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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療傷,窺探 文 / 天賜妖刀

    曉黎見滄海撲通一聲栽倒在雪兒旁邊,驚慌的跑過去,直到發覺滄海是疲勞過度所致,倒沒有多大的危險。他身上的傷口都奇異的沒有流血。倒是雪兒,子彈剛被拔出,胸前的血汩汩的留著。

    事不宜遲,曉黎馬上給雪兒清理了下傷口的碎肉,又用剛買的紗布給稍微包紮了下。再要看滄海時候,滄海已經慢慢轉醒。見曉黎已經給雪兒包紮,不禁擺擺手:「不行,拆開,得消消毒。」

    曉黎說道:『這裡沒東西啊,不然滄海下去買盒火柴上來。」說完就要出去。滄海一把拉住曉黎,從自己褲子裡掏出三顆子彈:「沒事,我剛剛從司機那要了三顆。」

    曉黎接過,擰開子彈殼,又把剛包紮的傷口解開,滄海哆哆嗦嗦的把藥撒進去,用火機給點上。一陣清火閃過,雪兒也痛的叫出聲音,慢慢轉醒。見自己胸前大露,不由得想閃開滄海的視線,卻又弄痛了傷口,臉上一片痛苦之色。

    滄海慢慢別過頭去:「算了,女孩子不都是一樣?你是,曉黎也是,我也是。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些。」

    曉黎和雪兒都是臉色一紅。曉黎慢慢說道:「你的傷口怎麼辦?你還有力氣自己拔出來麼?」

    滄海搖搖頭:「不行了。我的身體或許真像蕭衍說的那樣,已經慢慢退化了,剛才在酒店裡已經很吃力了。又一路過來,剛才又用內勁幫雪兒把子彈取出來。現在說油盡燈枯也差不多了。真的就想睡一會。」

    曉黎說道:「行了,那沒辦*了,也只有就這樣了。」她開始脫滄海的衣服。滄海慢慢說道:』不光肩膀上,我屁股上還有一個呢。」

    曉黎臉一紅,看了看此時正不好意思的雪兒,偏頭對滄海說道:「得,你也賺了我們的便宜,我們也就大發慈悲吧。再說,滄海又不是沒看過。」說道這裡,她面色一暗淡,不再言語,只輕輕拿過滄海的外套,往他面前坐了坐。又輕咦了聲,拿起坐在屁股底下的東西。

    「這是什麼?對了,是你的武器吧。」曉黎看著面前這個嘴唇發白的傢伙。

    滄海點點頭,從衣服裡拿出來。曉黎和雪兒都定睛看了過去。只見滄海拿出一個類似圓形,周邊有鋸齒形狀的手刃,像極了佛語中的「卍」字。

    滄海慢慢放在一邊:『這是我的兵器卍兵。從不離身的。」

    曉黎慢慢說道:「你以前和我一起……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隨身攜帶麼?」雪兒見曉黎言語扭捏,不禁想起她剛才話裡的意思:「哦,原來是你。山口會的黎祁小姐。」

    滄海擺擺手:「行了,別說那麼多了,快點幫我把子彈取出來,我得好好療養一下。」

    曉黎看看雪兒,才又把滄海的上身脫個精光。滄海趴在床上,壓著雪兒的腿:「幸虧,這裡有暖氣,不像我哪裡那麼冷,不然又會像你一樣,渾身起雞皮疙瘩。」

    曉黎一陣臉紅:「胡說,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渾身起……』亂說。」

    滄海一愣,笑道:「順口說習慣了麼。」雪兒卻幽幽說話了:「現在我才真的佩服公子你。」

    滄海邊說著曉黎的手冷,邊詫異的說道:「怎麼?佩服我抗打麼?」

    雪兒坐起來,捂著傷口說道:「我現在才知道要想抵住黎祁小姐的魅力需要多大的定力。連我一個女子這麼近距離看黎祁小姐,都忍不住會嫉妒,而公子和黎祁小姐同床那麼長時間,竟然把持的住,真是令雪兒佩服。」

    曉黎放在滄海傷口處的手停住了,臉上一片通紅,目光閃爍間想說什麼,又沒說,而是把手伸進被子裡取暖了一會,才拿出來,慢慢說道:「算了,我也已經被這個男的摸光看光了,定性好個屁。」

    雪兒驚訝的看著曉黎,又看了看呆滯的滄海。滄海整個身體都靜止,好久才說道:『不要那麼說麼,那次你換衣服時我闖進去是無意冒犯的。再說,再說,滄海也沒有摸……哎呀。」

    曉黎用手觸摸了下滄海肩胛處的傷口,使勁一按,制止了滄海繼續說下去:「這下手不冷了吧。」

    滄海看了看曉黎:「來吧,我快抑制不住傷口的血液流動了。」說完他又放鬆了下肩部肌肉,把頭深陷在被褥裡。

    雪兒想把自己的腿抽出來,卻又不想擾亂曉黎已經下探的鑷子。就沒動,只是身體往後靠了靠,倚著牆,任憑滄海抱著自己的腿。而後者還不知道。

    滄海此時滿臉大汗,還蒙在被子裡對曉黎說道:「我已經用內勁把血都擠在傷患處,一會你只要用鑷子使勁往上提就可以。不過子彈取出的瞬間會有大量血噴出,滄海倒是能受得了,你們可別嚇著了。」

    曉黎拍在他肩膀上:「別廢話了。」話剛說完,右手突然青筋迸出,鑷子瞬間插入滄海肩胛傷口處,滄海一下子一個背起,不由的**一聲,隨著一片血絲蹦起,曉黎用鑷子把子彈頭提了起來。不由得舒了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發熱細汗:「終於搞定了一個。」

    雪兒見血濺的滿床都是,不由掩住了嘴:「幸虧你提前和我說了聲。」

    曉黎見床單和被子都已經不能再用,見雪兒給滄海包紮傷口,自己就轉身出去,去樓下要新的床單和被子。滄海慢慢的起身:「還是不行,自己的身體已經成了這種狀態了。」

    雪兒慢慢看著滄海,說道:「行了,你就像個怪物一樣。這時候還那麼冷靜。」

    滄海搖搖頭,想了想組織,不由一陣黯然神傷。一會曉黎又跑上來,說道:「還是先把另外一個先拔出來再換被褥吧。」

    滄海點點頭,又看向她倆:』不過我另外一個在屁股那,怎麼辦?」

    倆女生都紅了倆。滄海又說道:「算了。」就脫下褲子,又往那裡一趴:「快點了快點,取出來就沒事了。」他發現已經阻止不了屁股傷處的血液流動了。也就不再扭捏,催促曉黎快點。

    曉黎穩定了情緒,邊靠過去邊說道:「這裡的傷口不好弄,雖然神經少,不過那個地方畢竟肌肉少,我取的時候會很不穩定。」

    滄海無所謂的搖頭:「你就隨便施為吧,我有些頭暈,估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倒先躺了下去。又把腦袋往被子裡一塞。雪兒看了看滄海,又看了看曉黎。曉黎也是滿臉通紅的看著那血紅的屁股,猶豫了好久,才把手顫抖的放在那滿是鮮血的內褲上。

    房東已經找好被子和床單,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內一個男人的**和一個女人痛楚的**聲。這種事情,作為出租房子的房東,他是見慣不怪了。何況今晚的是兩個很漂亮的女生,一個還昏迷著,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三人在屋裡幹嘛。而且那個女生剛才還下來要被子。真是服了現在的年輕人。

    他輕輕敲門,待裡面應聲後才慢慢推門進去。剛才那個要被子的女孩好像慌忙的藏著什麼,那個女子光著屁股,滿是血,還有一個,就是剛才昏迷的女孩子正藏在被子裡,滿臉羞紅的樣子。房東連忙把被子放下,臨出去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能不能小點聲,也都稍微收斂點,怎麼那麼多血,不疼麼?」

    屋內三人白癡般目送著房東那半老徐娘出去,一陣無語。

    好一會,滄海才連聲對雪兒道歉:『真對不起,我慌痛之下沒注意,卻掐住了你的大腿,真是太疼了,也沒上心。「

    雪兒的臉都快紅成番茄了:」沒事的,你不用介意。」

    曉黎慢慢起身:「好了,終於搞定了,你快穿上褲子,把被褥換了。」

    滄海點頭,慢慢穿上褲子,幫曉黎換了床單和被褥。曉黎說道:「你倆都有傷,就不用折騰了,就在這裡休息,剛才滄海下去的時候那個房東說有人半夜退房了。滄海就過去吧。」

    雪兒面有紅色,曉黎笑道:「沒事的,他定力好的很,而且,失血那麼多,沒事的。」

    滄海站起來:「不用了,還是出去吧,你一個人在旁邊滄海不放心。」

    曉黎心中一動,一推就把滄海推了個踉蹌,倒在床邊:「看吧,怎麼說我也會武的,沒事,倒是你,虛了吧唧的,老實的睡覺吧,不要有什麼壞想*。」又看了看臉色通紅嘴唇發白的雪兒,這才轉身出去。

    雪兒看著滄海:「你……沒事吧?」邊說著邊把滄海拉起。滄海,慢慢起身,嘿嘿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哪有那麼容易被打倒的,是不是?只是累了些,得呼呼大睡去也。」

    雪兒一點點尷尬也被沖淡,也覺得自己失血很多,必須得先休息了。也就往床裡側躺了躺,還好是張雙人床,空間還可以。滄海見雪兒躺好,自己往床邊一靠,本來還想說幾句減輕一下彼此的尷尬,卻覺得自己腦袋裡彷彿藏不住的睏倦一樣,就一偏頭陷入了黑暗。

    曉黎躺在隔壁房間裡,久久不能入睡。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讓她很是感慨。別的不說,就說和滄海的關係,她總覺得滄海對她的態度好像改變了許多,至於具體哪裡她又說不出來。她知道的就是,這種淡淡的變化她很高興。細想了下自己跟著滄海的這段時間,自己和滄海的點點滴滴,還有那些曖昧,以及自己做出的抉擇。心裡暖暖的。

    又想起醫生,估計成為滄海的女友了吧。曉黎臉色微微一暗,也怪不得他,誰讓自己當時都是算計他的人,而只有醫生,始終是那麼單純的陪著他。曉黎也看的出來,蕭衍不知為何對滄海也是有著淡淡的情緒。曉黎自己也奇怪雖然蕭衍單純的很,卻總是感到絲絲危險在裡面。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那個男人身邊此時還有個美女呢,而且還說過很欣賞滄海呢。她轉了個身,背對著門,嘗試著睡著。卻突然感覺門似乎被打開了。她一愣,記得自己從裡面給鎖上了。正當懷疑自己的聽覺的時候,細瑣的腳步聲又淡淡傳入耳朵。確實,有人進來了。

    曉黎沒有動,保持著那個姿勢。估計是那個人要進來偷香竊玉吧。她心裡冷笑,暗暗握緊了拳頭。身體緊繃起來,一旦進來的人碰到她的身體,馬上就可以反身攻擊。

    那人卻沒有直接走過去,似乎是有些猶豫,好一會,才慢慢走過來,在床邊停了一會,沒有伸手去碰曉黎,卻是慢慢的上了床。然後緊貼著曉黎躺了下來。然後,一動不動。

    曉黎微微詫異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根據姿勢來看,來人也是背對著門,和自己是前胸貼後背的姿勢。曉黎微微惱怒,正待二話不說先暴揍一頓的時候,淡淡的血腥味盈入彼端,還有點淡淡熟悉的感覺。

    是滄海。進來的人應該是滄海無疑。曉黎感覺渾身一陣燥熱。他過來了,沒有在雪兒那屋睡,他過來了。

    見他躺下以後就沒有任何動靜,曉黎輕輕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著莫名其妙的失望。「該死,我在想什麼呢?」她暗罵自己,覺得一陣害羞。

    就這樣躺著,她仔細聽來,都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還有彼此的呼吸。安靜的黑暗中曉黎更是沒有一絲睡意。房間裡的地暖使得房間很是熱,曉黎感覺被子裹得有點緊了些,衣服剛才也沒有脫。想動,又不想動。躊躇了半天,才輕輕坐起來,偏頭看了看身邊的滄海,見後者還在那,以幾乎貼著床沿的姿勢對著自己,睡的很香,漸漸有淡淡的呼嚕聲。她開始脫羊毛衫,面色發紅了起來,明明知道他在沉睡,明明知道房間裡漆黑一片,卻還是感到不好意思。就像組織以前一直命令自己在床上勾引滄海一樣,那時自己更是拒絕,穿著衣服睡覺,對此滄海都沒有絲毫意見。後來幾次因為喝酒過敏引起的反應,卻令她現在還很不舒服。

    面前的男子肯定不知道當時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早晨起來一臉的無辜。現在想來,倒也是美好的回憶。曉黎慢慢把羊毛衫放在床外側的床頭櫃上,又慢慢縮回來,鑽進被子,卻對著門躺著,看著微微打起呼嚕的滄海。

    時間慢慢過去,滄海的反應有些冷的意思,開始慢慢弓起身子,像龍蝦一樣。曉黎想了想,還是分開被子,把一部分鋪在了滄海身上。又發現這樣被子中間有很大的空擋,滄海睡的那麼死,自然是搬不動了。曉黎感覺自己手心流汗,微微有些氣喘,慢慢的往床外側滄海身邊靠了靠,填補了被子裡的空擋。兩個人以類似粽子的樣子躺在了一起。

    雪兒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口渴。因為傷口的失血還有屋內溫度過高的原因。她摸索著開關,開了燈綵發現,本來貼著床外側的滄海不見了。一陣詫異,又明白了,肯定是滄海不好意思和自己躺一張床。她微微一笑,這才掀開被子下床倒了水。屋內還充斥著淡淡血腥,她不由得想起曉黎給滄海拔傷口內子彈的情景。曉黎說過,她胸口的子彈是滄海給取出來的。那麼,自己的前胸肯定被那個男子碰過看過了。

    她幽幽歎了口氣,這個男子,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可以算得上承認的男子。不僅處境不亂,有男子漢氣概,從重重圍困中脫離控制,而且巧妙的利用組織間的明爭暗鬥讓自己得以暫時喘息,最自己最看重的,卻是他那幾乎坐懷不亂的定性,和那樣的女子同床共枕那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動她一下,這一點,使得雪兒現在想來還怦然心動。

    自己怎麼沒有在身邊發現這樣的男人?自留學歸來,就在公司幫忙,公司上下都對她很是照顧,這個不僅因為自己的父親是公司董事,三朝元老,更是因為自己絕佳的相貌還有高貴的氣質。多少人因為這個對自己明裡暗裡的獻慇勤,眼睛裡卻是帶有那麼濃重的侵略意味。在淡淡虛榮感滿足的背後是龐大的空虛。找不到寄托的空虛。誰不想找到一個適合托付終生的伴侶,更何況自己是那麼的優秀。自己之所以在這次事件中,就因為發現了這樣一個男子。聽說山口組派遣一個美女內線在滄海枕邊的時候,誰知道她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忐忑不安。怕因此破壞滄海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怕這個男子又把自己對於男人的評價推回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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