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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29章 、兩年 文 / 刀九

    華服男子說面,面露沉痛,似在等著對方發問。

    雲天宇將扣進肉裡的指甲稍微鬆開,深吸了一口氣:「侯爺可知曉,出手殺我二哥的,是什麼人?」

    「晨罡,眼下晨悟大宗戰武堂的大長老。」白姓男子一直觀察著雲天宇的神色,眼眸深處一絲喜色慢慢暈開來。

    「晨罡?」雲天宇面色霎時變得青紫,放鬆的拳頭再次握緊。神色掙扎了數次:「侯爺可知,那晨悟大宗貴為一部大長老的晨罡,為何要殺我二哥?」

    「這個暫且不知,我聽當日趕去參加洗凡大會的人說,當時雲武衛一行與諸多將士,因身處南疆,患上濕疾,因而趕往晨悟大宗求治,畢竟晨悟大宗最為靠近南疆。」

    「患濕疾?南疆的秋歲氣息雖然寒冷了一些,不過以我二哥的體質,他絕不可能患上濕疾,這其中定有蹊蹺!」雲天宇接替了其兄武衛長的職務,更是親自去往南疆,一方面,自然是要查清兄長死因;另一方面,便是為南離皇室效命。對於南疆的氣候,倒也甚為瞭解。

    「這其中曲折我也不知,當日雲武衛上山,小侄白汶衛剛晉陞為晨悟大宗外宗弟子,曾參與當日的洗凡盛會,更是將晨罡驅逐雲武衛一行:既不加以治療,更是將一行擊落山下」華服男子最怕雲天宇繼續追究南疆天氣,因而便將當日在洗凡閣處發生的事兒複述出來。

    也不知那白汶衛究竟有沒有親見,不過藉著他晉陞內宗弟子之後對外宗弟子的雷霆手段,想要知曉當日發生的狀況倒也不難。

    「晨罡,竟這般狠毒,生生將我兄弟逼入死地?」雲天宇將衣袍處的玉質配飾攥在手裡,手指輕動,哧哧數聲,玉質配飾已經碎為滿掌粉末。

    「天宇你先別憤怒,令兄的事我雖不全知,卻也隱隱得知一點點。」

    雲天宇見他這麼說,轉過頭去定定看向白姓男子,眼中厲芒未曾稍減,似對晨罡的霸道行徑,依舊憤怒不已。

    「據小侄所說,當日雲武衛一行上山之時卻是事有蹊蹺。他們似乎並未真病,而是疑似中了奸人伎倆。」

    「究竟是何人所為?」

    「嘿嘿,我要能知曉,定然早就幫令兄報仇了。我祖德公到現在,我們已經走過將近四代,這麼冗長的歲月裡,你雲氏的事便是我白家之事,又何必分出你我?」華服男子此番話語說得義憤填膺,雲天宇不由再次轉過頭去,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

    「既然侯爺也不知,那雲某這就告辭吧。晨悟大宗欠我雲氏一族的,我自會去討回。」雲天宇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不知為何,每當面對面前這男子,他總有一種如有若無的厭惡感。

    華服男子見他要走,當下哈哈道:「天宇兄弟和別這麼見外,你要針對晨悟大宗,愚兄陪你就是。它欺我南離無人,我等雖說並沒有修者那等奪天地造化的元力修為,可若你我聯手,亦能讓它大宗大傷元氣。」

    「我看還是不勞煩侯爺了,若沒有它事,我這就回皇廷覆命。」雲天宇再不停留,加快步子朝樓下走去,迅速經過樓下櫃檯,眼見就要走到門邊。

    「我說天宇兄弟,你還是聽為兄一句話吧。你白氏若無我相助,恐怕會牽連眾多族人,雲武衛的事兒,可是牽連了皇廷的一些秘密!」白姓男子站在樓上,遙遙開口道。

    自雲天宇進來,那掌櫃早已將尚在飲酒的熟客送走,早早守在櫃檯邊,謝絕一切客人。此時四下無人,華服男子便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雲天宇面上露出幾分掙扎,白姓男子朝著掌櫃揮了揮手,示意他將門關上。倒也不避開獅堂眾人,快步走下閣樓,在一張方桌前坐定:「天宇兄弟,你哥天南的事情,並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晨罡在誅滅當日上山尋求治療的眾人不久,便將事情轉告皇廷,恐怕不是小事兒。要不憑一個大宗身份,倒也不至於與一名民間武衛長過意不去。」

    「我哥究竟犯了什麼事?」雲天宇數番被這男子截留,心下已然動怒。

    「如果我手下、以及獅堂之人沒有報錯,你哥請命鎮守南疆,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白姓男子目光炯炯:「舊皇老去之後,稚帝繼位。這幼帝雖然年紀尚小,但胸中城府卻是極深。」

    也不待雲天宇發問,繼續道:「他繼位四年,自第二年開始,便自南離眾多武衛營中挑選精壯,增強武神衛實力。其中各地武衛團均有削減,唯獨沒有受到牽連的,便只有你雲氏。」

    華服男子呷了一口掌櫃讓小廝奉上的參湯,緩慢開口:「雲氏當初輔佐我白氏登上皇位,更在動盪間平叛立下不朽功勳,黃朝內各方勢力互相牽連。新帝知曉要扳倒雲氏極為不易,便逐漸加強對與雲氏牽連的諸多武衛世家控制。你哥是聰明人,知曉留在皇城,自己侯爵之位尚且不計較,恐怕連身家性命都不保」

    「哼!我雲氏忠心,天地可鑒!」雲天宇聽對方說得像模像樣,不由得對新帝有了怨言。

    「你雲氏的忠心,自然無人懷疑。懷疑你雲氏的,是幼帝。君叫臣死,臣怎能不死?」嘿然一笑,華服男子復又優雅的喝了一口參茶:「你哥天南之所以主動請纓去南疆守衛,其一便是想逐日大小心底疑慮;其二,卻是已然有了二心,他近年兩年來縱橫南疆,已然將眾多武衛團聚攏,隱約有了異動。」

    「不會的,怎麼可能?」雲天宇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我雲氏權傾朝野,這百數年來,為你白氏鞍前馬後,奈何還要這般懷疑?」

    「嘿嘿,這就是帝王。人無弒虎心,虎有傷人意,伴君如伴虎,更何況你雲氏權勢滔天?」

    「不行,我得趕往皇城,將其中關節一一弄清,幼帝的懷疑根本是空穴來風,我不能看著雲氏守護了百年的忠心,最終卻落得聲名敗落、家破人亡的下場。」雲天宇雖然依舊倔強的站著,卻已經探手將身旁的桌椅扶住,眼見就要站立不穩。

    白姓男子緩慢站起身來:「別傻了,若幼帝信你雲氏,怎會出現朝廷肱骨引兵外出的情形。最終的結局,居然是無故身死,而皇廷,更是一言不發,對你雲氏生死不聞不問?」

    其言語,字字誅心。雲天宇額頭上不覺潺潺留下冷汗來。

    「眼下你雲氏要獲得一線生機,只能與我一道。」華服男子將對方神情一點不落的看在眼裡,對方陣腳大亂,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

    「不是這樣,我雲氏守護了南離數百載,居然因為幼帝的一絲懷疑就落得這般下場,我不信!」雲天宇緩緩抬起頭來,忽地慘然一笑:「你這麼對我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

    「你白氏不都一樣,我依附你,與我先祖當日祝白氏奪得南離又有什麼兩樣?」他面目扭曲,呼吸如牛,已然方寸大亂。

    「不一樣,若你我二人同心,我可以在死前為你雲氏留下一道遺命,保你雲氏,在我白氏掌權之日,不受半點牽連。」華服男子腦中念頭急轉,最後給出這樣一個答覆。

    「可我雲氏已經折騰不起了。」雲天宇身下趔趄,神色枯敗,連連後退,眼見就要跌倒在地:「你白氏掌權之後可以圈養天下,芻狗並沒有什麼不同。那一紙遺命若能管用,你白氏對我雲氏許下的承諾,又豈能在數百年繁盛之後便化為飛灰?」

    此時安靜站在閣樓上的離龍一行,默不作聲的看著樓下酒肆中互相交談著的兩人。對於這喜怒不形於色的侯爺,又有了一番新認識。

    『此人不僅工於心計,恐怕還擅長做那雞鳴狗盜之事。那死去雲天南一事,多半也與他有關。』眾人心下惴惴,只得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

    「罷了,你雲氏既然執意往死路上走,我也沒辦法。只是,若你雲氏終究被幼帝懷疑,同時又稱為我的敵人。別說這南離皇朝,恐怕就連整個南荒,也都容不下你雲氏一族。當年的夏酉一門逃出南荒,蜷居西盟,便是下場!」

    『果然,這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這一軟一硬兩手準備,當真讓人無處可逃。』離龍心中雪亮。

    不待雲天宇回答,白姓男子繼續道:「況且令兄雲天南逆反的證據,鄙人不才,倒也探尋到一些。憑我手上的證據,已經足夠你雲氏,九族盡誅!」

    「你」雲天宇牙關打顫,回想起自己自從進入這處酒肆,其後便一步步落入對方陷阱。偏偏對方說得虛虛實實,無法辨別。

    幼帝削減南離武衛團的事情是為事實,不由得他不承認。自小在一片優渥環境中長大的雲天宇,要不是其兄雲天南除了意外,他可能此生便只會終日閉塞在南離皇城之內,與一群自己喜歡不喜歡的官宦子弟來往,騎射雲獵、赴宴斗鳥。

    但隨著幼帝的提拔,讓他重掌其兄武衛長大權,這些紈褲習性便一點點自他身上剝離,心性也日漸剛毅,逐步有了其兄風骨。

    思緒起伏,雲天宇待得胸中煩念漸去,方才抬頭直視白姓男子。

    對方也不介懷,呵呵笑著移步過來,將小廝重新準備的一盞參茶遞與雲天宇:「上好南離參,為兄無緣得見進貢皇室的珍品,到親自去往華韶皇朝,採得數十株珍藏。」

    雲天宇猶豫了很久,剛想伸手去接,不承想華服男子手一抖,一盞上好參茶當即傾倒在地。華服男子當下賠笑道:「告罪,手滑了。」

    語畢朝著小廝一揮手:「去幫我天宇兄弟再取一杯來。」眼見小廝離去,白姓男子似笑非笑道:「眼下,你雲氏就是這杯參茶,端在我與我那侄兒手裡。不小心就會四散分裂,我勸你還是深加考慮吧!」

    雲天宇臉上露出幾分怒容,偏偏在這男子面前發作不得,沉思了半盞茶功夫:「侯爺需要我雲氏怎麼做,還請明示?」

    「哈哈,我早就知曉天宇老弟與我是同道中人,而今幼帝仰仗那只會說道的西氏一族。就連武神衛中兩個副武衛長,一個為西氏族人,另一個,卻是那老狐狸西殊的門生。」白姓男子眼內發出懾人的光芒:「你要做的,便是在最近這些是日裡按兵不動,在兩年之後,武衛長會回皇宮復職,到時我為你打通所有關卡,你領精銳在前,大兵壓後,進攻南離皇城。」

    「這」雲天宇神色掙扎,這忤逆之事,本不會發生在他雲氏一族之內。

    「沒什麼好猶豫,我那侄子心智狠辣,不徹底將他弄死,死的便不止你雲氏一族。到時恐怕連我等,都會遭受誅連。為今之計,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休得猶豫!」白衣男子神色陰沉,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小廝取來參茶,雲天宇哪有心情再喝,當下自酒肆中走出,神思不屬的朝著皇城內裡趕去。

    至於一眾留在酒肆內的祝師,白姓男子吩咐了一番,便自酒肆內鑽出百數武衛,將丹藥分均之後。領著眾人連夜轉過皇城巷道,遙遙出城去了。

    南離皇朝東南麓,晨悟大宗。

    晨悟大宗接連兩個月以來,風平lang靜,與獵西陵待在外宗那十數年裡極為相似。晨罡聖者卻也遲遲不出現,也不知趕往何處?

    獵西陵與方采薇在宗內遊玩了幾日,便將大宗各處周遊了一個遍。清麗的少女依舊不多話,只是靜靜傍著少年。眼內時不時流露出一絲明悟,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隆冬再次降臨到南荒大地,紛紛揚揚的雪花將眾山包裹得一片銀白。晨悟大宗倒也沒有刻意設下禁制去阻止飛雪,不到半日功夫,鵝毛大雪便將群山掩蓋。

    藥園外腳步聲響,卻是迎來了內宗比試之後的第一批客人,只見獵壯傍著衛清弦,兩人神色欣喜,身形已經拔高了一大截的獵壯再不避嫌,將身後身形浮凸的女子柔夷,緊緊抓在手裡。

    聽得人聲,獵西陵與方采薇當即出門迎接,見兩人出來。衛清弦嬌靨赤紅,將手往獵壯掌心裡抽了幾下,卻被少年嘿嘿笑著抓得更緊。回頭看去,只見少年臉上流動著些許憊懶,已經將仇恨放下的少年,倒多出幾分頑劣。

    方采薇見狀,清麗的俏臉上不由得浮出幾分酡紅。獵西陵心思卻漸漸飄遠,彷彿又看到同樣的雪逛,一行在青丘絕峰之前的衝擊谷底中肆意打鬧的情景。

    笑靨如仙,山光黯淡。

    餘光中瞥見身旁的少女朝自己看來,不由童心大起:「哈哈,哥,衛師姐,你們來得剛好。待我將後山處的夏師兄,孫師兄以及東口處的吳師兄尋來,大家也好戲耍一番。」

    兩人想起在青丘絕峰之處,正是兩人情竇初開之時,獵壯當即朗聲笑道:「哈哈,好,你小子到時可要護好方師妹,為兄的風吟可是不長眼睛。」

    他這數日來突破大五行境界,上次獵西陵與方采薇去得急忙,倒也沒有好好比試一番。想當初自己這弟弟憑藉著那神奇的『戰』字三筆便能將孫邯擊敗,獵壯心下更是癢癢。

    方采薇見他言語中多有揶揄,如雪俏顏上的酡紅更甚。

    一行人隨之趕往峰口處尋到吳石,接著又結伴趕往後山,夏雲雙與孫大虎、孫浩然等人似乎早就知道一行前來,當下喜不自勝。聽聞獵壯所說要以自身元力打雪仗,心下更是新奇不已。

    也不知誰先出的手,獵西陵猝不及防,腦袋上登時著了一記。鬆軟的雪花簌簌自額前落下,方采薇看到少年的窘境,不由抿嘴輕笑起來。

    心性開朗的少年當即長嘯一聲,早已經御起無鋒,將地上的白雪牽起大半,朝著眾人揮灑而去。一心見獵壯護著衛清弦,當下作弄心起,連番朝著兩人攻去。

    獵壯畢竟已

    經是大五行境界高手,夏雲雙以及孫大虎不過元力九階巔峰,生生破不開對方防禦。只見獵壯身周元力四下流轉,將襲來的雪球一一擊碎。甚至還窺空將身周積雪以元力吸來,附著在元力箭矢上,十二根粗壯雪箭射出,將眾人擊得躲閃不已。

    衛清弦藏身其後,竹笛的聲音時不時響起,風劍流轉,將積雪割得支離破碎。清澈的笑聲散落一地。

    玩鬧了一會,獵西陵見一行已然隱隱察覺出無趣,當下提議道:「我們來滾雪球吧,看誰滾出的雪球大且文理均勻。」

    眾人覺得新奇,當下連番贊成。只見獵壯傍著衛清弦,利用大五行元力將身周積雪掃來,其後風馳電掣,早已奔出十數丈,那雪球也有了半丈高矮。

    獵西陵與方采薇緊隨其後,各自滾著碩大的雪球朝前奔跑。一行使勁渾身解數,不到一炷香功夫,那積雪被捲走的地方露出數道凹槽,其下枯敗的山草裸露出來。

    一行眼見就要到戰武堂峰口,結果卻是獵壯憑藉著大五行境界元力大勝。眼見峰口處地域空曠,眾人合力將所有丈許高的巨大雪球聚攏起來,一個個自下而上,漸次疊加。

    細心的衛清弦與方采薇兩女,更是找來些許枯枝插在雪球之上。原本毫無生氣的戰武堂群峰,霎時多了幾分靈動。

    接下來幾日,元問與李木相繼趕來,眾人更是玩得不亦樂乎。獵西陵的雪球,由最初只能與夏元雙所滾出的大小一致,到得後來,居然比獵壯用盡全力所滾出的還要大上許多。

    雪過之後,十數個高約六七丈的巨大雪人已經矗立在戰武峰山口處。更多內宗弟子趕來,好不熱鬧!

    獵西陵將自己煉製的丹藥拿出一些分與李木,元問,以及獵壯、衛清弦等人。夏雲雙與孫大虎一干人等,見他驀地變出不少偽二品丹藥,心下都是吃驚不已。畢竟一場內宗比試,也只能獲得五枚二品丹藥,這偽二品丹藥,每人一下子就能獲得數枚,心內自然高興。

    幾乎認識的人都相繼來臨,唯獨不曾見那俞力的身影,也不知是出宗了還是在後山某處試煉。

    冰雪消融,春光重臨大地,北峰藥園內的藥草重新長出一茬。這回獵西陵倒也沒再去採取草藥煉丹,而是與方采薇兩人一起趕往戰字壁處,以期探到當日所出現的戰字意境。

    奈何等了半個月,依舊不曾等來當日的情形。恐怕那一日將戰字壁元力流動的界點打破,當真是個偶然。

    獵西陵暗自琢磨了一段時間,反覆猜測,甚至從那各大宗陣法中選取一些能截斷元力流動之法,好使得戰念來臨。終究數枚偽二品丹藥爆碎,依舊沒能等來那道戰念。

    他也不沮喪,將《大五行御龍術》試煉一番,終究覺得再無寸進,只得將它擱置下來,整日陪著方采薇趕往晨悟後山深處,尋來不少藥草。之後便沒日沒夜的煉製偽二品丹藥。

    也曾試過煉製偽三品,往往連續煉製兩三日之後,丹鼎內一陣轟鳴,丹藥破碎一空。看來依舊是自身元力修為不夠,生生支撐不了偽三品丹藥煉製所需要的浩大元力。

    日子過得飛快,眨眼間,草木泛綠,春光愈發濃郁起來。獵西陵回想起來,自己自南離遠山回來,眼見兩年將近。這一日回到峰內,卻在峰口處看到了久未見到的晨罡聖者。

    只見他神色微微黯然,似是經歷過一番長途跋涉。見兩個弟子前來,晨罡聖者面露笑意,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歉然:自己這個愛徒方剛獲得內宗弟子比試第一,他卻就離山而去,尚未恭賀。

    當下聲音朗朗,笑罵道:「好小子,當**奪得內宗門徒榜第一,可是為我戰武堂掙回了臉面。」

    見師尊臉上笑意盎然,眉宇間卻依舊有著淡淡愁意,獵西陵不由開口問道:「師尊,宗門內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嘿嘿,那些宵小,暫時還翻不起什麼風浪。不過在海域道場內將眾多大五行水屬元力攪亂,引得海獸連番攻擊我晨悟試煉場。不過有神賜皇朝之內的仗劍大宗相助,倒也將海獸一一擊退。」晨罡雖然三言兩語就將此時揭過,但從他的神情上,獵西陵便知曉此時並不簡單。

    眼見他就要開口詢問,晨罡哈哈一笑:「這些事兒不需你小子掛懷,這最後的半年時間裡,你們得加緊時間修煉。到時會被派出宗門。」

    語畢抬頭看向遠方,聲音淡然:「這一方天地有盈有虧,這天道的不足,便當由我等修者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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