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二章 十年苦練 文 / 瀚海騰波
過了一個月，七怪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便正式開始教我和拖雷武功。
他們的武功走的都是外家路線，內功是很少能教給我們的，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在他們那裡學習內功，畢竟將來馬鈺道長腳的呼吸吐納之法，九陰真經裡的運功法門才是道家正宗，現在我只要將外家功夫學好，就一定能在將來修習內功心法之時有豐厚收穫。就像明明知道樓身將非常堅固，那麼在開工的時候只需要把地基築得更加堅固就可以了。
拖雷是個好戰分子，所以更喜歡三師傅韓寶駒教授的馬上功夫和四師傅南希仁的扁擔招式以及南上掌法，六師傅全金髮的秤桿耍出來的其實和四師傅南希仁的扁擔一樣，都是棍法，只不過一個是南山棍法，更降強橫，而另一個則是蟠龍棍法，更加精妙。這幾樣我也在好好學，但是我更加喜歡的是二師傅朱聰教給我的空空拳和分筋錯骨手。
這兩樣功夫都是二師傅在博取眾家武功之長的基礎上自創的，講究的是運用的靈活性，而且專攻敵人的不備和最薄弱的環節。要將空空拳和分筋錯骨手使出效果來，需要極強的觀察力和對對戰時的反應能力。換句話說，這種功夫所能發揮的威力是因人而異的，腦子反應太慢的郭靖雖然練得很刻苦，但是只得其形而未獲其意，用起來的效果還不及南山拳法的五分之一，但是我現在學了之後，往往能再和拖雷拆招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將其制住。
其他師傅的武功我也在努力學習，不求爐火純青，但起碼做到了用起來很熟練。人們都說練功講究的是專其一而精其一，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我最喜歡，也是學得最專注的，是二師傅教我的功夫，但是其他武功練習了以後，我能掌握了其基本道理，會形成自己的理解。這種理解對於我的空空拳和分筋錯骨手的聯繫又會形成新的幫助。而如果我太專一於空空拳和分筋錯骨手的話，就會把自己心思太限至於其中，相當於在荒漠中種了一棵樹苗，而多方學習來促進自己的主要功夫，則是在綠洲裡養著一棵大樹。
我本來對七師傅的越女劍法沒有什麼興趣，畢竟帶著一個「女」字，讓我覺得不舒服。但是學了之後卻發現中奧妙無窮。這越女劍法是從春秋時期流傳下來的，講求的時間風的犀利與招式的的迅捷，此劍法適合使用長劍，這樣攻擊距離會增加，威力也會擴大數倍。七師傅的劍就比普通的要長出三寸。
但是越女劍法的厲害之處還不僅於此，它講求犀利和快捷，但是從不用蠻力，而且劍招多以刺為主，至於抹和挑等劍法的基本技巧則很少涉及。我仔細研究了半天，覺得如果用槍的話，越女劍法的威力似乎更能夠提升，於是去軍營和哲別師傅一說，他幫我打造了一桿槍，耍起越女劍法來十分順手，而槍也成了我此後一直使用的武器。
五師傅張阿生雖然失了武功，但是仍然不忘了教我這個徒弟，讓我在梅花樁上練功。每根樁的高度都不一致，是為了提升我的平衡能力，而且他每天在我練功結束後，都會變換梅花樁的佈局，這樣我就會不適應樁子的排列，樁上練武就成了完全的平衡聯繫，而沒有憑借記憶取巧的機會。看著他肥胖的背影吃力地以這高大的木樁，我心裡又說不出的感動。
柯震惡生性急躁，不善於教徒敵，我和拖雷也是能避就避著他，誰願意沒事兒到他那兒找頓罵啊？但是我還是經常和他聊天，讓他給我講中原武林的是是非非。我雖然瞭解射鵰英雄傳的故事，但是對於這個世界裡的江湖，卻仍然只知甚少，大師傅江湖閱歷豐富，給我講了很多新奇的故事。
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我在業逐漸多他討論一些東西，當然有關黃藥師的事情是我們分歧的重點。大師傅非常討厭黃藥師，認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則說能和江湖中萬人尊敬的洪七公成為朋友，肯定不會是個太壞的人。
師徒二人聊到這裡都會起爭執，於是我問他：「大師傅，你見過黃藥師嗎？」大師傅搖搖頭。
我又問道：「江湖上很多事情都是以訛傳訛的，所以未必是真的啊。」
大師傅也沒有想到我會有意識地為黃藥師開脫，也就不是很生氣，但還是提醒我道：「靖兒，以後你要是在闖蕩江湖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人，一定要萬份小心。」
我很感激大師傅，畢竟他的心裡十分關心我這個徒弟的。於是我去找他聊天的時候更多了，大師傅的性格也開朗了不少，臉上會心的笑容也逐漸增多。
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和二師傅在一起，妙手書生卻非浪得虛名，他學通古今，對各種東西都有研究，武功上更是能憑一己之力，僅憑在江湖上觀察別人交手，將招式化為己用，便創出空空拳和分筋錯骨手這樣的絕妙招數。我想二師傅只是沒有遇上名師罷了，不然的話一定是個更加響噹噹的人物。
除了經常回答我關於歷史和軍事方面的問題外，二師傅還教了我很多古今的詩詞歌賦，我受益良多，有時候還完小說自己已經變身成了宋代的大學者，然後拿一些不倫不類的打油詩來糊弄人，搞得誰都一頭霧水。雖然好好做一些很文靜、雅致的東西也不是做不到，但是我不喜歡在那裡沒事兒呻吟玩兒，胡扯兩句高興一下，才是最讓我愜意的。
我還和二師傅學了他的神技「妙手空空」，這可是在江湖上闖蕩時不餓肚子的必備絕技。二師傅確實是個正人君子，每當我用妙手空空戲弄人的時候總會提醒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一定要狹義為懷，坦坦蕩蕩的。當然，二師傅最可愛的是幫我將那套太極拳整理出了一個大概的套路，我將太極的功夫用到自己的各種成套功夫中去，剛柔結合，效果甚佳。
長到十二歲以後，拖雷就去了鐵木真的軍營當了小將軍，三年後我也在他手下謀了個小職務，但我主要還是和七怪學武藝，自己對著銅錢練習弓箭，與哲別見面的時候他會考我，對我的箭法總能非常滿意。拖雷也總是抽出時間和南希仁等請教武藝，戰場沙地主要講究的是殺氣和力量，但是幾位師傅在招式的巧妙和靈活上的造詣是那些軍人遠遠不能比的。有了他們的指導，拖雷在戰場上十分神勇，立下了無數戰功。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拖雷十九歲，我也有十六了，兩人都已經長成了大小伙子。十年的時間裡，我們沒有一天不在努力，十年雖苦，卻很充實，武功也有了相當大的進境，已經能夠和三師傅他們一較高下了，但還不是大師傅和二師傅的對手。同樣在這十年裡，鐵木真四處征戰，逐漸收復了很多部落，鐵木真部族已經成為了草原上的最強者。
也是在這十年裡，我一天比一天更加夢想著中原，越來越期待著見到蓉兒，自己發呆的時間也更長了。再加上我在戰場上的表現出的殺氣和拖累的忽悠，鐵木真軍營裡都知道有一位漢人勇士叫郭靖，而他的綽號，叫做「大漠獨狼」。
十年，在充實中等待，我的日子過得很開心，但是也有煩心事。完顏洪烈和完顏洪熙郎為金國王子帶著他們的金國使團來了大漠好幾趟，每當他們離去的時候，鐵木真都要不爽一陣子，而我看見這個天賜的仇人，心裡也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最讓我煩心的，則是華箏公主。他老是借口找拖雷來看我們練功，對我十分慇勤，而且老往我家裡跑，和娘的關係也十分融洽。這小丫頭十分刁蠻，我希望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故意不給他好氣受，但是她生氣後沒半天還是會來我家找我，笑著和我說話。抬手不打笑臉人，我沒辦法，只好陪著他一起玩兒，對他的偶爾刁蠻也只能忍讓著，時間長了，真的有了一種她就是自己親妹妹的感覺。連續碰壁之後，這丫頭對我反而越來越順從，即使和拖雷在一起，她也是先聽我的，只不過撒嬌的時候也主要是朝著我，讓拖雷這個當哥哥的都不免嫉妒起來。
本來想避開她的，但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擺脫不了和華箏的感情糾葛，這可能就是郭靖的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