笑:「難道不對嗎?」
宋冉琴被氣得只咬牙,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臉色青紅交加。
這白桑桑就是故意跟她唱反調,明知道她最討厭最忌諱什麼,她就偏要當著她的面來喊靳子琦這聲「舅媽」,擺明不讓她心裡舒坦!
蘇珩風冷聲道:「白桑桑,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一旁的虞青喬呵呵笑道:「蘇總,你老婆可比你講道理識趣多了,這不是你的就不該強拿,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說是不是?」
蘇珩風俊雅的臉龐有些扭曲,他忿忿地瞪了一眼青喬。
青喬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而白桑桑已經接話:「我們會盡快搬出去,人要臉樹要皮,我還不至於窮到連套房子都買不起,要死賴在別人家裡頭。」
「白桑桑!」蘇珩風忍不住怒氣地想要喝止她。
白桑桑卻掃了他一眼:「我這不是為你著想,越早搬,你面子越好看不是?」她頓了頓,好心地補充:「我還是有些老本的,夠買一套房子。」
那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諷刺蘇珩風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嗎?
「白桑桑,你是沒完了是嗎?在裡面鬧不夠,還要來外面丟人現眼!」
蘇珩風氣得不行,白桑桑卻一臉淡定。
「我怎麼丟人現眼了?我替你操持這個家難不成還錯了?」
--你會有那麼好心,你是巴不得我出盡醜態吧?!
蘇珩風望著趾高氣揚的白桑桑一陣咬牙切齒。
「對了!」白桑桑突然哎呀一聲,看向靳子琦:「舅媽,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靳子琦一挑眉,還沒開口解釋,白桑桑就自顧自地接下去。
「喬念昭懷孕了,懷的卻不是現在未婚夫的種,這算算時間--」
白桑桑欲言又止地看看蘇珩風,爾後笑得甜蜜:「不就是珩風你的嗎?」
這樣毫不忌諱地就點出真相,再配上白桑桑那詭異的笑容,駭得蘇珩風面色煞白,「白桑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一直沉默當透明人的宋冉琴一下子跳起來。
「你說什麼?喬念昭那個孩子怎麼會是我們阿風的!」
白桑桑眨了眨眼,笑出了聲,「婆婆,這下,蘇家有後了!」
宋冉琴一雙眼睛綻放著懷疑的精光,在蘇珩風臉上停留了幾秒,見蘇珩風沒有立刻大聲否認,心裡也有了數,看來還真是她兒子的!
雖然她也不待見喬念昭,但不代表她也不喜歡那肚子裡的准孫子。
宋冉琴瞟了眼笑吟吟的白桑桑,既然這個不能生了,有現成的也是不錯的。
蘇珩風隱約猜到自家母親那不著道的念頭,暗生不安:「媽……」
「兒子,別擔心,這件事交給媽處理好了!」
宋冉琴絲毫不給蘇珩風說話的機會,強壓著心頭的激動,走到白桑桑跟前,仰著下巴,故意擺高姿態,用兩鼻孔對著白桑桑。
「桑桑啊,你也曉得,我們阿風今年也過了三十歲,說起來,很多這個年紀的男人孩子都滿地跑了,可是……」宋冉琴瞧了瞧白桑桑平坦的肚子:「我說媳婦,你也不能怪我這個做婆婆的無情,你自己的身體你也清楚。%&*";」
任何一個已婚女人都不喜歡別人拿自己的肚子來說事。
以白桑桑的傲氣,靳子琦以為她會甩袖離開,結果她卻靜靜地含笑聽著。
宋冉琴看白桑桑難得不反駁自己,腰也挺得更直:「咱們蘇家的香火,不能就這麼斷在阿風手裡,你呢,還是我們阿風的媳婦,至於那個女人,你就多擔待點,就當不知道怎麼樣?」
白桑桑依舊不開口,臉上帶著笑,那樣子倒是讓宋冉琴心裡毛毛的。
「桑桑你放心,等那孩子出生,我就會過繼到你的名下,我一定不會讓阿風委屈你的,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就和和樂樂的生活。」
宋冉琴越說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白桑桑終於有了點反應,笑著:「這樣怎麼行呢!那可是阿風目前唯一的孩子,我可不放心跟著它那不安分的母親流落在外面,你說這樣好嗎,媽,讓他們一起住進來。」
這下,連靳子琦都詫異地看向白桑桑,這是要二女侍一夫了?
不過依著白桑桑的性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自甘墮落的事,那麼只有一個理由,白桑桑想先把喬念昭騙進來,然後慢慢對付她……
「白桑桑,你又想玩什麼花招了?」蘇珩風提防地看著白桑桑。
白桑桑輕笑了聲:「我不能生孩子了,幫你找個能生的難道不對嗎?」
宋冉琴卻白了蘇珩風一眼,不讓他說話,此刻她正沉浸了自我的美好臆想裡。
「桑桑啊,你話既然擱在這裡了,那我也不跟你矯情,有些事,你就睜隻眼閉只眼,等那孩子生下來,我就讓那不要臉的女人走人!」
「我自然是相信婆婆你的,」白桑桑體貼地拍拍宋冉琴的手背:「我以前不懂事,總是頂撞你,自從孩子沒了,很多事也想通了。」
宋冉琴欣喜地直說好:「好好,明兒個咱們就出去找房子,到時把那女人接過來,順便還得請個保姆什麼的。」
白桑桑建議:「我們白家在上海路那邊有套別墅,那地段交通方便,商場也多,我跟我爸媽說說,讓我們搬過去住應該不成問題。」
「真的?」宋冉琴兩眼直發光:「那我馬上去整理行李!」
說完,也顧不得跟靳子琦掐架,樂呵呵地踩著高跟鞋登登地跑了。
前庭,靳子琦看了眼旁邊的蘇珩風夫妻,自覺跟他們無話可說,便拉著青喬回屋去,而留在原地的蘇珩風在她們走遠後驀地扯過白桑桑的手腕。
「白桑桑,你知道你在幹什麼?讓喬念昭搬進來?也就只有你想得出來!」
白桑桑挑眉看著氣悶的蘇珩風,臉上的淺笑一點點地消失,一抹譏諷染上眼底,她任由自己的手腕被蘇珩風掐得生疼。
「你不是嫌棄我不會生嗎?我現在想給你照顧兒子,你倒又懷疑我不懷好意,蘇珩風,我發現你這人還真是矛盾,連親生骨肉都不想要了?」
「親生骨肉?你會那麼好心,替別人養兒子?」
「或許別人的不會,但你蘇珩風的……」
白桑桑湊近蘇珩風,偏頭,在他耳邊輕呵一口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
蘇珩風看著白桑桑轉身離去的背影,面目猙獰,雙手扣成拳,關節咯咯作響,他抬手,一圈狠狠地砸在旁邊的樹幹上。
……
宋其衍下班回到家,就察覺到與往日有所不同的氣氛。
這個時間點本該在廚房忙碌的傭人卻在前庭裡喝茶聊天,還有保鏢和女傭歡聲笑語地在打羽毛球,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當有人發現宋其衍過來時,前庭立刻寂靜下來,然後紛紛站好,沖宋其衍恭敬地鞠躬問候:「少爺好!」
宋其衍瞟了眼那羽毛球拍,揚了下眉:「傍晚無風,確實適合打球。」
那拿羽毛球拍的傭人渾身一顫,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少夫人……少夫人說,今晚給我們放假。」
宋其衍點點頭,溫和地笑了下,拍拍他的肩:「好好玩,我上樓換衣服。」
他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本放鬆的眾人又瞬間緊繃了神經。
宋其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訕訕地問:「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餐廳。」
宋其衍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就不再多留,免得讓一干人都不自在。
他特意回臥室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才去餐廳找一日未見的妻子,在推開門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近。
寬敞明亮的餐廳,一道倩影坐在餐桌邊,她低頭正看著手裡的一本書,烏黑的長髮垂至腰際,白色的高領衫,英格倫的百褶裙,一雙家居棉拖,靜靜地坐在那裡,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又黑又翹,在臉上投下剪影。
本疲憊的心神頃刻間就舒緩了倦意,宋其衍悄悄過去,從後面,半環住她的腰際,手搭在她的肚子上輕輕貼撫,「怎麼坐在這裡看書?」
靳子琦似乎早就料到是他,自然地靠進他懷裡,「當然是等你吃飯啊!」
說著,就離開他的懷抱,起身,將桌上罩在餐盤上的半球形金屬蓋子,然後把一盤食物端到他的面前,「讓廚房特意為你準備的。」
宋其衍看著手裡那晚皮蛋瘦肉粥,又抬頭看看一臉期待的靳子琦,然後又低頭對著粥聞了聞:「今晚的粥好像味道有些不一樣。」
「是嗎?我怎麼沒聞出來。」
靳子琦渾不在意地說完,就在他的身邊坐下,重新拿起了擱在桌上的書。
宋其衍又盯著她看了會兒,才悻悻地拿起勺子,卻沒立刻食用,而是輕輕地攪拌著碗裡的粥,清淡的粥香慢慢地瀰漫在餐廳裡。
「看來今晚熬粥的人很細心也很用心……」
宋其衍似自言自語地感歎著,然後心情愉快地開始喝粥。
而靳子琦,一雙眼睛雖然落在書中的文字上,但耳朵卻時時刻刻注意著宋其衍這邊,聽到他的嘀咕,唇角勾起,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等宋其衍快喝完了,靳子琦才抬頭:「要不要再盛一碗?」
她說著就伸過手去接他手中的碗,結果碗沒拿到,手卻被牢牢地握住。
宋其衍稍稍用力,便將她納入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擁著她,將臉埋進她脖頸的發間,沒頭沒尾說了一句:「沒有蔥花。」
「什麼?」靳子琦一怔,低頭看向他。
「粥。」宋其衍抬頭,目光灼灼地回望著她,「粥裡沒有蔥花。」
他說完,眼底盈滿笑意,左手覆蓋上她的左手,兩枚紅寶石戒指熠熠閃爍,靳子琦的心頭突地一緊,然後一道道的暖流潺潺流過。
「廚房的主廚沒有幫我去掉蔥花的好習慣!」
宋其衍的聲音低啞,彷彿從喉嚨深壓抑著發出,帶著一絲的抱怨,然而又充滿著無限的愉悅,好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讓人莫名地安心。
靳子琦環住他的脖子,美眸一轉:「可能主廚偶然聽到了你的抱怨。」
「是嗎?」宋其衍摟緊她:「為什麼不說是臨時換將?」
一個清麗的笑在靳子琦臉上綻放,宋其衍喜歡用蔥花做菜,喜歡蔥花的味道,卻不喜歡在餐桌上看到蔥花,往往一看到就胃口大跌。
所以,她先在粥裡加入了蔥,在粥煮得差不多時又守在廚台前,用調羹一粒一粒把切碎的蔥花舀出來,再三確認後才肯放下調羹。
主廚在一旁看得嘖嘖搖頭,直歎她這是吃力又不討好的活計。
靳子琦回想著自己煮粥時的情景,當時並不覺得麻煩,只是覺得,他要是能在喝粥的時候露出一絲的欣喜,那麼她所做的便是值得的。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這鍋粥是她煮的……
身體突然失重,然後眼前一花,靳子琦差點失聲驚叫,她急急地攀住宋其衍的脖頸,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
「做什麼你?」靳子琦埋怨地瞪著他笑吟吟的俊臉。
宋其衍卻親了親她的額角:「吃飽了當然是回房休息了!」
說完,不顧她的反抗,毫不避諱,在不少傭人的矚目下,抱著她一路回房。
掙扎了一陣,靳子琦便安靜下來,靠在他的胸膛前,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間,以往的煙味已經沒了蹤跡,只留淡淡的青草味道。
人的一生,總有那麼一個人,他時時刻刻在影響你,感染你,甚至改變你……
宋其衍不例外,靳子琦也不例外。
曾經的她,一度追逐著事業場上的輸贏,然而如今,她只想著一件事。
靳子琦嘴角上揚,臉上線條漸漸柔和,長髮虛掩下的臉頰,有淡淡的紅暈。
就像她剛才在書裡看到的菲列特力加說的那句話--
「民主主義也好,世界變成原子也罷。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邊半醒半睡地看書。」
……
翌日,靳子琦陪著宋其衍早起,兩人下樓用早餐的時候看到有幾個傭人聚在餐廳的電視機前看早間新聞,看到主人家下來,都一下子散開。
「在看什麼?」靳子琦望了一眼電視裡有些混亂的場面,隨口問道。
傭人相互看了一眼,推出一人回答:「是一起兇殺案。」
靳子琦和宋其衍同時一驚,對視一眼,大清早聽到這個問題。
「昨晚外灘那邊,好像是一塊地引發的爭執,新聞裡說有一幫黑社會去威脅那裡的居民趕走,結果起了口角,就動起手來。那些混黑道的哪裡是好相與的,被那些居民一激就拿了自己車上的馬刀砍人,還把一個砍成了重傷!」
「外灘那邊的嗎?」靳子琦暗生不安,一顆心跳動也亂了節奏。
「哦!」一個傭人開口:「我剛才注意到了,播報員說好像是靳氏……」
宋其衍已經扶住靳子琦,「我馬上打電話過去問問岳父,如果這件事真是靳氏做的,恐怕會比較棘手。」
靳子琦點頭,看著宋其衍匆匆去打電話,心裡卻是焦躁不安。
她想起昨天在會議室外孫名揚打電話時說的那句話,她只當是孫名揚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讓手下的人砍人,真的是膽大包天!
而同一時間的醫院,因為喬念昭不願意墮胎,喬欣卉只能瞞著靳昭東,一大早急急地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喬念昭回家。
只是兩人剛走出醫院,一輛灰沉的麵包車就在她們跟前停下,車門「嘩」地一下拉開,從裡面快速下來三個長相邋遢的粗獷男人,直接圍住喬欣卉母女。
「你們想幹什麼!」喬欣卉急忙護住喬念昭,哆嗦地問。
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一雙森冷的眼,直接落在喬欣卉身後的喬念昭身上。
「你就是靳家的二小姐喬念昭?」
喬念昭躲在喬欣卉身後,不敢說話,聽到詢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個時候承認跟找死沒差!
那男的冷笑:「你真當我們是傻瓜?」他把一張照片往地上一丟,然後上前伸出長臂將喬念昭從喬欣卉身後扯出來,然後把她往車裡塞。
「放開她!放開我的女兒!」喬欣卉想要救女兒,卻被一個男人推翻在地。
喬念昭被推進車裡,只聞到一陣濃濃的汗臭味,羞憤之下大叫大嚷,拚命地掙扎,可是所有的反抗對那個強壯的男人而言不過是螞蟻撼樹!
車子一下子開出老遠,喬念昭趴在車窗上呼喊救命,卻無濟於事。
反倒是那個男人,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往後用力一拉。
「啊--」喬念昭吃痛地高呼,眼淚噴湧而出。
男人冷哼一聲,扳過喬念昭的身,把她摟進懷裡,「臭娘們,還想找人救你?」
「你是誰,你究竟想怎麼樣,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喬念昭被男人死死地鉗制著,動彈不得,因為害怕,整個人瑟瑟發抖。
男人聽到她的恐嚇,邪笑了下:「犯法?你男人叫人砍了我們大哥,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他倒好,連醫藥費也不賠,那自然是用他老婆來抵債了!」
喬念昭的瞳孔猛地一縮,然後死命揮舞著雙手:「什麼老婆!我還沒結婚,我根本沒老公,你抓錯人了,抓錯人了!」
「抓錯人?」男人哼哼一笑:「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那姓孫的小子狡詐,你這婆娘也壞,不過這次,我們可不會再傻了!」
喬念昭在聽到「姓孫的小子」五個字時怔愕在了那裡。
男人卻趁喬念昭走神的空檔,忽然低頭,在喬念昭的嘴上親了一口。
喬念昭被一陣濃烈的大蒜味熏到,立刻尖叫起來,她何曾受過這般羞辱,當即捂著胸口乾嘔起來。
她這個嫌棄的動作算是惹到了那男人,他掐住喬念昭的脖子,然後抬高她的下頜,仔細地瞧著她,冷笑:「那姓孫的小烏龜倒是好福氣,竟有這麼一個細皮嫩肉又好相貌的老婆!」
男人嘲諷地連笑幾聲,聲音中卻有一種隱隱的恨意。
而明白過來的喬念昭心裡對孫皓憤恨不已,但嘴裡還是解釋:「我真不是他的老婆……」
男人卻根本不聽信她的話,而是一雙粗糲、沾滿泥屑的手往她胸口狠狠地捏了一把,哈哈大笑:「今天我倒也嘗嘗千金大小姐的味道!」
喬念昭瞠目結舌,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粗魯地撕裂,尖叫一聲,看著男人埋首於她的胸前,心中湧起冰冷的絕望。
等到那種鑽心的疼痛襲來的時候,喬念昭睜大了眼睛,仰起頭,發出一聲悲滄的哀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