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回家 文 / 易田塝

    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自己。但是，這些又確實都是鐵定的事實，它就這樣發生了。

    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料的，也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變化的，既然要來，你也是擋不住的。特別是男歡女愛這樣的事情，一旦激情爆發，就會不計後果的發生。

    一個深深喜歡（我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愛我，所以我這裡用了「喜歡」）我的女人，為了我跳樓受傷的女人，在離別時我居然也沒有放過人家，還是那樣荒唐的分手。

    當然，我不知道當時是不是她的真實想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賭一把，看看那最後一搏能否真的就種上了我的種子，是不是可以懷上我的骨肉。

    這只是她當時的說法，或許不一定是她真實的想法。但是，對於我來說，我覺得既然她提出來了，而且還顯得那樣的真誠，我不得不好好表現自己。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奇怪，你心裡想的往往與自己的行動不相一致，在激情和誘惑面前，往往很容易失去理智，所以，很多錯誤也就是這樣造成的。

    記憶中，那晚我們都非常投入，十分賣力，就像真正的耕耘、播種一般，十分的辛苦的勞作。從內心來說，我實際上也希望能夠在那次的耕耘中獲得收穫，讓我成為爸爸。

    不可懷疑的是，當晚我們具有非常複雜的心情，既有想播種的意圖，也有追求激情的求欲願望，更想追求一種與眾不同的分手方式。

    總之，在那樣的情景之下，我們之間的愛愛有點難以言表。應該說，既悲傷又尷尬，既傷心又興奮，既痛苦又性福，感覺就是如此的錯綜複雜，不是一般的滋味。

    **之中，我或許忘記了她已經受傷，或許沒有在乎我們即將分手，更沒有過多的顧及後果，只是在此情此景的如此這般。

    激情離別之後，我才冷靜下來仔細回想這一切。

    首先，我想到的是我們之間有愛情嗎？我們之間是愛情嗎？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愛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呢？

    曾經看過一本書，作者把愛情說成是糊塗的，所以他說是糊塗的愛，糊里糊塗的愛情。有時候，仔細想來，或許也是，愛情是什麼？古今中外，無數癡男怨女、多少的文人騷客不都在談論、詮釋愛情嗎？又有誰的認知是正確的、準確的呢？

    我很多時候都在考慮，自己到底懂不懂愛情？我追求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說，我們之間是愛情，那麼對我們來說愛情就是早上的太陽，很快就日落西山了。或者說，愛情就像一場夢，夢已經醒來，愛情隨著美夢的破裂也隨之消失了。

    有人認為，愛情讓人滿頭霧水，無所適從；有人認為愛情是世界上最現實的東西，隨時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的確，我也感覺它讓我一頭霧水，五也是有點無所適從。同時也感覺到它太現實了，可是卻不一定隨時在我的身邊。

    好像，我已經擁有了傳說中的愛情，可是突然一夜之間，好像我又失去了愛情。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一個處境，有著什麼樣的心情。總之，非常亂，亂如麻！

    一路走著，我想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就是沒有搞明白我的愛情究竟是什麼樣子。如果說，我有了愛情，為什麼會如此結局呢？如果說，不是愛情，為什麼她為了我還去跳樓呢？不但如此，我感覺自己一個人行走路上，孤苦伶仃的樣子，非常孤單、非常失落，就像掉了魂魄似的。

    我不曉得我離開她之後，她的家人會對我有什麼樣的看法？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自私無用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我也不知道，我離開後她會怎樣？會不會不吃不喝，採取絕食的方式對抗命運？會不會因此殘疾，落下什麼後遺症？

    同時，我還在考慮我的離開，我們的分手，會不會引發她的疾病，對她的身體、生命是否有重大的傷害？

    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胡思亂想，沒有一個結果。

    我也在不停的問自己，我是真的愛她嗎？我如果真的愛她，應該怎麼做？我已經無情的離開了她，這是不是說明我不是愛她的？愛她，為什麼不要她呢？愛她，為什麼在她受傷最需要我的時候依然自私的離開她呢？

    我感覺自己好自私，好無情，簡直就不像一個男人，自私自利、不敢擔當、沒有勇氣，不敢決斷。

    但是，我又在不停的問自己，我如果堅持不分手，母親會怎樣？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如何？我能夠不顧及母親的感受和安危自己堅持追求自己所謂的幸福嗎？

    這些問題，我不知道自己反覆想過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答案才是正確的。

    其次，我還在考慮假如昨晚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她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如果她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我自己目前都沒有辦法養活自己，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那又該怎麼辦？

    我是希望她懷上孩子還是不希望呢？是希望有一個女兒還是兒子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樣的結果，很矛盾、很複雜、很無聊、很煩躁的樣子。

    我該不該就這樣離開？這樣離開是不是我沒有人性？是不是我心太狠了點？

    分手後，她真的還願意幫助我嗎？還會支持我從事律師事業嗎？

    以後，我們已經不再是戀人關係，將來應該如何相處？會不會尷尬？會不會感覺很彆扭？我們還能不能相處？

    能夠想得到的，該想的不該想的，我幾乎都想了一遍。

    最後，我決定回家先看看母親，先安慰一下母親後，還是需要再去她家裡看看，多少也可以給她慰藉。

    因為，或許她就是在安慰我，在寬我的心，說不定我一離開，她又會幹傻事。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了。至少，我還是個男人，是男人就得像個男人的樣子，應該有所擔當，不能讓她一個弱女子承擔太多。

    一路走，一路想，感覺沒有多久我就回到了家裡。

    母親在地裡幹活，看見我回來沒有好氣的對我說：「你還知道回這個家呀？我以為你連這個家真的都不要了呢？」

    我不希望跟母親再次發生衝突，默默地呆在那裡聽母親數落我。

    等到她數落完，我很輕描淡寫的告訴她，女朋友為了跟我在一起，在得不到母親的支持和認可的情況下，昨天上午她要去跳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勸回去，沒想到，回到她家，她居然跳樓了，摔斷了一條腿

    母親聽說這些後，感到非常驚訝，似乎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開始對她關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