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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3章 家族秘辛 文 / 天賜妖刀

    滄海本來只是一時興起,看看這個曾經陷害自己主人的芮秀,不過看她被假熒熒如此擺佈,心下也多了些感慨。

    如果沒有芮秀的話,或許很多事情能重新開始。沒有她,熒熒不會被算計。自己和醫生也不會那麼直接的進入地穴,更不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但真的看見這個間接的罪魁禍首**虛弱的出現在面前,滄海那隱隱的憤怒也蕩然無存。

    人誰無過?

    假醫生估計之前聽熒熒說了這裡的事情,是以只是皺了皺眉,就沒了別的反應。熒熒見滄海把自己的襯衣披在芮秀身上,不由有些奇怪。

    她雖然不是真正的芮秀,但現在腦子裡的信息都是真正的熒熒遇到這種事情會如何做,她只是按照熒熒的方法來做。也有些不忍這樣對待一個女子,但自己一方面默默吸收著熒熒的行事手段,另一方面,她已經減輕了不少,如果是真正的熒熒,她早就吩咐找些男子每天來洩慾了。畢竟,芮秀的美貌,也是足以魅惑一般人的。

    滄海見芮秀一直看著他,不由苦澀的笑了下。他不知該說什麼,關心她,不是很可能,但現在還埋怨她,他一做不出來。一切都晚了,自己的女友被神秘勢力控制,還製造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在他身邊,抱著未明的目的。

    他討厭這樣自己把握不了自己命運的感覺,但不會在面前這個弱女子面前表現什麼。

    「滄海哥哥,你有什麼要問的麼?我來了好幾次,她是一句話不說啊,人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了。」

    熒熒見滄海盯著芮秀,不由在後面嬌聲說道。

    滄海搖搖頭,見芮秀本來明亮的眼睛裡流出幾滴清淚,淡淡說道:「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就把你逐出家族就可以了,不用這麼折磨她了,既然都發生了,對付女人,不用這麼毒辣的。」

    「知道啦,知道滄海哥哥是個好人。」

    熒熒也沒辯解,似乎真的答應了般:「一會咱們回去,我就派自己手下的人過來。」

    滄海點點頭,又看了看淚流滿面的芮秀,歎道:「卿本佳人啊,卿本佳人。」

    本來確實有不少疑問的滄海也狠不下心去詢問了,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芮秀沙啞的聲音費力的傳來,滄海馬上邁出去的步子定住了。

    「滄……海,我只想和你一個人說。」芮秀嘶啞的聲音大了些。

    滄海看向熒熒,熒熒聳聳香肩,拉著醫生的手:「好姐姐,咱們出去吧。」

    假醫生看看滄海,跟著熒熒出去,帶上了門。

    滄海又停了一會,直到外面的四個心跳都退到一樓,他才慢慢走到桌子那,給芮秀鬆了綁。

    他握住芮秀手腳的時候,感覺芮秀渾身冰冷,肌肉開始僵硬,而且,身體還發了低燒。

    他看了看自己,上身已經沒了衣服,褲子又不能脫下來給她穿,就走到二樓窗戶那,對著站在寶馬身邊正說話的四人說道:「車裡有沒沒穿的衣褲?速度送上來。」

    蝶澈嚇了一跳,眼神詢問熒熒和醫生,後者沒搭理她,真從寶馬車裡拿出新衣褲,熒熒遞給蝶澈:「妹子,你送上去吧,順便看看怎樣了。」

    蝶澈點點頭,接過,胖子嚷嚷著也要上去,滄海在上面聽見了,狠狠說了幾句胖子才罷休。

    「滄海……你來找我,有什麼要問的麼?」

    滄海一滯,稍微躊躇了下:「你沒事吧?」

    芮秀慘白的臉上露出絲絲苦笑:「這樣了,還能好麼?我冷。」

    滄海停了一會,伸手抱住了芮秀。芮秀順勢跌進了滄海的懷裡,渾身凍的雞皮疙瘩:「你不會說我吧?」

    滄海歎了口氣:「誰都扛不住冷的,沒什麼。」他慢慢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抱著芮秀,手在芮秀胳膊上揉搓不止,等手臂暖和了,才換令一個手臂。

    「其實我已經很慶幸了,要按小姐以往的做法,我估計現在正在哪個臭男人的胯下呢。我很幸福了已經。」

    滄海眉頭皺在了一起,想不到熒熒都是這樣對待手下。又想起在青島倉庫的那晚,那麼多女子都拚命的維護熒熒,又不解起來。

    「呵呵,你一定在想,為什麼小姐對我們這麼嚴酷,我們都還對她那麼好是不是?」

    滄海沉默不語,芮秀哆嗦著小巧無血色的嘴唇剛要開口,滄海眉頭一皺,輕輕掩住了芮秀的嘴:「誰?」

    芮秀一愣,蝶澈卻從門外進來,手裡拿著衣服,睜大了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屋裡的二人。

    只見一個美貌女子渾身沒有衣服,光潔的*體在一件男士襯衣的簡單掩蓋下春光四溢。修長的腿,細窄的腰,豐滿的胸,凌亂的長髮,憔悴的臉,構成了一副禍亂人間的姿態。而此時她正坐在那個色狼懷裡,嘴還被摀住,色狼的另外一隻手還放在貌美女子白皙的大腿上。

    看著那個女子臉上的淚痕,蝶澈一下子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臉色煞白。

    「畜生。」

    她嬌喝一聲,手裡的衣服一扔,隨身的長劍已經擎在手心,劍訣一捏,合身撲向滄海。

    滄海無奈的抱著芮秀站起,躲過了蝶澈含怒的一劍。

    「你幹嘛?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睜眼說瞎話。快放下人家。」蝶澈俊美絕倫的臉上滿是殺氣:「你這個畜生,流氓。」

    滄海還想解釋,蝶澈手上的劍不給他這個機會,一直在滄海的喉嚨上來回轉悠。,逼著滄海不得不一直憋住一口氣,抱著芮秀來回閃躲。

    「再逼我我直接動手哦。」

    滄海好不容易閃到一邊,見蝶澈在那邊氣的跳腳,低沉著聲音厲聲說道。

    「你這個敗類,你把人家姑娘放下。」蝶澈也壓低了聲音,她此時懷疑滄海的」行為「,是下面的熒熒默許的,所以也不想聲張,想自己違背下師命,救下滄海懷裡的女子。

    「她冷啊,我給她取暖。」

    滄海解釋道。蝶澈一臉黑線,渾然忘記自己根本打不過滄海,只是義憤填膺的撲向前。

    滄海其實對這個女子的印象還不錯,覺得她在那四人裡是最真誠坦率的,沒有因為什麼原因而可以討好她。本不想出手的,但懷裡的芮秀被他這樣上下一顛簸,似乎氣息不穩定了許多,也就不再耽誤時間,見蝶澈的長劍又劃著弧線刺過來,滄海右手閒住,突然閃電般一動,鉗住了劍尖,食指中指一別,蝶澈只覺一股大力從劍尖傳來,虎口一熱,再也拿捏不住,寶劍脫手而出,滄海隨手一扔,插在了牆上。

    「嗡」的一聲龍吟,劍來回晃悠不止,已然深深陷了進去。

    滄海單手抱住芮秀,另外一隻手,趁著蝶澈發呆的瞬間,火速在蝶澈身上連點七下,施展中醫理論裡的七穴散勁,暫時性的封住了蝶澈身上七處大穴,手又瞬間攀上了蝶澈白修修長的頸部,在任脈的廉泉穴處深深一點,這才抱著芮秀放心的坐下。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蝶澈發現被滄海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就渾身沒了力氣,途中還在自己前胸乳間穴上揉捏了一下,使得她又氣又恨。然而這一說話,才發現自己說的話都聽不見了,這才發自內心的恐懼起來。

    滄海指了指她,示意她老實的坐在那,這才走到門口,撿起地上的衣服,後來讓芮秀穿上。

    芮秀的臉稍微紅了下:「滄海……我沒力氣……」

    滄海點點頭,默不作聲的給芮秀穿上褲子,衣服:「你接著說吧,她現在聽不見聲音的。」

    芮秀一愣,稍微費力的抬頭看了看萎靡坐在旁邊的蝶澈,這才慢慢說道:「我家小姐,也是個苦命的人。」

    滄海聽著聽著,暗自心驚。

    原來熒熒本來不是歐陽家族的大小姐,還有另外一個姐姐。那個姐姐和熒熒是雙胞胎姐妹。當時二人都在外留學,認識了同一個男子,都深深的喜歡上了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人也很好,可惜沒有家室背景,只是單純的一個才華橫溢的窮小子。

    後來二女留學回來,那個男子以朋友的身份來也來到了中國。跟家族的長者見面了以後,都覺得男子在經濟和企業管理上是個天才,遂有了招攬之意,這也才知道,原來兩個留學生都喜歡上了男子。後來家族一個女子出了個辦法,誰選擇了男子,誰就是選擇愛情,而放棄了家族的事業,沒有家族股份的繼承權,而那個男子呢可以獲得原來女子一半的繼承權。而放棄男子的女兒,可以繼續輔助家族掌管企業,並可以招上門女婿,以後可以繼續掌權,但有一點,就是兒子,全部跟隨母性,以後要繼承家族。

    最後熒熒選擇了男子,退居幕後,當起了准妻子。整天只是為男子準備飯菜,不准涉及家族。

    她的姐姐選擇了事業,並且為了擺脫失戀的陰影,很快找了個同樣出類拔萃的男子當上門夫君。可惜好景不長,姐姐的丈夫離奇的死了。說是離奇,其實是死於心肌梗塞,而以前,姐姐從來沒聽男子說過自己心臟不好。

    短時間失戀兩次後,姐姐整日以淚洗面,荒廢了家族事務。這時,熒熒的男友,那個青年卻開始關心姐姐,後來發展到山盟海誓的地步。這段地下戀情一直到了半年後一次家族晚會上,姐姐覺得虧欠與熒熒,才醉酒後哭著說了出來。

    家族震驚。震驚的不是這亂七八糟的愛情,而是那個男子,已經熟悉了家族內部的管理制度,而且自己因為熒熒准男友和姐姐地下情人的雙重關係而得到了家族近一半的股份。

    而姐姐的原來夫家也查出了丈夫的真正死因,是因為慢性毒藥的原因,加上強烈的刺激。

    而那個男子,是拿到證書的醫學博士。

    家族立馬當晚抓捕了正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子。

    「滄海你不知道,那是個俊美的跟女人一樣的男子,說句慚愧的話,如果那男子女裝的話,比我還要漂亮,真的。」

    芮秀臉上露出回憶的神采:「當時,我剛來這裡,卻都聽嚇人說,小少爺——就是那個男子,不僅人長的乾淨帥氣,還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對待下人都是溫言細語的。誰知道,他竟然是那樣的人。」

    滄海聽到這裡,就猜到,那個男子肯定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熒熒和她姐姐的身份,而且,更有可能,他的身份都很可疑。

    「後來,家族震驚了,一個外來男子,把家族的兩個大小姐玩弄於股掌,掌握了家族近乎一半的股份,那是怎樣的諷刺?說出去的話,家族顏面何存?」芮秀喘著氣,輕輕倚在滄海的胸膛上:「當時家族的外姓僕人,超過二百個,知道這件事情的,是一百四十三個。為了掩蓋住這件事情,留著家族的榮譽,那些元老們,一致決定:殺,殺掉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僕人,就是自己家族內部的人,口風不嚴的,都準備遣送出國一段時間。」

    滄海渾身巨震:「怎麼會這樣?」

    芮秀慘白的臉上滿是笑容:「咯咯,也有你驚訝的事情麼?我怎麼突然挺有成就感呢?這個命令傳到了熒熒小姐和當時的大小姐那裡,倆人都震驚了。最後倆人一起去求上面的爺爺奶奶姑姑叔叔的,可惜,都沒用。熒熒小姐說都是因為她的錯才引起這麼大的事情,與那些僕人無關的。不過在這種事情,不是說情就能解決的哦事情,最後還是決定,當晚全家族在會場開大會的時候,在酒裡下藥,迷暈眾僕人,然後悄無聲息的滅口。」

    蝶澈在旁邊無力的坐著,揉著剛才崴到的右腳,看著面前的倆人,越看越迷糊。

    女子依偎在滄海身上,柔若無骨般淺笑說著什麼,滄海也沒想像中的毛手毛腳,反而一臉凝重的聽著。不像自己剛開始進來時想的那般。不過她又開始想,為何滄海不讓她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呢?

    她沒往深處想,她甚至以為從地穴出來的那些人,比如假熒熒,本來就是這裡的少主人,而假醫生就是面前這個猥*褻男的女友呢。這幾天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稀里糊塗的事情。

    「熒熒小姐和大小姐知道家族的決定後並沒有妥協,從早晨跪到晚上,一直哭訴,說可以讓那些僕人不說出去,求家族開恩。到了那天的傍晚,兩位小姐的真誠打動了她們的奶奶,就給她倆出了個難題。只要她倆其中一個能親自鞭笞那個男子一晚,第二天送到當地的一個末流的小姐那裡去,讓那男子精盡而亡,就可以再考慮下。」

    滄海深深的被震撼了。所謂的家族就是如此的做法麼?

    「最後,這個摧殘自己心上人的差事被熒熒小姐搶到了,那晚她打暈了自己的姐姐,拿著帶有刺角的九節鞭,進了地下囚室,含著淚,整整打了那個男子一晚上,那個男子剛開始還求饒,說好話,說以前的甜言蜜語,後來見沒用,直接破口大罵,罵的又惡毒又令人說不出口,最後還詛咒,詛咒熒熒小姐一生得不到真愛,一生都是孤苦伶仃。還說什麼在知道這樣的話,應該早早騙熒熒小姐上床,也享受下歐陽家二小姐的床上功夫……」

    「那晚的囚室裡發生的事情,被家族用閉路電視,完整的呈現出來,保留著。第二天,熒熒小姐紅著眼睛,虛脫的把那個男子送到了那個年老色衰的小姐那裡,等了一上午,得知男子已經脫陽死去後,又目無表情的帶回去,家族驗明正身後,才算是延緩了眾僕人被滅殺的危機。而熒熒小姐也同一天昏迷了過去,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才慢慢恢復過來。為了外人,為了地位低下的僕人,熒熒小姐把自己的初戀,把自己的愛情,親手扼殺了。同時也扼殺了自己對未來的憧憬。曾經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都變成了虛偽,狡詐,變成了惡言相向,詛咒跟隨。而聰明的家族上位者,在小姐昏迷期間把囚室的錄像帶弓步出來,眾僕人才知道,自己曾經面臨了滅頂之災。而家族適時的宣佈了家族的後續繼承者,熒熒小姐。希望眾人能體會熒熒小姐的良苦用心,繼續為歐陽家族效力。那時的家族啊,直接是沸騰了,有感恩戴德的,有慶幸不已的,也有痛哭流涕的,特別是那些女子,都知道熒熒小姐對那個男子的愛是多麼的純潔和天真,卻不得不面對姐姐的背叛,還有為了她們而糟踐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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