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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驚駭 文 / 天賜妖刀

    滄海醒來的時候雪兒早已經在旁邊曬著衣服,見滄海起床,雪兒嬌笑道:「你昨晚睡的和豬一樣,看樣子很累啊。」

    滄海歎氣,淡淡一笑,慢慢穿起衣服:「又被人給算計了,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雪兒心中一驚,強笑道:「誰?誰又算計你了?」

    滄海束好腰帶,站起身,想起昨晚在香格里拉酒店的事情,苦笑道:「還不知道,不過心裡多少有個數。這次他們的招數,也忒損了些。」

    雪兒聞聽似乎和自己沒什麼區別,不為人知的鬆了口氣,過去給滄海整理領口:「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不是好好回來了麼?」

    滄海搖搖頭:「不,只是個開始而已。對了,你胸口的傷如何了?」

    雪兒本想拉滄海的手親自查看一下,腦海中浮現了昨晚金志豪的樣子,暗歎一聲,笑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我得呆你換個地方,這裡,太不安全了。我出去時總惦記你。」滄海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面容有些苦澀。因為他知道,心裡,還是記得曉黎多些,還有那個現在估計正在基地睡大覺的醫生。

    雪兒神色一動,沒說什麼。

    滄海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順便讓房東送早餐。」他看看外面的太陽:「不,是午餐。」

    到了一樓,他向房東打了個招呼,說了午餐的事情。房東卻似乎是心不在焉的應付,在那皺巴巴的賬本上翻看著什麼。

    滄海一愣。以往這個房東對他這個出手大方的客人很是態度良好,今天這樣實屬反常,就下意識哦一問,房東苦笑不已:「你還記得住在一樓最裡側的那個房間麼?」

    滄海一愣,想起上次房東說的:「就是那個一個白領女子住的,但經常加班的那個?」

    「就是她,昨天早晨突然回來了說要退房的,我問怎麼了,她說是什麼升職了。不過今天早上又過來另外一個女子,幫忙結賬的,但我總覺得似乎是同一個人,但相貌差的太遠了。」

    滄海如聽炸雷般,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房東奇怪的看著他,滄海笑道:「我好奇大姐你,人家付錢走人了就是,你現在在這賬簿上拔插什麼呢?」

    房東知道這個青年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是和房間裡的大小姐搞出什麼曖昧之音,其餘的什麼也不幹,反而喜歡聽些八卦,也就沒在意,說道:「其實是昨天她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說什麼這次不一樣了,定會被人看重以後做大事的,而且當時她的意思就說今天會來結賬的。不過今天來了另外一個女子,身材各方面都一模一樣,但就長的一點不一樣。以前那個女的吧長的也算是好看,不過我一直把她當做被人包了二奶哦那種好看。住在這裡純粹是掩人耳目,或者給家裡看的。不過今天來的那個,一看就讓人覺得她可憐,倒是挺好看的。而且很是高興的樣子,似乎真的升職了什麼的。」

    滄海皺著眉頭,卻故意說道:「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大姐你是不是疑神疑鬼,還是她給的錢少了?」

    房東嘿嘿笑了:「不是,她在這裡住了兩年了,我自然知道她的事情的,而且她雖然經常夜不歸宿,但對我倒是從不拖欠的。每次都是先給我一年的房租的。昨天本來說好了今天我該退給她二千的,但今天換了個人來後,就只拿走了行李,錢都沒要。還說如果不是行李裡有她很重要的東西,今天她也就不稀罕來拿了。我看啊,肯定是真的被人包了吧,急著離開這裡,才不稀罕那兩千塊了。」

    房東言下之意,對那個女白領倒是起了些嫉妒之心,言語間滿是諷刺譏笑。

    滄海自然知道這個房東除了錢布認別的,反而笑道:「那你現在突然查看賬本,是想看看那女子的是否真的平白無故給了你兩千塊的吧?還是想看看自己暗地裡是否被她坑去了什麼?」

    老闆娘臉上紅白不堪,兀自辯道:「不是,我是那樣的人麼?只是覺得那倆人似乎是一個人,我此覺得事有蹊蹺,平白無故的給我便宜,我自然要查看清楚。」

    「大姐你也是的,總是在疑神疑鬼,不和你說了,出去望望陽氣。」

    房東氣著說道:「真的哦,我看那倆女的,右耳朵上同樣鉑金戒指下都有一個黑色的小痣,我才上心的。」

    「竟然這麼巧?昨晚剛見到的人竟然一直住在樓下,還互相不自知?」

    滄海腦袋裡轟隆一片。由於昨夜他手一直探在馬飛的脖頸處用心跳頻率才測試她是否說實話,所以對於「白佔雲的妻子」馬飛的耳朵也異常熟悉。

    是有個鉑金耳釘,漆黑的痣。

    滄海邁出去的步子當時就停了下來。想了想昨晚的事情,滄海又對房東笑道:「好了吧,比疑神疑鬼了,管她誰是誰的,你不虧的。」

    說完她邁出出,走入外面的雪地。

    太陽普照下,很多雪已經融化,甚至道路都泥濘下來,但一直背陰的地方,甚至是厚達將近十公分的雪層。

    「有人經過的地方,被踐踏的體無完膚,沒人關照的地方,反而晶瑩剔透,這便是處事之道麼?」

    再次淪入爾虞我詐的滄海看著晶瑩雪地裡的泥濘,淡淡說道,起步走向前面的超市。

    超市裡人不多,只有一個收銀員在那。滄海問了公用電話的地方,就點頭過去。從口袋裡掏出黑鳳凰給她的名片,稍微躊躇了下,就撥通了。

    好久都沒人接,正當滄海準備放棄,裡面卻傳來了黑鳳凰不耐煩的聲音:「不知道姑奶奶睡覺呢?誰?什麼事?」

    滄海撲哧笑了:「大小姐架子不小啊。」

    那邊的黑鳳凰停頓了一下,大驚道:「你是滄海?」

    「怎麼?給我名片的時候難道不是為了以後我給你打電話?何必那麼驚訝?」滄海心情不好,索性賭氣嘲諷道。

    黑鳳凰卻咯咯笑了,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大帥哥找我啊,怎麼——」

    「別的不說了,下午見面,可有時間?」滄海直搗黃龍。

    「小女子哪敢拒絕啊!那麼,下午就在……」

    約好了下午在一所咖啡店見後,滄海掛上電話,心裡嘀咕著黑鳳凰怎麼對自己脾氣有大轉變。也不深究。回到賓館的時候拿老闆娘還在磨蹭,滄海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道:「大姐,你那個女白領叫什麼名字?」

    老闆娘似乎查看了那個白領確實留給了她兩千塊的好處,心情頗為高興,對滄海又撿起了以往的熱情,咯咯笑了:「姓李吧好像,誰記得呢。不過今天來的那個姑娘我問他的時候,她隨口說姓馬,但又有些緊張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裡怕是別人冒領,就又問了下她的工作單位。你還別說,她還真的挺害怕的樣子,想了大半天才說自己在香格里拉酒店裡面干的呢。」

    滄海撇撇嘴:「難不成是公關?嘿嘿。」

    老闆娘知道滄海是個登徒浪子,也隨口打笑道:「早知道啊就介紹給你嘗嘗鮮,人家那小妞賣相還不錯的。」

    滄海笑嘻嘻的看著老闆娘,上下其眼,輕佻的笑道:「其實老闆娘還很年輕的。」

    老闆娘呸的一聲:「死小子,賺我便宜,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自己笑另外起來。

    滄海也不胡鬧:「餓了,有午餐麼?」

    「有,你等一會。」說完扭著還算細的腰轉身進去。滄海不由一陣惡寒。

    一會老闆娘出來,遞給他滿是熱氣的菜,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晚上能不能消停點?」

    滄海一愣:「怎麼?你這是——」

    老闆娘看了看滄海的臉:「你們年輕人就知道折騰,我正好住在你們正下方,晚上就不能早些睡覺?」

    滄海臉一紅,尚未開口,老闆娘又說道:「上次,你們折騰的,玻璃撲通作響,還有東西掉在窗外的聲音。昨晚也是,我半夜覺得冷,上去一看走廊的窗戶都開著,真是的,你們鬧騰的熱了不會把地暖關了?非得去走廊透氣?」

    說著說著,老闆娘的臉都紅了起來。畢竟自己和一個年輕後生說的這個話題。

    滄海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幸虧還沒有那種被帶綠帽子的感覺。當下也不再說,點點頭:「估計你弄錯了吧?上面就沒其他人睡了?也許是他們呢!」

    「啐!還賴皮!昨晚你們旁邊住進了一個老頭,就說了,你們深更半夜不睡覺還說情話的,擾的人家睡不著覺還不敢出來說話。」

    滄海的臉一陣抽搐,他可不記得昨晚和雪兒說過什麼情話。

    當下不再做聲。慢慢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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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雪兒見滄海要出去,便問下午還去哪。滄海笑著說道去看看,順便買點男士用品。免得自己也麻煩。

    滄海又囑咐雪兒呆在家裡,再靜養一天,才自己一個人出去。

    不知為何,自己似乎就在老闆娘告訴他的一瞬間有些魂不守舍,後來就正常的多。甚至回去後都能坦然自若的說笑。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早就覺得雪兒是有問題的。

    那麼,他和雪兒又算什麼?

    搖搖頭,他不再去想,一沒時間氣想。

    他約見黑鳳凰是見更加急迫的事情。急迫到天塌下來也要先見她。

    況且,雪兒似乎什麼也沒從他這裡得到。自然還不會有什麼異動。

    打了個的士來回轉悠了好幾次,才在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下。滄海裹著羽絨服出現在早已經坐在那的托著香腮看著他的黑鳳凰的面前。

    「小弟你依然風采依舊啊。」黑鳳凰看著滄海裹著羽絨服的樣子,咯咯笑了。

    滄海坐在她的對面:「黑鳳凰你不也是光彩照人麼?可是因為又和你的情郎和好如初了?」

    黑鳳凰微微一愣,奇怪的看著滄海:「你的消息不僅不閉塞,似乎還不少呢。」

    滄海冷笑道:「當然,我甚至知道,你和你的姘頭似乎還準備了一個很毒辣的計劃來對待我呢。」

    黑鳳凰並沒有多少生氣,卻開始疑惑起來,她知道滄海並不是多麼口齒伶俐語帶鋒芒的人,不由問道:「滄海,你什麼意思?」

    滄海淡淡說道:「鳳凰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黑鳳凰笑道:「你不說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滄海淡淡掃視了下周圍:「敢跟我來廁所麼?」

    黑鳳凰站起來:「有何不敢?你正好和我的姘頭長的很像,大不了當成他就是。」

    滄海略微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帶著她進了衛生間。反手把門鎖上,眼睛直鉤盯著黑鳳凰。

    黑鳳凰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強笑道:「即使是我的姘頭,也沒這樣看過我。」

    滄海伸手摟在黑鳳凰的腰上,另一隻手卻在黑鳳凰渾身上下摸了一遍,黑鳳凰劇烈反抗,奈何她本身就沒有功夫,徒勞掙扎了會,滄海也已經停下手來,淡淡說道:「你身上沒帶竊聽器,還是植入體內了?」

    黑鳳凰一愣,美目中閃過驚疑:「你怎麼會這麼想?」

    滄海搖搖頭,又搜了一遍,才放下心來。黑鳳凰反而挺胸靠了過去:「怎麼?上癮了?」

    滄海閃開了距離,淡淡說道:「我只是謹慎而已,沒別的。」他看了看四周:「我甚至想看看這個女廁所裡有沒有其他人。」

    黑鳳凰淡淡笑了:「你看樣子是趁機看女孩子的吧?」

    「難不成我拉你進男廁所?」滄海淡淡說了聲,卻真的在每個內門裡面看了一遍,才倒回來,看著黑鳳凰:「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黑鳳凰看著滄海:「你先回答我,為什麼要突然見我,你最近不是做的挺好的麼?而且,還要告訴我,為什麼一見我就要賺我的便宜?又抹胸又摸臀的?御無常可都沒做過的事情都被你做了。」

    滄海自然知道御無常是誰,臉刷的紅了:「你聽我解釋——」

    黑鳳凰慢慢摸向滄海的臉:「看不出來,差點被你嚇倒了,真以為你已經厚臉皮了,想不到還是那麼害羞。」

    她收回手:「好吧,你問吧,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滄海咳嗽了下:「你可曾派人去查過我的底子?」

    「對,確實是,而且那人還是我的心腹。」黑鳳凰微微一愣,似是想不到滄海竟然會知道,不過馬上就說了。

    她知道,既然對方已經如此詢問了,肯定是知道的,至於怎麼樣知道的,滄海自然不會和別人說。

    滄海點點頭:「你也不會把這個消息輕易告訴別人的,是吧?」

    黑鳳凰美目閃閃:「怎麼?還想說什麼?」她在想滄海不會準備現在滅她的口吧?那也太愚蠢了些。

    滄海不想黑鳳凰現在在想什麼,只是淡淡說道:「那麼,現在在青島這個地方,如果有人要利用我的那些老家的朋友來對付我的話,我懷疑你,似乎沒什麼不對吧?」

    黑鳳凰這才大驚失色,知道滄海為何剛才那樣對她,不由驚聲說道:「沒有,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你千萬別現在又說你已經把情報透露給別人了。」滄海冷笑不已。

    黑鳳凰來回在廁所裡踱著步,一邊打著手勢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好不好?」

    「那就是你那個所謂的心腹的問題了?你是這個意思?」滄海索性坐在洗手間鏡子前,抱胸說道。

    黑鳳凰白了他一眼。拿起手機,打通了個電話,問了幾句就沉默不說話,好一會才對滄海說道:「我可愛的心腹好像再也不能說話了。從那天離開我公司後。」

    滄海看著他。黑鳳凰淡淡說道:「他妻子正在醫院陪著那失蹤了幾天現在已經斷氣的老公。」

    滄海皺眉:「這是不是太巧了些?」

    黑鳳凰看著滄海,突然冷笑起來,慢慢靠近滄海,滄海急忙後退:「你幹嘛?」

    黑鳳凰二話沒說,像第一次見面時候,瞬間抓住滄海的要害。

    滄海悶哼一聲:「你就這招快,看樣子經常用。」

    黑鳳凰微微用力:「不,我和我的姘頭純潔的像是陌生人一樣。」

    滄海苦笑道:「我最近初食禁果,你最好放手。出事了我不負責。」

    黑鳳凰哼聲放開:「你早就知道不是我我做的,而是別人陷害我,你才找我的,是不是?」

    滄海點點頭:「我只是來試探你一下而已。我可不認為那麼漏洞百出的計策會是你和御無常想出來的。」

    「哦?和無常也有聯繫麼?」

    滄海嘿嘿笑了:「我可不知道,至少,我那所謂的兩個朋友住在香格里拉酒店。」

    黑鳳凰看著滄海的表情:「難道是你那個叫白佔雲的朋友?」

    滄海點點頭:「是有人冒充他,還有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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