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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回 詭秘奇特的世界 文 / 彈指流沙

    程馳對著笑雲施禮道:「師伯,我要過去看看!」

    雖然知道這是在秘境之中,但是程馳更明白,若是不按照這裡類似於任務一般的故事,發展下去,自己永遠也不會找到出去的門戶,所以,現在,必須跟隨指示前行,希望可以第一個醒來,成為囚刑殿,眾人之首!

    笑雲眉頭一緊,思量片刻道:「好吧,你要小心點,讓翔劍和你一起去,追上那機關鳥馬上回恆朔山如意門。」

    程馳心中一喜道:「多謝師伯。」

    說完拉起一臉苦相的張翔劍,便踏上從雲劍直追木翅而去。

    笑雲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走吧,還是先處理擎劍派的事吧。」

    飛舟又是加快了一些,向著恆朔山急速飛去。

    程馳拉著張翔劍,腳踏從雲劍追著木翅,轉眼間就飛出了幾千里,張翔劍有些擔憂的說道:「師兄,這修真界可不比凡人界,到處都是危險,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

    程馳呵呵笑道:「師弟莫要擔憂,此次師弟隨為兄出來,回去後為兄送你一顆墨龍果算作報答。」

    張翔劍聞言,心臟就是狠狠的一抽,嚥了口口水道:「是不是趙師叔手裡的那種?」

    程馳呵呵一笑道:「正是,是我臨行前章大哥送給我的,等回去後我就送給你。」

    張翔劍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兄,我這樣是不是太勢利了?」

    程馳哈哈大笑道:「師弟哪裡話,咱們是一家人,師弟送我的從雲劍師兄我還沒有還禮呢,那墨龍果就算是見面禮吧。」

    張翔劍嘿嘿笑道:「多謝師兄,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遠方一個巨大的黑影越來越清晰,又飛了一會兒,程馳和張翔劍不由得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正前方,一隻碩大無比的黑色蜈蚣正緩緩的向前飛行著,蜈蚣的頭頂之上站立著兩個披著黑色斗篷的怪人。

    一高一矮,他們身旁放棄一堆奇怪的東西,而木翅則是直接朝著那些東西撞去。

    體型高大的黑衣人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急速飛來的木翅,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但很快隱去,一揮左手,一道黑色的火旋風突兀的自半空刮起,瞬間便把木翅絞的粉碎。

    遠處的程馳見狀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仔細定睛一看,那兩個黑衣人身旁的那一堆東西竟然是一堆機關傀儡的零件,程馳心中頓時就是「咯登」一下,下一刻程馳雙目竟詭異的變成了紫色。

    巨大蜈蚣上的兩個黑衣人想來修為並不是很高,他們並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程馳和張翔劍,就在他們正在交談什麼的時候,兩人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威壓自頭頂壓下,不由得抬頭望去。

    這一看頓時是嚇得亡魂皆冒,只見一隻巨大無比的淡綠色手掌突兀的自九天壓下,下一刻「轟」的一聲便把他們連同那只巨大的蜈蚣一同從高空之上壓了下去,遠處的張翔劍長大了嘴巴看著遠遠浮在高空的程馳,一時間頭腦中幾近短路。

    飛舟乃是修真界許多中等門派慣用的出行工具,一般是由本派的煉器師煉製而成,一般的飛舟只有載人飛行的功能,但速度卻要比一般的御劍飛行要快的多。

    在許多大門派中,一些高級煉器師還可以煉製出多種多樣的飛舟,比如說攻擊類的飛舟、巡視類的飛舟以及探測類的飛舟。

    飛舟嚴格說來也算是一種初級法寶,其上多刻有本門的一些特殊法咒,可大可小,攜帶十分方便。

    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門派出行時會使用一些大型的飛行妖獸,比如萬妖門、獸殿、御獸門等,但一般這都需要本門派中有善於驅獸者才。

    而且一般驅使的妖獸都是十分低等的存在,在普通的修真者眼中幾乎構不成威脅,所以即便是驅使妖獸的門派在真正作戰時也基本上派不上用場。

    程馳泛著紫色的雙眸冷漠的注視著下方的滾滾塵埃,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斷斷續續的自那巨大的蜈蚣口中傳出。

    顯然那只巨大的蜈蚣此時也已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大約幾息過後,兩道黑影蹣跚的走出塵埃,抬起頭驚恐的看著浮在半空中的程馳,那個較矮的黑衣人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口中還在不停的咳著血,有些氣若游絲。

    高瘦的那個黑衣人顯然也不好受,嘴角溢滿了藍色的液體,破碎的黑斗篷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正不停的大口的喘著粗氣。張翔劍愣愣的站在從雲劍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這詭異的對峙,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那高瘦的黑衣人努力的穩定了一下心神,高聲喊道:「請問閣下是何方神聖,為何無故襲擊我們?」

    程馳聽後竟是沒有半句多言,一個俯身猛的衝了下去,兩個黑衣人皆是大驚失色,高瘦的黑衣人慌亂之中一腳踢開較矮的黑衣人。

    而自己也是借助這一覺反彈力向一邊閃去,「彭」的一聲,一桿黑色的長槍瞬間顯現在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緊接著長槍「嗖」的一聲自己飛起,直射向較矮的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還沒來得及抹一把冷汗,程馳的下一**擊緊接著就趕到了。

    高瘦的黑衣人見墨黎槍朝著較矮的黑衣人刺去,不由的心中大急,原因無他,那人可是獸殿老殿主的親侄子,若是死在這裡,無論如何自己連同自己的親人都是活不了了。

    來不及多想,高瘦黑衣人一個翻身竟想以身擋槍,但是剛一動身就感覺一股寒意自頭頂襲來,高瘦黑衣人抬頭一看,不由得亡魂皆冒。

    只見程馳帶著一股萬鈞之勢直直的壓了下來,正處於翻身之中的高瘦黑衣人根本無法躲閃,只能硬生生的挨上這一掌,「轟」的一聲炸響。

    下一刻,原本還在翻身的高瘦黑衣人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堆肉糜,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頓時一股撲鼻的腥臭味四散開來,站在從雲劍上的張翔劍差點沒被熏暈過去。

    而一旁那個較矮的黑衣人在墨黎槍快要刺入胸膛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向右一移,致使墨黎槍刺入他的左肩,巨大力道直接將他帶飛了五六丈遠,最後「彭」的一聲,插在了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上。

    看著正在緩緩逼近的程馳,和一旁已經化作一堆肉糜的高瘦黑衣人,較矮的黑衣人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心中不斷的詛咒自己,為何沒事跟著他們去凡人界幹嘛。

    極度的恐懼讓他的雙腿之間流出了一股冒著熱氣的液體,嘴唇不住的打顫,大聲喊道:「你不能殺我,我叔叔是獸殿的殿主,我父親是孫家的當代家主,我是孫家的少主孫子重,你不能殺我,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半空中的張翔劍聞言差點掉下來,雖然他不知道獸殿是什麼門派,但孫家他還是知道的,五大世家之一,那實力可是毫不遜色恆朔山,這真要是把他們少主給滅了,恐怕恆朔山也不得安寧了。

    想到此處,張翔劍就想下去攔住程馳,但看到程馳充耳不聞的詭異模樣,還有那閃爍著紫光的雙眸,張翔劍自認沒那個膽量過去阻攔程馳。

    看著並沒有任何波動的程馳一步步的逼近,孫子重滿臉淚水,心道:這小子不是聾子就是個瘋子。

    程馳來到孫子重面前,右手一揮,墨黎槍「唰」的一聲飛回了程馳手中,但這一下差點沒把孫子重疼暈過去,眼看著墨黎槍的槍頭,迅速的刺向自己的心臟,孫子重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色。

    只見他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拚命的捏碎了一塊奇特藍色玉牌,幾乎是一瞬間,一股浩瀚的氣息自孫子重身上爆發出來,正準備殺死孫子重的程馳,一個不留神也在一瞬間被這股氣息,給沖飛了七八丈遠,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中州界中域羅華山山腳下,一個衣衫粗糙,滿臉污泥的中年人正艱難的挑著兩個足有水缸大小的木桶,沿著寬闊的台階一步步的向山上走去。

    雖然羅華山風景秀麗,四季如春,但對於眼前這個人來說卻是無心欣賞。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扁擔,抬頭看了看正午的太陽,有些憤恨的說道:「又趕不上午飯了,沒想到我楚宇會淪落至此!」

    說完便有氣無力的坐到了一旁的陰涼處,楚宇剛坐下白聽到身後一聲厲喝道:「楚宇,誰讓你偷懶的,是不是想被逐出師門呀!」

    楚宇聞聲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猛然轉過頭去,只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高大的胖子,此人身高八尺有餘,渾身肥胖臃腫,一身藍色修士服顯得不倫不類。

    小眼睛一直瞇著,鼻子朝天長著,身後背著一把大刀,頭上扎個沖天小辮,甚是有趣,右手拿著一個雞腿正不停的啃著。

    楚宇慌忙站起身來道:「李師兄不要誤會,我只是休息片刻。」

    那胖子聞言嘿嘿一笑道:「稍微休息片刻,媽的,你這一休息要渴死山上所有的師兄弟麼!」

    楚宇慌忙道:「不是的李師兄,我馬上起身挑水。」

    說完就朝水桶奔去,手還沒拿到扁擔,忽然一陣狂風刮過,「嘩啦」一聲,兩大桶水瞬間灑了一地,楚宇愣愣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兩個大木桶,悲憤的轉過身去,喝道:「李師兄,做人不要欺人太甚!」

    那胖子狠狠咬了一口雞腿,懶洋洋的說道:「欺人太甚?你也配!沒用的狗東西,再囉嗦老子做了你!」

    說完一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消失不見高大胖子,楚宇使勁勒了勒褲腰帶,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低聲自語道:「笑吧,你們統統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們的!」

    說完用力挑起扁擔徑直向山下走去。

    恆朔山位於山海界中洲界西北部,與擎劍派、慈航宗並稱為西北三派。恆朔山怪石嶙峋,山上風景如畫,妖嬈奇特,山下方圓數百里皆是原始林木,鳥獸魚蟲數不勝數,因恆朔山上空常年有一道奇特的七彩長虹,又故名長虹山。

    此時在恆朔山一個巨大的山洞內,五個身影正依次盤膝而坐,這五人皆是頭髮須白,身穿紫色修士服,四男一女,雖然年事已高但個個皆是容光煥發,面容紅潤,一看就是仙家長者。

    就在這五人專心修煉的時候,一股浩瀚的源力波動自遠處急速傳來,一般修士自然是很難覺察出來,但如同洞內五人極高的修為,卻是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出了異常,五人齊齊睜開雙眼。

    中間一個老者率先沉吟道:「恆朔山外圍怎會有如此巨大的源力波動,難道是有分神期高人到訪?」

    這囚刑殿秘境竟是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著實讓人震驚不已,不過,程馳似乎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融合了一個人的記憶,正按照這個人的記憶去行事,至於會不會發生其他的怪事,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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