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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3章 侵入,遺失的美好 文 / 果菲

    第33章侵入,遺失的美好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捨,安七七把手掌按在唇上,朝他飛了個吻,然後看著他轉身離去。

    沒有哥哥的層子是空蕩的也是寂莫的,加之安姍姍那番話引來的沉重,安七七索性在街上溜溜躂達的散起步來。她喜歡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想一些問題,一直都喜歡。

    如果沒有烏雲,初冬的夜空是四季裡少有的清澈綺藍,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以路燈、長風、星光為伴,倒也十分愜意。

    她甚至打算乾脆就這樣走回去得了,既省錢又健身,反正像這種壓馬路的事她也不是頭一回做。不想卻在這一刻,聽到身後一陣緊迫刺耳的引擎聲,一輛黑色的mercedes象只剛醒醒的黑豹,正以慵懶但又不失霸氣之勢朝她呼嘯而來。

    她本能的朝著道路的最裡邊退去,試圖想給車讓路,卻意外的發現這輛黑色的轎車在她身側驀然停下,還沒弄清楚狀況,整個人已被一又修長的鐵臂揪進了後座。

    「歐辰少?」安七七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個未經她同意就將她強行抱上車的男人,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兒了呢?

    「你……」剛要開口詢問個究竟,就被這個男人熾熱的雙唇連著狂躁的舌頭堵住了嘴。

    這是一個和哥哥一樣不給人一絲拒的吻,可也是和哥哥的吻截然相反的吻。

    他有著著來勢洶洶的霸氣與殺氣騰騰的恕陷,以及絕對的侵略懂的橫徵暴斂,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在征服一個亡國的俘虜一樣,在他的面前,俘虜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更別說是風回路轉的餘地。

    安七七有點怕,直覺告訴她,身上的男人正處於理智和狂暴的邊緣,千里江提,一觸即潰,時刻準備排山倒海,玉石具焚。可是她不明白,是什麼讓這個男人憤恕失控到如此地步。

    他不是跟他的阿靜一起回家了麼?按理這個時候應該是兩人柔情蜜意之時呀,他怎麼……?還是說他的阿靜把他給惹惱了,他氣沒地撒就來找她?可不管怎麼樣,他總要講講道理是不是?她又不是他的誰,他憑什麼在她的身上來耀武揚威!

    直到舌頭被她咬出血的時候,男人才憤憤的結速這個不情不願的吻,對著司機模樣的黑衣男子吩咐道:找個安靜的地方停車。

    司機很默契的將車子開向一處空曠偏僻的林地裡,就停了下來。然後又識趣的離開座位,替兩人關好車門,自己獨自躲到遠處的樹林裡吸煙。

    安七七發現歐辰少不但跟她的人過不去,而且還跟她的衣服也過不去。好在冬天裡衣服穿得多,他扯開了外套後便收住了手。

    她像只受驚慌的刺蝟,就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狠狠的瞪著他,的確不明白他是為什麼,但她卻清楚的和在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特別是當男人將他的襯衫前三粒紐扣扯開後,又煩躁的解著長褲的皮帶之時。

    她渾身一凜,側頭看著那條純黑色的皮帶,上上等的皮帶,烏黑而油亮,昏暗中宛如一條純黑的毒蛇,流光暗影,在她的眼前蜿蜒游動,即使奢華可也詭異。

    近乎絕望的以肘抵著傾身而來的男人,哀求:「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的阿靜!

    只可惜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只要她一張嘴,就會立刻被堵住,熾熱的吻帶著天生的霸道之氣,吻得又狠又重。

    讓安七七覺得這不是吻,這是藉著親吻的名義趁機折磨她而已。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對於他的吻,他的親暱,她有多麼的反感!

    車內的暖氣開得足,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更是狂野如火,可是她卻覺得好冷好冷,真的好冷。血液凝結成了暗紅色的冰碴,流進心臟裡,將心一塊給冷凍,隨著心臟的跳動而傳來一陣又一陣尖銳冷痛。

    閉上眼睛,可以聽到他濁烈的呼吸;張開眼睛,便是看到一張被**扭曲的臉。

    她反抗不了,對於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的施暴,她所有的、一切的反抗都顯得微不足道。

    褲子只被退到了小腿處,男人便一隻手扣住她的細白的手腕,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身,迫不及待的一個用力……

    適時!逼仄的車廂內突然傳來安七七一聲哀弱過一聲的慘叫。

    很痛,比那次在夏候絕家的廚房被弄的還要痛,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破了,碎了一地!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退無可退,求無可求。

    因為男人已經毫不留情的佔有了她的身體裡,並緊緊糾纏著她的身體甚至她的靈魂……

    身體的交合嚴絲合縫,可兩人的靈魂距離卻越來越遠。

    歐辰少知道即使佔有她,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他那頹廢的狂野也仍未得到一絲一毫的撫慰,因為心口的那個地方依舊是空的。不過沒關係,即使是空的,至少他還有個『軀殼』在,他受得住!

    他想要征服蠢丫頭,想她能心甘情願的委身給他,甚至想要她愛上他。所以那一夜的事,他始終說不出口。

    然而最終,他還是靠著蠻力強迫了她……因為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他怕繼續等下去也依舊等不到她的心。既然這樣,那麼即使只有身體也好,他也要徹底地佔有她!

    而那一夜的狂亂,就留在他一個人的記憶中吧……唯有這樣,他們之間才能保留那麼些微的一點美好。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獨享的美好。

    其實很想問蠢丫頭,跟舒默宇在一起就那麼開心快樂嗎?他究竟給了你什麼?他又能給你什麼?

    舒默宇一無所有,連一頓像樣的晚餐都給不了你。他也沒有能力保護你,他連跟我對抗都不敢。我敢保證他是懼怕我的,否側你現在又怎會承受這一切?

    別妄想著他會從天而降的來救你,就算!他現在能出現在這裡,站在我們的面前,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次次的擁抱你,欺負你,佔有你,因為一無所有的他注定什麼都做不了。

    為什麼在他面前你就可以笑的那麼開心,開心的彷彿得到了全世界。他只不過是親你了一下,他只不過是吃了一塊你買的臭豆腐,他只不過是來接你下班……

    我以前也親過你,我以前也吃過你從校門口打包回來的東西,我以前也在你放學的時候接過你,我以前為你做過的事其實也並不是沒有吧

    是不是只要把你弄壞,弄髒,撕裂開,直到支離破殘,遍體凌傷,殘敗不堪,我就可以如償所願的,將你弄回身邊?

    夜色,突然,很黑很黑,幾乎與同樣顏色的mercedes一同融化,影影綽綽。

    凜然的北風,呼嘯而來,決絕剛烈,天與地就在這依希之間逐漸荒蕪成模糊一片。

    野獸終於因為得到了滿足終於從她的身上離開,度日如年的感覺對她來說就是這樣!

    安七七揉了揉眼睛,昏暗的玻璃倒映出她亂蓬蓬黑髮下沉默的小臉,疲倦、麻木、蒼白,她顫微的環住肩膀捲縮在靠窗的角落裡,大約起風了,否則怎會如此的冷?還是說抖若篩糠的身體沒有一絲片縷給她庶寒?

    她以為自己會哭,會鬧,會像以前一樣去甩歐辰少的耳光,可是乾燥的眼睛沒有受到任何水分的滋潤,如同戈壁荒原,怎麼也看不到淚。無盡的寒冷早已冰凍了她的四肢,甚至她的心!她連保護自己的力氣都沒有,又哪還能騰得出多餘的力氣去打歐辰少?

    看著這片一樣被遺棄在黑暗邊緣的冰冷枯乾的林野,她忍不想:如果哥哥在這裡就好了,那麼歐辰少就一定不能這樣欺負她。

    可是哥哥在哪?是她硬要將哥哥從自己的身邊推走的!

    哥,我錯了,我又錯了!我不該勸你去安家的!如果我沒有吵著要吃路口的小吃,那是不是我們將不會在那個路口分手。

    哥,我悔了,我後悔了!是不是這一分開就是一生!七七髒了,壞了,碎了,七七已經配不上你!嗚……

    哥,如果真這樣,那就讓我死吧!讓我們一起死吧!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歐辰少起身一絲不苟的打理自己,amn的襯衫,長褲,簡潔利落的款式,精緻的文理,完美的拼接,考究的鑽扣,每一個細節都奢華到驚人的地步,每一件衣物都足以壓垮一個窮人。

    安七七看著他,只感到深深的疲倦以濃濃的荒蕪,這是無奈到極到,痛到極點,恨到極點所致!男人衣冠楚札,她卻連一絲片縷都沒有,難道這還不夠可悲?

    在袖端最後一顆鑽扣繫好之際,歐辰少才鼓起勇氣把自己的大衣蓋在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

    安七七沒有明顯的挪動,只是在他試圖伸出手碰觸她臉頰的時候,她朝著角落裡畏縮了一下。

    「我會對你負責的。」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與他上過床的女人起了負責的思心,單純的這麼想,不想失去蠢丫頭。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愛?

    其實自己也快要結婚了不是麼?與其跟別人結,倒不如就跟蠢丫頭。結婚真的很不錯,這樣他就可以合法的佔有蠢丫頭,名正言順的讓她與舒默宇劃清距離。

    四周萬籟俱寂,偶爾有候鳥從林間飛機。好半晌過去,也未得到安七七的回答,說不慌不急那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蠢丫頭太反常。

    為此他不得不點燃了一隻香煙來分散自己不安的情緒。

    幽暗的紅光隨著他熟練的吐納,在黑暗中泛著一明一暗的點點星光,輕煙裊裊。

    他知道她在恨他!不過沒關係,他已經做好了被她恨的準備。要知道恨也是一種對人的感情,至少在她往後的人生裡,她不會將他當做不存在不是麼?

    「歐辰少你知道什麼叫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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