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四五章 那一夜 文 / 夢想猶存
第一四五章那一夜
莫飛翔很納悶，居然能從歐陽若男嘴裡面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好，我正經點，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以及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莫飛翔再次舊事重提。
「你真想知道。」
莫飛翔沒說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天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渾身是傷了，比現在嚴重多了。等我幫你架到房間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遭雨淋的原因你又發起了高燒，本想著幫你送到醫院救治一下，奈何你一到床上就昏昏沉沉的快要睡過去了。沒辦法我之後幫你把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又把你全身用酒擦洗，這才終於把高燒控制住。」
看見歐陽若男說到這兒居然不說了，莫飛翔很納悶的問，「沒了。」
「本來我準備就走了的，一來已經很晚了，二來我怕你再出什麼事。但是沒想到的是你不知道是做噩夢還是怎麼回事一直喊一個叫靈兒的女孩的名字，而且在哪兒動彈的厲害，我怕你把身上的傷口再次給崩裂開來，想把你叫醒，誰知道。」說到這兒，歐陽若男真的說不下去了，雖然貌似冰山女神一樣的性格，軍人本色一樣的作風，但終究還是一個女人，能平靜的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件事情講出來就不容易了。
「我欺負你了。」
歐陽若男沒說話。
莫飛翔也沉默了，雖然自己已經早就猜測出來了事情的過程，但是當歐陽若男親口陳述出來的時候，那又是另一種震驚。
「後來呢。」
聽見莫飛翔居然再次發問，歐陽若男很詫異。腦子裡面突然想到了今天莫飛翔打架的原因，貌似就是因為那個小白罵了一句有關生兒子的髒話，這才使得莫飛翔徹底的暴怒、不顧一切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歐陽若男很納悶！
莫飛翔依舊沒有說話，直勾勾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浴缸中的歐陽若男，好像要把歐陽若男給看穿一樣，當然了他其實什麼也看不穿，水面上一層厚厚的泡泡足以遮擋住一切。
歐陽若男深深的歎了口氣，好像極其不願意回想那件事情，臉上不自主的浮現出痛苦的表情，感覺身子都有些發冷，這一池熱水都不能帶給她溫度一樣。
「第二個月的時候月事沒有來，我也沒在意。一般高強度訓練的時候這種事情很正常，第三個月的時候一次訓練的時候就出事了。」話說到這兒好像把歐陽若男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身子不受控制的下滑，居然全身都淹沒在水面之下了。
聽到這番話的莫飛翔可謂如遭雷擊，一動不動。雖然自己早就通過種種判斷，猜想到了事情這樣發展的可能性，但是當自己親耳聽到的時候……
心很痛，但是莫飛翔還是很快的驚醒過來了。自己這樣的一個老爺麼聽到這件事情心都如此的痛，想一下歐陽若男呢？
發現歐陽若男居然還沒有浮上來，雖然知道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莫飛翔還是慌慌張張的伸出手、下去水把歐陽若男給撈了上來。渾然沒有想到自己的胳膊上面還塗著藥膏。
兩個人好像都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又或者是不願意再說些什麼，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一身水、一身泡沫、兩身赤裸，就那麼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就出發了，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以後兩個人好像隔閡消失了一點。至少歐陽若男不再是那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了，其實之前雖然表情上不理不睬，但是行動上面還是很關心莫飛翔的。
兩個人肯定不能開兩輛車回去了，莫飛翔的牧馬人被歐陽若男很堅決的拋棄了。由於莫飛翔胳膊上的傷害沒有好利索，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過估計即使傷好了也只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了。
再次的踏上歸程，只不過這次不再是一個人，完全的實現了那句老話、老詞：夫妻雙雙把家還。莫飛翔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自己媽媽給交代的任務也終於完成了。不過此刻莫飛翔也不敢把這件事情朝太深處想，想想怎麼辦啊，一個一個的，這又不是三妻四妾的朝代。
從首都到家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原本莫飛翔以為怎麼也得在路上過一夜。沒想到天沒剛亮的時候出發，這邊天還沒黑就快到了。不是距離近了，實在是歐陽若男開車太過凶悍，基本上這一路的速度就沒有低下來一百五公里每小時過，那才真叫一個風馳電掣啊，完全不在乎路邊的探頭啊拍照啊什麼的。
讓莫飛翔見識到的是，人家過收費站都不交錢！你說這樣的車還怕什麼高速違章嗎？
一直到下了高速，莫飛翔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就要到家了。這才急急忙忙的給父母打電話。
電話裡面莫飛翔說的很含糊，帶著朋友一起來的。
莫媽媽聽得可就不含糊了，那還能不知道莫飛翔的意思。得知莫飛翔帶著女朋友回來了，直埋怨怎麼到現在才說，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準備。
高速路上可以風馳電掣，上了省道就沒有那麼好走了，尤其是拉煤的車輛特別多。雖然歐陽若男技術嫻熟，但是到家的時候天還是快黑了。
車子還沒到家門口，老遠就看見站在門口等著莫飛翔的二老的身影。
看見莫飛翔下車，莫媽媽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著莫飛翔左看右看的上下打量，而是繼續朝後張望。莫飛翔那還能不理解老人家的心思，跑過去一把拉著歐陽若男的手走到了自己母親面前：「媽，這是歐陽若男。」
說完這句，又轉臉對著歐陽若男說道：「若男，這是我爸媽。」
「伯父好，伯母好。」歐陽若男少見的用一種怯生生的語氣像二老問候。
莫飛翔看見媽媽樂得不攏嘴，拉著歐陽若男就朝屋裡面走，好像生怕在外面多站一會凍著了。卻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站在門口守候多時了，更是忘記了門口還站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呢。
無奈的莫飛翔只好拉著自己的父親莫華生一起充當搬運工了，歐陽若男媽媽給帶來的東西太過了，茅台酒都是成箱的裝。
莫華生是一邊搬一邊埋怨莫飛翔，「看你這孩子，又亂花錢，這麼好的酒的不老少錢吧，誰喝。」
「爸，這可是若男帶來的，你要是不喝我就都帶回墨家村自己慢慢喝了。」
聽見莫飛翔這句話，一向老實巴交的莫華生也來了精神，加快了搬運的速度。
莫飛翔看搬下來快一半了，直接把車門給關上了，「爸，剩下的留著我帶到老家去吧，今年過年你和媽媽一起和我到墨家村過年吧。」
「我也好幾年沒有回去過了，怪想的。不過這事情的你媽做主。」莫華生很以氣管炎為榮啊，基本上大事小事都是莫飛翔的媽媽做主。
雖然準備的時間不長，但是晚飯還是異常的豐盛。莫飛翔的父母更是異常的熱情，一個勁的朝著歐陽若男的碗裡夾菜，搞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樣待遇的歐陽若男一開始很不適應。
雖然歐陽若男在家裡面也算的上是寶貝疙瘩、掌上明珠了，很得老爺子的疼愛。奈何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永遠也不會有小家小戶的這種表達親情與喜歡的方式，也永遠沒用這種溫馨的氛圍。
吃完晚飯，莫飛翔看見媽媽居然在收拾床鋪，「媽，你這是幹什麼呢。」
「晚上若男睡你的床，你就睡沙發吧，將就一下。」
莫飛翔被自己老媽這話說的一愣，仔細想想也是啊。私底下怎麼搞都好說，現在總不能光明正大的說不用了，我和歐陽若男睡一起吧。自己臉皮厚無所謂，可是也得為歐陽若男考慮一下吧。
「行了老媽，差不多將就一下就行了，我明天就回墨家村了。」
「明天就走，不行！怎麼也得在家多多幾天，這馬上就要過年了。」
沒等她把話說完，莫飛翔就插話了，「媽，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剛才和我爸說過了，他說要你做主。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嗎，我想著我們一大家子今年到墨家村去過年，你現在也放寒假，爸爸那邊實在不行就請幾天假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莫飛翔媽媽想了一下當即就做出了決定，「那行，明天你帶著若男就先回去吧，這邊條件也不好。大冬天的洗澡還要去公共浴室，也不方便。過幾天這邊收拾好了我和你爸找輛車送我們過去，不用你來接了。」
莫飛翔在黑山鎮的家，是那種三間瓦房，中間一個院子的構造。由於靠著煤礦的原因，家家戶戶都是集中供暖，也就省卻了燒炕的麻煩。
莫飛翔看見媽媽居然把被褥鋪在了堂屋的木質沙發上，當下就發出了不滿的情緒，「媽，這怎麼睡啊，下面這麼硬。」說完就抱著已經弄好的被褥放到了自己房間寫字檯邊上的老式沙發上面。
飛翔媽媽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又沒說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