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六回 蒼幽往事(二) 文 / 彈指流沙
俗話說能遭天磨真鐵漢,不遭人妒非英才,莫拉如此優秀的表現當然會讓很多人眼紅了,其中就不乏蒼幽死國的貴族階級,而這些人中尤以大巫祝的兒子耶律齊最盛。
原本這耶律齊被言為蒼幽死國第一武道天才,但在莫拉出現後,憑借其高絕的悟性和神速的進步讓這第一的名頭自然而然的易主了,這讓本就心胸狹隘的耶律齊大感惱火。
為什麼當初那個孽種沒有被祭天呢!這幾乎成了耶律齊修為繼續精進的心魔,終於他再也坐不住了,也忍耐不住了,就在低年級進行野外歷練的時候。
他悄悄的叫上了幾個死黨埋伏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打算將所有低年級學院一起殺掉,再偽裝成魔族入侵的跡象,畢竟當時天者圖謀三界的野心已經暴漏,偶爾入侵蒼幽死國也是無可厚非。
如此完美的計劃,如此巧妙的嫁禍,耶律齊自認為算無遺漏,為此還得意了好久。就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低年級的學院們剛剛搭好帳篷,師父們的營帳中突然傳來一陣陣慘嚎,頓時血腥撲面而來,十幾道黝黑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闖入大營中,如同進入羊群的餓狼。
慘叫聲此起彼伏,消失在淅瀝瀝的雨聲中,漆黑的血水混合著殷紅的血雨流向了遠方,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耶律齊不由的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傳來,耶律齊只看見眼前一道巨大黑影閃過。
下一刻自己的頭顱便被高高的拋起,血水噴湧而出,所有的入侵者幾乎是瞬間集體自殺一般,一個個圓睜雙目的頭顱四散而去,只留下一個個站立的身軀。
僥倖存活下來的低年級學員,一個個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怪物,竟是一個個硬生生嚇暈了過去,當莫拉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關進了一個高高的黑色塔中,從那以後除了按時有人來送飯,莫拉就這樣一直孤零零的呆在塔中,直到她發現了那個吊墜。
那是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百般無聊的莫拉一個人數著牆壁上大大小小的石塊來打發時間,突然發現一個石塊居然是中空的。
於是便將其打碎,發現了其中的一個銀白色的吊墜,當時莫拉欣喜不已,畢竟是小孩子,誰又能忍受得了如此的孤寂呢?有時候能有個新奇的事物是多麼的令人驚喜呀。
就在莫拉把吊墜戴在脖子上時,一道溫和的女人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腦海,從此以後莫拉的生活變的開心起來,那個看不到的女人就像母親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著幼小的莫拉,教她武功,給她講一些蒼幽死國的秘聞趣事。
莫拉也漸漸明白了自己體內似乎存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每千年死國才會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眾人因為嫉妒她的力量才處處針對她,而且自己的父親還親手將這股力量給封印了。
後來那個女人便給莫拉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原本生活在盤古大陸中,和自己的丈夫過著快樂的生活,可是自己的丈夫卻因為交友不慎而迷上了賭博,最後輸的一窮二白,家徒四壁,最後他的丈夫,居然將自己的孩子賣給了他人,連同她被賣給了別人。
後來她好不容從那些人販子手中逃了出來,回到家中懇求她的丈夫不要趕她走,誰知此時已經喪心病狂的丈夫,居然將她殘忍的殺害,而後分屍,並且將她的器官賣給了一些不法醫院,就這樣她懷著無比的仇恨,和深深的怨念來到了蒼幽死國。
蒼幽死國的除了當地的本土居民外,還有一個專門居住靈魂的地域,被稱作魂界。在哪裡每天都有無數生靈的靈魂被送來,而後又有無數生靈的靈魂被強大的存在吞噬煉化,蒼幽死國的武者便是以吸收靈魂來增強自己的幽元。
當然在這無數的靈魂中總有強大的存在,他們脫穎而出,他們實力強橫,他們是蒼幽死國最尊貴的成員,而絕大多數的靈魂只是強者修煉旅途上的養料而已。
如此強烈的怨恨讓她慢慢攀登上了強者之路,於是很快她便成為蒼幽死國第一個女騎士長,由於實力出眾,她還得到了蒼幽死國聖騎士的封號。
但是好景不長,雖然在蒼幽死國自己的地位已經超然,她還是無法放下對自己丈夫的仇恨,對整個盤古大陸的仇恨,於是她居然利用職務之便,盜取界門之匙,妄圖打開通往盤古大陸的界門,率領亡靈大軍為她復仇。
眼看成功在望,大仇得報,最終還是被那個人給攔了下來,一個眼神,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她便被關進這個吊墜中,成了這個塔中諸多犯人中的一員。
莫拉同情她的遭遇,也很想報答她的恩情,於是在兩人的策劃下,成功的通過了界門來到了盤古大陸,由於兩界時差的原因,雖然在蒼幽死國已經過去百年。
但是在盤古大陸卻似乎只是逝去了五六年的光景,莫拉來到盤古大陸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出手虐殺了她的丈夫,看著自己丈夫那惶恐絕望的神情,她笑了,笑得很開心,甚至讓莫拉都覺心悸。
「嗯?那個她到底是誰?」
聽到這裡,程馳微微皺眉,心中隱約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一隻大手在冥冥之中操控著。
「她的名字好像叫做青瑤,以前就是生活在盤古大陸的人。」
莫拉抽泣了幾聲說道。
「那後來你為何落得這般田地?」
程馳看到莫拉那可愛的摸樣,心中暗自好笑。
「哼!那個女人居然在解開封印後,運用邪門歪道將我的力量吸乾了,更可惡的是連我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也被她強行抽走了。」
莫拉狠狠的攥了攥小拳頭,惡聲聲說道。一想起那個女人,莫拉一張小臉氣的發紫,似乎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雖然她對自己有恩情,可是如今想來,只不過全是欺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