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尷尬 文 / 天賜妖刀
三個人同時大喊。滄海率先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鬆開纏住日本女人右手的腿放開握住她左手的手，有些慌亂的翻下床，邊走向醫生邊口不擇言：「我說夥計其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其實是在打架。只是看起來有些曖昧。真的什麼都沒有。」
醫生已經反應過來，稍微從不好意思中轉醒，閃躲的看著滄海身上最後一塊棉布：「誰知道你們幹嘛的？話說回來知道又怎麼樣？你們是男女朋友。不過你還是別衝動為好，那地方充血的話傷口處自然也會聚集血液。」說完她似有意似無意看滄海傷口的眼神已經惹的滄海有些地方充血了。
她突然「呸」聲，直接進屋：「剛才在樓下時候聽到外面喧鬧的很，估計屍體被行人發現了——」說到這裡她似乎記起什麼似的又轉身看著滄海，臉上紅色稍退：「我覺得你似乎很怕見警察呢，咋了，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滄海看見床上的曉黎臉色紅白相間又要發飆了。她心裡現在肯定又是平安夜的事情。滄海連忙過去把醫生拉到身邊，用醫生擋住曉黎那看向滄海的殺人般的眼神：「哪有啊，我只不過做人很低調，不喜歡上鏡頭，萬一警察知道我是第一目擊者，肯定得來家查證，甚至新聞記者，報社記者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物來這裡，我和曉黎現在住一起，那樣的話我和曉黎住在一起的事情肯定也被曝光。而由於一些原因，我們不能讓曉黎的父親知道我倆同居了，ok？」滄海說話聲音很小，確定床上的女人沒聽見。
醫生俊俏的臉龐顯出一絲疑惑：「看你說話閃閃躲躲的，就知道是在放屁。靠，我直接問曉黎，看她怎麼說。」她轉身就要走過去問曉黎。滄海急忙拉她：「大姐，你傻了，人家小女生臉皮薄麼她怎麼好意思說？你知道我以前在哪干建築麼？知道吧？哪是曉黎的爸爸開的，就因為我追曉黎我可愛的岳父把我給開了，並威脅滄海說不能追。一旦他知道了就全完了，懂麼？」
滄海不想上電視的原因很多，卻惟獨不是這個，沒辦*，拿日本人女人當借口吧。
醫生自己琢磨了滄海真誠而又惶恐的表情，然後很隨意的大聲問道：「哎，曉黎，你自己來中國的麼？你還真是厲害啊！」
滄海對醫生小聲嘀咕的過程中曉黎一直狐疑的看著他們，這時候她似乎隨口答道：「哪有，我爸爸在村北開的建築基地，我才在這裡上大學的。」
醫生給了滄海個「這次就算了」的眼神，輕輕掙開滄海拉著她胳膊的手走到床邊：「是麼？哎，不是我說，你們日本人很少有在中國開勞動密集型的企業的，機械化不是很好麼？」
曉黎那本來憤怒的看著滄海的眼神多了些陰霾，她輕輕歎道：「那就是我爸爸的事情了，我才懶得管。有點餓了，寒霜怎麼還沒來？」
她好像很不樂意討論這個問題，轉移話題的本事也不賴。滄海很慶幸她不再執著於剛才的事。醫生說：「估計正在外面看熱鬧吧，不然咱們也去看看現場吧，我可是對屍體很感興趣的。」
「好，無所謂，正好去看看寒霜怎麼還沒來。」曉黎坐起來，穿上鞋，起身。滄海說他就不去了，他還是躺床上養傷比較好。醫生給了滄海個「管你」的眼神，拉著曉黎就往外走，曉黎卻過來拉滄海的胳膊，語氣輕柔而悠遠的發嗲：「走麼，一起去吧，走麼！」
那聲音很悅耳，滄海發誓，滄海甚至有種馬上跟她出去的衝動。不過胳膊上傳來的劇痛還有滄海的理智告訴他，現在絕對不能出去。死丫頭又趁機掐滄海的胳膊。
滄海雙手拍拍她的臉：「乖，和美女醫生一起去吧，我躺會，乖。」滄海不還以顏色還是滄海麼？反正滄海今天是忍受的差不多了。
曉黎哼了聲，又使勁在滄海胳膊上留下濃重的一筆邊生氣的率先出去。醫生湊到滄海臉前：「小色狼，人家撒嬌的時候你好像下面翹的不能再翹了，垃圾。」
屋裡還沒開燈，外面隱約的鞭炮聲和喧嘩告訴滄海此時的處境。差不多四點了。天色已經很暗。由於地面雪很多反而襯托的窗外一片暗白。死人的氣息。
身邊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些事情要發生了。有人砍滄海，滄海還不知道原因，網吧裡黃毛小子的事情也不可能就那麼樣簡單結束。更有一個小白臉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滄海可不認為他是來感謝什麼的。
現在身在囹圄吧，總是有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在洪流之中，即使再怎麼掙扎，也只能在洪流裡稍微改變下姿勢，但還是會隨著洪流進入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達的深淵。
傷口又開始癢了，有好轉的跡象。鼻子嗅到的不知道是寒霜還是曉黎的香味，久久不散。抑或是醫生的。誰的都無所謂了。滄海深深的吸了口。翻身趴在床上。
也許人生就是在故意令人心生意外之感的軌跡上咆哮前進的。這個年，滄海竟然要和三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女人度過，而且，是在滄海家吃飯。人生呢。
滄海努力使自己清醒，想想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注意的事情。網吧那邊滄海應該有時候打電話問問小小怎麼樣了，雖然事情本來和滄海無關，但他既然插手了就不能半途而廢。日本女人也不能在滄海身邊，誰知道組織會何時找到滄海，根據和組織內部的秘密聯繫，最近應該還要有一批人出來。這也表明組織一定會有所反應。還有那個突如其來的小白臉。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沒譜，只能等著看了，畢竟滄海不能離開這裡。滄海和組織裡的人說好的在這裡等他們出來。而且，滄海又不能主動聯繫他們，他們的電話都被跟蹤，只能等他們聯繫滄海。滄海必須在這裡等。至於那個屍體，靠，管她呢，反正於滄海無關，現在少一事就是一事。
頭有些亂，索性不再想那麼多，把自己深深陷入枕頭。扔小白臉的那個枕頭被寒霜出去前撿到窗台上。滄海壓的這個，是曉黎的。深深的香味通過鼻腔盈在身體各處。不知道為何，滄海狠狠的牽引了下身體各處關節，大聲**了聲。然後，隨著一股源自體內深處的倦意，深深陷入睡眠。
夢裡見到很多兄弟，在組織裡邊編織自己的夢邊高興的工作。夢見他們還像以前那樣圍著滄海興奮的問這問那。滄海累了，奇才像以前那樣又笑嘻嘻的給滄海按摩，口裡嚷著：「哥，一會你也給滄海按摩下，他們都沒手勁，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跟你住在一起的時候爽，兩人互摸。」滄海笑著說：「靠，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好好做，以後自然有人給你按摩，而且還是漂亮的讓你發瘋的美女小姑娘。」熙熙攘攘中一段段畫面像電影一樣一一閃現。有哭有笑，有打有鬧，一家人的和睦，一群人的精彩。
畫面再轉，奇才滿臉通紅，淚水掛滿英俊的臉龐：「哥哥、你說的不是真的是麼？你就愛開玩笑是不？你在開玩笑的對吧？這不是陰謀對吧？我們沒有被別人利用對不？哥。你說啊。不是的是不？」很多兄弟在哭，在捶胸頓足，滄海一臉麻木的站在那，雖沒流淚，心裡卻在流血。滄海們都在那裡付出了所有，卻絲毫沒有得到。
「兄弟們，別哭，別哭，我們沒有被利用，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從夢中驚醒。滄海冷汗一身。
她們已經回來，醫生坐在凳子上，寒霜和曉黎並排坐在床邊。曉黎坐在滄海旁邊。三個人呆滯的圍在身邊看著滄海。外面已經漆黑，燈也開了有些晃眼。下意識的擋住自己的眼睛，才發現，臉上濕漉漉的，滿是傷痕。
「靠，做了個噩夢。」滄海咧嘴一笑，試著坐起來，卻感覺身上乏力的很。晃了晃，撐住身體的胳膊一抖，又躺了下去。
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蓋了被子。溫暖的感覺。
醫生打破了沉默：「靠靠，一驚一乍的，要死啊你。不就是在你家吃飯麼！那麼小氣，又不是你出錢。」
房間裡滿是飯菜香。滄海笑了：「在我家就是要收租的。白吃白喝的事哪裡找去？我告訴你們啊，都得交費。不然飯菜白做。」
寒霜已經站在滄海面前，滿臉關切的問道：「是不是破傷風啊，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滄海不由笑了：「傻瓜，什麼破傷風？你可別咒我，咱麼你身邊不是有個醫生麼，去什麼醫院？」
醫生冰涼的小手在滄海額頭上放了會：「估計就沒事，稍微失了點血，還沒咱們女人每個月上繳的多呢，屁事沒有。也就是有點虛弱啊，估計心裡太齷齪，部分部位充血太多，使得其他器官相應的就少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她的話使那倆女人臉紅了一陣子。滄海假裝無意的跟醫生強嘴。好一會渴了，掀開被子就下床，怕她們給滄海倒。滄海可不好意思再麻煩她們了。反正飯菜做好了，一會放個鞭炮吃個飯就送她們撤就可以。
滄海迅速的道了爐子旁邊兌了些溫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爽，水是生命之源啊，咱們也別耽誤大好時間，馬上開——」滄海邊說邊放下杯子邊轉身，「飯」子還沒說出來，就看見她們三個，包括潑辣的醫生都撇過頭，留給滄海三個可愛的粉紅的脖頸。
「你們怎麼了？」滄海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一會，曉黎片頭看了看滄海，臉上紅衣更甚：「你個變態死男人還不快穿上褲子，你以為你本錢很好麼？」滄海更是疑惑，剛才滄海不是也被迫這樣的麼？況且滄海也不是故意的，傷口暫時不能亂碰麼！不過滄海還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瞬間，滄海的臉估計比她們三個加起來還紅。本來就薄薄的棉制內褲由於血和剛才做夢的冷汗所浸透，成百分百貼身狀。
滄海有些抓狂。靠，真靠了。滄海慌忙從牆邊的包袱裡隨便拽出條褲子就跑進廚房，拉上門簾，也顧不得拉扯傷口，急匆匆的套上褲子。舒了口氣，有種扇自己耳光的衝動。
下了好大勇氣才掀開門簾走出去，裝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我好餓呢，你們餓不，咱們開飯吧！別對不起咱們的肚子，特別是寒霜，你胃寒，別糟蹋自己的胃了。」她們已經看向滄海，眼色稍微緩解的她們又同時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滄海現在神經很敏感。看著她們的眼神，滄海下意識的一捂身下，才發現入手之處粗糙的很。滄海亡魂皆冒，忙低頭看去。這才鬆了口氣，也不由苦笑。原來滄海慌忙間沒發現滄海穿倒褲子了。滄海本來就懶，褲子翻過來曬完後就直接收入包袱了，沒想到這次有這種情況發生。
算了，就這樣吧。滄海也不管了。
醫生打哈哈道：「你這個人挺有意思哈，這樣為剛才＊＊我們的事情道歉麼，哼哼，我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曉黎直接沒說話，只是狠狠瞪了滄海一眼，就和寒霜去收拾碗筷了。滄海幫忙搬了桌子，卻發現凳子不夠。就逕自跑下樓去找房東。
房東老太太正也往樓上走，後面一個背光的黑影緊緊跟著她。滄海連忙打住，房東抬頭看見了滄海，停下她顫顫巍巍的腳步，扶著樓梯說：「磊磊啊，你朋友來了，不知道你具體住哪，我帶她過來了。」
滄海心猛地一緊。我的朋友？不是小白臉，那垃圾知道，剛才還上去了呢。那是誰？砍我的瘋子找來了？組織的人？誰會不和我打招呼就過來找我？
緊緊盯著後面的影子。纖細的很。黑影走出背光區笑吟吟的看著滄海。
滄海大吃一驚：「怎麼是你？」誰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