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5節:第95章 :卑微的投誠 文 / 騰訊讀書
《鳳色傾城》的折攝終於完成,而她因為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不知道怎麼面對冠天爵,所以一直拖拉著不肯回來,而這一拖拉便是差不多一個月。
當然了,對於施曼雲的負面新聞,她當然知道是出自他手,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感激他,只會讓她更加看清楚他狂鷙冷漠下的殘冷無情,對他——她多了一份害怕的情緒,不僅僅是因為那天他的殘忍舉動。
他對自己曾經的女人如此的殘忍,是否也意味著有朝一日,當她不再被他所需要……他是否也會……
當她明白自己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她才恍惚的發現自己逃不掉,恍惚的推開門,恍惚的進了屋,恍惚的站定,恍惚的什麼也看不清……
冠天爵妖邪的眸子凝著她,她不言,他不語。
久久,眼前的迷霧散去,她看到了迷霧中的他,卻不知如何啟齒。
冠天爵緩緩自架子上取了一瓶紅酒,一個酒杯,瓶塞開啟時那種似是某種被釋放時的歡呼躍跳,釋放的似乎不只是被封存的彌久珍香,似乎還有滿室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想你需要來杯酒。」冠天爵執起高腳杯來到她的面前站定,笑帶著詭異的色彩,現酒杯中的紅色液體相映著。
顏清雅沒有任何多餘的猶豫拿起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說的對,她的確是需要這種為麻痺神經的東西,來麻痺她複雜的難以理清的心情。
冠天爵回身再為她倒了一杯酒「你該用心品嚐一下。」
紅酒可以鎮定一個人心情,沉澱一個人的思緒。
不由自主的,沒有任何理由的,她聽從了他的話,緩緩的品嚐著它的味道,似乎所有的心情真的得到了某種麻醉,她漸漸的平復了所有的複雜。
接過她手中的空酒杯,他一個使力她無所抗拒的跌進了他的懷裡,輕魅歎語「你終於回來了……」
顏清雅驚喘一聲,不得不承認他的靠近她感到驚恐,她虛弱的抗議著「放開我……」
上一次他的殘冷舉動,嚇到了她,冠天爵給了她十足的耐心,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低迷的輕笑出聲來「放開你,你知道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永遠……到底有多遠……顏清雅恍惚的想,卻是怎麼也得不到一個答案。
冠天爵微微歎「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顏清雅無端的心中湧起了一陣複雜的情潮,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委屈痛苦的在他的懷裡低泣,不管該不該,也不管可不可以……
冠天爵勾起笑,緩緩的挑起她的下顎,讓她與他對視「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以最脆弱最敏感的姿態在我的懷裡哭泣,是否也意味著你的心也跟著你一起投向我的懷抱?」
「是,我向你投誠,用最卑微的姿態向你投誠,帶著所有的一切向你投誠……」顏清雅凝著他詭異的雙目,蒼冷的臉顫抖哽咽著。
不得不承認,經過上一次的生死掙扎,她真的不敢……再也不敢……不敢……拿著自己脆弱的生命去與他相抗,所以她選擇帶著自己所有的一切向他投誠。
「你不需要卑微,這兩個字不適合你,而你也不適合卑微,你是女皇,你懂嗎?」冠天爵的吻陡然間落下,輾轉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的掠奪總是讓人無法抗拒,卻也讓人無力招架,他的話總是半真半假的足以讓任何女人不斷的沉陷,目的地是地獄。
「可是在你的面前,我一直是卑微的不是嗎?你是高高在上主宰著我的一切的帝王,而我卑微得只能依你而生。」顏清雅只覺得他的話十分可笑。
「你不相信嗎?只要你聽話,無論你需要什麼,我都會一一捧到你的面前,將你珍為女皇。」冠天爵盯著她略帶諷刺眼睛,十分篤定的告訴她。
他這樣的話再也難激起她的半分共鳴,因為她的心在那一天已經被他一併捏碎了「我並不需要信與不信,只要接受與不接受不是嗎?」
冠天爵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久久他似是逸出一輕極輕的歎喟「你說的對,沒有所謂的信與不信,你只需要接受……」
這一刻顏清雅閉上眼睛,好像做了一個沉長的惡夢一般,當她睜開眼睛,現實之中的惡夢依然繼續著「我……我明白了。」
「雖然如此,但是我不會羞辱你的,因為那是愚蠢的行為,於你不痛不氧,只會將你越推越遠。」他只會將她不斷的逼入絕境,讓她變得一無所有,只剩下他。
顏清雅陡然間抬眸凝著他,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啊!你需要不斷的將我逼入絕境,然後不得不依你而生。」這一刻她完全懂了。
「你明白就好。」冠天爵似乎也不欲多說什麼,眼中似有什麼感慨一閃而過。
「明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已經讓我付出了徹骨的代價,我還能不明白嗎?」顏清雅苦笑,似乎這一次向他吐露了心聲,便是唯一一次了。
冠天爵的目光詭異的令人發慌「清雅,雖然你付出的代價是被我所擁有,但是我給你的卻是一片天,我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
多麼令人心動的話啊!只是出自他這個無心之人之口,她除了痛苦便不剩什麼「一片天。」
她毫無理由的相信了,因為他一直在做著這樣的事不是嗎?縱然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向地獄的深淵,可是她居然可以原諒甚至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她是怎麼了?
「嗯哼,以後,我會讓你的這片天除了晴天白日,便再無其他。」但是前提是在她聽話的情況下,冠天爵微微一笑。
當然了,顏清雅毫無理由的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但是不相信他能做得到,因為他們反覆無常的,所以她保持著沉默。
「做我的女人,這一輩子只做我的女人。」冠天爵挑起她的臉,他很貪心,霸道的霸佔了她的一生。
顏清雅震動著身子,多麼殘冷卻又甜蜜的話,殘冷的霸佔她的一生,甜蜜的令人心動,但是她知道,他會給她的只有不幸「我沒有說不的權利不是嗎?」
「是的,你沒有。」冠天爵凝著她的盈然閃動著淚光的眼,眼中的霸道之色將她緊緊的籠罩其中,無所遁逃。
「所以……這不是一道選擇題,只有唯一的答案。」她彷彿在和他重複著這個繞口令一般,不斷的確定答案,卻也不斷的無奈接受。
「不,這是一道選擇題,你可以選擇是做對題,還是做錯題的。」冠天爵似笑非笑的凝睇著她,給了她一個貌似可以選擇,但是實則無路可逃的答案。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顏清雅咬著唇,有些搖晃的站起身,輕飄飄的朝門外走,她需要一點時間,一點時間去適應,卑微的只需要一晚。
冠天爵勾起殘冷的笑,那笑之中詭異駭人,如修羅,如鬼魅「去哪裡?」
「給我一晚上……我只需要一晚上……」顏清雅虛弱的回答,這一刻她恍惚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了。
冠天爵未語,因為他不認為,她還有力氣在一個人的情況下撐過這一晚,她是需要他的,只是她口是心非的不肯承認罷了!
陡然間感覺力氣像是被人抽乾了一下,她只覺得全身冷汗淋漓,呼吸困難,一下秒她腳下一個踉蹌,無力的雙腿再也撐不住破碎的身體。
冠天爵伸手扯過她,下一秒她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跌入他的懷裡,凝看著懷中再也無所遁逃的女人,他勾起了一抹淡不可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