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十章 大罵邱處機 文 / 瀚海騰波
楊大叔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了,大家發現夫婦二人都沒有死的時候都是分地驚喜,紛紛向他們表示祝賀,整個全真教內的氣氛十分高漲,但是有一個人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就是長春真人邱處機--他心中在難受。完顏康這個徒弟應該是他一生的失敗,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十幾年的心血就這樣落空了!而且心血落空的同時,他還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事實,完顏康遠不及郭靖,自己和江南七怪在十八年前打的賭以完全失敗告終。
每個人都有自己至親的人,邱處機在這裡至親的人是馬鈺和王處一,大家都遺忘他的同時,兩個人可還記得。但是他們雖然很瞭解自己這位同門的處境,但是卻想不到怎麼能夠開口來勸他。
現在我們更沒時間理會長春真人什麼心情,因為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意識正在進行著。
靜室中一端的牆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是各種祭祀用的東西,桌子正中央擺著一個牌位,上面寫著八個字:先父郭嘯天之靈位;坐姿前擺著兩個墊子,墊子後跪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雖是綁著,但是臉卻收拾得乾乾淨淨,正是段天德;段天德的身後是一個行刑用的架子,架子邊上有個小盤子,盤裡放著好幾個小勺子。
屋裡除了段天德外還有四個人,分別是我、蓉兒還有楊大叔父女,現在我們要開始報仇了。
楊大叔帶我跪在靈位之前,雙眼噙淚說道:「大哥,張眼看看吧,靖兒已經長大了,他給你抓來了段天德,十八年的大仇,我們就要報了……」
激動之後,我拽下段天德口中的布團,讓他臨死之前再說兩句。這傢伙馬上哀求道:「郭少俠,你饒命啊,你那天不是說如果我能將完顏洪烈指示我圍殺你們兩家的事情當中說出來,你就能饒了我的嗎?」
我呵呵一笑:「段大人,你記錯了,我當時說的是不會一刀殺了你,但是我的意思不是你可以不死,而是百刀之後再讓你死!」段天德一下子傻了,我繼續道:「你看看你,快要擺脫輪迴了,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來,笑一個吧!」伸出手去,點住了他的笑穴。
楊大叔有些迫不及待了,說道:「靖兒,開始吧!」我將段天德綁在了架子上,段天德現在是恐懼之極,但卻在大笑不止。
我將一隻小勺子拿起來,用邊沿在手指上蹭了一下,說道:「唉!這全真教的勺子怎麼這麼快啊?要鈍一點才能便於行刑嘛!」說著開始在磨刀石上開始將勺子刃往鈍了蹭。
穆念慈很是不解地問到:「郭大哥,為什麼要把勺子弄鈍呢?不是快了才殺人才快嗎?」
蓉兒呵呵笑著告訴她道:「穆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要的就是它鈍,只有鈍了,挖人的肉才會慢,這樣段天德就會更深刻地體會到被殺的過程中會面對什麼樣的滋味!」
「啊!」穆念慈一聲驚呼,「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一點兒都不殘忍!」楊大叔接過了話頭。
「爹?」穆念慈沒有想到自己的義父居然能這麼說。
「念慈,你想想,是誰讓你郭伯父慘死?是誰讓你郭伯母和靖兒流落在大漠十八年?是誰讓我們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沒有這個人,康兒又怎麼會認賊作父?這種方法確實會很慘,但事用在段天德這種人身上,一點兒都不為過!既然蒼天有眼,讓他落在了我麼的手上,那我們就一定不能對不起上天的恩賜。」
穆念慈聽到了楊大叔這麼說,一下子想起了完顏康,這個自己投入了全部情意的男子,她的心中也開始隱隱作痛,對於將段天德凌遲的處理,也沒有了什麼異議。
就這樣,段天德在大笑之中接受了極刑,罪惡的一生也走到了盡頭。我割下他的頭。帶到了正殿中,那裡有更大的祭祀儀式。
將段天德的人頭擺上香案,我一身素服跪在了寫有「郭嘯天」三個字的牌位之前,「爹,兒子把段天德的人頭帶來了,你可以瞑目了。雖然完顏洪烈這個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歸位,但是兒子向你保證,以後那頭金狗的下場一定會更慘,我們郭家一定讓他血債骨頭償!
拜祭完了我爹,這段事情算是有了一個暫時的了結,眾人皆是唏噓不已,一個個都在感歎著十八年的恩怨情仇。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八年,用十八年演一出荒誕劇,實在是讓人感慨良深!
包惜弱很是傷感地說道:「哎!不知道康兒現在怎麼樣了,這孩子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一個人在外面,真是讓人擔心!」
楊大叔剛想安慰一下妻子,邱處機發怒了:「你還有臉說!當初我見你改嫁給完顏洪烈,本就想一劍殺了你,看到襁褓中的孩子才讓你活了下來。但你是怎麼管教這孩子的,你把他管教成了什麼樣子?這十八年你算是白活過來了!」老道士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給人留面子,直接就罵了出來,而且完全是在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他只想到自己徒弟成了混賬的痛苦,但是完全沒有想過作為完顏康的父母,楊大叔夫婦事什麼樣的心情。
包惜弱雖然改嫁,但骨子裡是十分貞烈的,如果不是有楊大叔的安慰,她早就一頭撞死了,現在一聽邱處機這麼喊,馬上再次產生了尋死的念頭。她的眼淚「唰」就流了下來,從位子上站起就往就要用頭頂大殿裡的柱子。
「娘!」穆念慈立即追了過去,拉住包惜弱的。楊大叔也被嚇了一跳,衝上去抱住了她的身子。
包惜弱不斷掙扎、捶打著想甩開兩個人,「放開我,你放開我,讓我死!你們讓我死……」哭聲痛徹人的心肺,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邱處機卻是不依不饒:「你現在去死有什麼用呢,難道你死了郭靖他爹就可以活過來嗎?你現在覺得沒有臉,難道到了九泉之下,你就有臉去……」
「夠了!」我很無理地打斷了邱處機的責問。這位邱道長嫉惡如仇,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要說責任,誰都有,只不過事情到這這種地步,誰也無法再責備誰,誰都不應該去責備誰了。事情已經在最大的可能性上作了瞭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面對才是道理。
邱處機很是不滿地轉過頭來問道:「郭靖,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為你爹的事情鳴不平,你阻止什麼,有你這麼和前輩說話的嗎?」
這麼和前輩說話,確實不應該,但是遇到這種情況,我就是要說,而且要徹底地大說特說。不過在和邱處機打架的事情上,蓉兒可是比我積極多了,她很不屑地瞄了一下邱處機,說道:「邱道長真不愧是個仙長,楊大嬸失節與否,似乎不實出家人管的吧,難道道長塵緣未了?」蓉兒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邱處機被說得滿臉通紅,急道:「小妖女,你說什麼?」
蓉兒看了他的樣子更是高興了,說道:「噢,全真教的高人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嗎?你關心自己的兄弟,為什麼不去照顧好他的兒子,反而任他在一群金狗中間長大呢?難道這就是你邱道長明智的地方,你要考驗生死兄弟的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中人性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者說邱道長已經在這孩子出生之後就看出了他肯定不是好人?」
蓉兒的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邱處機任完顏康在金國王府生長確實是不負責任,不管他又多忙碌,怎麼經常四處奔波,但是將楊大叔的兒子放在全真教中也是完全可以的。
他當時真的可能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要把完顏康帶出王府,所以一般人這麼說的話,邱處機應該都會低下頭來好好想想,或者會被臊得沒話說。
但是現在不同,說他的人是蓉兒,這個小妖女,邱處機就一定得發怒了:「小妖女,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kao,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說我的蓉兒?還沒等蓉兒搭話,我急道:「你他娘的說扒了誰的皮,你敢動一下?動一下我把你也給凌遲嘍!」
蓉兒聽我這麼說,一下子很高興,抱住了我的胳膊趾高氣揚的看著邱處機。邱處機被我這一說震呆住了,他不是害怕,而是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在七位師傅面前這麼說。七位師傅也有點兒傻了,包惜弱也停止了哭泣,可能比是能夠聽見的就只有眾人的心跳了。
「靖兒,你放肆!」隔了一會兒,大師傅也怒了起來,場面一下子變得很僵。
馬鈺趕緊過來勸解道:「大家先不要生氣,有事慢慢商量。」此時他幫誰都不好,也只能藉著自己受眾人尊敬的身份來壓壓場子。
「馬道長,你別說了。」我打斷了他的話,又對眾人說道:「我知道,多數人都很不歡迎蓉兒,但是她呆在這裡是為了我,所以我就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邱道長,你是馬道長的師弟,馬道長是我最敬重的長輩之一,我理應對你十分恭敬,但是誰要是敢欺負我的蓉兒,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揪掉他八根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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