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2章 暗夜訪客 文 / 天賜妖刀
午夜星光燦爛。滄海坐在盤龍居的客房內,想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不由癡癡笑了。
整個下午的典禮儀式,讓滄海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以為就那樣過去了,沒成想在途中大多數學生都要求滄海說幾句。
見大家那麼期待的眼神,滄海在身邊歐陽菲兒鄙視的眼神下慢悠悠站起來,說了些自己現在記不住的話,倒是惹得滿堂彩。不過滄海卻一點也
記不著了。他站起身,準備脫衣洗澡。
「滄海先生,你要幹嘛?」
一道悅耳的女音響在滄海耳邊,他才記得,芮秀也已經於晚上搬了進來,奉熒熒之命,名義上伺候滄海,實際上監視滄海。此時見滄海脫衣不
由出聲問道。
滄海苦笑:「我當然去洗澡了。回來還沒洗澡呢,怎麼?有興趣一起?」
芮秀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先生,你自己去吧,如果你是熒熒小姐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我一想男人裸,體的樣子,就有些不寒而慄。」
「你有病。」滄海被搶白了下,也不著惱,呵呵說了句,才舉步進去浴室。
浴室很寬敞,大的可以在裡面打拳。滄海褪掉衣服,開了涼水閥。頓時從頭頂傳來一股清涼,傳遍全身。
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控制身體毛孔的舒張收縮,比以前簡單多了。即使是熱水,也不會有太多的體能消耗。但他還是習慣了涼水,那種貫穿精
神的刺激。
其實滄海最近一直沒有機會來好好體驗下破了禁制後身體的情況,此時正好好好利用這短暫的時間,熟悉功法和身體的結合。武術本來就是不
進則退的藝術,滄海不敢有任何的托大,即使不能鍛煉身體,也常常在腦海完善著自己的招式,還不斷尋覓著可以提高自身能力的方法和技巧。
「師傅說的對,如此紮實的一層層鍛煉,比直接毫無概念的猛修強的太多了。」感受著破了兩層禁制後身體那無處不在的靈感,滄海感歎道。
他慢慢穿起衣服,走了出去。芮秀正在看電視,斜躺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腿疊在一起,小嘴一張一合的吃著草莓,更加嫣紅的感覺,嬌軀曲
線畢露。
滄海有些恍惚,早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就希望有個家了。他羨慕父母那默契恩愛的愛情,雖平淡,但永恆。自己一直身處驚濤駭浪之間搖擺不
定,連以後會如何都沒有一點概念。
他因為從小就在走別人給設定的道路,一直沒有很樂觀的心態,對事物和自己都抱著莫名的悲觀,不知道自己的以後會如何。不過他性格沉穩
內向,這些負面情緒從來不在人前顯露。離開組織後,身邊的女子接連離他而去,讓他很是不好受,曉黎奉山口組之命靠近他接觸他,最後雖
然產生了感情,卻選擇了不辭而別,只留下了美好的回憶。醫生倒是和自己情投意合,卻現在勞燕分飛,相互掛念。雪兒是自己救的,和耳鬢
廝磨日久生情,卻也是帶有目的的接近滄海。現在身邊的熒熒等人,都是做一套說一套,個個精明異常,居心叵測。
讓滄海,感覺無處可躲。面前的芮秀也是抱著不敢明言的目的在歐陽家族設伏,對熒熒還有一種畸形的愛戀,從而對組織的命令有些偏移,處境堪憂。就因為這樣,滄海對芮秀反而生出了不小的親切感。上次在郊外樹林破樓裡出手相助,又對假熒熒求情,才使得芮秀終於獲得自由。
「你不洗嗎?」滄海淡淡說道,目光裡卻滿是慈祥。
「不洗了,姑娘我身子香的很,不需要洗。」芮秀含著草莓,含糊的說著,眼睛就沒離開過電視。滄海笑了:「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我亂想什麼?」
此時的芮秀,碎花睡衣一身,裡面沒有穿任何東西,不止是曲線畢露的問題,是曲線過於惹眼,連胸前的倆凸起都因為她斜躺的原因而意外的
顯眼,而那不及地的睡衣,根本就掩蓋不住那修長滾圓的腿,白皙的只晃眼。
在傭兵界有個不成文的說法。「要想爽,找傭兵女郎。」
傭兵是個很特別的職業,不光是任務的獨特性,更重要的,它對傭兵的身體要求比較高。很多人都因為門檻太高而含恨不得志。而能進入傭兵
行業,並且身居高位或得到重用的,相貌或許有差距,但身體素質,一定是同樣的好。靈敏的反應,較好的抗擊打能力,敏銳的神經,睿智的
思維。這些缺一不可。而上面那個說法最重要的依據是,所有女傭兵一般都是下盤兵。和男傭兵相比,女傭兵相應的身體素質教弱了些,她們
的傭兵理念是用其所極來戰勝對手。任何東西。裡面不乏用身體來取得勝利的經典戰例。但除了非常困難又重要的任務,人都珍惜在傭兵界的
良好口碑。女子更是,傭兵只是個職業,而不是事業,沒必要浪費那麼多,除非是自己家族或對自己至關重要的原因。包括曉黎,包括雪兒。
而芮秀,很明顯是優秀的傭兵,不然她的組織不會把她派到歐陽世家做間諜。她的雙腿,乍一看似乎很細,柔若無骨,但再一看,就是給人結
實的感覺,那是肌肉在收縮和擴張的原因。**上積累的力量被肌肉充分吸收,不僅充滿爆發力,而且都是彈性十足。腰肢也因為職業的關係
,甚是柔軟有力,一伸一縮間是勾魂攝魄的魅力。此時的芮秀,無意間向滄海展示了自己的傲人的資本,而她本人卻一點也不在乎,聽滄海如
此說,她眨眨眼:「本姑娘確實很漂亮,這是公認的,不過我是同性戀,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感覺上一個同性戀很有感覺的話,我可以開放
一次。」
滄海皺起眉頭,走上前輕敲她光潔的額頭:「什麼叫上一次?說哦那麼難聽。」
芮秀眨眨眼睛,嘻嘻笑道:「滄海先生,你不會是處男吧?」
滄海暗歎這女子思想的天馬行空,嘴上淡淡說道:「怎麼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芮秀站起身,貼著滄海的臉,和他正面相對:「如果你是處男的話,看在你對我多次照顧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你怎麼做男人,如果不是
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討厭臭男人。」
滄海看著芮秀稍微文氣的臉:「聽你那意思,你貌似很熟練呢。」
「呸,誰熟練?姑娘我還是姑娘呢,只是接受傭兵訓練的時候,學過必備的知識而已。」
見芮秀生氣的樣子,滄海暗暗點頭,知道她所說不假,當下惋惜的說道:「可惜啊,我離你說的處男就差那麼一星半點的,太可惜啦。」說著,
他又感慨了下,往另一個沙發上一躺,閉目養神起來。
芮秀有些驚奇的看著滄海:「先生,我發現你是不是傻啊,還是我不夠漂亮?你那女友段小姐我看也就和我差不多漂亮而已。」
「哦?聽你那口氣,希望我是處男唄?那好啊,我假裝一次就是。」
滄海往沙發上一躺:「來吧,我吃點虧。」
芮秀撲哧笑了,一腳踢過去:「滄海,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無恥了?以前以為你正人君子來,怪不得她們都說你是流氓變態色胚呢。」
滄海也不躲,默默承受了腳,嘻嘻笑著。他自己也感覺到,隨著功法慢慢的提升,自己對人生的態度不再像以前一樣古板,而且那負面的情緒
越來越少了,似乎因為功法提升,自身實力的暴漲,越來越強大的自信喚起了自己的樂觀。
「好了,別鬧了,呵呵,你睡吧,我再待會。」
芮秀看著滄海:「先生,你是怎麼失,身的?」
滄海吃癟的看著她:「什麼失,身?我那是正常戀愛。真是的。」
芮秀美目放光:「和段小姐?」
滄海臉色一暗淡:「不是。」
「切,你也是花心大蘿蔔一個。」芮秀撇撇嘴,坐在一邊。
滄海淡笑不語,芮秀吐吐舌頭:「其實我早看出來你不是處男了,不過發現段小姐還是處女,才有此一問的,看你倆那麼好,還很奇怪的呢,
想必,你是在認識段小姐之前就已經不是了吧?」
「你今晚話咋這麼多?是不是因為和我住一屋激動的?」
滄海有些迴避這個話題,轉而說道。
「哼,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說拉倒,看你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認識段小姐之後了。唉,男人啊。」
見芮秀怪聲怪氣的說著,滄海無奈的說道:「我當時確實是在認識曉旭後才和別的女子談過戀愛,而且,是兩個。」
芮秀誇張的看著滄海,嫣紅的小嘴成o型:「滄海先生,你太無恥了。你這不是在欺騙段小姐的感情?上次我**出鏡你都坐懷不亂,我還以為
你是聖人哩,現在想來,估計是因為熒熒小姐她們在樓下的原因吧?」
滄海仰頭看著芮秀:「請不要靠我這麼近好麼?」他好不容易撇開眼睛:「你的睡衣在腋窩處實在是低口,我都看見你那淡紅的櫻桃了。」
「嗯?……啊!」芮秀遲疑了下,才恍然大悟,急忙站起來,羞紅了臉:「滄海,你——」她又癡癡笑了:「看吧,反正你以前就看過,沒什麼大
不了的。要不要我脫下來給你欣賞?」
見芮秀玩味的看著他,滄海笑道:「現在可沒人在旁邊看著,你敢勾引我?」
「我還真不信你敢。」芮秀說罷作勢脫衣服,滄海馬上抓住她的手:「得了吧,再鬧就出事了,好好睡覺去,乖。」說完在芮秀屁股上使勁拍了下。
嚶嚀一聲,芮秀紅了臉,酥麻的感覺讓她有些新奇的觸覺,完全不同於同性之樂。
滄海本想讓芮秀回屋睡覺,自己去夜訪下歐陽菲兒,和她說說自己已經跟她父親說了自己要帶她離開的事情,也好讓她安心。芮秀看了看滄海
:「看樣子我真該老實的回去了,免得你真的做出些什麼。」她又使勁踢了一腳滄海,才施施然走向自己的房間。
滄海舒了口氣,剛想躺下,好好想想明天的計劃,門突然響了。帶著奇妙的節奏。
「滄海,你在不在?睡著了麼?」
滄海一愣,剛剛進屋的芮秀也露出頭來,驚訝的看了看滄海,又想起最近家族裡關於滄海和門外女子的關係,不由狠狠瞪了滄海一眼,索性走
出來。穿著睡衣就開了門:「舞霏小姐,是你啊,我們都快睡了。」
敲門的正是女教官舞霏,同樣住在盤龍居,只是樓層不一樣。見芮秀的打扮,還有剛才的話,舞霏的臉色稍微暗淡了下,又淡淡說道:「我想
跟滄海聊聊。」
滄海也出現在芮秀的後面,狠狠的敲了芮秀一下:「你進屋睡覺去。別搗亂。」
「誰搗亂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睡?」
見芮秀如此,滄海忍不住就要痛揍她一頓,門外的舞霏淡淡說道:「怎麼?打擾你們了?那我先回去了。」
滄海有些著急,這個女教官能來主動找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被芮秀這樣一搗亂,估計會真的離開。
「好吧,滄海先生,看你這麼猴急,今晚就讓女教官陪陪你吧。」芮秀拋了個媚眼,轉身走開。滄海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別胡說八道。」芮秀
嚶嚀一聲,跑進臥室。
滄海才尷尬的看向門外臉色陰晴不定的舞霏:「舞霏小姐,還進來麼?」
「你以為我怕你麼?不過一個無賴而已。」舞霏瞪了他一眼,推開滄海,走了進去。環視了下房間:「和我的房間差不多。」
「不,哪裡有你的好?」滄海突然有些侷促感,想起了那天中午的事情,臉上陣陣發熱。他隱約覺得,那天確實有些唐突佳人。
舞霏冷冷的看著他:「用不著你油嘴滑舌……還不快穿上衣服?」
滄海這才發現自己從浴室出來後只穿著大褲衩,光著上身。他急忙應聲,慌亂的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往身上套:「那……我剛洗完澡,所以……」
「用不著解釋,我找你有事問你。」如此說著,她的臉色卻好了許多:「能坐下麼?」
滄海笑了笑,特意擦了擦沙發才說道:「隨意就是,喝什麼?」
舞霏坐下去,伸展了下軀體:「不用了,我說幾句就走。」滄海見她沒多少要立馬走的意思,隨即起身泡了杯熱咖啡,遞給舞霏,自己也坐下來
:「有什麼事情?勞駕你深夜前來?」他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舞霏突然語氣又冷了下來:「那,她……」
滄海搖搖頭,感知了下芮秀的心跳:「沒事,她已經睡了,她剛才只是開玩笑。」滄海知道,芮秀不是那種真的搗亂的女子。
「你倒是對她很熟悉。」舞霏似乎已經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淡淡說道:「好吧,我問你,你真的叫滄海?是不是我師父認識的那個滄海?」
滄海微微愣神,大笑:「你師父還記得我麼?哈哈,看樣子我沒看錯,你是我老哥哥的徒弟?」
舞霏眼睛裡的如波秋水凝固了下:「你賺我便宜?誰是你老哥哥的徒弟?」
滄海撓撓頭:「呵呵,不,你是葛長老的徒弟吧?那天早晨我見你帶著那些傭兵蛋子練兵,我就看出你的功法有些熟悉,隨後的中午就去看你
了,不過……」
舞霏自然記得那天的事情,俏臉微微泛紅:「我是他的弟子不錯,也從他那聽過你的事情。不過他從沒說過你的名字,只說你的兵器像蓮花一
樣的東西。本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今天中午在那貴族學校的病房裡見你給段小姐治病,我才知道原來說的就是你。」
說道這裡,舞霏看著滄海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他從師父那聽說了太多的關於「用蓮花武器」的男子是如何的優秀,這也是他暗夜探訪的主要
原因。
滄海回憶了下,才慢慢說道:「當時的葛長老,對我可算是非常的照顧了,我師父離開組織外出後,就他對我禮遇有佳,我才有信心登上大隊
長的位置。」
「我師父說過,如果哪天碰到你,一定要問你的名字,他說過,你以前答應過他的。」
「對,以前他一直問我,不僅僅是他,除了我父母還有師父,還有一男一女外,誰也不知道我除了叫『滄海』以外,真正的名字。」
滄海這才確定這個舞霏確實是葛長老的徒弟,因為在他身邊出現的人都是知道他很多事情然後靠近他,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萬事都要先
琢磨下再下結論的習慣。那個葛長老,是個思想嚴謹而行事古怪的老頭,這個女子能知道葛長老和滄海約定的事情,除了葛長老願意說,沒有別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