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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傳書 文 / 說夢者

    第四十章傳書

    許仙褪下衣衫為她披在身上,她低著頭,本能的抓住衣領,拉了拉,感到一絲溫暖。本來想要在脫身之後,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現在卻不知該怎麼辦。

    許仙歉意的道:「對不起,剛才是我過分了,我不該……」

    小青搖搖頭,打斷道:「別說,別說了,是我不肯認輸才會這樣的。」剛才被他欺負的時候,心裡恨的要死,現在自由了,只要一動手,他決計擋不住,但卻反而沒了這樣的心思。

    許仙摸摸鼻子,氣氛有些尷尬,他倒寧願小青起身揍他一頓。抬起頭望望天空道:「哎呀,都到中午了,該吃午飯了,想吃點什麼?」

    小青故意也露出思索的樣子。許仙站起身朝她一伸手,她猶豫了一下拉著起身。小小的身子罩在許仙寬大的衣衫下,一雙**卻若隱若現,似乎更顯得誘人。

    兩人東拉西扯的說著話,許仙又回頭幫她整了整衣衫,遮住暴露在陽光下的肌膚。小青只紅著臉,站在原地,任憑他施為。

    至於勝負嗎?早就脫出了二人的考慮,吃了一頓氣氛古怪的午飯,小青就忙著去施法平整被二人弄的一團狼藉的庭院,當然,在此之前,她已經換好了新的衣衫。許仙趴在深紅色的窗台上,遠遠的看著。

    綠寶石一樣的顏色,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庭院中,躍動著閃爍著,不知從何處傳來了蟬鳴,開始「知了知了」的叫啊叫,讓許仙恍然間發覺,真的已經是夏天了。

    直到傍晚,白素貞才從杭州回來。依舊是晚風吹拂的水榭中,許仙奉上茶水,問道:「姐姐,那邊的情況如何?」

    白素貞飲一口茶,微笑道:「熬璃已經快到太湖了,可惜你沒去,現在她可是威風的很呢!」說起見到熬璃時的情形,忍不住抿嘴微笑,「那小丫頭領了一幫蝦兵蟹將,整日呼呼喝喝,倒真有幾分做龍王的樣子。」被茶水浸濕的唇瓣一個微笑就美絕塵寰。

    許仙也笑道:「那倒真是了不得。」再也不是初見時的小雪,那坐在橋頭哭鼻子的小女孩了吧,她也終於能夠照顧自己,而我是該慶幸還是遺憾呢?

    小青道:「姐姐,若真到了太湖該怎麼辦啊?現在根本找不到太湖水君,說不定太湖根本沒有水君呢!要不,明天我們就去找那些魚啊蝦啊的麻煩吧!」她吞食了一顆內丹,漲了幾百年功力,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很多。

    許仙搖搖頭道:「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太湖緊連著長江,不該沒有水君。反正熬璃消化現在的水域也需要時間,我看還是再等等,我去寒山寺問問那位發源方丈,他法力高深,且久居於此,應該知道這裡面的深淺。」

    小青撇了撇嘴卻沒有反駁,讓白素貞有些驚訝,奇怪的看了小青一眼,卻也沒有多問,而是道:「這件事我也讓玄機專門用《河圖洛書》算了一算,但卦象很是奇怪,算了幾次都是『無』。」

    小青拍手笑道:「『無』不就是沒有嘛,還算個什麼?」

    許仙也不解道:「何為『無』?」

    白素貞解釋道:「『無』不是沒有,而是看不到。天機就算被人遮蔽干擾也該是亂象,卻不該是『無』象,而漢文你的未來就是『無』,和你的未來有關的卦象也會成亂象。但算那太湖水君,卻是連現在都算不到。」

    許仙心中一驚,對方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者吧!最後雖然證實事情並非如此,但現在可是讓許仙嚇了一跳。

    小青道:「姐姐,就算真的有什麼水君,但他既然沒把太湖的水靈之氣同自身結合起來,成為真正的水神,就對我們形不成壓制。若是在太湖水中,就是那三茅真君聯手也未必能贏過你,又何必怕他。」

    白素貞道:「還得小心才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啊!」

    許仙道:「反正還有些時間,還是慢慢來吧,等到熬璃結合了,從錢塘江到太湖的全部水系,定然能夠提高不少實力。」龍族同化水域的速度是最快的,只要有足夠大的水域,很輕鬆就能獲得更大的力量。

    敖乾雖說自己壽命元盡,但對這些一活幾千年的傢伙來說,對於「將要」這個詞的理解和凡人很是不同。一個人說自己「快死了」,那快則數日,快則半月就是要死了。但一條龍說自己快死了,那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死。只要敖乾的架子不倒,熬璃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消化她得到的一切。

    小青見他們同氣連聲,都不同意自己的看法,不禁心中悶悶,道:「你們都對,就我錯了。」

    許仙同白素貞相視一眼,一起來勸她。小青卻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們說了。」轉身「撲通」一聲,跳入湖水之中。

    白素貞露出懷疑的神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對青兒做了什麼?」

    許仙左顧右盼的道:「沒,沒做什麼啊!」心虛的連三歲小孩也能看出他在說謊,但在她面前撒謊,實在是格外的困難。

    白素貞自有一種預感,搖頭歎息道:「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只希望你莫要忘了,遠方還有在等你的人。無論是雲嫣,小倩,鸞兒,還是那位遠在京城的潘大公子。這是她們寫給你的書信,托我交給你。」從廣袖中拿出幾封書信。想起在杭州的時候,她們一個勁的問著許仙在這裡的生活,幾乎令她無法脫身,不由令她生出許多感慨。

    白素貞幽幽歎道:「漢文,姐姐亦不是要怪你,只是美人恩重,你又消受得幾許呢?」

    許仙一正顏色,接過書信。手中信箋,字字情切。雖做笑語,字句之間,卻難掩別離之苦。拿在手中忽然變得灼熱起來。

    雁寄鴻書,魚傳尺素。只因此情可待,此心可憑。紅顏情重,只是自己是否真的經受得起呢,不禁一時惘然。「姐姐,我該如何呢?」

    白素貞給他了個白眼,道:「現在覺得有壓力了?不要來問我怎麼辦,我和她們一樣,都指著你呢。」

    許仙一愣,心中莫名一寬,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卻也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情。不由一笑,握住她的素手道:「放心吧,交給我吧!」達成她們的願望,給予她們幸福,不是本就肯定無誤的嗎?又迷茫個什麼勁。

    白素貞臉色微微一紅,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許仙望望窗外,卻是剛入夜。白素貞道:「對了,這瓶催胎的藥丸,是我專門道峨眉山上采的。」拿出一個瓷瓶,許仙接過,她也掙開了手,怕他胡纏,急急的走了出去。

    許仙卻也老實的回訪,引燃燭火,寫起回信來。

    但此時還沒有郵局,只有官方的驛站,卻只通官方的文書,民間的書信傳遞,還以捎帶為主,才使人有鴻雁傳書的想像。許仙與潘玉的書信都是藉著潘家固有的信息渠道往來。

    許仙卻不好借用,蘇州與杭州雖然距離不遠,但要通信卻並不方便,所以自來到蘇州,與杭州並沒有多少書信往來。今日接到這幾封書信,方覺得愧悔,如何這般輕慢了她們。

    而他心中並不是不想她們,但比之女子的細膩心腸,他還是難免顯得怠惰了。如今明白了此節,自然要亡羊補牢。而一封書信,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了。

    幾封書信,寫到燭殘才將將寫完。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感歎道:「女朋友多也是一種痛苦啊!」其淫蕩下賤的表情,讓人恨不得給他一耳光。

    至於通信的方式,許仙也想到了。那傳說中的「鴻雁傳書」對他而言,並不是不可能的,他想到了一個被自己遺忘的法術。

    第二天一大早,趕到蘇州的鳥市,果然是人聲鼎沸,百鳥齊鳴,各種叫不上來名字的鳥兒,發出悅耳的鳴聲。

    太平盛世,繁華鼎盛。這時的娛樂又沒什麼電腦電視,坊間玩鳥鬥雞的,也就多了起來,而且不止限於老頭,年輕人也一樣喜歡。

    許仙忽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正是趙才子趙大公子帶著折扇,大步走在街上,所過之處,人馬避讓。蘇州城裡的百姓,誰不知道漕幫少幫主的威名。出了名的游手好閒,見樹踹三腳。

    有認識的就稱一聲少幫主,趙才子也笑著點頭回應,讓人驚訝這煞星的脾氣最近好像好了很多。

    許仙也避在人群中,不欲理會他。但街道委實不寬,趙才子一眼把他揪了出來,喜笑顏開的迎上前道:「哥哥,你怎麼來了?」街上的人一陣驚訝,何曾見趙才子對人這樣客氣過。

    許仙也只能拱手了,見他雖然臉色蒼白,竟然已經能夠溜大街了,武功倒真有點根底,同他寒暄了幾句,說起此行的目的。

    趙才子「唰」的一合折扇,道:「這你算遇著人了,小弟就是個懂鳥的人啊,特別是鴿子,什麼點子,鶴秀,花狗眼,我家裡就養了不少,你隨便挑。就是『飛奴』,總堂裡也有幾窩好的,你要是要,我給你偷幾隻來。」

    他大病初癒,自然不敢再逛窯子喝花酒,而是準備呆在家裡修身養性,就想再買幾隻鳥,在家中玩幾天鳥。他口中那些綽號,都是不同鴿子的名號,而所謂「飛奴」,就是信鴿,更是珍貴。

    但許仙雖然想用鳥來傳信,但卻不是來找信鴿的,鴿子帶不了太重的信箋,一般只帶一些簡要的消息。許仙一次可要傳好幾封書信過去,篇篇都當作小說來寫的,疊加在一起,很是不輕。

    再則信鴿在路上被捕殺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許仙搗騰的那幾封連自己看著都臉紅的「情書」,若落到別人手裡,還不笑掉大牙。所以一定得保險,許仙打算找只大點的鳥來,想什麼大雁白鶴,但卻並不容易找尋。

    許仙擺擺手道:「我準備買只別的鳥,你有什麼事就去忙吧!」想要同趙才子就此別過,趙才子卻道:「我沒事啊!咱們一起轉轉吧!」想到了什麼,賊兮兮的左顧右盼一番,想要附耳對許仙說些什麼。

    許仙心中一陣鬱悶,擺擺手道:「就這麼說吧!」

    趙才子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可誰都沒說!」

    周圍人的表情就有些怪異,心裡健康點的就想他們是不是同流合污,一起做了什麼壞事。心裡變態點的就不知想到哪去了。許仙恨不得一個窩心腳踢死他,吐一口濁氣道:「才子啊,你知道周處嗎?」

    趙才子搖搖頭道:「不知道,哦,是不是東街那個賣臭豆腐的。」

    許仙無力的搖搖頭,周處的故事是在三國以後,大概這個時代沒這段歷史吧!卻沒想到,就是有這段歷史,趙才子也一定是這三個字「不知道」,事實上,他能認識字在趙家人眼裡已經是天降祥瑞,祖墳冒青煙了。

    許仙也不理他,當先走在前頭,趙才子跟著一邊東拉西扯,他只當充耳不聞。

    街道被兩邊的棚戶夾得很窄,人流又密,本來是有些擁擠的。但現在許仙和趙才子走在一起,卻覺得鬆快了許多。

    在鳥市上最大的一家鳥販停下來,店家先對趙才子陪了個笑臉,招呼許仙道:「想玩個什麼鳥?咱這什麼鳥都有。」而後嘴裡蹦出一串鳥的名字與外號,只如說相聲報菜名一樣。

    許仙問道:「有沒有大點的鳥?」

    店家一愣,笑道:「咱賣鳥這麼多年,有找毛亮兒的,有找聲兒好的,沒想到還有找個兒大的。」暗笑許仙是個外行。

    趙才子不耐煩的道:「讓你找你就找,費什麼話。」

    店家一驚,道:「您稍待。」忙回身在一堆鳥籠裡,尋了又尋,提了一隻青羽大鳥來,許仙也不知道是什麼鳥,但比了比,不過巴掌大小,道:「沒更大的了嗎?」

    店家苦著臉道:「這就是最大的了。」

    這時旁邊一個擺小攤的過來道:「你看看我這個鳥,個兒是夠大,就是不好養。」他的攤子邊擺著一個用黑布罩著的大木籠子,旁邊都是些雜色的鳥,生意並不好。

    許仙走過去,那人蹲下身,揭開一條縫,道:「你賞一賞吧!不敢多露,怕驚了別的鳥。」

    籠中透出一點金色,許仙瞇眼一瞧,喜道:「鷹!」這正是他要找的,上前揭開黑幕,終於得見真容。一隻半米還高的大雕立在籠中,圓圓的銳眼,如勾的鳥喙。赤褐色的鳥羽,邊緣卻是金黃,竟是一隻金雕。

    金雕一見陽光猛地張開雙翼,做撲擊之狀,然則籠子太小根本施展不開,只得收回,但那種威猛的姿態卻不負鳥王的稱號。

    四周籠中的鳥兒立刻嘰嘰喳喳的驚慌鳴叫起來,不復方纔的悠閒姿態,一個個在籠子裡亂撞。惹得旁邊的鳥販一陣謾罵,被趙才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掃過去,就鴉雀無聲。

    那捕鳥者連忙要用黑布罩上,許仙阻住,問道:「怎麼賣?我買了」

    「這畜生命數不好,撞到我的鳥網上,我也養不活它,您看著喜歡,隨便給點就成。只是有一樣,這鷹給了你就是給了你,將來怎麼樣,我可不管。」

    這捕鳥者極為痛快,這鷹放在家裡光是吃的肉錢也讓他心疼,金雕的性子最是燥烈,尋常人根本養不起,也養不活,落在尋常人手裡也只有死路一條。鷹不低飛,竟然能撞到鳥網上,那也真算是命不好了。

    趙才子蹲著,茲茲稱奇「真是個好東西,忒漂亮了,養不活還能吃肉不是,我還沒吃過鷹肉呢!」看的那鷹哆嗦了一下。

    在歷史上,玩鷹是自滿清入關才真正興起來,現在北方雖然也有養鷹,都是豪門子弟狩獵之用,鷹都得配有職業的飼養者,就是普通的富戶也決計養不活。而南方都是水鄉,並不適宜狩獵這種娛樂。這鷹要擱在北方,倒是能賣出點價錢,在南方,能賣出去已經算是不錯了。

    許仙對這鷹極是喜歡,不僅僅是因為體形夠大能帶的東西多、飛的夠高而沒有天敵,這些實際的使用價值,更是因為男人的夢想。

    有人說「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所謂男人終極目標,許仙並不同意前者,因為掌握的權利越多,煩惱的事情也越多,與其坐在廟堂中勾心鬥角,何如在秋高氣爽之時馳馬放鷹,行獵於漠漠草原之上那種自在。他明年就要到京城去,看慣了江南的小橋流水,正要去試一試那種生活。

    許仙道:「好,這二兩銀子你收著。」隨手拋出一錠碎銀來,這個價錢也算是公道。

    捕鳥者伸手,接過心中一喜,沒想到能賣出這個價錢來,道:「這籠子也給你了。」

    許仙把手伸進籠中,去摸金雕的翎羽。商販連忙阻止,被鷹啄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但令他驚訝的是,被許仙摸到那只躁動不安的金雕立刻安靜下來。許仙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打開籠子,將金雕取出,架在手腕上。

    周圍的人一陣驚歎,金雕的利爪能夠輕易刺破木板,抓著許仙白皙的手腕,竟然連劃痕也沒有,卻不見鷹爪的尖端所觸到的一點金光。許仙解開喙上的綁的絲線,猛地抬手,雄鷹展翅,鷹唳長空,飛騰而去,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鳥市中的人聲鳥聲,一時都為之寂然。趙才子看的一陣眼熱,尋思怎麼也得整只鷹玩玩。

    那捕鳥者驚道:「這可不關我的事。」

    許仙卻趁著趙才子低頭看鷹,頭也不回的向家中走去,微微尋思著「水魂術比想像中的還要好用啊!」

    趙才子的聲音遠遠傳來,「哥哥,那鷹死了,可一定要叫小弟去吃啊!」

    許仙回到家中,那隻金雕就立在書房的窗台上,似乎正在等待許仙的歸來。雖然它自己也弄不清為什麼要來這裡。

    許仙摸摸它的羽毛,感受這鷹的魂魄。他剛才在鷹的魂魄之內,注入了一點淡藍,如今竟然已經融化在它的魂魄之中。

    「水魂術」是許仙第一次出海的時候,在點亮水星時,誤打誤撞獲得的能力,其作用是,能夠用經過提純的特殊「水靈之力」,可以替代魂魄的作用,而被許仙稱為「水魂」。那一點淡藍,就是許仙這些日子吸納水靈之力時,順便積累下來的。

    金雕雖然兇猛,但畢竟是沒有靈智的獸類,魂魄並不強大,很輕易就被許仙的「水魂」侵入,然而讓許仙意外的是,侵入魂魄的水魂並沒有排斥原本的魂魄,而是融合了進去。

    這個發現讓許仙喜出望外,因為如果是他自己控制的話,還得學鷹怎麼飛了,現在就省去了這個功夫。以前控制那具龍軀就讓他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現在就沒了這個麻煩。

    也不必熬鷹來消磨這金雕的野性,因為在許仙沒有下命令的時候,這隻金雕在實際上還是**的,只是會本能的遵從許仙的命令而已,和被小青用五鬼搬運**召來的五鬼差不多。

    而剛才許仙就是命令這隻金雕飛回自己的百草園中。從杭州到蘇州,許仙駕雲就是飛一整夜也未必能到,駕雲雖然優雅,但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但若要這隻金雕來飛的話,一夜之間就能飛個來回,通信大為方便。而且沒有天敵,而且只要飛的夠高,這個時代的弓箭也射不到,算得上極為安全。

    許仙命令這金雕抬腿,金雕就抬腿,命令它展開翅膀,它就展開翅膀,命令它把另一隻腿也抬起來,它就「嘩啦」一聲從窗沿上跌下來,許仙連忙接住,心中喜不自勝。

    這時許仙的餘光掃見一道青影,除了小青還能有誰。許仙得了新玩意,也忘了昨日的尷尬,架了鷹去衝她顯擺,道:「小青,你看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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