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填房 文 / 二飯
等山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歡樂的人群中了。不斷的有牧民過來拉著他的手一起轉圈,長街中央已經架起了巨大的柴堆,到處都是妙齡的少女在跳著胡旋,肆無忌憚的展示自己的青春靚麗。
連續被拉著轉了幾圈後,山子擺手拒絕了熱情的人們,坐在一個小石凳上回憶之前發生的事,自己好像經歷了很多東西,應該還和誰打了一架,是誰呢?
屍狗麼,不可能!和他動手的話,估計連晚死一到兩秒都會成為奢望。黑無常?那更是老壽星上吊嫌棄命長了,山子想了半天也沒回憶起什麼關鍵的東西,拓跋珍的祖上是元杉,這應該是自己唯一記得的東西了。
站起身子四下打望,問了一個在慶祝大會上仍在執勤的士兵後,山子開始往酋長大廳的方向走去。
路上雪狼不停的在人群腳下穿梭,能讓人和這種兇猛的動物如此和諧的生活在一起,不得不說暮秋這傢伙還是很有本事,至於幹這事兒的屍狗自然被春秋筆法帶過了……
「閒人止步。」
距離大廳門口還有十米就被一個巡邏的軍官攔了下來,竟然是楊明鋒。都是熟人了那肯定不能客氣,上去準備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出點兒勉勵的話來,古裝劇山子看了不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用上。
還沒等山子手舉起,楊明鋒的佩劍已經抵住了山子的心窩。「豎子無理!拿出你的證件,不然就地斬殺!」
楊明鋒還沒說話,身後的屬官已經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噁心模樣,看樣子很希望山子反抗然後讓自己在長官面前能好好表現表現。
「楊明鋒你不認識我了?之前獸潮咱們還見過,快點兒讓開,我是你們酋長的貴客。」山子將雙手攤開示意自己無害,還有空四下看看自己的穿著,對於屍狗這次把自己身體也帶過的事情很是好奇。
「獸潮裡見過大人的多了!你又是誰家的小子,快點拿出證件來。」屬官話音剛落就打算上來擒住山子,自從某記者來血界採訪後,暮秋給所有人都製作了擁有自己生卒姓名的木牌,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美其名曰:方便統一管理。
山子本能的往後側出一步,腳下使絆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屬官摔了個狗啃泥。「奇怪了,怎麼又想擒住我,為什麼我要加個又?」山子心中思索,口中「四叔!四叔!」的大喊著,引來周圍不少人集體對山子行注目禮。
敢在酋長大廳門口這樣大喊大叫的人已經好久沒看過了,看來今天的血池又會增加一些,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不過幸好裡面沒有包括楊明鋒。
楊明鋒將倒在地上,眼睛已經微微有些發紅的副官拉起,附耳低語了幾句就笑著看向山子,作為參加過暮秋洗禮的傢伙,他從山子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主人類似的氣息。
這不由得讓自己慎重對待此人,雖然前一刻他還在考慮怎樣將佩劍刺進山子的心臟。
而山子此刻也安靜了下來,因為之前的大喊讓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和之前大不一樣了!就像是得了哮喘的老黃牛,甕聲甕氣得厲害!」
「你這兒有沒有鏡子?」山子一手捏著自己的喉嚨,一手伸出去向楊明鋒討要。這一捏更把山子嚇了一大跳,脖子粗得好比梧桐……再看自己的手掌,厚厚的一層繭子就像耕作多年的農夫。
這時副官也回來了,還帶上了金娜一起,明明厚實的臉龐卻堆滿訕笑讓人有些哭笑不得。金娜將山子迎了進去,直接帶到了暮秋的書房便躬身離開,期間沒有任何言語。反正血吼部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再來一個也沒什麼稀奇。
山子沒有理會圍在桌子邊上閒聊的拓跋珍和暮秋,逕直走向暮秋用來整理儀容的方鏡。
身高起碼有一米九,褪開上衣可以看到胸前一片濃密的茸毛,四四方方的大臉上,眉毛和鬍子像親密戀人般黏在一起再分不出彼此,寬厚的唇下豁著兩瓣門牙,非常完美的詮釋了憨貨兩個大字……
「快把我弄回去!!!」山子一個虎撲把自己扔到暮秋身上,再也顧不得實力地位這些東西,只管一個勁的死命搖晃著暮秋的衣領!
「臭小子,沒大沒小。再不放手我讓你一輩子這幅模樣信不信!」暮秋一把將身上的山子掀開,站起來撫平自己的衣服,重新換上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繼續和拓跋珍聊著血界的趣事。
山子有些面目癡呆的看著咯咯笑個不停的拓跋珍,山子發誓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拓跋珍笑得這樣開心!你到底是誰家的媳婦!這就要出軌了麼!
屍狗則在房頂上同樣掛著呆滯的表情,打破他的腦袋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山子把主人按在地上後,就僅僅是被掀開然後威脅了一句?這還是當年那個一怒七界便血流成河的統帥?
直到黑無常戳了戳他的面具,屍狗才重新清醒過來,「狗兒,烤肉沒了,快去再弄些過來,他們烤的不好吃,要你親自弄的。對了再帶幾壺好酒,聽說是地球來的,老夫已經聞著味兒了。」
黑無常大咧咧的一邊扣著腳趾一邊對屍狗發號施令,也不知道到時候烤肉進了嘴裡總有一股腳丫子的味道,他還會不會滿意……
屍狗恨恨的盯了黑無常一眼,頭一偏就消失了蹤影,心中已經下定了等會自己用腳給黑無常端上烤肉的決心!房間裡山子坐在板凳上生著悶氣,沒有揭露自己的身份,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娘皮到底會不會移情別戀。
「之前在山洞裡感動得老子不行,還打算守護你一輩子,沒想到一看到有權有勢的帥哥,這麼快本性就暴露無遺!回去就把你休了!」
山子食不知味的把嘴裡的肉排咬得吱吱作響,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回到魂界後怎樣處理「離魂」的事宜。
「噯,想當時獸潮來的時候,他們可是擁有整整十萬!帶隊的還是一頭七階的狼王!而我們只有一萬多士兵而已。」暮秋說到這兒故意停了下來抿了一口小酒,等到拓跋珍露出緊張焦急的模樣才準備開口。
拓跋珍也很識趣的配合暮秋,兩人狼狽為奸將一次小小的獸潮保衛戰講得驚天地泣鬼神,山子揉揉自己的大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兩人,面目顯得更加猙獰,渾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抽。
「這他娘的!馮天河那一戰都沒有你霸氣吧!再說在這兒抵禦獸潮的不是我麼!你哪門子又被卑鄙無恥的狼王偷襲在先了!」山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中氣十足的大吼了一聲:
「填房!」
沒想到拓跋珍笑得更開心了,揉著肚子眼淚都掉了下來。暮秋則一臉不屑的看著山子,鄙視的眼神直抵山子的內心深處。
事到如今山子才終於明白了這二人只是在自己面前演戲,沒想到如此弱智的戲碼竟然將自己忽悠得團團直轉,現在山子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見兩人才好……
「還想看看您能忍耐多久呢,嗯,妾身在這兒聽著呢,夫君有何吩咐呀?」拓跋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很懂事的將手帕搭在山子頭上,遮住他的大紅臉,就像一個嫁娶的蓋頭,完了兩人繼續開始大笑,山子愣了一會也開始笑起來。
房頂上的黑無常也在笑,只剩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屍狗一臉疑惑,不過看樣子也沒人會給他解答了……
ps:寫到最後本來想寫:
「填房!」
「不……是你的填房。」
會不會很有愛~今天婦女節,按照某飯的慣例,每逢過節都會多更至少一章,同時也祝願她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