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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九章 :那些年那些人 文 / 藍繆

    簡寧一回到大院就添油加醋把她們遇襲的事給擴散開來了,嚇得林曉連忙給他們煮壓驚茶,又拉著兩個女孩子上下看了看,看她們有沒有受傷。

    「受傷倒是沒有,就是手機和錢包沒了。」景燦惋惜,後來回去找了一番,什麼都沒有,就剩下一包紙巾被人踩踏,無奈,只好去公安局和銀行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都掛失了,想想都鬱悶了,不過很好奇周齊是怎麼出現在她面前的,難道真的只是路過?

    可是又不像,他轉身就走了,在她看來,周齊好像就一直在她身邊一樣。

    搖搖頭,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去報警吧。」林曉可嚇壞了,這剛出門玩一下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大過年的,真是讓人鬱悶。

    「不用了媽,過年時候小偷特別多,反正都跑了。」

    「是啊,還好是周齊救了我們,要不然發生什麼事情誰知道呢。」簡寧心有餘悸的喝著茶,說完還看向景燦。

    「周齊?」林曉蹙眉。

    「嗯,對啊。」簡寧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使勁的點點頭,「不過最近可能因為他爸爸的事情受到影響了,我在電視台都沒看到他,姨媽,你說他是不是也被停職查看了?」

    「不清楚,這是領導們的事情,我哪裡曉得。」林曉開口,「行了,你快上去休息一下。」

    簡寧嘟嘟嘴,放下茶杯就上樓了。

    景燦垂著頭,看著手裡的茶杯在發呆。

    林曉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景燦和景騰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可是周齊這總是三番兩次的出現,這景燦心裡總會有一些疙疙瘩瘩吧?再說了,周克飛這事情,不好不差,誰也說不准以後會發生什麼,能避免的盡量避免。

    「景燦,這周齊是台長,你又在電視台上班,有時候會避免不了,但現在周齊家裡出了事情,而且現在景騰還是市長,能避免的就盡量避免,免去尷尬不說,也可以讓景騰的工作能順利展開。」林曉避重就輕的開口。

    景燦哪裡不知道林曉話中的意思,乖巧的點點頭,輕聲開口:「我知道了,媽,今天的事情你就別告訴景騰,免得他擔心。」

    「嗯。」林曉笑笑。

    可確實是心裡覺得有些古怪,好端端的,怎麼就遇襲了呢?又想到簡寧被襲擊的一次,這兩次一想想,確實不對勁啊,這次不知道是衝著簡寧來的,還是景燦,景燦事事低調,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的,或許周齊只是路過而已,畢竟他們都生活在一個大院子,會碰到,也不足為怪。這樣看來應該是衝著簡寧來的。

    這簡家怎麼就不安分呢?林月不是和簡青巖談過一次嗎?難道簡青巖還想簡致再進一次公安局?

    想到這裡,林曉就有些惱火,以前一直都看在是簡寧父親的份上,都沒有和他們計較,現在他們卻一次又一次找碴挑釁,還真當他們龍家人是吃素的?想了想,林曉便給還在上班的龍紹打了電話,讓他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簡寧。

    「這個你別操心,之前她遇襲的時候,容凜已經派人保護她了,這些不用你操心。」龍紹開口。

    林曉挑眉:「要真是有保護,怎麼會遇襲?容凜這個人可靠嗎?」

    「你說呢?」龍紹翻了一個白眼,「你也別太緊張了,行了,我工作了。」

    安慰了一下林曉,龍紹就掛了電話,回到會議室繼續開會。

    羅薇正在學蘋果,病房的門被周齊用力推開,他怒氣沖沖的進來,冷眼看向羅薇。

    「你怎麼來了?」覺得周齊有些怪異,羅薇開口。

    「為什麼要傷害景燦?」

    「我哪裡有傷害她,你不要胡說八道啊,再說了,我是你媽,你怎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周齊冷笑:「你有資格做一個母親嗎?」

    病床上的周克飛放下報紙,有些怒氣:「周齊你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的?一直以來你們做過的事情你們清楚,對,我是晚輩,是你們的兒子,你們做什麼事情,我是不應該過問的,但是你們摸摸你們的良心,你們做的都是什麼事情?先是炸了新帝商場,讓景燦差點死在裡面,今天又派人殺景燦,你們瘋了?這天下還是有王法的,不是你們能亂來的地方。」

    想到父母的做法,周齊覺得很寒心,一股透心涼,讓他感覺到絕望,小時候他喜歡粘著龍景騰,龍景騰大他兩歲,他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他的家人都很忙,每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一個小孩子自己和自己玩,很無趣,後來跟龍景騰在一起玩耍,他喜歡跟這個大哥哥在一起,至少可以有人聽他說話,和他聊天,陪他玩,他覺得自己如果沒有遇到龍景騰,現在的他一定就是一個紈褲公子哥。

    參加工作之後他遇到了景燦,景燦覺得他給她的人生帶來了精彩,他又何嘗不是這麼覺得的呢?他能在景燦這裡感覺到溫暖和關心,和她在一起無拘無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覺得這是他想要的生活,可是他悲哀的發現,他生活在一個只有利益的家庭了。

    他的幸福都被犧牲拿來換父親的仕途,可是到最後呢?

    真的是太諷刺了。

    他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

    「周齊你吃錯藥了?你到底要做什麼?」羅薇怒氣的看著周齊,快三十年了,她都不能理解兒子到底在想什麼,永遠都是一個悶葫蘆,問一句什麼,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乾脆不理你,有時候她在想,周齊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他不喜歡沈鄒,沈鄒死了也就算了,幹什麼還要忙著張羅她的後事?讓她牌位進入他們周家?他以後可是還要娶媳婦的,這沈鄒牌位放在這裡算什麼?

    「如果你們不想失去我,不想這個家就這麼完了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停手,不要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最後帶給你們的只能是傷害。」

    無盡的傷害,傷害之後恐怕就是後悔了吧?

    「周齊你要做什麼?」羅薇攔住周齊,「你爸爸現在還在住院,你別氣他了,乖乖的,先回家吧。」

    周齊淡淡看了一眼父母,轉身就離開。

    回家?所謂的家是什麼?

    走到半路,手機就響了起來了,是奶奶打來的,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去吃飯。

    「不用了,奶奶,你跟爺爺先吃吧,我有事情,暫時不回去了。」

    「哎。」老太太歎了一口氣,「你媽因為你爸心情不好,你別跟生氣了,天下無不是父母。」

    「奶奶,我沒生氣,我真的有事情要忙。」周齊耐著性子回答。

    「都怪你爺爺不好,好好的上將不做,跟人鬧什麼脾氣,這到最後落得什麼都不是,要不然的話。」

    「行了,奶奶,你們吃飯吧。」說完,周齊就把電話掛了。

    爺爺不做上將,也許只是不想參與這些事情,他的選擇是明智的,雖然現在他被架空了,成了名不副實的上將,每日清清閒閒去遛鳥,和別人下象棋,日子過得也逍遙,沒有什麼不好的。

    漫無目的,周齊在大街上閒逛,他要好好想想他以後做什麼。

    「我要去西藏,我要去西藏……」正走著,周齊就被一陣歌聲吸引,透過層層人群,他看到盤腿坐在地上的一個少年,手裡抱著吉他正在彈唱,很深情的模樣,他的面前既沒有施捨求救的信息也沒有可以投幣的紙盒,只有一張地毯,少年坐在上面,很沉醉的在演唱。

    一曲結束後,圍觀的人群爆發熱烈的掌聲,都說他唱得好。

    少年又唱了一首,他的聲音很清靈,像是從空曠的山上而來,足以吸引每個人的視聽。

    這一曲結束後,大家的熱情明顯比剛才還要高,喊著安可,要求再來一曲,少年站起來向大家鞠躬,笑道:「今天的都唱完了,我要先回家了,謝謝各位,明天再見。」

    說著,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眾人見狀,也只能散場離開。

    少年抬頭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還站在他面前,沒有動,少年揚著笑容:「帥哥,你怎麼還沒走呢?你不會是經紀人吧,我可告訴你,我不簽約啊。」

    周齊笑笑:「似乎你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嗯,習慣了。」

    「你唱得很好,為什麼不去參加唱歌比賽的選秀節目呢?」他記得現在各大衛視都有各種娛樂綜藝節目,而且大部分都是和唱歌有關,而且光清江電視台都有很多節目是這樣的,這個男孩要是想參加比賽的,成績應該不差的。

    少年揚眉笑著:「沒人規定會唱歌的就一定要去參加節目吧?」

    周齊笑笑,覺得這個少年挺有意思的,便問道:「那你的想法是什麼?唱歌是為了什麼?」

    「我從小就喜歡唱歌,我覺得創作是從生活中來的,我喜歡唱歌,只是單純的喜歡,和參加比賽什麼的毫無關係。」

    「你的支持嗎?」如此年紀就有如此的見解,的確不一般。

    「呵呵,支持又怎樣,反對又如何,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如果連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敢做的話,那人生真的沒任何意義了,而且老了之後你也會後悔的。」

    少年邊收拾東西邊說著,收拾好了之後很禮貌的和周齊說再見。

    如果連自己想要的事情都不敢做的話,那人生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了。

    少年的話還在耳邊迴盪,冷風吹過,周齊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快步離開。

    龍景騰這個市長當得有點憋屈了,白天在別人面前還要佯裝腿受傷,去哪裡都坐著輪椅,然後告訴新聞記者,別拍我啊,我這形象不好。

    晚上回來還好,只是腿有點累。

    景燦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笑道:「要不就去醫院把石膏拆了。」

    「那不行。」龍景騰立刻叫道,「我這腿還沒找到兇手呢,怎麼能現在就拆了。」

    「有結果了嗎?」景燦望向龍景騰,他工作上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要好好照顧他。

    龍景騰搖搖頭:「目前沒什麼結果,京都那邊事情比較多,他們都去京都了,再等等吧,反正不著急。」

    「哈,方不方便也是你的事情啊,畢竟坐輪椅的不是我。」景燦有些幸災樂禍。

    「你這媳婦當的。」龍景騰搖搖頭,把景燦攬在懷裡,下巴搭在景燦的肩窩上,喃喃的開口:「暫時先別去京都了,那邊的事情還沒著落,還不安全。」

    「行,咱們先不去,我先在家好不好?」景燦笑著。

    「嗯。」龍景騰像個孩子一樣應聲,「真想跟媳婦兒一塊出去。」

    每天面對這些虛偽的人,感覺自己都虛偽了,說話笑容都那麼假情假意,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也突然變成他們中的一員,這讓他有些恐慌,下午和鄭書記開會的時候,平時他囂張的模樣已經不見,畢恭畢敬的,雖然說他的職位比他大,可是見他對自己那麼恭敬,心裡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誰都知道鄭書記是明哲保身,就等著進京進中央,如今周克飛沈修易接二連三的出事,就算他現在沒把柄被抓住,他也小心翼翼,生怕會出什麼意外。

    他不動他,不是不敢動,只是還沒到時候,一旦有了罪證,一樣都會被抓住的。

    現在他只希望鄭書記迷途知返。

    不過……龍景騰抬頭看了一眼景燦,悶聲開口:「老婆,今天打你電話,手機怎麼關機了?」

    「哦……和簡寧逛街的時候,手機被偷了。」景燦淡淡開口。

    「這小偷也太猖狂了吧,連你也敢偷?」

    「哈哈,他見著人就偷,為什麼不偷的?難不成我臉上寫著市長夫人四個大字他就不偷了?別說手機被偷了,錢包都一併給偷去了,害得我今天買東西掏錢的時候,才發現錢包沒了,囧死了。」

    龍景騰親了一下景燦:「別擔心,明天為夫送你一個。」

    「哈,那就要先謝謝你了。」景燦笑著,「我明天回電視台上班。」

    「這麼快?」龍景騰皺眉,他真心不想景燦去上班了,一直在家多好,他回來就能見到她。

    「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啊,駕照還沒考到啊,我還得複習複習準備入學考試呢。」景燦念叨著最近的計劃,感覺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有很多事情她要去準備,要做好,現在有機會了,她得抓緊啊。

    雖然知道是這樣,但龍景騰心裡還是很不舒服,也許他大男子主義吧,覺得媳婦就應該在家等著他,可他知道,景燦是一個有夢想的人,既然他都建議她去完成夢想了,又怎麼如此小心眼捨不得呢?

    兩人磨嘰了好一會兒才脫衣睡覺,龍景騰原本是要撲倒景燦的,可人家景燦第二天是要去上班的,於是景燦很委婉的拒絕了龍景騰,嗯,你傷勢還沒好,暫時就不要做劇烈運動了,龍景騰差點吐血身亡。

    最後無奈,只能抱著美人睡覺,否則他一定鬱悶死了。

    就說龍景騰是個好老公,雖然有傷在身,可還是以老婆為先,讓周叔先送景燦到電視台,最後才去市委,景燦下車前,很是感動的親了一下龍景騰,這才翩然離開。

    媳婦很少有主動吻他的,龍景騰差點在車上就要嗨了起來了。

    周叔忍住笑意,假裝咳嗽一聲,龍景騰立刻恢復正常,一本正經的模樣:「周叔,去市委。」

    嗯,他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景燦一回來上班就很意外的看到了杜熏,她眨眨眼,又看了看,這才確信面前這個燙著大波浪長髮很妖嬈正在打卡的女人就是杜熏,她愣了半天,才低聲開口確認:「杜熏?」

    「景燦?」杜熏挑眉,「好久不見了。」

    「你……又回來上班了?」景燦很是詫異,聽說她被包養了,這怎麼又出現了?仔細的看了她掛在胸前的工作牌,娛樂頻道的主持人?主持《歡樂週末》節目?景燦蹙眉,這個節目就是一個娛樂綜藝節目,每個週六晚上播出,每期節目會請一些明星過來的,讓杜熏主持?

    又抬眼看了一眼杜熏,她的確是比之前漂亮了許多,尤其是眼睛,變得比以前大了,鼻子也高挺了,臉也小了不少,胸也挺了,這幾個月不見,真的好大變化啊。

    「你何時回來的?」景燦笑著看著杜熏。

    「昨天才來報道,今天第一天上班,我感覺也很久沒回來了,呵呵。」她說過她早晚都會回來的,當不成主播,但主持人也可以,沒什麼區別,反正能多出現在鏡頭下面就可以了。

    「你還是在行政部?」杜熏挑眉。

    景燦笑笑:「有空來喝茶,我先上去了。」

    對杜熏微微一笑,景燦轉身去了行政樓。

    在電梯裡聽到其他同事的對話:「看到那個杜熏了麼?我說她這麼長時間沒上班的,原來整容去了。」

    「整的太明顯了,開了眼角,磨骨墊鼻子了,就連胸都做了,真捨得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哈哈,那也得對得起自己的金主啊,你看下巴尖的跟錐子似的,現在娛樂圈都是這種下巴,恐怕都是一個醫生整出來的。」

    「哈哈……」

    電梯裡放肆的笑著。

    景燦苦澀一笑,樓層到了,她直接鑽了出去。

    「剛才那個人是景燦吧?」

    「我覺得最應該整的是她啊,她嫁給了太子爺,怎麼也得在自己身上動一動啊,這模樣,太子爺有興趣下得了口嗎?」

    「哈哈,誰知道有錢人的想法,品位就是不一樣,太獨特了。」

    「哈哈,所以被調到行政部做幕後工作,要不然當記者,頻頻出現在市委,人家說哎呀這是市長夫人啊,太青澀了吧?一點兒都不大氣,還不被人家笑死了。」

    幾個人又哈哈大笑。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八婆了。

    景燦逃似的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忙碌,可是那幾個人說的話還在腦子裡迴盪,她看了看周圍的同事,連忙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真的很難見人嗎?自己長得也不差啊,就是有點瘦了,也不至於醜的不能見人吧?

    想了想,景燦苦笑,管他呢,她記得書中曾經有這樣的一句話:你無法改變自己的容貌,你就要讓自己的氣質和學識幫你加分。

    她沒必要做花瓶。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周齊,他走在她前面,景燦想了想,就喊住了他。

    「嗯,景燦?」周齊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景燦居然又回來上班了。

    「那天,謝謝你。」景燦誠心誠意的道謝,周齊笑笑沒說話。

    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什麼:「景燦,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看周齊一副認真的模樣,景燦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過又強調了一下:「除了犯法的事情。」

    周齊苦笑:「我像是那種人嗎?」

    「開玩笑的,說吧,什麼事?」

    「你大學時候不是拍過片子嗎?有時間幫我拍個片子嗎?」周齊看向景燦。

    景燦是很吃驚,她沒想過周齊居然會找她拍片子,再說了,她拍片子還是上學的時候,現在都過去好幾年了,恐怕自己都沒辦法扛攝像機了吧?很多軟件她也忘得差不多了,雖然說她要重新去上課,其實也得重新學習一下一些軟件。

    沒想到周齊會找她拍片子,景燦有些奇怪:「這個可以直接讓台裡的攝影師拍就好了,而且有很多編導,都可以幫忙的。」

    她實在是不行,大學學的東西只是皮毛,跟電視台的專業師傅一比,她就真的啥都不是了。

    「這個忙你也不幫?好歹我是你師父啊。」周齊苦笑。

    景燦無奈,只好同意了。

    「大概什麼時間,去哪裡拍?」確定好了時間之後她好跟龍景騰說。

    「下午我們去一下青雲吧,我想去那裡拍。」周齊淡淡開口。

    青雲這二字彷彿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景燦的那些回憶……她抬頭看向周齊,誰知眼前已經沒了他的身影,看來他已經走掉了。

    唉,景燦輕歎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吃完午飯,周齊就打電話給景燦讓她去樓下等她,她到樓下的時候,周齊已經扛著攝像機過來了,如當初一樣,他扛著攝像機向她走來,笑著:「你就是景燦?」

    「嗯,是我,你是周齊先生吧?主任說我以後就跟你學習了,請多多直叫,周先生。」青澀的景燦給周齊鞠了一躬。

    周齊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你還是叫我師父吧,叫周先生好彆扭。」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的開場白。

    如今見周齊扛著攝像機而來,彷彿時空錯穿一般,景燦眨眨眼,周齊已經將攝像機放進車裡了,扭頭看景燦:「發什麼呆呢。」

    景燦哦了一聲,抓緊上車。

    兩人在車上一路無語,一直到青雲,他們先是去了青雲小學,好多孩子還是認識景燦,忙跑出來圍著景燦轉,歡呼著,叫著景燦老師,很是親切。

    「周叔叔也來了。」幾個大年紀的同學笑著。

    周齊親切的抱著幾個孩子,笑著,感覺心情很好。

    「你也來這裡?」景燦詫異的看著周齊。

    「哎呀,周齊就是我說的那位好心人啊。」校長端著茶杯過來,「這才剛開學,你就來啦?」見校長和周齊那熟稔的模樣,就知道他們關係應該不錯。

    「來看看孩子們。」周齊淡淡一笑。

    「周叔叔,你好像不開心啊。」一個小女孩指出。

    「怎麼會?」周齊笑著。

    「你以前笑得很好看,現在是哭著笑啊。」小女孩依舊天真的笑著。

    周齊哭笑不得。

    景燦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要說什麼。

    「周齊,我們怎麼拍?」

    「不是有個電影很出名麼?叫《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我想拍的是叫《那些年,那些人》。」周齊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苦澀。

    不知為什麼,當周齊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景燦居然有種心酸的感覺,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周齊的笑容都讓她覺得心酸,她好想問問他到底怎麼了,可怎麼也問不出口。

    架好機器,景燦站在機器後面,看著和孩子們互動的周齊,依舊十分帥氣,如當年第一次見他一樣,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彷彿變得有些遙遠起來,景燦眨眨眼。

    當所有的片子都拍完之後,景燦的心開始慌了,尤其是聽到周齊的那一段內心獨白,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一切顯得好像是要與這個世界告別一樣,他的聲音那麼的蒼涼和悲哀,讓她有些害怕,他說,人在**和自由之間,有時候迷茫了自己,就不知道會選擇什麼。當面對曾經失去的一切,心中是那麼的無奈。

    他的那段獨白真的是太讓人心酸了,躲在攝像機後面的景燦偷偷擦掉本不該出現的眼淚。

    拍完之後,周齊走向景燦,遞給她一張紙巾,景燦沒接,只是笑。

    「我今晚會留在青雲,會有人送你回去的,謝謝你。」周齊對景燦感激一笑。

    「周齊……」景燦張了張嘴。

    「怎麼了?」周齊揚眉看著景燦。

    「沒什麼,你還是像當初一樣那麼帥。」景燦呵呵一笑,收起攝像機。

    「帶子給我吧。」周齊伸手問景燦要帶子,景燦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帶子交了出來,反正裡面還有一張內存卡。

    青雲小學的一位老師要去清江函授,周齊就拜託他把景燦帶回清江,景燦扭頭看著和孩子們站在一起的周齊,不知為什麼眼淚就湧了出來,感覺這一次再見,就是永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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