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37長輩說話,小輩插什麼嘴! 文 / 錦素流年
宋其衍一番警示性言辭讓宋氏幾位高層面色迥異,神色間也出現閃爍。舒葑窳鸛繯
只要他們支持蘇珩風的決心開始動搖,這一點,就夠了!
宋其衍低垂的眼眸閃過凌厲的冷芒,閒適地將水杯擱置回桌邊。
和他的悠然自得恰恰相反,宋冉琴再也沉不住氣,拍案而起:「爸,你聽聽,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宋之任臉上青白交加,拄著枴杖的手緊緊握緊,抿著嘴只是盯著宋其衍。
而宋冉琴的拔地而起的刺耳聲音還在繼續:「什麼叫外人?珩風是我的兒子,爸爸的外孫,身上也留著爸爸一半的血,難道幫自己的外公打理宋氏也有錯嗎?」
「這個。」宋其衍一頓,很快就笑了:「你的好心我替父親心領了,既然我回來了,我自然會幫父親分擔,您覺得呢,父親?」
宋其衍象徵性地看向宋之任:「還是您也覺得,我沒有能力幫您管理企業,需要您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
宋之任眉頭皺緊,被宋其衍逼得步步後退,尤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天吶,天吶……這都說的什麼話,是想把我們都趕出去嗎?」
宋冉琴氣得捂著太陽穴身形晃動,蘇珩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到母親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激得語無倫次,抿緊薄唇皺起了眉頭。
「不管你今晚是抱著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裡,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宋其衍低頭看了看自己修剪整潔的指甲,爾後才抬頭看向蘇珩風,不由地瞇上眼睛:「按你母親剛才說的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吧?」
硬生生地被壓低一輩,蘇珩風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地變化。
望著蘇珩風僵硬的臉色,宋其衍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手十指交叉,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冷笑:「長輩說話,你一個小輩插嘴是不是有失教養?」
蘇珩風被宋其衍毒辣的反問堵得啞口無言,只是冷冷地直視著宋其衍。
「撲哧!」角落響起一聲難以抑制的笑聲。
不等眾人去尋找,尹瀝已自覺地舉了舉手,態度敷衍地道著歉:「不小心岔了口氣,你們繼續,繼續!」
靳子琦挑眉橫了眼一臉玩味的尹瀝,轉眼之際卻對上蘇珩風望過來的目光。
不過是一瞬間的對視,靳子琦便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甚至感覺到蘇珩風的目光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但她只是垂眸挽著唇角觀察著眼前做工精緻的甜點,置身事外的安然自若。
全場一片寂靜,氣氛劍拔弩張,靳昭東卻忽然起身婉轉地提出告辭:
「宋老,今天是你們父子相認的大日子,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說,我們這些外人就不在這攪局添亂了,改日一定請宋老好好喝一盅。」
靳昭東算是說出了在場所有老油條的心聲,誰也不願意多蹚這趟渾水。
有時候道聽途說豪門恩怨和現場側耳聆聽完全是兩回事。
宋之任那臉色擺明了不希望當著外人的面處理家事,不然為何遲遲不開口?
所以靳昭東這麼一開口,宋之任便立刻接話,點頭客氣了幾句:「那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宋翁過謙了!」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三三兩兩的寒暄裡,靳子琦也起身跟著賓客退場,在走出門口時,不由地緩下腳步看向還坐在那裡的宋其衍。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宋其衍也恰巧轉頭望過來,對上靳子琦流露著擔心的眼神,本就幽深難測的眼眸愈加地深邃。
靳子琦匆匆地錯開眼,不再多加停留地走出宴會廳,她隱約聽到宋之任飽含滄桑的一聲感歎:「你在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您?在我和外公出海遇難之後,要不是您一直兢兢業業打理著藍氏,我現在還能不能有機會看到藍氏的大樓也是個未知數。」
她聽到了宋其衍語調隨意的回答,回過頭,看到的卻只有一扇緩緩合攏的大門,隔絕了宴會廳內所有的情景。
……
靳子琦回到房間便有些微弱的頭疼,快速從行李箱裡拿藥吃了才好轉過來。
四年前車禍,她的頭部受到重創,喪失了記憶,還有偶爾發作的頭痛後遺症。
倚靠在床頭,閉眼揉著太陽穴,昏昏沉沉地要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鈴被按響,靳子琦去開了門。是靳昭東。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要不要請游輪上的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靳子琦輕輕搖頭,替靳昭東倒了杯溫水:「只是有點累,不想麻煩醫生了。」
望著靳子琦略微蒼白的臉色,靳昭東似乎不太放心:「醫生剛巧就在旁邊給你琴姨診斷,過來一下也費不了多大的功夫。」
靳子琦倒水的動作一滯,詫異地看向靳昭東:「琴姨剛才不是好好的?」
「你也說是剛才了。」靳昭東歎了口氣,掃了眼端起水杯的靳子琦:「我們離開後宴會廳好像就吵起來了,你琴姨是被服務員抬出來的。」
氣得昏厥過去了?靳子琦好奇地一挑眉,卻沒真的問出口。
她抿了口水,稀疏口中的苦澀感。
靳昭東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沉吟了一會兒,才看著靳子琦開口:「你和宋其衍認識多久了?」
「沒有多久,大概就是您得到的資料上顯示的時間。」
靳昭東應該是得知了她和宋其衍之前的事才會這麼晚上門來驗證虛實的。
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接坦誠相告。
靳昭東對她的回答沒做什麼評價,喝了口水,沉默了片刻才道:「宋其衍是宋家長子嫡孫的消息明天就會傳遍本城圈子,到時宋家免不了一場爭鬥。」
靳子琦低頭默不作聲,靳昭東幽幽地說:「你應該也好奇我昨晚為什麼會帶僅僅認識半天的宋其衍上船吧?」
她抬頭看去,靳昭東只是一聲重歎:「這幾年房地產這一塊處於低階段,垮掉的房地產企業不知道有多少,靳氏也未必還像表面上那麼光鮮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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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會是大家都想看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