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人生第一次 文 / 天賜妖刀
司機一直沒有回頭,就是剛才蕭衍對滄海真情流露也沒有透過後視鏡看哪怕一眼。此時等紅燈,滄海正好可以緩過勁來,邊和身邊的危險人物拉開距離,並示警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和前面的司機攀談起來。滄海知道,很多情況和線索都是無意間從身邊獲得的。
「師傅,你好像就在迪廳門口等人吧?」滄海把頭探到前面,舒緩了下劇烈的心跳。眼角掃到蕭衍正幽怨的看著滄海,不由心又是一陣跳動。
「你說浴血涅槃麼?我們有很多同行都在那等的。」他稍微有些緊張,讓滄海有些意外。
蕭衍在旁插言道:「哎呀,那個迪廳叫浴血涅槃啊?怪不得那麼倒霉。」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滄海一眼,很明顯,在他看來那個迪廳是有錢人的娛樂場所,而滄海和蕭衍的角色,就是滄海把蕭衍給騙到裡面了。
「都怪你,非說去什麼迪廳玩,好迪廳不去,非去了那麼個破地方。」滄海假裝沒好氣的對蕭衍發牢騷,蕭衍瞪大眼睛看著滄海,很無辜的樣子,見她要說話反駁,滄海暗中掐了她腿一下。她吃痛伸手打滄海,滄海握住她的手,偏頭對司機說:「師傅,你知道那個迪廳呀?啊,早知道昨天就應該碰到你,那樣就不會那麼倒霉了。」待滄海撇清了和那迪廳的關係,透過後視鏡,滄海發現司機明顯輕鬆起來,他晃著腦袋說道:「哦,你們昨天誤打誤撞進去的!估計你倆小夫妻是來回娘家拜年的吧?那個地方我們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外號陰曹地府,一般人誰進去那裡幹嘛?」
蕭衍很高興與司機的「眼光」,摟著滄海的胳膊,滄海不知道現在應該和她保持什麼關係。索性不理她,假裝害怕的說:「陰曹地府?不會吧?我們昨晚也就是被迫的唱了一晚上歌而已,他們都還算客氣。」
司機明顯很是不以為然:「你可不知道?聽說這個迪廳是大人物開的,在這裡管事的是那大人物的代言人,一個姓殷,一個姓曹。午夜12點以前像其他迪廳一樣正常營業,臨近12點就是那些有錢人的天堂了,聽說裡面**無比。哎,有錢人還不都那樣?一個個都閒的。我們這些兄弟,每天光送他們就能賺個幾百塊錢。也奇怪,他們從來不坐自己的車。都是隨便打個taxi。而且每次一到市郊就停車。也好,我們一天也能多賺點。管他娘的那麼多幹嘛?!」他的語氣既羨慕又不屑。
人家肯定不想因為坐自己的車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到了市郊再換輛,目的地估計都是自己的別墅了。
「我說你倆啊,回娘家就回娘家了,別到處亂溜躂。上次一個女的也像你們一樣進去買醉了。後來到了12點不知道別人為何都出去,自己卻還是選擇呆在裡面,後來具體怎麼樣不知道,不過聽幾個朋友說好像被糟蹋的不輕,哎,畜生啊都是。」
滄海覺得頭皮發麻,回想昨晚不由得一陣陣後怕,幸虧。他看了看身邊的蕭衍,她也被說的害怕了,拽著滄海的手,不說話。司機看見他們的反應很是感慨:「後來看電視,那女的在路邊凍死了,哎,恐怕是心裡難受故意在外面凍死的吧,真可憐,那女的長的還不錯的,哎。」說完搖搖頭,正好綠燈亮了,他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滄海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是那個女子!是死在滄海家胡同口懷裡揣著滄海的名字和體貌特徵紙條的女子。她和這個迪廳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張紙條是去迪廳前還是迪廳後有的?那個迪廳和「流星塵埃」會有關係麼?那個女子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難道只是萬無一失給滄海提供的資料麼?
一時間,突如其來的疲倦翻天覆地的向滄海襲來。滄海就像一直在和一個漩渦做鬥爭的溺水者,本以為好不容易漸漸控制局勢偏離漩渦的中心,卻輾轉了幾次才發現後來坐的船更是在漩渦當中,滄海一直,離危險那麼近。
輕輕依在蕭衍身上,感到一陣安心。還好,身邊還有人陪著他,誰都行。
蕭衍明顯吃了一驚,到發現滄海只是有點累後才寬慰的放心了。她摸著滄海的頭髮:「困了麼?一晚上沒睡覺?」
迷糊的點了下頭,滄海蜷縮了下身子,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能睡會麼?」然後也沒聽見蕭衍說什麼,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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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剛睡了一會就被晃起,滄海覺得腦袋痛的厲害,眼睛有些發澀。蕭衍刮著滄海的鼻子:「起來,到了。」滄海嗯嗯應聲,隨著她鑽出taxi。
一絲陽光從剛剛探頭的太陽處射過來,滄海用手擋了擋,才轉身看向身後的建築。一幢公寓。談紫色的外觀,歐美的建築風格。疑惑的看著蕭衍:「這是你家?」
蕭衍高興的應聲:「嗯,我哥哥家。」
「靠,你哥哥家就是你哥——」滄海無力的推開湊過來的蕭衍:「有完沒完?」看則她照樣下折射的嘴唇,沒有上裝也是那麼的嫣紅,用師傅的話說這是體內內分泌好,比較純正的生理系統。想到這裡滄海不由想到車上的事情,不自由的低頭準備了下表情,抬頭剛想說話,蕭衍卻搶先說道:「走,去我家。」說完就硬拽著滄海,不顧滄海哭天喊地的拒絕。
爬上五樓的時候滄海劇烈的喘著粗氣。直接後悔雜就沒有強硬的拒絕她的「無禮要求」。「人家都還沒醒呢,咱們敲門不好吧?」
「嘻嘻,誰說要敲門的。」她得意的晃了晃手裡不知從哪弄來的鑰匙。
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她躡手躡腳的在前面走著,滄海有點入室盜竊的感覺。這種感覺到了她的房間後更加強烈。看著蕭衍旁若無人的往床上成大字型的一躺,心裡更加不對勁。
好像剛剛想到滄海的存在一樣,她又躍起來,低聲對滄海說:「等我會,我給你弄點衣服,一會你洗個澡。」不管滄海瞪大的眼睛,她嘿嘿笑著,溜出門去。實在懶得再理她,打量起她的房間。淡雅溫馨的淺紅窗簾,上面綴著醒目的鴛鴦。暈倒,好有才的丫頭。書桌上擺的好幾摞書,滄海隨意拿起幾本看了看,有文學名著,有醫學著作,還有些宗教方面的東西。這個丫頭,還真是特別。
上次在獸醫點的筆記本也靜靜的在床頭擺上,滄海嘿嘿暗笑,打開,還好,沒鎖上,點開音樂,在收藏夾裡找了《加州之夢》,調到滄海剛剛能聽到的響度。往床上一躺,稍微沉醉了會,蕭衍就開門進來了。
「大叔,你倒是挺自覺哎!」她叉著腰,氣鼓鼓的樣子。
「一般一般吧,床很舒服呢,流蘇料吧?」滄海摸著床單,灰太郎和喜洋洋的畫面。
「給。」她單膝跪床,雙手捧著一疊衣服,從內衣到襯衣。
「不用吧你?滄海可是剛換的衣服。而且昨天滄海出去可是剛洗澡了。」
「胡扯吧你,前天能你開刀的地方肯定不可能沾水,你就老實的去洗吧,水都是剛好的。」
滄海坐起來,點了她光滑的額頭一下:「傻了吧,即使我沒洗,我用你家的水不還是不行麼?傷口會發炎的。」
蕭衍坐了下來,神氣兮兮的挺胸看著滄海:「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醫生。」
「知道,而且是外科,謝謝。」滄海不忘提醒她。
「我還有藥師證,藥劑師,謝謝。」蕭衍氣鼓鼓的說,彷彿要見證自己是好學生的孩子般。
滄海拿起她的手:「不像啊,除了食指和拇指有些粗糙的繭子外,沒別的跡象,怎麼可能是藥劑師,你的皮膚雖不是很白皙,但是健康的要死的麥白色。不像是拿試管和試驗材料的煙熏火燎的樣子啊。」
蕭衍一把收回手,藏在身後,臉色紅紅:「大叔!」
滄海知道滄海下意識的話估計有點打擊她了,就軟言道:「你這個膚色是流行的好看,怎麼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膚色的。如果皮膚白皙是美,那就都喜歡外國妞了。」
又哄了好一會她才捨得把手拿出來:「你到底洗不洗?不相信我嗎?」
美辦*,滄海又推脫了起來:「你不怕他們起來看見,一大清早的帶個男生來洗澡,影響可不好。」她小聲說道:「沒事的,我都和他們打好招呼了。」
聲音似乎自言自語了,不過還是被滄海聽到了,卻假裝迷糊:「你說什麼?」
「沒有啦,滄海說他們這麼早哪可能起啊?你就放心了。」
見實在拗不過,怏怏的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走向浴室。
藥香味迎面撲來。看樣子是把滄海當實驗材料了。脫了衣服。滄海對著鏡子仔細打量了下。算起來說滄海渾身是傷也不為過。頭上是前天晚上抱著醫生躲避爆炸時狠狠摔的。肋下和後背是提取現在用「包皮」包著躺在滄海肚子裡睡覺的「流星塵埃」芯片時弄的傷口,從大腿根到膝蓋的傷是被人最早砍的。就剩下膝蓋以下的一片淨土了。
算起來,以滄海的身體素質,隔了這麼長時間傷口就是用水洗也沒事了,不過這種狀態下在這個天用涼水洗不好,用熱水洗更不行,也就將就用下「大藥劑師」的產品吧。
浴霸正在運行中,滄海找到開關給掐了,只用了涼水通道。還別說,真有那麼點用,傷口處癢癢的厲害,讓滄海有著當年猴子被壓五行山下的感覺,恨不得蹦幾下跳幾下才舒服。
估摸一個小時吧,滄海洗的確實算是用心了,自己都對自己存留的污垢感到噁心,想吐。不過為了怕身體過熱,沒再多擦拭,就停止了整個洗浴過程,到現在凍得嘴唇很是哆嗦。看著自己很長時間沒動過的頭髮,頗有些風向標的意味。長的已經不像話,而且還不容易干。腦子閃過剛進來時候好像看見大廳的茶几上好像有吹風機。滄海可不像讓那個丫頭在她屋子給滄海吹。又看了看屋裡浴室有掛吹風機的地方,邊想著一會吹風機一邊吹著他的頭髮他一邊穿著衣服的美好暢想,邊快速的穿好內褲,又覺得黏糊糊的,而且現在蕭衍不能在外面,其他人在這個點估計也起不來,就又脫下來。抑制住身上時有時無的哆嗦,光著身子輕輕開開門,向大廳看了看,見確實沒有人,滄海當機立斷,用腿幾乎抽筋的爆發力猛的衝向茶几。目標,吹風機。
正當滄海剛剛拿起吹風機,樂滋滋的準備返航時,眼角卻瞥見一個青年和一個中年大嬸正被屋裡裡的蕭衍趕出來,然後,四雙眼睛,大眼對小眼。
滄海哭的心都有了,怕什麼偏偏來什麼,剛才那死丫頭不是說打好招呼了麼?暈倒。滄海崩潰的看著他們。一個和滄海差不多年紀的胖子和一個大嬸白癡的看著滄海。蕭衍一臉尷尬的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滄海一直保持著左腳懸空,右腳微微發力的姿勢。也不知道是滄海打了個噴嚏還是蕭衍咳嗽一聲的作用,那青年和大嬸同時說道:「我急著趕時間上班!」就慌忙跑路。留下白癡的滄海和發呆的蕭衍。
「死丫頭你給我解釋清楚。」滄海略帶哭腔,滄海的青春啊,摸黑般的感覺。扔下吹風機就瘋了似的撲向蕭衍。蕭衍邊大叫「誤會誤會」邊躲進房間,插上了門。滄海邊在外面嚷嚷邊捶著門。「你快給我把門開開,看我怎麼收拾你,我這輩子單純的生命就因為要結束了,你還不開門給個交代!」
「都說不是故意的了,誤會麼!」
「屁,這就是誤會能瞭解的麼?滄海要殺了你。」滄海此時可不管那麼多了,使勁擂著門。心裡是那個委屈。本來就說不洗,就怕出現類似這樣尷尬的局面,這倒好,來了個徹底版的。不僅走光的很徹底,而且在兩個陌生人還有裡面那個可惡的丫頭面前來了個真人走秀。
「你死定了,」滄海氣呼呼的在大廳裡轉悠:「快點給我出來受死,別以為躲過去我的氣就消了。」
蕭衍也快哭了,在滄海看來卻還是在笑話他的意思:「真的不怪我,誰讓你那樣子的跑出來的。」
滄海氣的都感覺不到冷了。自顧自的在來回轉悠。正當滄海準備發動新一*的言語攻勢的時候,門鈴響了。
「請問是蕭醫生家麼?我是現代醫院的段醫生,前天給你打了電話了,說今天來拜訪下。」
滄海回頭狠狠說道:「不在,蕭醫生以後就除名了,沒事你回去吧。」蕭衍不知道為何竟然沒說話。
「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您能先把門開開麼?」外面還是不依不饒的女音。
罵罵咧咧的,滄海就去開門,腦子稍微有點清醒,覺得這個聲音很熟,一是想不起來。正當滄海站在門前準備想想她是誰時,蕭衍卻急聲道:「別開門,千萬別開門,開門就完了。」
滄海立馬停止思索,氣哼哼的說:「為什麼聽你的,你這個死丫頭。」說完就伸手拉門,門剛拉開,剛和外面的女人面對了個面,蕭衍那急切聲音也適時的響了起來:「你還沒穿衣服呢。」
寂靜,絕對的寂靜。滄海,還有聽見開門聲的蕭衍,以及,正白癡的瀏覽著滄海的訪問者。還有,那該死的老天。
「啊!」慘叫來自滄海的口中,來訪者的口中。滄海猛地扇上門,瘋狂的感覺。聽見蕭衍也一聲「**」沒了下文。好一會,滄海才想起來,天殺的自己一直還沒穿上衣服。
草!暈,氣糊塗了。邊往浴室裡泡邊暗自祈禱,祈禱剛才外面那女的沒看清滄海的樣子,希望她還從下往上看就好了。起碼滄海見到那種情況下的女子都是那樣看的,希望她不要這方面也不像人。邊**自己的不幸,邊對那個來訪者產生前所未有的排斥,這個死醫生,早不來晚不來。剛才她如果看清楚了,估計滄海在住的地方就甭想抬起頭了。剛才雖然短短時間,不過滄海看的很是清楚。外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滄海樓下的鄰居段玉旭,那個神經大條的醫生。那個昨晚滄海沒回家就覺得自己有問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