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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五章 有那麼愛嗎 文 / 夏染雪

    現在的海就像是一個母親一般,輕柔的撫著剛剛才受了驚的孩子,可是現在的驚魂未定是那種柔所安無不了的,也是化解不了的,他們的心已經被狠狠的傷過與疼過了。

    容肖郁走了過來,用自己的袖子擦著沈冰寧臉上的海水,先去換件衣服吧,小心著涼了。

    沈冰寧搖頭,她不換,她現在的心比起身上的衣服還要冷,冷的發抖,冷的顫抖,也是冷的痛心。

    她將自己的臉靠在容肖郁的肩膀上,只有這樣她才有了那麼一些暖意在,她的手腳冰冷,她的心也冰冷,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她把他們的帶到這裡,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卻已經少了一條人命,缺了一顆心。

    所以,告訴她,她要怎麼去彌補。

    「不是你的錯,」容肖郁輕聲的安慰著她,他知道她的自責,她的難受。

    沈冰寧無力的扯了一下紅唇。

    可是,可是,這真的不是她的錯嗎?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指腹間似乎都是有些發麻,這雙手明明很乾淨的,可是為什麼她卻是感覺佈滿了血腥。

    爺,夾板上船員撲通一聲都是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沈雙呆呆的望著前方,她一步一步的上前,墨白一見,連忙的擋住了她,沈雙,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做傻事,沈雙不言不語的任他拉著,而她空洞的眼神說話讓讓墨白不由的一驚,

    她這樣似乎跟死了一樣。

    他不是沈雙,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一個想過死的人,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好不容易感覺這世間還是溫暖的,還是光明的,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她的世界,她的光明全部被奪走時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疼,這種疼,很痛。

    沈雙一直都是呆呆的望著平靜的海面,突然的,一滴透明的眼珠,就這麼掉落了下來,接著一顆又一顆,顆顆掉落,顆顆晶瑩,再次破碎了她那顆已經冰冷的心一樣

    她無色的唇輕輕的動了一下,還是那種無聲的呢喃。

    墨白想要聽她在說什麼,可是似乎只是看到她的口型,似乎是在說著兩個字,一個人的名子,姚齊。

    海風還有著剛才的瘋狂的水氣,吹在他們的身上,不由的讓人都是打了一下冷戰,怎麼突然的,他們都是感覺有些寂寞了起來。

    突然的,有船員站了起來,指著海面大叫了起來,「有人,有人,是我們爺,是我們爺啊……」

    沈冰寧猛然的抬起臉,就向船的欄杆跑去,容肖郁也是大步的跟上,而沈雙愣了愣,也瞇起朦朧的雙眼,就見翻騰的海水裡面,不時的浮出著什麼,那些船員連忙向裡面扔了一根繩子,然後一隻手的用力的抓緊了那條繩子,一個人最破水而出,正是姚齊,他的臉色有些青白,似乎是脫力也致,但是那緊緊抿的唇角,眸中是的鑒定,絲毫都未變,他拉緊了繩子,從海裡爬了上來,身上的衣服還在向下滴著水,不過,這確實是人,而不是鬼。

    姚齊,他還活著,他竟然還活著。

    他跳了上來,墨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這個傢伙,還真是……」說到這裡,他的眼睛有些紅,要不是他是男人,可能現在早就哭了,真是嚇死他了,這傢伙,一會非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行。

    他再次握緊姚齊的肩膀,再握了握,直指沈雙。「你去看看她吧,你要是真死了,我看她也活不下去,沒想到平日冷冷清清的,其實才是一個癡情的種子,我怎麼沒有遇到這樣的女人呢?」他搖頭的歎道,真歎這也太不分平了,他這麼一個翩翩的佳公子,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呢。

    姚齊現在沒有時間和他囉嗦什麼,他就這麼看著沈雙,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我回來了,」而他扯了一上唇角,沙啞的聲音還伴著說不出來的壓抑,這種壓抑裡,還能聽到那種沉痛。

    是誰讓誰疼了,是誰讓誰痛了,又是誰讓誰傷了,

    容肖郁捏了捏冰寧的臉,「走了,去換衣服,不然晚上你又要著涼了。」

    沈冰寧有些不捨的看著姚齊與沈雙,她還沒有看夠啊,這種死而復生,這種地獄到天堂,多煽情的戲碼啊,她還沒有感動的一塌糊塗,可不可以不離開啊?容肖郁拍了一下她的頭,「走吧,你在這裡是多餘的。」

    沈冰寧扁了一下嘴,真的不想說自己的多餘的,可是她就是多餘的,她很不情願的被容肖郁拉了下去,其實也是因為太冷了,有愛的心是熱著的,所以不知道冷,可是她呢。

    「阿嚏……」她用力的打了一下噴嚏,果然的,著涼了。

    晚上,他們熬了一大鍋姜汽,從船員,到最不愛喝的沈冰寧,每人都是喝了幾口,可以去去寒氣,沈冰寧抱著被子,坐在了塌上,對著一碗薑湯,瞪大著眼睛,可不可以不喝,她扭過臉,很不情願的,她最最最不喜歡就是這種味道了,這簡直就她的惡夢。

    喝,可是容肖郁卻是將碗放在她的嘴邊,這不喝也不得喝,喝也得喝,就算是她想要作弊,偷偷的給倒掉,想來也是不行了,容肖郁可是很瞭解的她的性子,所以,這薑湯,一定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喝了才行。

    沈冰寧捏住自己的比子,忍著將薑湯給喝了進去,差一點沒有將她給難受了,就是這味道,天啊,一想她就想吐了,

    「好了,可以了,」容肖郁將被子拉到她的下巴下面,等你睡著了,汗發出來就好了,他將將手按在她的額頭上,測著溫度,有些湯,只要發出汗就好了,不然就要吃藥了,沈冰寧的身體他很瞭解,說來也奇怪,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只是著涼了,喝上一碗姜汽,發出汗來主好,要是不行,可能就是大病了,而偏生的,她是最不愛喝薑湯的,每次喝就像是要她的命一樣,而能讓她喝的,也就只有容肖郁一個人,所以說,這世上必有一物降一物,而容肖郁就是她的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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