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 35 九龍匯聚 文 / 月浮游
慕琉璃的想法倒不是沒有道理的,若是那龜蛇是因為龍心石的緣故而聽命與夏侯桀的話,那她也能讓那龜蛇轉而聽她的話。
對於夏侯桀,她也存在著一些疑問,譬如那龍心石若是早就在他手裡,為何她一早沒發現它發出的異彩,今日卻才瞧見?再來,這龜蛇這麼厲害,為何他不一開始就把它放出來,要等到今日才讓它出現呢?
種種疑問盤踞慕琉璃的心頭,可她卻要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如今她面對的不僅僅是百萬大軍,還附帶這隻巨獸,連「坎肩」見了都會萌生怯意的九大聖獸之一。
夏侯桀見慕琉璃面對龜蛇這樣的巨型怪物都能表現的如此淡定,那種看不透的煩躁席捲全身,氣的握住手裡的長劍,「我讓你待會便得意不起來。」
不管你如何強大,你終究是個凡人,只要是個人,他便不信這聖獸會鬥不過你這平凡的人。
此時此刻,慕琉璃憂慮自然是有的,可心中不免還有些欣喜,因為那夏侯桀身上居然有她一直要找的龍心石,如此一來倒是替她省了不少事,她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得意?」嘴角一挑,她是有些開心沒錯,「待會打敗了你,我會笑的更開心。」
「廢話少說,龜蛇聽命,給我殺了她們所有人,包括那個孩子。」眼神落在趕來的琳達懷裡抱著的小傢伙身上,天羽馬的腳程不是一般的快,琳達已經去了開雲一個來回了,慕琉璃交代的事自然是辦的妥妥當當了。
縱觀這整個戰場兩邊人,除了慕琉璃,再也找不出能從琳達手裡傷到小傢伙的了,當然,慕琉璃疼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傷他。她連天羽馬也沒帶上戰場,只為關鍵時刻琳達帶著小傢伙先走,也斷了她的擔憂,好讓她可以全心赴戰。
小傢伙的生命安全她早已交代好了,不會出現一點差池,可夏侯桀那鼻孔朝天的模樣,又惹得慕琉璃一陣不痛快!
拍打著「坎肩」與騎著小飛飛的拓跋寒一同向著那龜蛇奔了過去,手裡的流彩劍在陽光下劍鋒顯得異常耀眼,鋒利勁可想而知。
拓跋寒騎著小飛飛也徑直的衝上了前,這場面那些常年作戰的小將士們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以前戰場上就是人、馬和戰車,從不見這麼龐大的神物出現過,這會好了,不止出現了,一次還出現了幾個。這一個個稀奇勁的瞧著,還沒緩過神來,慕琉璃她們已經快奔到龜蛇面前了。
那龜蛇聽從夏侯桀的安排粗壯的腿一步步的向前,一個大腳板子落下,所有人都覺得那地面在晃動。
可那龜蛇幾步走上去,卻停了下來,對著慕琉璃愣是不再往前了。
任憑那夏侯桀怎麼折騰,怎麼吆喝,人家紋絲不動的,那雙駭人的大眸子,像兩顆超大的玻璃球直勾勾的盯著慕琉璃,「龍心石?」
聖獸能感覺到慕琉璃身上的龍心石,這也算是常理之中,可夏侯桀急了,扯著胸口的龍心石吼道,「龍心石在我這裡,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慕琉璃這才瞧見那夏侯桀脖頸處扯出來的龍心石居然是四顆,那種感覺就是打麻將快贏了,就差一張牌就糊了的時候,對家送了你那張。
輕笑著,看來這龜蛇只認東西不認人的,那好辦啊!她也從脖子上扯出龍心石笑著道,「可真是不湊巧的很,我這也有幾顆這石頭,你數數看,是不是比你那還多上一顆。」怎麼著五也比四大呀!她不信那麼厲害的龜蛇是個不會數數的主。
夏侯桀連帶身後不遠處站在戰車上的銀面人都震驚了,五顆?他們眼睛沒瞎,瞧得真真切切的是五顆沒錯,總共就九顆石頭,夏侯桀這四顆,她那五顆,居然在這麼點的地方真的讓他們集齊了九顆龍心石。
夏侯桀那是歷經多少艱辛死了多少人才湊了四顆石頭,可她卻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拿出了五顆來,急紅了眼的夏侯桀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衝著慕琉璃道,「哈哈,孤尋遍了整個大陸,沒想到東西居然都在你這呢?那正好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煩事,今個就一舉收拾了你們,奪了你身上的龍心石。」
一國之君,大陸上的霸主,費勁了心思才尋到了這麼幾顆,可她一個以前從沒注意過的女人,卻輕巧的拿出他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怎能叫他不激動呢。
兩邊都想著要奪了對方手裡的其它龍心石,這會夏侯桀總覺得自己佔了上風,最起碼他身後的一百萬大軍不是作假的!
可銀面人卻沒有他想的那麼樂觀,「你怎麼會有五顆?一顆是蕭戰厲身上掛著的那顆,一顆是拓跋皓身上就是我被搶的那顆,你頂多只有兩顆而已。」他隱姓埋名的都是為了哪般?有一部分原因是這些石頭,可這女人卻一抓就是這麼一大把出來,他快要被氣出內傷來了。
「笑話,我哪裡來的石頭,干你屁事?你這不人不鬼的東西有什麼資格過問?」慕琉璃從沒給過這銀面人什麼好臉色,這會自然也不會給。
龜蛇迫於慕琉璃那龍心石的威力與靈力,不再安穩,整個身子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分不清它那是激動抑或是其它的情緒。
它背上的夏侯桀一個不穩差點兒摔了下去,好在有不弱的武功底子,身子只是晃了晃又穩住了步子。
「畜生,你給我安靜點,聽我的命令,立刻殺了那女人,奪下她手裡的龍心石。」氣急了的夏侯桀又下了道命令。
可那龜蛇就是不甩他的,眼神就只盯著慕琉璃打轉,慕琉璃瀟灑一笑,摸著脖子上的龍心石也叫了句,「我以龍子之命,命你過來幫我,你可願意?」與聖獸對話早已習以為常,畢竟「坎肩」算是個話比較多的話癆子,話多到曾今幾度她有把那小東西丟了的衝動。
龜蛇眸子裡閃著光彩,衝著慕琉璃稍稍低下了頭,沉悶穩重的聲音響起,「龍九子,我願意聽從您的命令。」
「坎肩」一聽強敵瞬間變成了盟友,那個高興勁,一蹦老高,被慕琉璃一巴掌又扇的老實了。
「那還不乖乖的過來。」慕琉璃淡淡的下了聲命令,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
龜蛇抖動的身子轟隆隆的向前,卻一點也沒有傷害慕琉璃她們的意思,夏侯桀舉著劍便要攔住它,「畜生,快給我站住,不准聽那女人話,聽見沒有!我才是你的主人,主人!」一直以來,這龜蛇都是他克敵的法寶,這會卻僅憑人家一句話就倒戈了,豈有這般道理,真是氣死他了!
他再怎麼嘶吼,那龜蛇也不聽他的,照樣氣勢洶洶的衝著他吼叫,把粗壯的比柱子還要粗的腿就要壓向那躍到它面前的夏侯桀。
真正的翻轉只要一瞬間而已,根本不需要慕琉璃怎麼樣,那龜蛇就能替她收拾了夏侯桀。
一張大口只是喘著氣,就能把夏侯桀一口氣吹的退後幾步,那氣勢,正好順了她的意了。
銀面人只是站在後面的戰車上冷冷的笑著,沒有打算上來幫忙的意思,而其他禹溪的將士也嚇了一跳,那巨獸可是王上養著的,上天的聖獸,怎麼會反過來傷害自己的主人呢?這事實在是太蹊蹺了,那女人居然能讓聖獸聽從自己的話,顯然是比王上還要厲害的人。
夏侯桀怎麼說也算是這大陸上的霸主,那功夫自然不弱,剛剛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這會全身戒備起來,就要向那龜蛇攻過去。
慕琉璃怎麼會讓他一個人打的那麼寂寞,從「坎肩」身上躍了起來,舉著流彩劍徑直的刺向了他,拓跋寒也躍了過去,兩對一,慕琉璃還下了道命令,讓三隻巨獸擋著所有禹溪將士的路,而她們則是好好的來會一會這夏侯桀。
這邊打了起來,城樓上的獨孤傲他們也安奈不住了,紛紛飛了下來,對上那些跨過巨獸上前來的禹溪將士就揮著武器迎了上去。要打大家一塊打,那才痛快不是嗎?
場面混亂了,可銀面人依舊靜靜的立在一側,抱著觀賞的心思,仍由慕琉璃和拓跋寒把夏侯桀逼到了絕境。
其實夏侯桀的功夫不算弱,至少比場上的很多人要高上許多,就連獨孤傲說不定也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上次獨孤傲被逼進了沙漠就是夏侯桀親自出的手。
可慕琉璃和拓跋寒的功夫又比他要高上一些,慕琉璃這些招對打下來,差不多摸清楚了他的深淺,她已經逼著他使出了全力了,他也只能算是四行同修罷了,比銀面人略高些,兩人的功夫路子極其相似,好似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銀面人他們交過幾次手,那些功夫路子早就摸的清清楚楚的了,這會對付這夏侯桀正好全部用上了。
捂著胸口的夏侯桀有些氣喘噓噓了,與慕琉璃她們交手他算是第一次。
他從沒覺得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把他逼到如此地步的,他可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大陸之霸者,逆他者只有死路一條,可他現在卻被別人逼得快丟了半條命了。
他身後的百萬大軍,如今能屁點用處都沒有,整個就是一擺設,沒用的東西,他已經恨的咬牙切齒了,視線瞄到了銀面人,卻只發現他笑的很燦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秋彥,快我幫我,該死的!」
那銀面人輕笑,立於戰車之上,用有些陰森的聲音回道,「我等今日等了許久,如今這齣戲這麼精彩,我可不忍心去破壞了它。」沒有要上前幫他的意思,倒是乾淨利落的又退後了幾步,立在遠處的石頭堆上,拍了怕手,大有叫好的意思。
慕琉璃從夏侯桀嘴裡聽出銀面人的名字—秋彥,名字聽著溫文爾雅富有詩意的,怎麼這人就那麼狠毒呢?
她不明白這銀面人與夏侯桀到底是何種關係,為何這夏侯桀都被逼到如此境地了,他居然能無視他的求救,既然這樣,那她自然不能壞了那銀面人的看戲興致,下手也越發的快狠準了!
壓根不需要拓跋寒插手,她一個人都能搞定這目中無人的夏侯桀,免不了冷嘲熱諷朝那夏侯桀道,「怎麼?孤立無援的滋味兒如何?縱使你有百萬大軍又如何?有誰真正會為了你而捨棄性命的?沒有!哼,你可真是個可悲的很,以為自個怎麼說也算是九神大陸上的霸主了,可真正願意對你好的又有幾人?」
夏侯桀是怎樣的一個人?慕琉璃也下不了一個準確的百分之百的結論,可就她這幾次的交手,她已經發覺出他性格裡的冷血與暴虐!單憑自己的意願就帶著百萬大軍來煜日屠城了,只因為她們沒順了他的心意!
如此一個暴君,真正願意真心對他的人又有幾個呢?那日見他與銀面人面貼著面的,還以為兩人關係不一般,這會一看還真是不一般,不一般的差!
那銀面人秋彥眼裡的狂喜她沒錯過,她沒揮那夏侯桀一拳,那秋彥眼裡的喜悅越深刻,好似她現在殺了這夏侯桀他也不會衝過來救他的。
「秋彥,你居然不救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如此,我為了做了那麼多,你為何這麼狠心!」這邊應付這慕琉璃那邊卻一聲聲的痛斥著銀面人,顯然那心是傷的不輕,那夏侯桀被慕琉璃那麼一嘲諷,心底也自省起來,這世上到底是有誰真正的對他好過?答案居然是沒有人?他愣是想不出一個人影了,就連自己一直放在心頭人此時卻也站在遠處的石堆上笑的如此開心。
「為什麼?你對我如何?你以為你對我如何?你以為你給的便是我想要的嗎?你錯了,我恨你,比任何人都恨,那種恨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你懂嗎?你不懂,因為你根本不會體會到我的恨。」秋彥眼神轉恨,狠戾裡又有些悲切。
慕琉璃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大男人如此你恨我,我愛你的對話了,一陣毛孔張開,他倆那關係她沒興趣聽。
夏侯桀被銀面人那幾句話弄的分了心,他知道秋彥恨他,一直都知道,可卻沒想他對他這般還是沒能減輕他心中的恨意,他做錯了嗎?他只是為了留住他而已,自從十二歲那年見了他第一面,他便決定一輩子把他綁在自己身邊,他知道他的愛是不被世俗允許的,可他不在乎,只要他在他伸手可以觸及的地方就好了。
為了他,他可以成為這大陸上最強的人,因為這樣就沒有人敢反對他了;為了他,他殺了後宮所有膽敢看他一眼的妃子;為了他,他使計讓他眾叛親離無家可歸只能來依靠他;一切都只是為了他而已,他為何能對他這麼的狠?
慕琉璃從不覺得乘人之危有什麼可恥的,在她看來,這只是時機到了罷了,按住那夏侯桀的肩膀就是一扯,卡嚓一聲骨頭的錯位聲,讓她嘴角一扯。
這招她以前常用,一般是不想身上濺血,才用這招的,畢竟血腥味兒她聞著挺衝鼻子的。
斷了一隻胳膊的夏侯桀,自然想要用另一隻胳膊掙脫慕琉璃的鉗制,可他兩隻手都敵不過她了,何況是在現在這一隻手的情況下,胳膊剛抬起來就被慕琉璃又卸了關節。
慕琉璃的手法熟練的,讓遠處觀看著的琳達似乎又看見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雷厲風行的慕老大了,如今只是換了個地兒,換了身衣服,可那暢快流利的動作依舊是那個她崇拜著的慕老大。
連著兩招內卸了夏侯桀的兩個胳膊,慕琉璃連停都沒停,一口氣扯斷了夏侯桀脖子上的四看珠子,把珠子納入自己懷裡,才扯起夏侯桀的衣領,模仿那次對蕭戰忌的手法,對著夏侯桀的背部就是一掌,廢了他的武力再說。
只要廢了他的武力,那麼這活下來的夏侯桀也只能算是個廢人罷了。
她的動作快到,所有人都沒注意,以為她還與夏侯桀糾纏著呢,卻沒想再看去兩人這邊時,夏侯桀已經癱軟在了地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走了,這遠遠的看好似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王上?」遠處與獨孤傲他們戰的激烈的禹溪將士們悲痛的喊了聲,以為夏侯桀已經遭遇慕琉璃的毒手了。
領頭的人大喝一聲,「替王上報仇!大家衝啊!」想要帶著百萬大軍與慕琉璃她們血拼一場,可慕琉璃卻沒那心思跟他們玩,把夏侯桀扔給風行他們,「帶回城裡,看好了!」
她還指望著他推掉這一百萬堵在她們煜日邊境的大軍呢!
自己則是飛身落在龜蛇背上,眸子暗了下來,對著領頭的一人就是一劍,她那劍雖然很短,可手起刀落間沒沾到一丁點的血漬,因為她的速度太快了。
「啊!」那人喊聲剛落地,脖子也落地了。
慕琉璃覺得自個這些日子,性子養的和善了不少,可這關鍵時刻,兩軍對戰最緊張的時刻,比的不是誰善良可愛,而是誰出手狠毒快速!
好在遠遠的小傢伙也不明白她這是在幹什麼,否則在兒子心裡落下不好的形象便不大合她的意了。
龜蛇好似受到她身上九顆龍心石的影響,也變的越發的兇猛起來,一個大腳板拍下去,那「坎肩」的小爪子便顯得袖珍了不少。
風沙揚起,黃土漫天飛舞著,迷了眾人的眼,只見黃沙散去的背後,慕琉璃立於龜蛇的背上,身上的九龍心石由於她的劇烈運動而發生了碰撞,九顆石頭聚到了一起,匯聚成了一道強光,讓所有人受不了需要以手遮目的光彩。
「什麼?那是什麼?」只若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那光是出自慕琉璃身上的。
眾人那個稀奇啊,都愣住了,有的丟了手下的武器,以手遮目,有的沒來得及遮目的,眼前一白。
拓跋寒離得慕琉璃較近,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幾步上前探究著察看光亮背後的慕琉璃,「琉璃,還好嗎?」
慕琉璃回道,「我沒事。」說來奇怪,她的眼睛倒是沒被這強光傷著,一晃之後她又可以看的真真切切了。那拓跋寒充滿擔憂的臉在她眼前清楚的很。
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連那「坎肩」也嚇的停住了拍打的爪子,龜蛇穩住龐大的身軀,沉悶悶的道,「九龍心石互相感應,才發出了這麼強的靈光,就連凡人也能看到的靈光。」
果然年齡長的見識就多,這龜蛇不虧活的挺久的,這些個事還是它明瞭,它這麼一說那慕琉璃才大概明白了些。
這仗才打了一半,就鬧出這麼個光來,震懾住了那百萬大軍,一個個都拿這是天命解釋。
「坎肩」、小飛飛它們是迫於龍心石的威力臥在了慕琉璃的面前,而這時從四方傳來的鳥獸叫聲響徹天空,壓過了所有吶喊聲。
「怎麼回事?」只是一瞬,慕琉璃瞥見了眼前大大小小向她湧過來的野獸、還有不少靈獸。
其他人自然比她還要吃驚,她這般的性子都淡定不了了,更何況沒見過什麼大仗勢的其他人,那些小兵小將們呢。
「龍九子的靈力太強大了,迎得百獸們來朝拜了。」龜蛇給出這麼個解釋。
龍在傳說裡就是神的存在,自然是受百獸朝拜的,可慕琉璃沒想到的是,這區區幾顆石頭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百獸如山洪般聚了過來,礙於坎肩和龜蛇這樣的巨大聖獸在,又不敢向前,只能叫著遠遠的看著慕琉璃。
慕琉璃此時還是有些壓力的,這麼多人看著也便罷了,這會換成了鳥獸,可有些吃不消了,瞧瞧頭頂盤旋著的那群雄鷹,還有那眼前站著的一排排的才狼虎豹的。
不過這仗勢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那邊的禹溪將士們早就嚇的擠擠攘攘亂了陣腳了,這戰看似要打不下去了,這麼一群鳥獸來搗亂,倒正好擋在百萬大軍的前面了,斷了他們攻向煜日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