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第一次拍賣 文 / 天賜妖刀
青島的城市規劃，別的不說，就說道路問題，真的是很彆扭人的。時而一直平坦直前，讓人心曠神怡，流連著車外風土人情，一會你不得不忍受顛簸和暈頭轉向，即使你坐的車防震系統再好，也不得不好好扶著車內抓手。
這對於滄海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奧迪q7說實話在百萬價值的車系中，算是不錯的。但滄海坐在後面還是忍不住想吐。即使靠在菲兒的胸前，也是一樣。阿朵還是緊緊靠在滄海身邊，或許在她潛意識裡，只有這個會「躺在路上玩」的大人能給她不少安全感。
黑鳳凰的專家小隊為了滄海的「性福」生活，特意給阿朵看了下，不過沒發現任何不正常，那中年婦女估計，這個小丫頭是受了什麼嚴重性刺激，從而選擇性失憶。
滄海卻認為這個小姑娘是全部失憶，而不是選擇性失憶，不過他對這個小女子非常有貼心感，這也是他今天去拍賣會現場帶著阿朵的原因。阿朵一看不見滄海就會哭，嚴重到，滄海不得不帶著她去廁所。以阿朵的好奇，滄海不得不面對撒尿的尷尬。幸虧沒上廁所……
「很快就到了。」黑鳳凰坐在前面，旁邊是拍賣會的工作人員，今天他們也才能掌有「流星塵埃」的控制權。自拍賣會起，到結束，這三顆假晶體會留在拍賣公司的真空儲存櫃裡。這是規定，也是傭兵世界公認的體系認證，誰也沒有怨言。
滄海一直記不住這拍賣公司的名字，一大串的英文名字。黑鳳凰曾對滄海將過這個拍賣行的行情。聽說老闆是外國一家世界五百強的董事長，見中國傭兵界的異軍突起和突飛猛進，就在政府的幫助下，成了傭兵界唯一的指定拍賣地點。
市中心南部，是拍賣行的坐落地，其實離鳳凰公司很近。但對於滄海來說，無疑是地獄的折磨。
到了拍賣行的時候，已有專業人員佈置完畢，只待買家和賣家的準備完畢。黑鳳凰很善於交際，很快就把此事的情況掌握住。其他的二十多家傭兵公司全部到場，也像滄海他們想的，每個中級傭兵公司的隊伍裡面，都有若幹不認識的人。
「看樣子，那些不知名勢力已經完全融入了裡面，準備得到流星塵埃了。」
滄海坐在主席台上，百無聊賴的等著開始。他不在意其中的過程，他在意的，是拍賣會結束後將會發生的事情。
「各位，很高興，我們拍賣行又能為各大傭兵公司舉辦如此盛典。」一個面容俊俏而老臉的中年人——滄海記得他好像叫李懷峰，是分公司的代理——他此時一身淺藍色西服，顯得很有精神，銀白色的鏡框下是一雙滿是睿智的眼睛。
「早在前些日子，我們就已經告知了這次拍賣會的具體流程。包括拍賣分三次，每次間隔三天，共九天完成。每次拍賣的底價，都是由賣家滄海先生……和鳳凰集團商定。今天拍賣的第一顆晶體，底價再一次調整，不過相信諸位都不會很在乎。」
「當然，還想說一下，今天的第一次拍賣，滄海先生已經公允了慕容集團，擁有降低五億元的資本，也就是說，今天的拍賣，慕容集團可以以低於其他公司五億的價格得到。呵呵，這樣說來，似乎已經是很顯而易見，但既然大家都能前來，估計是還想競爭下看看的。」
黑鳳凰小聲對滄海說道：「其實今天來的，都是為了體驗下現場氛圍的，只要是有腦子的人的，都不會今天和慕容家搶，但搗亂的肯定不在少數。再來他們也想看看，究竟別人能出多少錢。」
滄海點點頭：「沒意外的話，飛鷹肯定出頭的。晴天殺了他二少爺的仇可是還沒報的。」他目光看向在慕容身邊的晴天，後者正翹著二郎腿，從身邊女子的手上吃著葡萄。
「那估計就是李微微吧，倒是個很乖巧文靜的女孩子。」黑鳳凰看著那邊，幽幽說道：「幸虧薇薇沒有來，不然肯定生氣。」這次他們特意沒有讓李薇薇來，本來想讓菲兒也在那陪著她，但菲兒固執要來，黑鳳凰不得不弄了張高仿硅膠面具給菲兒帶上——以免傭兵公司的人看出來菲兒的身份。
就在滄海和黑鳳凰說話的時候，主持人李懷峰又說了些必須的流程，最後才說道：「在正式拍賣以前，若有異見的，請現在提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陰陽怪氣的男音緊接著響了起來：「是啊，是啊，我們正想問問呢，怎麼說我們也是拼了老命籌集錢來參加拍賣，我只想知道，這三粒晶體，是不是流星塵埃的真品。」
李懷峰臉色一暗，又爽朗的笑了：「這位先生永和正太的負責人吧？說實話我們並不知道流星塵埃晶體的真假，這一點，就由滄海先生親自來解答吧。」
其實大家自滄海進來後，眾公司到場的負責人就一直盯著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要死的男子。就是他，給在座的眾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失，不光是財力物力，就連聲譽，也因為滄海而受到巨大的損害。
滄海撥拉著面前的話筒，淡淡說道：「我也沒能力打開藏在我身體內部的晶體，不過，是真是假我並不在意，我只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才使得我過去幾個月的生活那麼豐富多彩。如果誰覺得不值得的話，大可馬上回去。」
他說的很巧妙，並沒有說這些是真是假，也沒有承認這些就是從他身體傷口取下的晶體。這些老狐狸自然也知道他話裡的玄機，但誰也不想說出來，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滄海只是說拍賣這三粒晶體，他們就奔著這個來了。
「哼。」永和正太的發言人冷冷哼了聲，眼角微微掃了下身邊的一個男子，似乎有些忌憚和解釋。在場眾人都下意識冷笑不已。
「不知道鳳凰公司為不為流星塵埃的真假負責呢？」又有人開始詢問了。
「很抱歉，我們只是負責為滄海先生安排一個穩妥安全的生活方式和拍賣空間，其餘的我們一概不管，說白了，我們也只是和滄海先生相互合作而已。」黑鳳凰指派的發言人是個年輕美貌的文職傭兵，此時舉行優雅談吐自然，顯然早就想到了這個情況。
「那麼，我倒是想問一下。」飛鷹方位的一個男子冷冷說道：「不知道滄海先生為何會給慕容老傢伙五億的緩解款，能說下麼？」
滄海聽黑鳳凰說了下情況，遂笑道：「這位是飛鷹公司的先生麼？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理由的。就像以前你們似乎也武力威脅過我一樣，不也是沒理由的麼？」
「呵呵。」那人乾笑了一會：「其實是有理由的，誰拳頭硬誰說話而已。滄海先生能讓給慕容公司那麼大的優惠，理由估計我們也知道些，想必是因為晴天那小子是您的表哥吧？」
滄海和晴天都看向他，他嘿嘿笑了笑：「滄海先生你或許還不知道，其實你和你表嫂的關係，你表哥早就知道了。你們——」
這個發言人再也不能發言了，他的額頭上，多了個閃亮的子彈頭，深深陷入他的頭蓋骨。
蕭無憂收起手裡的槍：「真是聒噪。」他的槍是用特製材料製作拼裝而成，檢測器檢測不出來。慕容淡笑了下：「那麼多廢話說了幹嘛？你們是來聊天的，還是來競標的？恩？」
「呵呵。」李懷峰對於剛才的殺人事件視而不見，笑著說道：「那好，我們就開始了。底價一億元人民幣，外幣競標只能用美元，比例是一比六。若再無異議，我們就開始了。每次報價，至少一千萬人民幣，兩百萬美元。現在開始。」
「十億人民幣。」蕭無憂很直接。
也就說，別人如果想競標的話，最起碼是十五億一千萬才行。看樣子，慕容集團想一口吃掉，免得夜長夢多。
「二十億。」飛鷹那傳來惡狠狠的聲音。慕容復老眼猛的迸射出凶狠的神色：「大公子，您似乎很想要啊。」
競標的人，正是飛鷹的大公子，也就是他當時直接部署圍剿滄海計劃。聽慕容復如此說，大公司嘿嘿笑了：「老傢伙，你本來不是說只要滄海的命，不要他的流星塵埃麼。現在又如此熱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想違背你上面的命令，想自立門戶麼？」
其實在場的人，他們都知道慕容集團是某個家族級別勢力的下屬分公司，但都不知道具體內情。被大公子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沒多大驚訝，而看好戲一樣看著雙方。
「在下想不想自立門戶，還不是你能干涉的吧？十五億。」慕容復咧嘴乾巴的說道。
「你就那麼想稱心如意的得到這不知真假的東西？萬一是假的話，你能承擔這裡面的損失麼？二十五億。」大公子陰森森的臉上滿是猙獰：「我弟弟的命也值這麼多的吧？」
「你弟弟的命是命，其他的人命就不是命了？你們公司一向過河拆橋的作風，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企業和人，你何曾想到他們的痛苦？三十億。」
慕容復冷冷說著，臉上肌肉劇烈抽動著，這都是錢啊。
滄海聽著慕容復的話，有種黃鼠狼訓斥別人不要偷雞一樣。滑稽的感覺。不過飛鷹組織的口碑確實不怎麼樣。從最開始黎祈的看法，到現在黑鳳凰資料的顯示。
「三十億一次！」李懷峰滿是煽動性的吼著，拍賣行會提取裡面的百分比的。
「三十億兩次！」李懷峰拿著柄錘的手在顫抖，心想：「傭兵世界就是牛，隨便拿點不確定的東西，就是這樣的天文數字。」
「三十億……三次，成交！恭喜慕容公司獲得第一粒晶體的所有權。」李懷峰示意身邊的工作人員捧著個盒子送到主席台，與此同時，鳳凰集團的精算師已經到了主席台旁邊，慕容復那邊也有律師帶著法律文件和銀行顧問商討著具體的付款細節。
最後慕容復現場交付二十億，最後十億，卻是在中立銀行的鑒定下，以貸款的形式付清。也就是說，鳳凰公司可以在這個銀行貸款十億，由慕容公司在規定時間內連本帶息的還清。這是銀行和傭兵界的連接口表現之一。
「看樣子慕容復這個老傢伙，是準備全部買到手呢，區區三十億，他都用這種形式交付。」黑鳳凰聽精算師說完，冷冷的對滄海說道。
滄海點點頭：「咱們回去，免得惹火上身。」這時李懷峰在坐結束詞：「還有兩顆晶體，暫時由我們拍賣行保管，在真空地下室，這點請各位放心就是，滄海先生已經做了銀行保險……」
滄海看著黑鳳凰：「你做的？」
「咯咯，當然，萬一被人偷去的話，咱們照樣賺，三十億啊，等於我集團兩年的全部成交額呢。」黑鳳凰咯咯笑著：「你看吧，肯定會有去偷的。」
「這些都與我們無關了，回去睡覺。」滄海打了個呵欠，慢悠悠起身，看了看晴天，帶著阿朵和易容的歐陽菲兒離開這個即將成為導火線的地方。他可不認為因為慕容公司得到，路上就不會有事了。這是流星塵埃第一次以這麼具體的地址出現。有心人都會前來的。
「對了，我怎麼沒見到你男友御無常啊？」滄海鑽進車子的時候，突然問道。歐陽菲兒剛拉著阿朵坐下，就撕下了面具，聽滄海這麼一問，她也好奇的看著黑鳳凰。長的像滄海的人，他倒是真想看看呢。
「他回老家了。把那些傭兵都帶回去了，不然你連他的人也要殺了。」黑鳳凰嗔怒的看著滄海，又咯咯笑了：「還是御天叔叔好，早就和他們打招呼了。」
滄海歎了口氣：「希望他們亂的厲害些，自相殘殺的厲害些，免得我殺的太多。他們的傭兵勢力都來了麼？」
「嗯，一天前的消息，各大傭兵勢力幾乎都調動了全部的力量來爭奪拍賣的流星塵埃。」車子已經快回集團，黑鳳凰顯得很輕鬆：「即使是那些暗中控制中小傭兵公司的勢力，也都帶來了自己的勢力，這次他們的打鬥，估計能大幅度削弱彼此的勢力，等咱們出手的時候，也剩不下多少了。」
「這樣最好了。」滄海淡淡說道：「相信現在已經打起來了。你猜猜，慕容復會讓誰帶著晶體？」
「肯定是晴天。剛才飛鷹的人說的很直接，雖然蕭無憂出手殺人了，但已經能讓你很清楚了，當初晴天去慕容復那就是因為假裝薇薇和你有一腿他生氣才去，而剛才大家都表示的很平淡，慕容復說不定會懷疑也說不定。再加上他的上頭似乎並不能解開流星塵埃晶體之謎，帶回去也不恩呢個辨別真假，索性由晴天的反應來判斷下咱們是否在演戲騙大家。」
「討厭啦鳳凰姐，什麼叫有一腿啊。」菲兒在旁邊直皺秀眉：「那這樣的話，萬一他們看出是假的話，那麼咱們的處境不就很危險了？計劃不也就泡湯了？」
「不會，即使發現是假的，以慕容復老傢伙的心理，肯定不會讓這個虧知自己吃，第二次拍賣他還會去，而且還會虛張聲勢的競標的，所以，對於咱們的計劃沒多大影響的。」
滄海淡淡說著：「而且其實也沒讓他賺多大便宜，讓他五億的空間，其實就是為了製造混亂，讓其他公司眼紅哄抬價格，咱們賺的不會少。照我估計，價格也就在這個差不多了，即使是後來的兩次，估計也不會高出多少。」
不一會到家，黑鳳凰馬上到了會議室，早有各處的消息蜂擁而至。
「主人，戰鬥，從十分鐘前，由去郊區的路上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