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章 一塊破玉 文 / 夏染雪
不久後,一輛馬車快速的跑了出來,上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沈大,一個就是苗小美,苗小美還是昏睡著,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馬車上面,沈大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就這麼一屁股坐在馬車上,起不來了。
「我的乖乖,我家喬喬怎麼認識了這麼大的官了,王爺,王爺啊,還是一個王爺啊,弄不好,我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他越想越激動,裂開嘴也是傻笑了起來。
這時,一匹快馬,也是快速的向前跑著,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落了很久很久。
「王爺,」墨非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身上還是帶著一股灰塵味,就連黑衣上也是明顯的有著土,顯然是一路趕路而回的。
「怎麼樣,找到了沒有?」白衣公子輕撫著手中的骨瓷杯,「她,還好嗎?」
「沒有,」墨非抿了下自己的薄唇,「屬下無用,此去並沒有找到那名女子,沈家說沈姑娘是被送去外婆家裡,可是屬下去看過了,那家人根不就歡迎她,所以她直接背著包袱就走了,甚至連門也沒有進,至今未歸。」
「很像她的性子,」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又是一縷輕歎氣,不知道她現在如何的,過的,還好嗎。而他,這半月的尋找,依舊沒有找到人,
他這個北平王,是不是當有些失敗了,一縷淺笑映在他的唇間,他卻是嘗到了苦澀之意。
直到有一日,墨白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爺,我找到了一樣東西。」
「嗯?」容肖郁抬起雙眼,就見墨白三步並兩步的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樣東西,王爺,您看,這是我偶然從一個當鋪那裡找出來的。
容肖郁拿過了盒子,打開了一看,瞬間,他的臉色也是跟著一變。
「這個是……」他站了起來,從盒中拿出了個玉珮,這是他的玉珮,是他自幼帶在身上的,也是他送給冰寧的。
「怎麼會出現在當鋪裡?」他坐下,眉眼間有著淡淡的優色,手指卻是握緊了玉珮,而他的心思,難測。
墨白從身上拿出一物,是一張當鋪,這也是從當鋪老闆那裡拿來的。
墨非走過去,拿過一看,眉頭也是擰了一下。
他冷笑一聲,「破玉一個,活當,2兩銀子。」
2兩銀子,這是他們王爺自幼帶在身上的,是先皇后的傳家之寶,聽說這玉有護主,養身之效,不要說一兩銀子,就是2萬兩銀子,看能不能買的到,他們還真的敢收,敢寫,好啊,真好啊。
容肖郁握緊了手中中的玉珮,沉下了眉眼,「去當鋪一次。」
「是,」墨非握緊了一下手,格格的幾下,他的唇角向上一彎,這笑,看的人骨頭髮冷。
「我感覺,你笑起來像哭一樣,」墨白搖了搖扇子,「墨非,你還是不笑的好,要笑也像我這樣,他露出了八顆牙齒。」
「蠢,」墨非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拿過桌上的劍就已經跟了上去。
「你……」墨白用手指著墨非的背影很長時間,就在看不到他們時,他這才是想了起來,連忙追了上去,嘴裡還在罵著,「你這個死墨非,臭墨非,這張嘴巴真臭,本公子哪裡蠢子,本公子明明是冰雪聰明的,真是的,也不知道等我?」他邊說邊加快了腳步,跑的更快了……
當鋪裡面,外面已經站了很多的穿著鎧甲的兵士,外面的人嚇的都是不是遠遠的饒開走,裡面的人更是可以說是水生火熱。
就見當鋪老闆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瑟瑟發抖的著,就像是冬天穿著單衣一樣,額頭上面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向下掉著。
容肖郁輕撫著手中的玉抽,然後在掌櫃的面前晃了晃。
「破玉,一塊,2兩銀子是嗎?」
這聲音明明很輕的,可是聽在掌櫃的耳朵裡,在卻是像是一排排針一樣,用力的紮著他的心窩子。
「王爺,王爺饒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這玉是王爺的啊,」他用力的磕了一下頭,砰的一聲,頭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容肖郁把玩著手中的玉珮,「你也是識貨之人,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這玉質是上乘一還是普通的。」
「這,這……」掌櫃的這了半天,眼睛也是閃躲著,額頭上的冷汗卻是掉的更大顆了,甚至就連大半個衣服也是快要被濕透了。
「王爺,小人,小人真的不知啊?」他又是用力的磕了一下頭,臉色白的就如同一張紙般,如果早知道這玉珮是北平王的,是宮裡的,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啊。
「說吧,這玉是怎麼來的?」容肖郁站了起來,連這裡的椅子都是不想坐了,他嫌髒,而他一直溫厚的眸底竟然閃過了一抹殺意,他平日性子便是平和,可是不代表,他就不會生氣,不會殺人。
他的玉珮,只當了2兩銀子,如果冰寧真的想要用銀子,這2兩銀子,又能做什麼,夠吃,夠喝,夠穿,還是夠住。
掌櫃的吱吱唔唔的不敢說,可是一見墨非抱在懷裡的劍,好像要抽出來,一下子嚇的身上的毛都是跟著立了起來。
「王爺,饒命,我說,我說了,我全說,我全說……」他這才是哆哆索過的說了起來,到底,這玉珮是怎麼來的。
「王爺,就算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小人當初就是見那個小乞丐穿著破爛,還以為這玉是她偷來的,所以就就,騙了她說是這個玉不值錢。」
「後來後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容肖郁,就見他的眸子依舊清如泉水,卻也深不見底,心裡猛然的一個咯登。
「王爺,小人說小人說,後來那姑娘還來過一次,說是要要贖回玉珮,我騙她說,這,這當票過期了,所以並沒有將玉珮給她,事情就是這樣的,王爺,小人真的不敢說謊啊,一個字民是不敢說的,」
「那姑娘現在在哪裡?」墨白忍不住的問著,這都找了好幾個月了,可是就是找不到那個人,他們家王爺雖然見人還是笑嘻嘻的,但是他們知道,這笑的背後,估計已經火大了,就連本來如風的笑容,現在也是加了幾分冰渣子,這凍的可先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