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家鄉的那山、那水、那人 文 / 夢想猶存
第四章家鄉的那山、那水、那人()
說道準備回家種地發展，莫飛翔可是沒有一點猶豫，當天晚上躺在床上幾乎就一夜未眠，想著以後的種種。
在諾大的華海也沒幾個熟人，工作也剛辭了，正好省得負擔。再和鄭姐說明打算，說是準備回家辦個小企業，也好照顧照顧家裡人，就直接收拾行李準備回家事宜了。
出門準備買火車票的時候才想到「我現在也算有錢了為什麼還要坐火車回去，要幾十個小時呢。直接飛回去吧，長這麼大還沒有做過飛機呢。」正在莫飛翔準備去買機票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不對，飛機要安檢，可我的寶貝怎麼辦啊，別到時候給國家當作文物給沒收了，算了還是坐火車回去吧，買張軟臥好了。」
就這樣，莫飛翔抱著他的寶貝，坐著軟臥又倒汽車，經過一番波折終於回到了他已經幾年沒有回去過的家鄉－墨家村。
墨家村是內蒙古靠近蒙古共和國的一個小村子，相傳是當年戰國的一位墨家子弟逃避秦國爭霸的的戰亂，輾轉遷徙至此。墨家村不大，就幾百戶人家，大多姓莫，至於是不是墨家的後代就無從考證了。
莫飛翔回的卻不是墨家村，而是他的另一個家，距離墨家村不到一百公里的一個煤礦。自從這個煤礦開業以後，祖輩靠打獵、打漁、種地為生的墨家村村民也不能免俗。多數的青壯年都來到煤礦做工，完成了農名到工人的身份轉變，飛翔的父親也是這樣，母親由於是當年的下放知青、有點文化，在煤礦的小學上當起來老師。
「爸媽，我回來了。」喊了半天好像家裡沒人，莫飛翔嘀咕道：「不對啊，就算爸爸是夜班，媽媽也應該在家啊。
「哎呦，這不是老三他們家的飛翔嗎？飛翔回來啦。」隔壁一位中年婦女倒是因為莫飛翔的喊聲出門來，看到了莫飛翔。
「五嬸，你在家那，見沒見到我媽媽啊，怎麼我家沒人啊。」莫飛翔很客氣的問道，住這一片的大多是墨家村來的，墨家村的又大多沾親帶故。
「你爸他上工去了，你媽好像在開家長會，估計一會就回來了，要不你上我家先坐坐。」五嬸熱情的說道。
「不了、五嬸，我去看看我媽，東西放在你家院子裡，你幫我看一下。」說著就背著他的背包向小學校走去。背包裡面放著的不是錢，是他的寶貝觀音玉淨瓶，可謂寸步不離身。
「媽，你回來了啊。」剛沒走幾步，就迎面撞上了莫飛翔的媽媽。
「飛翔，你怎麼回來了啊，怎麼回來之前不打個電話說一聲啊。吃飯了嗎？瘦了。」剛一見面，莫飛翔的母親就拉著他語無倫次的關心起來，畢竟快有三年沒見的兒子了。
「飛翔，你先歇歇啊，媽給你做晚飯去，一會就好。」回到家飛翔母親就忙活著，生怕兒子餓了。
莫飛翔坐在院子裡面，完善著自己之前的想法，在想著一會該怎麼和爸爸媽媽說。還有就是種地也不能在這兒種，必須回到老家，也就是墨家村。莫飛翔也有很多年沒回墨家村了，只是記得那兒倒有一套祖宅，說是祖宅，其實就是幾間外面是磚、裡面土坯的破房子，不過房間倒是不少，前後加起來有兩個小院子了，農村就這點好、地方大。
「來，飛翔餓了吧，吃飯。」不一大會的功夫飛翔的媽媽就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青椒雞蛋、煮鹹鴨蛋、燒鹹魚都是飛翔愛吃的菜。
「媽，我不餓，在呼倫市吃過午飯了，等爸爸下班回來再吃吧。這不也快到點了嗎。我和您說說話。」
一直等到莫飛翔的父親回來，一家人幾年未見自是有點激動，畢竟莫飛翔快三年沒有回家了，很溫馨的吃了頓團圓的晚飯。
「飛翔，最近工作怎麼樣？有沒有純女朋友啊。」吃完飯飛翔的媽媽又開始了女性特有的關心。
「爸、媽，這次回來我就想和你們說，我不準備再出去了。」
「啥，你不出去了，什麼意思。不去外面工作了。」脾氣有點急躁的父親立即大聲問道。
「爸，您別著急，聽我說。我這幾年吧在外面也賺了點錢。」
「你賺了錢，賺了多少錢，怎麼不在外面買房子。」好像所有的父親都有點瞧不起兒子的感覺，總覺的自己的兒子有點扶不上牆的感覺。
「華生，你少說兩句，兒子剛來家，你不能先聽他說說啊。」好像在所有的媽媽的心中兒子都是比別人家的好的，都是完美的。父親明顯的有點妻管嚴，畢竟媽媽是當年的下放知青，有文化、有知識。
「爸，你先聽我說，我這幾年也賺了些錢，大概有塊一百萬吧。」
「這麼多，真的假的啊。」飛翔的父親莫華生不可思議的問道。
「您或許會覺得很多，可你知道在華海這點錢能幹什麼嗎？你們老是說讓我在華海買房子成家，你知道一百萬在華海能買到什麼嗎，華海的房子，我工作的地方都快四萬一平方，就是說像我們這三家瓦房，不算邊上的偏房，就這三間50個平方吧，就要兩百萬。」
「爸，你說說看，我在同學中混的就算不錯了，六七年了才攢下來不到一百萬，我什麼時候能在華海買得起房子，沒有房子誰又和你成家啊，媽你說是不是，您也不是想抱孫子嗎。」莫飛翔在說完想好的說辭之後又向媽媽求援。
「就你主意多，那你想幹什麼，回來又準備幹什麼。」飛翔的母親問道
「一百萬啊，一百萬啊，那是多少錢啊。」莫華生還在震驚於一百萬的多寡。
或許對一個從農民好不容易轉變為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塊錢的工人來說，一百多萬真的是個天文數字吧，但又有多少在城市的農民子弟大學生能掙一百多萬。
聽到這話莫華生也反映過來，「對了，飛翔你一個大學畢業的怎麼也不能回來和我一樣挖煤吧，那多沒出息，而且我和你媽還不得讓人家笑話死啊。」
「爸媽，我怎麼回去挖煤呢，我不是有著本金了嗎，我準備用這錢回老家搞種植、搞養殖！咱老家不是又靠著達賚湖又靠著大黑山嗎，多好的資源啊。」
「能賺錢嗎。」爸爸問道。
「可行嗎。」媽媽問道。
「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搞的是綠色種植、生態養殖，以後還準備建一個莊園發展旅遊呢，到時候爸媽你們也別幹了，回去給我幫忙。」莫飛翔自信滿滿的說道。
「媽，我們家的老宅子還在吧？我想回去看看，以後可能就住那兒了。」
「當然還在，每年我和你爸都過去修葺一下，不過這麼多年沒住人了，就是不知道還能住人不。」。
「沒事，大不了拆了再建新的。」
一家人商量好了兩天以後週末，飛翔的母親和飛翔一起回老家看看，莫華生由於是四班倒工作制很少有時間。
第二天，莫飛翔一個人在家閒著無聊，一個人在黑山鎮上閒逛起來。黑山鎮就是靠著黑山煤礦，因為煤礦的原因在這原本鳥不拉屎的地方逐漸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鎮子。雖然在莫飛翔看來這仍然是一個亂糟糟、很貧窮的北方小鎮，但是在當地、在這個四處有山的地道農村也算是繁華的地方了。
「飛翔，真的是你小子，你回家了。」突然一個比莫飛翔還高的壯漢拍了飛翔的肩膀喊道。
「你是？周濤。」飛翔激動的向周濤的胸口捶了一拳，你小子怎麼長的這麼壯了。
「真的是你，飛翔，咱們有快十年沒見了吧，自從你上大學好像就再沒見過了吧。」
「可不是嗎，一轉眼都快十年了，你現在幹什麼呢。」飛翔問道。
「唉，還能幹什麼呢，不像你大學生啊，我老爸買了幾輛卡車，拉煤跑運輸，我也幫幫幫忙，哪像你在華海那麼大城市發展。對了這次你回來幹什麼的，不年不節的。」周濤好奇的問道。
「你也不錯啦，家裡都幾輛車了，你以為外面的世界就那麼精彩啊。我這次回來不準備走了，準備在家鄉發展。對了你說到車，咱們這兒哪有賣車的嗎，我想買輛車，代步也方便。」
「買車，你說的是小轎車吧，那你得去呼倫市，咱這小地方只有賣三輪車的，正好我也沒事，咱一塊去，晚上我請你吃飯，咱聚聚。」
莫飛翔的駕照還是在學校裡面學的，自從畢業以後還真基本上沒有摸過車，但是車肯定是每個男人或者說男孩的夢想，飛翔看見周濤的拉煤卡車就想到自己以後肯定會經常往外跑，有輛車也方便，雖然自己身上錢不多，但是什麼時候找一顆野生山參，年齡短的，自己給他培養一下再去買，錢還不是來的很快。
就這樣，有周濤陪著，飛翔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呼倫市買了自己的第一輛車，考慮到多方面因素，飛翔買了一輛韓國的起亞獅跑。
「飛翔，你怎麼不買本田呢，錢也差不多啊？那車比這車好多了。」在回家的路上，周濤不解地問。
「切，雖然我也不喜歡韓國人，但是日本人就更不用說了，怎麼能買日本車，要不是國產的實在令人揪心，我就支持國貨了。」
就在兩個多年沒見的好友剛回到黑山鎮準備下館子撮一頓的時候，周濤接到家裡電話，要拉車煤送到哈爾濱，沒辦法只好留下電話號碼先離開了。
晚上回到家，莫華生看到飛翔擅自買的車，又是一頓教訓，還是飛翔母親幫飛翔說道「又沒花你的錢，有本事你也買一輛去，飛翔不錯，明天咱開車回老家，過幾天再找個媳婦。」說來說去，媽媽還是惦記著找兒媳婦的事。
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滿天的繁星，又看看窗下寫字檯上的觀音玉淨瓶，裡面的黑色濃稠液體都有小半瓶了，想想明天就要回老家了，激動飛翔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