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推倒 文 / 天賜妖刀
「滄海，知道麼，我很羨慕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在別人的目光注視下，多有成就感。而有些人，他們再努力，別人也是只看結果。有人畫畫，沒人賞識，孤獨的畫，有人寫作，沒人看，孤獨的寫，有人做好事，沒人知道，坦然的做。我的一個朋友，是個寫手，無人問津，就那樣獨孤的寫。沒人在意他們付出了多少，只在意他們能得到多少。而這些人的成就，反而就把握在少數人手裡，他們說好就好，說不好就不好。一句話，就能埋沒很多人的前途。」
晚飯的時候，眾人都聚在了一起。滄海也叫醒了黑鬼。後者和歐陽菲兒她們三人犯楚，相互間沒有好臉色。倒是李薇薇坦然自若，正按照醫師的叮囑吃著她的養胎料理。黑鬼畢竟的殺手傭兵，過了一會，就消除了彆扭，一門心思對付在飯菜上。
「對我們而言，狠狠的吃上一頓都是奢侈的表現。」黑鬼毫無形象的把一隻腳放在自己坐的椅子上，手裡提著個雞腿：「我們在外面拚死拚活，歷經多少風雨，為此付出多少沒人知道，只是有人在意我們得到了什麼。其中一次，我們幾人在柬埔寨跟人火拚，很多兄弟在我眼前死了，但戰役結束後，他們只在乎我們有沒有完成任務，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那麼直接讓我們進行下一場任務。」
「我們都很羨慕你，不是羨慕你有多厲害多威風，就是羨慕你的一舉一動有那麼多人去看，有那麼多人關心你的一切。這種榮耀，足夠讓我們那些人發狂。」
黑鬼一直在那說著，似乎為了不去注意那三女子，似乎為了抵消自己心中那抹發現自己身體越來越好的怯弱，似乎為了，在滄海面前說出自己的心思。
這一說，滄海倒沒覺得什麼，歐陽菲兒和黑鳳凰倒是頗為震動。她倆前者從海外回來就在家族當小姐，退居二線，後者從國外回來就執掌大權，掌握生死，不會理解那些傭兵實戰中的艱苦和悲哀。而李薇薇就淡然的很，她跟著晴天這些年，就是這樣過來的。甚至，還厲害。
「我們每天都可能為了一個不是目標的目標呆在那一動不動，即使會有蠍子毒蟲在你身上爬過，甚至叮你一下。為了完成任務，你身邊的人即使被發現殺死或者被**，你只能忍氣吞聲，呆在那，裝作與己無關，還好奇的當觀眾，回去後，尚未擺脫那心底的噩夢組織卻開始責罵你為何任務沒完成……」
黑鬼說了很多，多到滄海都有些感覺這個女子想離開行吟詩人，最後黑鬼指著滿桌的飯菜：「我的兩個朋友，是吃飯的時候，被人殺死，六個兄弟，是為了能吃上安穩的一頓飯，離開了傭兵行業。」
「那你怎麼不離開？最起碼回到國內，國內的傭兵，最起碼是衣食無憂的。」歐陽菲兒弱弱說道，一雙小手緊握住滄海的左手。她頗為震動。
「國內？哼，任何行業都是存在小白滯留區的，國內的傭兵，都是些廢物，怎麼能和我們比？我寧可在外吃苦，也不想被人輕視。」黑鬼擦擦嘴角：「不過現在我有些後悔了，看滄海混的那麼好，我想留在國內，也威風威風。」
滄海淡笑：「怎麼？想留在我身邊麼？恐怕有些困難。」三女也都看向黑鬼。黑鬼聳聳肩：「不急，到時候如果合作的話，我會申請留在你身邊的，到時候或許你還用得上我。」
鳳凰和李薇薇都在下午的時候聽滄海細細說了，也知道黑鬼說的合作是具體怎麼回事。滄海說道：「你幫補上我什麼，還是老老實實做你應該做的吧。」
黑鬼瞪著眼睛：「你可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麼？」
滄海饒有興趣看著美女鬥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這一生，如履薄冰，面對的都是不知道的情況，何必事前知曉。」
「呸，你以為你李連傑啊。」黑鬼罵道：「沙鷹今天你算見識了，我們——唉算了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話說到這裡被打住，眾人都感覺如鯁在喉，難受的很，黑鳳凰淡淡說道：「這位——黑鬼小姐，你能不能說清楚，吞吞吐吐的，沒點氣勢。」
黑鬼狠狠白了她一眼，絲毫沒意識到人家是主人：「得了啊，你有氣勢你說就是，誰讓滄海得了便宜賣乖呢，該。我就不說。我也不說三天後他有多危險。」
眾人又都看向她。滄海坐在那，低頭吃菜。
「滄海，我告訴你，別以為那個叫小魔女的娘們對你好你就相信人家的爸爸，那個殷少華可不是東西了。我看那個艾薇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故意扮清純裝處女的接近你的。」
「你個混蛋，胡說八道。」黑鬼正說著，一聲怒急的女音清脆的響起，眾人都嚇了一跳，只有滄海嘴角含笑。
是黑鬼嘴裡剛罵的艾薇兒。
「好你個黑鬼，剛從我家吃了白事到這裡，就開始罵我了。」艾薇兒一身淺灰色風衣，配著那淡紫色長靴就那樣突兀的出現了。
艾薇兒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其實她早就來了，經過守衛的盤問好不容易進去，剛進來就聽到如此的話！黑鳳凰一納悶，這個丫頭早不來晚不來，正好這個時候到了，不由嬌笑道：「好妹妹，來來，過來坐，給你留座位了。」
黑鬼不由瞪向黑鳳凰，心想你早就知道她要來了。黑鳳凰善解人意的笑了：「剛才才知道，說有個美女來看滄海還有你——」
艾薇兒氣呼呼的坐下：「黑鬼，你說我爸爸就說了，你憑什麼說我？」
黑鬼微聳香肩：「嘿嘿，我說你什麼了？」
「裝清純扮處女！」艾薇兒氣的臉色發紅。
黑鬼笑了：「你本來就不清純，是個潑辣的傢伙。而且，還是處女哦。」
「你——」
「好了好了。」滄海對艾薇兒笑道：「你怎麼來了？」
「哼，不好，我要說，我要說，她在房間曾經……曾經……」
「曾經幹什麼？」黑鳳凰好奇的問道。倆女也都看向這個氣喘吁吁的小美女。
「我曾經幹什麼？」黑鬼嘿嘿笑了：「說下聽聽。」
艾薇兒突然一滯，又對滄海說道：「你不能幫我爸爸。」
「哦？為什麼？」滄海笑了。
「他想害你。」艾薇兒停了一會，似乎考慮了下，堅決的說道。
滄海笑道：「你怎麼知道？」
「今晚他邀請了幾個人，我聽見他們說你的名字了。還說三天後的公海油輪什麼的。」
「沒事，我心裡有數的。」滄海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們先聊著。我去休息會。」說著他起身走向電梯，上了自己房間。歐陽菲兒在後面跟了上去。
「嗚啊，滄海的女朋友竟然是她。」黑鬼有些驚訝。
「你以為是誰？」黑鳳凰說道：「不會以為是我的吧？」
「你，和這位大肚子美女都有可能。惟獨沒想那個女的，你不覺得她太漂亮了麼？漂亮到幾乎沒人能比上她。」黑鬼嘖嘖稱奇，美目中滿是不可思議。
「聽說她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李薇薇淡淡笑道。黑鬼滿臉崩潰：「本來我想我已經是站在美女的巔峰了。靠，睡覺去。」
艾薇兒跟著黑鬼離開，路上罵罵咧咧。
李薇薇淡淡說道：「滄海似乎早就覺得公海之行會有事情發生。」
「他預感一向很準。」黑鳳凰還在慢慢吃著：「估計是因為那裡的主人是他原來的組織的太上長老吧，他才那麼在意，我估計即使沒有這件寶甲——」她指指李薇薇穿在裡面的「天蠶陰陽甲」：「他也會去的。」
李薇薇笑了：「那一定的，而那殷少華，是為了擺脫他的嫌疑，才故意這麼做的。即使到時候滄海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想到他身上。」
「因為他為此付出了不少。」黑鳳凰癡癡笑了：「對了，這件寶甲穿起來感覺如何？」
「精神不錯，感覺空氣很新鮮，即使是在廁所，身體消耗很好，幾乎不想吃東西。」李薇薇滿是震驚：「真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上面的兩顆小夜明珠呢？」
「被滄海拿下來了，他說衣服先讓我穿著，等我生下小晴天後，不過這段時間裡那倆夜明珠，要放在歐陽菲兒的內衣裡。我給縫上去的。」
黑鳳凰促狹的笑了：「真希望他此時正在把玩那倆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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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麼？你有時候真像個另一個世界的人。」
歐陽菲兒躺在滄海的床上，側仰著身子，手敲打著滄海的額頭。
滄海仰躺在床上，邊看著房頂的天花板，邊嘿嘿笑道：「什麼世界不世界的。我就是我而已。」
「你明明知道，那個殷少華讓你去本身就帶著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歐陽菲兒踢了這個蠢笨的男人一腳。滄海輕輕握住她的腳：「知道了所以才去。」
菲兒俏臉一紅，哀求道：「不要去好不好？」
滄海苦笑：「你還沒嫁給我呢，就準備對我施展老婆戰術了。」
歐陽菲兒美目迷離，粉臉酡紅，手去捧著滄海的臉：「行不行嘛！」
這一嗲，滄海抖覺心裡亂糟糟的，握住菲兒腿的手開始上下撫摸：「不過我必須得去。」
菲兒酥麻不已，**一聲：「你要是答應不去，我——」
滄海微微堵住她的嫣紅小嘴，輕輕吻了女子一下：「乖，我必須得去。」
菲兒狠狠踢了過去，滄海一下子摀住：「嘿，會踢壞的。」
「啐，壞了拉倒。」
「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滄海微微歎息，手有些顫抖著婆娑著菲兒那巧奪天工造化的俏臉：「有時候我就在想，第一次見你時候的情景。」
菲兒立馬通紅了臉。她自然記得當時的一切，那時她為了自己的妹妹，加上不再相信愛情，她赤身裸，體出現在滄海的面前，帶著那不屬於人間的美麗。
是的，是美麗，不是魅力，不是誘惑。那種凌駕於眾生的尊貴和冰冷，而不是魅惑人間。
「你還記得麼？」菲兒繾綣在滄海的懷抱裡，感受著躁動的心跳，隔著那純棉的t恤。
「那是我一輩子見過最美好的畫面。」滄海輕輕摟住懷裡那完美的女子，渾身顫抖。
菲兒輕輕掙開，在滄海詫異的注視下，輕輕褪下她的外套，露出那傾倒眾生的迷人身姿，在滄海流著鼻血的注視下，慢慢進到被子裡，不一會，拿出了自己身上唯一的內衣：「不要坐在那流鼻血了，好麼，滄海。」
滄海被愣愣的震撼住了。
「不要讓我覺得，我是個輕佻的女子，好麼？」菲兒已經不敢把臉露出被子。
滄海脫掉衣服，光著身子，溜了進去。緊緊抱住了那具火熱的嬌軀。
「你輕點，好麼？」
「我……」
「嗯，疼。」
「我……我慢點。」
「你先別動……」
「我憋的厲——」
「」
「我想動……」
「好……啊，慢慢——」
青島的夜色，第一次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