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7節:第87章 :禁臠 文 / 騰訊讀書
近一個小時的專訪因為記者們的刁難她心力交瘁,拖著疲憊的身子她回到了冠天爵所住的飯店。
折騰了一整天,她幾乎沒有時間想冠天爵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因為他的一向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糾葛。
如此一想,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安的感覺瞬間流竄至她的四肢百駭,她幾乎連見他勇氣都失去了。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這才開了門進去,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和他解釋清楚,否則他一定會真的誤會。
冠天爵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腦,見她回來,抬眸看了她的一眼,便繼續打著電腦沒有理會她。
他那一眼之中的暗潮洶湧讓她的身子緊繃了起來,下意識的走到沙發前「爵……我……」
冠天爵幾乎連頭都不曾抬起來起過。
「你吃過了沒有,我去叫……」顏清雅倉慌的開口,有一種想逃離的衝動。
而冠天爵只是晦暗莫測的盯著她,繼續保持著沉默。
沉默的氣氛讓顏清雅有些呼吸困難,她甚至連看他的勇氣都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他的目光下,她居然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啪……」陡然間冠天爵狠狠的抽了她一個耳光,氣息在那一瞬間變得濁重起來,那是憤怒的叫囂。
「呃……」顏清雅身子踉蹌數步,下意識的摀住臉,感覺到嘴裡一陣腥甜,血絲自她的嘴角溢出來,這一刻她的臉麻木的失去了痛覺。
「我是怎麼警告你的,顏清雅……」冠天爵冷冷的盯著她,從私來說,他從來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牽扯不輕,從公來講,現在的她沾不得一點關於與男人之間糾纏的負面新聞,她不知道嗎?
「我……」麻痛漸漸消失,殘留在臉頰上的是火辣辣的痛,那種痛讓她恍惚的意識一點一點一變得清晰起來,但是認識更多的是他的反覆無常。
「你犯了我的禁忌你懂嗎?」冠天爵冷冷的盯著她,語氣之中充斥的狂怒,叫人心驚膽寒。
「我……是清白的……」雖然這一刻解釋沒有意義,但是她居然還可悲到居然控制不住自己解釋的話。
解釋對於冠天爵來說根本是毫無意義,因為他從來聽解釋的,他的世界裡只有是與否定兩個答案「我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但是做我的女人你最後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呃——顏清雅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又是這句話,她恍惚到額頭隱隱作痛起來。恍惚自己被打回了現實一般殘酷「不需要你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所扮演的角色還有我的身份,我自己知道。」
冠天爵闃暗的眸子變換了一陣,隱隱的閃動著絲絲魅殘之色「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顏清雅驚喘著,面對他滿佈殘色的眸子,她咬著唇根本不願意將那令她卑微的話說出來。
「說!你知道什麼?」冠天爵不肯就此放過她,目光緊緊的瞅著她。
在他晦暗的眸子下,她連保持沉默的勇氣都沒有「你放心我會認真的扮演情婦角色安分守已,不該做的事絕不做來惹你生氣。」她似乎真的看開了——
不,沒有,她是為自己找台階,從這幾天之後,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抗拒下去,抗拒只會讓自己陷入口是心非的可悲境地,她能做的只有順從。
「你是這樣認為?」冠天爵詭異莫測的問,隱隱的眼中閃動著憤怒之色,很好……他不曾這麼看她,她居然如此認為……這個女人……真的,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難道不是嗎?」顏清雅嘎啞的自嘲出聲來,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在隱隱作痛著,似乎所有的屈辱都抵不過心中的隱隱作痛。
冠天爵目光一片陰鷙,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清雅,其實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什麼,我該把你當作什麼,一直到今天我依然沒有想透。」
顏清雅輕顫了一下,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突然間開始後悔自己說了這席話「你……」
「情婦……很有趣的名詞,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這個詞用在你的身上如此的貼切。」冠天爵似笑非笑的魅語。
果然……他一直都有讓人對說過的話後悔的本事,是自己將自己陷入情婦的境地,他是這樣告訴她的,而她只能佯裝冷漠以對。
「不過我更喜歡另一個詞。」冠天爵話鋒一轉,笑得涼薄凍人。
先讓人後悔,再將人打入地獄,是他一貫的作顏,顏清雅沒由來的驚悚出聲來,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禁臠,你覺得如何?」冠天爵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吹氣,輕魅,如魔。
「呃……」顏清雅驚喘一聲,禁臠兩個字化為傷人利劍狠狠的刺入她的心口,鮮血淋淋。
「清雅,你懂禁臠是什麼意思嗎?」冠天爵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聲音愈漸殘冷起來了。
「不要說了,我知道。」顏清雅顫抖著唇低吼出聲來,似乎開始無法承收他的殘冷對待了,這是為什麼呢?
「禁臠的意思是……」冠天爵似乎是故意的,在她的耳邊細細的向她解釋禁臠一詞的意思……
顏清雅的耳朵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只覺他吐出來的話像是利劍一般刺透了她的心房「我真的知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真的知道嗎?」冠天爵似乎不太相信,眼中一片冷殘。
當顏清雅接觸到他的冷殘時,心口心悸,驚恐到無以復加「我……真的知道……求你不要再說……」
「知道就好。」冠天爵冰冷的指甲自她的臉劃到頸間,陡然間一個用力,一條血痕悚目驚心。
「呃……」刺痛感瞬間侵入感官,顏清雅喉嚨抽噎不止。
「反正都傷痕纍纍,多條少條無所謂。」冠天爵似笑非笑的凝著她,緩緩的勾起嘴角笑意加深,冷意徹骨。
就算全身刺痛難忍,也抵不過這條來得心痛難當,顏清雅嚅動了一下唇,終是沉默無語。
冠天爵緩緩的拿起藥盒子,拿起消毒棉,為她處理頸間的傷口「看著礙眼的很,你知道我一向很喜歡你的頸。」
「我自己來,不勞我費心。」顏清雅偏開頭,倔強的不要讓觸碰。
「你是禁臠,所以不能拒絕我的任何要求。」冠天爵強硬的將她的頭扳過來,然後繼續消毒的動作。
顏清雅冷漠的凝著他殘冷的溫柔,心沉到了谷底。
消毒之后冠天爵將藥膏細細的擦在她的傷處「估計三兩天就可以癒合了。」
顏清雅依然沉默不語。
「好了,我的禁臠,你要安分守已。」冠天爵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臉上,緊緊的盯著她,像是非要得到她的保證……
「呃……」顏清雅自喉嚨深處發現一聲低喘之聲。
「嗯……」冠天爵的眸色陡然間冰冷了下來。
顏清雅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自尊,她不需要自我「我……我知道……」
得到保證,冠天爵滿意一笑「很好。」
顏清雅的氣息變得微弱起來,彷彿一瞬間她的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具空殼。
「我去洗澡,我的禁臠,我希望我洗完澡,你已經躺在我的床上等著我。」冠天爵挑起她的下顎,陡然間張嘴溫柔的吻了她一下。
他的溫柔怎麼也沒有辦軟化她那顆冰冷的心,當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遠離她,冰涼的淚劃過眼角,她緩緩的拿出被間的手,攤開掌心,手心裡血痕斑斑。
縱然如此,她還要扮演好自己的禁臠角色,她伸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收拾自己的慘淡心情,她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他們共同纏綿繾綣了無數回的房間,那裡有著纏綿與**,這一刻也會有痛苦與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