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54 除非和我結婚 文 / 錦素流年
宋其衍的五指穿過她的指縫,和她的右手緊緊相扣,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舒葑窳鸛繯
靳子琦沿著他的臂膀望向他的臉,沐浴在晨光裡的俊顏多了幾分溫和,不再如清醒時那般凌厲得難以親近。
濃黑的劍眉輕輕地擰起,可能是因為這個姿勢睡覺很不舒服吧。
對於醒來第一眼看到是宋其衍,靳子琦並沒有想像中的驚嚇和不安,她凝望著他眼圈下淡淡的青暈,心中一陣柔軟。
纖細的左手探過去,圓潤的指尖擱在他的眉間,猶如彩蝶翩翩落在花枝之上。
指腹下觸摸到的是一片褶皺的痕跡,靳子琦的神色不禁柔和。
有那麼一剎那,她忽然覺得嫁給這個男人她是會幸福的,至少他願意在她的床前守著她一夜。
輕柔地撫平他眉心的皺痕,嘴角挽起淺顯的笑,其實嘗試著接受也不是壞事。
掩闔的眼睫輕輕地顫動,靳子琦忙收回自己的手,那頭宋其衍已經睜開眼。
「醒了嗎?頭還痛嗎?」可能是一夜未睡好,他的聲音裡是曖昧的低啞。
靳子琦在充足的光線裡看向這個男人的輪廓,恍然間有種時光交錯的幻覺,連帶著昨晚夢裡的場景都被肢解成碎片混亂一地。
她模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抬頭看著一頭碎亂短髮的宋其衍:「我做了個夢。」
宋其衍瞅著靳子琦的神情,怎麼看怎麼都預示著有好事要發生。
「夢見我啦?」隨口接了一句,看似玩笑但眼神片刻不離靳子琦的臉。
靳子琦低垂了眼睫,不說話,在宋其衍看來卻是一種默認態度。
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忐忑,故作淡定地問了一句:「都夢到什麼了?」
「我記不清了。」靳子琦寥寥幾個字就打破了宋其衍的希望。
「怎麼能忘記?」語氣不怎麼友善,劈頭就開始訓話:「美好的夢境就該牢牢記住,那樣才能在醒來後好好回味--」
還沒說完,靳子琦就重新抬頭望著他插話:「好像是一個噩夢。」
宋其衍頓時不再說話,馬上陰沉了臉,怎麼夢到他就成噩夢了?
靳子琦看著宋其衍撒氣般偏開頭,美眸泛起淡淡的笑意,她不過和他開玩笑而已,竟沒想到他當真了。
剛想張嘴解釋,敲門聲響起,伴隨著蘇凝雪的聲音:「小琦,還沒醒嗎?」
掃向牆上的掛鐘,才發現她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七點半。
靳子琦瞧瞧門口,又看向宋其衍。
宋其衍明白她的意思,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到浴室收拾好自己昨晚帶來的洗漱用品,兜在懷裡直奔陽台,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靳子琦望著他離開的位置,久久沒有反應,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難道她那句話真的傷到他啦?
……
靳子琦在自己辦公室的桌上就看到了關於蘇珩風和喬念昭即將結婚的消息。
刊登在本城發行量最大的都市早報的a版頭條。
新聞的開頭是醒目的一行大字:宋氏繼承人將娶影視紅星喬念昭入豪門!
報紙醒眼的地方還有一張喬念昭挽著蘇珩風出入珠寶名店的照片。
至於新聞內容描述的也是有板有眼,在指出喬念昭靳家二小姐的富二代身份的同時,字裡行間不忘暗示兩人的戀情雖然遭到其姐的棒打鴛鴦,但最終仍有情人終成眷屬修成了正果的意思。
能這麼火速就曝光豪門婚事的新聞著實不少見,除非是當事人自己心甘情願賣給報社……
這麼迫不及待地恨不得全世界知道這件事的人,恐怕只有一個,想到那人,靳子琦不由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正當她專心致志地閱讀報紙內容時,辦公室門被倏地推開,風鈴叮噹作響間,抬起頭入目的是喬念昭滿臉的慍怒。
倒是有一種說曹操曹操就到的意味在這裡面。
「難道我就那麼讓姐憎惡嗎?要你這麼費盡心思對付我?」
喬念昭將一份文件甩在靳子琦的跟前,凌厲的風勁刮過靳子琦的側頰。
靳子琦掃了眼那份文件,復而看向紅了眼圈一臉控訴的喬念昭:「進別人房間前要敲門,連這點禮貌你都不懂嗎?」
喬念昭卻毫不理會靳子琦的不悅,逕直質問:「我是超過一半票數選出的《盲眼》女主,為什麼你說換掉就換掉?」
明白了喬念昭為何而來的靳子琦抬頭望著她反問:「你自己也看過劇本,你覺得自己的氣質符合女主角?」
「呵!」喬念昭冷笑一聲:「到底是我氣質不符還是你從中作梗,你心知肚明。」
靳子琦靠在椅背上,兩手拿捏著簽字筆的兩端,語氣淡漠:「我是心知肚明,所以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記得關上門。」
「憑什麼?」
「就憑我是製片人。」
喬念昭並未當即離開,她佇立在靳子琦的對面,雙手握緊,冷冷道:「你以為這樣阿風就會愛你嗎?」
望著一臉狠決的喬念昭,靳子琦輕笑,看來越來越有恃無恐了!
「我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他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會去做,你能嗎?」
靳子琦聽著喬念昭擲地有聲的質問,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望著她。
「既然不能那你為什麼還要來破壞?因為阿風要回去繼承宋家,你就要反悔了嗎?我不需要你的原諒,我的婚姻沒有你的祝福也會幸福美滿!」
靳子琦從椅子上站起,直視著面目有些猙獰的喬念昭:「看來這些年你還沒弄明白一件事。」
喬念昭一怔,警備地望向靳子琦,那眼神就像是處於戰備狀態的母雞。
靳子琦微微一笑,聲音清亮:「四年前宋老就說了,除非和我結婚,不然,蘇珩風不准繼承宋家。」
喬念昭臉色驟變,靳子琦一挑黛眉,嘴角噙著淺笑。
就是在四年前,她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宋之任坐在她的病床前,愧疚而感慨。
為了責罰蘇珩風宋之任延遲了他的繼承權,並許諾,只要她願意,宋家媳婦的位置依然為她留著,可惜被她當場婉拒。
當初宋冉琴也是生怕自己兒子娶一隻破鞋,面上怒斥自己兒子、贊同父親的決定,背地裡是萬分僥倖不用對她的遭遇負責任。
現在你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宋家的繼承權,也不先問問她允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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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琦霸不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