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9章 逝去的天使 文 / 果菲
第79章逝去的天使
「你……滿腦子的黃、色思想,我說的吵是……哎,算了算了,天已經大亮,估計夢娜的叔父早起床了,正好我現在去叫他來給你瞧瞧。」
「七七別走。」見她要走,他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擁得更緊,生怕一鬆手,她就沒了似的。他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來回輕輕的摩擦著,「你就是我最好的藥,我的身體我瞭解,這兒,還有這兒,都恢復的很好,能做。」
他接起她的手,放在那些受傷的部位,真的恢復的很好,只是微微有點疼,加上長久沒有運動動起來有些吃力,其餘的都沒問題。
「你確定,真的可以嗎?」安七七低下頭,小聲的問著,雙頰羞的緋紅一片。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把他的需要表現的如此直接,從來都是!
害羞的把頭埋進男人溫馨的懷抱裡,被他清新的氣息包圍著,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貪戀這副懷抱,為什麼呢?
呵,女人終究是喜歡有人疼的,她也不能免俗,更何況能被一個愛自己而自己也愛的男人疼愛,這種感覺很幸福。
現在的他只要低一下頭,只要一下,她的柔軟簡直觸手可及,這樣已經很好了,她就在他懷裡,在他的手心裡……
只要她願意,他會抱她一輩子。
似乎這樣的擁抱可以讓他忘記今天的太陽已經升起,或者今晚的月亮永遠也不會到來,從此她們的世界只有光明。
胸膛傳來一陣陣濕熱,歐辰少知道那是安七七的淚,這讓他多少有些悲傷,彷彿又一次走在了叢林裡那道生死茫茫的道路上,生命有多長?愛情有多遠?未來的路是否真的不再有黑暗?
他不願去想。
這樣的相聚來得太意外,幸福也來得太突然,是否預支了所有平淡相處的幸運?
他有些恐俱。
「七七,七七……」男人閉著眼睛,慌亂無助的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女人繞在男人背上的手輕輕的拍著,然後溫柔的親親他的額頭,「別怕,歐辰少,我在,我在你的懷裡,也在你的手心裡,我不會走,永遠也不會走,除非你不要我,除非死亡讓我離開你,除此之外,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東西能把我們分開。」
這是真的,只有死亡才能她迫不得已的離開他。這樣的想法是什麼時候開始萌生的?她確定不了,但有一點她卻可以肯定,那就是哥哥的口中聽到歐辰少遇難的那一刻起,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因為某一個人的離開而全部倒塌……
她在想,如果沒有夢娜,沒有夢娜告訴她這個男人還活著,沒有夢娜的幫助讓她和這個男人相聚,或者她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直守候到她生命的盡頭。
經歷過生死,才知道生命有多麼的可貴。
經歷過失去,才知道現在擁有的是多麼的珍貴。
他可以為她死,為什麼她就不能為他好好的活?哪怕是活一天,一小時,一分鐘……
歐辰少,我要為你好好的活著。只要我還能夠呼吸,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小心離開了,請別恨我的自私。你放心,我不會帶走你的世界;我保證,我會還你一片純淨的,陽光燦爛的沒有我的天空。
夢娜告訴我,那個時候的你,或許沒有了我,你會活得更好。
所以,我跟縮命做了一個請求——成全!成全我未路的幸福!
夢娜說我傻,可夢娜又說我自私,或者都是吧。我再也不願去琢磨什麼了,太累!心怎麼想就怎麼走,有時候人活著還真該任性點,雖然在此之前我的生活從來就沒有任性過。
……
窗外,陽光明媚,看得出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有人說是風帶來了雲,雲帶來了雨,那麼歐辰少,你是願做那天上的風,還是天上的雲,或者是雨呢?呵!不管你願做什麼,我只知道,我們相遇了,於是,一切就這樣開始了,就這樣注定了……
我們都猶如晨曦,毫無徵兆的闖入了彼此的世界,開始了一場光與暗的較量,夜與日的較量,從此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我們展轉反側,愁腸百轉,歷經磨難,脫胎換骨。
這條路走得有多艱難,除了我們沒有能懂……
安七七看著這個男人的臉和身體,完美的線條透露著剛毅和柔美的結合,破碎的皮膚,是歲月的沉澱,裡面有著他為她的付出,他為她的犧牲……
拉起他的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將自己的手貼上去,比了比,他的手比她的手要大很多。於是十指緊,記得在一張情人節的海報裡看到過,這個手勢,戀人專用,叫做永遠。
然後,她和他都在想,我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刻,當晨曦的屬光透過窗戶的那一刻,我們擁抱到了一起。
如果這都不算愛……
有人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在安七七的精心照料以及夢娜叔父高超的醫術之下,不過幾天的光景,不用再靠物體技撐,歐辰少也能行動自如。
安七七看著那張陽光下那張溢滿幸福笑容的臉,她想她應該為他的康復而高興,只是這愁帳的心卻讓她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昨晚夢娜來了,她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臉上受了傷,她說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是。
她不願多說,而她也不會去再三的追問。因為一切都心知杜明不是麼?
她的離開,不可能不影響到夢娜。
特別是當夢娜跟她說:阿靜死了,但意外的死她的死並沒有為你換來真正的平靜,死得不值。
那個時候,她才恍然明白,原來從一開始,阿靜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而這一切只為了成全一個男人的幸福。
曾經一直以為像那種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都不會有什麼真正的愛情,其實現在想來,她們的愛瘋狂的,熾熱的,真摯的一點也不比她心目中擁有的愛情少。
只是很奇怪,阿靜在外貌上跟她本就十分神似,又加上夢娜的細心處理,而哥哥當時也相信了死了的阿靜就是她,可為什麼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哥哥又認定真正的她並沒有死呢?
那麼其中又是什麼讓哥哥改變了他心中的看法?
感覺嗎?這個不太像……
難道……?
安七七心一驚,抬手,果不其然,纖細的手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左手的中指處一枚小小的鑽戒熠熠生輝,幾欲刺傷了人的眼。
戒指,是戒指出賣了她!
該死的,她竟然忘了就在阿靜來的前兩個小時,她的哥哥有將那枚求婚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只想著夢娜所說的逃離計劃,對此並未太在意,所以……
難道這也是命運嗎?
如果是,老天爺,讓她死了後下地獄吧!
「怎麼了,七七?」歐辰少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她的前面,並抻出手在她眼前恍了恍,「該不會是在想我吧,叫你半天也沒聽你應聲。」
「少臭美了,我哪有。」安七七轉過頭,慌亂的掩飾著。擰了擰手上的毛巾,又斷續手中的活兒,「這兒有水漬,你站到干的地方去,小心摔著。」
「切,你當我小孩子呢,把毛巾給我,讓我也試試。」
「別別!我的大少爺,這種擦桌子,擦地板的活你就別來瞎摻合了,再說了你現在可是病人。」
「讓我試試嘛,我不管,我要陪你一起擦,我們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可不想讓你一個人受累。」
歐辰少說著便要去搶安七七手裡的毛巾,安七七自然不願意,總覺得他這麼一個大男人來做這種女人的活有點那個啥,況且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都說了,你別……啊……」
兩人本來也只是小小的鬧鬧,可安七七穿的本來就是那種居家托鞋,被歐辰少這麼一搗亂,又加上地板上的水漬,想不摔跤都難!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就在她的後胸勺差點就和硬綁綁的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男人長臂一伸,迅速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小心……」
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男人托著女人的腰,女人因為害怕而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象展翅欲飛的蝴蝶,讓人抑制不住的對它產生了美麗的幻想。
於是男人的臉開始向著女人的臉一分一分的靠近,他的氣息開始一點一點的加濃加厚,打在女人的臉上,所到之處一片緋紅。
他的七七真美,如果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當場扒光她,摟在懷裡,然後來幾個高難度的姿式,為所欲為的好好滿足一翻。
可是現在……歐辰少歎了口氣,那雙托在女人腰間的手,緊也不是,收也不是。
最後心想,還是算了吧,這丫頭實在太可憐了,一直以來都是被他欺負,而現在他已經脫胎換骨,跟壞人說拜拜,所以一定不能再犯禽獸所犯的錯誤了,不能欺負她,絕對不能。
想到這裡,男人乾脆托起女人的身子,那雙看似迷離實側誘惑的眼神也聚然間清明了許多,雖然喉嚨有點幹,吞了吞,是真的幹,口腔裡一點水份也沒有,但是沒關係,這種問題等下喝幾杯涼白開就能解決了。
眼下,他最需要解決的那個地方讓人難受,七七的腰真細,皮膚真白,又嫩又滑,真想就這樣摟著她的腰,摸啊摸,一直往下摸下去,可是,不行呀,如果再不停止這個姿式,他真的不能再保證自己可以不去禽獸!
「那個……七七,你,我……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以什麼?是不是想吻我,如果你想吻,那就吻吧!隨便你吻哪都行,女人在心裡自言自語的說著,只是等了好久,那微微厥起的嘴唇就是碰觸不到行何東西。
「可以睜開眼睛了。」
「呃……」
男人突然蹦出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讓女人有點無語。
安七七突然感到悲傷,心想,是不是她最近長胖了,所以男人才托了她這麼一下就覺得手累,要她張開眼睛,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可是電視裡,通常演到這樣畫面的時候,男主角不都會吻女主角,然後兩個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的擁抱到一起,再**人們都會做的事嘛。
而她怎麼等了半天,人家的吻不但沒落下來?還直接要她把眼睛睜開呢?
是不是自己老了,沒有魅力了,變得不招人喜歡呢?
為什麼她都自動送上門了,人家就是不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