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5 主動出擊 文 / 月浮游
「律法?那琉璃也熟讀一二,九族乃是外祖父、外祖母、從母子、妻父、妻母、姑之子,姐妹之子、女之子、己之同族也。」
「沒想寒王妃還熟讀了律法,既然知道,那也該明白您是逃不掉了的。」
輕輕一笑面上並沒有沈鴻想要見到的懼意,「那律法可有說過斷了父女關係的該怎麼處置呢?我與右相早就斷了父女關係了,這事寒王府裡人人都是知道的。所以說現在我並不算是他的女兒。那左相這怪責之罪琉璃可有些受不住了。」
「早已斷了父女關係?荒謬,你這明顯是強詞奪理胡亂推辭。」
「律法若是沒說清楚,左相你便抓我不得。眾大臣的眼睛可是看的清楚,左相就算想要把慕家一網打盡那也是你的事,我只是奉勸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悠著點,若是調查結束了,那琉璃就不多留了,王爺咱們走吧。」
拉著拓跋寒的胳膊,昂著頭一臉淡淡瞄了眼坐上的沈亦芸,「皇后娘娘可真是有精神,我可不行,昨個夜裡小傢伙鬧騰的很您沒兒子估計體會不到我的辛苦,不多待了回去補個覺去。」
「左相,按照律法寒王妃可以走嗎?」沈亦芸根本不懂什麼律法,只能期盼她爹沈鴻能爭口氣,可沈鴻也被慕琉璃說的一愣一愣的。
正思來想去的猶豫著呢,慕琉璃腳步一移踱步到他面前,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音調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只是一句,那沈鴻馬上變了臉色,「寒王妃說的沒錯,若真是斷了關係,我們便抓她不得。」
恨恨的道,這女人太毒了,他就說她為何一副氣定神凝的模樣,原來早就鋪好了後路。
「你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拓跋寒摟著窩在他懷裡半瞇著眼的小女人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說我們抓了雁芙,若是我不能安好的回去,人會被立刻送到左相府大夫人的面前,到時希望他的兒子還能活下來。這個買賣他划不來,所以他放了我。」慵懶的窩在他懷裡,暮靄下的陽光不是那麼的刺眼,溫溫和和的好不舒服,照的她都有些睏意了。
「你什麼時候抓的雁芙?」他怎麼不知道?
「騙他的而已。」她只是摸清了沈鴻的性子而已,知道這老狐狸不會冒任何的險。
拓跋寒恍然大悟,長臂收了收又向自己懷裡攏了攏,下巴蹭著她的頭頂,「都說他沈鴻是老狐狸,卻沒想還是被你給耍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嫌我狡猾了?」素指握著他的的手臂輕輕擰了下,完全是小夫妻間的濃情蜜意表現。
「對,你是我的小狐狸,最愛的小狐狸。」拓跋寒也肉麻兮兮的回了句。
慕琉璃又捏了下他的手臂,心裡倒是甜孜孜的,「沒想寒王也會油嘴滑舌的,找人查查慕恩到底犯了什麼事,越詳細越好,我估計他們沈家對與我和你都不會輕易饒過,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慕恩那邊下手,若是他禁不住拷問直接把罪推向我們,到時我們有口也說不清了。」
她相信煜日右相和寒王密謀叛國,絕對會是個好話題。
風行和風瀟幾人又是一整夜沒睡,大清早的時候就全都聚到了拓跋寒的屋前。
「爺起來了嗎?」拉過端著熱水進屋的碧月小聲的問了聲。
「起來了,只是小姐和小世子還在睡。」碧月也同樣小聲的回了句。
屋外的對話,拓跋寒自然是聽到的,瞅著床上睡著的女人,小聲的上前在她耳邊呢喃道,「你再睡會,我去看看風行他們都查到了什麼,待會再告訴你。」
慕琉璃坐起身子披了件衣衫在身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用了,讓他們進來說吧。」
他對她的寵愛總是這般點點滴滴的卻又讓她心頭一暖,他永遠會在她之前醒來,然後摟著她緩緩的舒一口氣,她曾經罵過他有病。
他卻說,我只是怕醒來你突然不在我身邊了,所以我不敢多睡。
他這不是有病,是傻,可就是這股傻勁讓她心頭一軟。
風行是知道他家爺有多寵愛他家夫人的,可這大白日的沒必要還抱在腿上吧。
「爺,屬下昨個打探了下,原來是右相家的一個小廝發現了巨野二皇子寫給右相的書信,這才揭開了右相叛國這事。」正事要緊,他們爺和夫人怎麼恩愛那是他們的事。
慕琉璃扒著拓跋寒的鐵臂,挪了個舒服的姿勢,先是嗯了聲而後道,「那小廝和書信是關鍵,人呢?」
「聽說是被左相保護了起來,具體的事情屬下還沒查出來,那書信也在左相的手裡,作為證物有很多人看著呢。」他們昨個一夜沒睡,也就尋出這麼點消息。
「盡量查出書信和那小廝的藏身之地,與蕭戰忌扯上關係的事,我估計那銀面人也有摻和進來,所以大家都得小心,待會我會去天牢見見慕恩他們,希望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現如今,時間就是一切,這事必須主動出擊而不是坐以待斃。
只是她好像低估了沈鴻的手段,這天牢裡裡外外的可真是設了不少的看守與暗衛。怎麼?怕她劫牢不成?她又不傻,更何況是慕恩那群她討厭極了的人。
「寒王留步,王上下了旨意了,天牢重地關押要犯,任何人都進不得。」守衛長矛一擋攔著道。
「連我也不行嗎?」拓跋寒很少拿他這王爺的身份去壓人,等想起來要用了,卻沒任何效力了。
「不是下官不願意給您個面子,若是我現在放您進去了,到了左相那下官的小命就不保了。還請寒王理解下官的苦處。」他只是個小小的守衛,左相一隻手就能弄死他。
他知道寒王不能得罪,可現在煜日當家的是左相大人,得罪了他,他別說是這小守衛的職務了,一家老小都別想活了。
好他個沈鴻,真當自己是回事了。拓跋寒一肚子的火氣沒地發作,一掌拍在了牆上,嚇的那小守衛全身打了個哆嗦。
「寒王饒命啊!小的不想死。」
慕琉璃從紅色大斗篷裡露出腦袋,輕輕一笑,那笑美的有些不像是凡世間該有的,「小兄弟別怕,他不是那意思,我們只是想來瞧瞧右相大人,你也知道他們曾經是我的家人,如今被安了個叛國罪,估計處死那是遲早的事,我只是想趁著現在進去瞧瞧給他們送些吃的。」
守衛小哥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說寒王妃美若天仙,現在見了果真是美的很,特別是她那輕輕的一笑,他覺得他的魂都不在了。
拓跋寒一看那雙眼呆滯的小子,嘴角還流著噁心的哈喇,俊眉一挑,「看什麼看?小心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慕琉璃一跺腳,她好不容易營造的好氛圍又被這惡狠狠的男人給破壞了,只見那小守衛嚇的噗通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寒王饒命。」
「琉璃你到底在氣什麼?為何不理我?」某人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一直在慕琉璃身後嘟噥著。
「什麼錯?你居然還好意思問?剛剛那小哥差點就被我說動了,被你一嚇又抖得跟什麼似的,就你能行了吧!」有這副皮囊,若是輕輕一笑能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不介意。
可某男卻介意的很,「那小子他看著你那雙眼都要掉出來了,不知那心裡想著什麼齷齪的事呢,我沒殺了他是他的造化。」
雖是氣話,可他就算不會殺他,也要揍他兩拳再說。
「拓跋寒,沒人教你要學會忍耐嗎?」停住步子瞪著依舊覺得自己沒錯的男人道。
「我已經很忍耐了,天知道我每夜是怎麼過來的。」大手順勢把人攬在了懷裡,在她耳邊吹著氣。
「你,我跟你談正事,你又胡亂扯些什麼?」羞紅了一張小臉,全身一陣陣的酥麻感傳來。
「現在這裡足夠隱蔽,要不我們…」一邊說一邊行動了起來,大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摩擦著,隔著衣物也弄的全身的肌膚都在叫囂。
薄唇落在她的耳垂處,輕輕的舔弄著,不時的挑逗般得朝著她的耳根吐著氣。
「拓跋寒,你住手。」嬌弱的喘著氣,依靠在假山上,再這樣下去她會被他逼瘋的。
這裡可是皇宮,大白天的時刻會冒出個人來,他居然還好意思說隱蔽。
「就一次,好不好。」男人真的是忍耐很久了,本是想逗弄她玩玩的,卻沒想這麼發展下去,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不要,這可是大白天,而且在屋外。」她會答應他才有鬼!她怎麼才發現他拓跋寒就是個隱藏著的色鬼。
「是不是在屋裡就可以了?好,你應下了,我這便抱你去屋裡。」打橫抱起嬌弱的身軀,腳尖輕點著地面很快消失在了皇宮的一角。
「你說的只是一次的!這已經第幾次了?」紅著臉嬌聲斥道,躺在床上裹著錦被,用力推開又要覆上來的男人。
她真沒想到,他的輕功能好到這種程度,抱著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上次兩人睡的棲鳳宮,這張大床上有過他們太多的臉紅心跳的回憶。
拓跋寒擒住那推向他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了起來,溫柔的眼神和動作讓慕琉璃心跳都慢了半拍。
「琉璃,我愛你。」第一次他這麼誠懇的對她說這三個字,她卻覺得他長久以來所做的一切早就表達了這三個字。
小手撫上他的俊臉,輕輕的摩擦著他的側臉,黝黑的眸子,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她想要記住這一刻,永遠的記住他向她說我愛你的一刻。
不再逃避,而是主動的吻上了那張薄唇,果然這方面她還是有些薄弱的,很快就轉攻為守敗下陣來。
她到底在幹什麼?慕琉璃光著身子趴在拓跋寒的身上嚶嚶轉醒,屋裡透過的月色告訴她,已經是晚上了,她與他糾纏了太久。
「拓跋寒,起來了。」腰上的大手霸道的摟著她,她不得不開口說話。
「再睡會,抱著你好舒服。」
「睡你個頭,我們必須夜探天牢,你若想睡你便自己睡好了,放開我,我自個去。」小臉一擺,有些不樂意。
會捨得讓她自個去,那便不是愛著她的拓跋寒了,果然,慕琉璃剛穿戴好衣服前腳踏出屋子,後面拓跋寒就跟了上去,摟著她的腰肢在她粉腮上輕啄了一下,「我可捨不得你一個人去。」
「不是去天牢嗎?你那是出宮的方向。」拓跋寒有些不解。
待慕琉璃從宮門外的馬車裡掏出兩套夜行衣後,拓跋寒便只有豎著指頭稱讚的份了。
天牢的守衛,晚上比白天還要多出幾倍,幾班輪流換崗的,慕琉璃和拓跋寒隱在屋頂上,趁著一波換崗的間隙潛了進去。
在打昏了幾個大牢裡的守衛後,拓跋寒在門口把著風,慕琉璃則是極快的尋到了關押慕恩一家人的牢房。
「都這光景了還有心思睡,我還真是佩服你們。」淡漠的聲音響起,驚的那牢裡光著的幾人馬上來了精神。
「琉璃。」慕天風第一個向她爬了過來,連路都不能走了,看來是被折磨的不輕。
「琉璃?」慕恩也徹底清醒了過來,「你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你是寒王妃,他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我們的。」
「哼,你這是自我安慰吧?寒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會煜日已經是沈家的天下了。」這老頭兒可真夠樂觀的。
「琉璃,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我可是你的親爹啊!」慕恩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老淚縱橫的。
「我們已經斷了關係了,右相大人。」冷冷的音調讓牢裡的人心中一冷,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
慕大夫人一直不喜歡她,此番這步田地了,她早就沒了以前的銳氣,拖著慕思煙扒著木欄哀求著,「琉璃,大娘對不起你,大娘向你道歉,你高抬貴手救救我們吧。」
「大娘?哼,我可不記得我有個大娘。」這女人的態度轉變的可真快,若不是看在慕天風的面子上,她的話會更難聽。
「你們給我聽著,不想死就給我撐著,只要不認罪我便還有法子救你們,若是誰撐不住招了,那我就算想救你們也是徒勞。」這敘舊的戲碼根本不適合她,她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好,我們會撐下去的。」慕天風點頭道。
「那小廝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書信到底是什麼內容?」只有對事情瞭解了她才好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慕恩顫抖著聲音道,「小廝是一個月前剛招進府裡的,我看他勤快就調到了身邊當隨身的奴僕,卻沒想那傢伙是個叛徒,居然誣賴我與巨野的皇子通敵叛國。我根本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書信,那書信是蕭戰忌寫給我的,要我把煜日的邊關佈防分佈透露給他。最恐怖的是與那書信一起被發現的是一張精準的煜日邊關佈防圖。」
「書信和邊關佈防圖?」寒王府裡的院子裡聚集了滿滿一屋子的人,拓跋寒和慕琉璃都還是一身夜行衣沒來得及換下來,就招來了風行他們。
「沈鴻為人奸詐多疑,他不會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所以,突破口還在他那裡。」慕琉璃指出事情的關鍵。
「可是我們一整天的跟著他並沒發現什麼異常。」風沄是負責盯著他的,他連眼睛都沒眨巴一下,根本沒發現任何異常。
「不,以他的為人,為求安心他會不時的去看那小廝和信件,只是你沒發現而已,告訴我他這幾天的活動,最細小的也不能落下。」
慕琉璃拿著紙筆記下風沄口述裡的疑點,用毛筆在酒樓喝酒和林間小憩處分別畫了個圈圈。
「你是懷疑他在這兩處有蹊蹺?」拓跋寒盯著紙上的字道。
慕琉璃小臉一揚,自信滿滿,「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只是暫時還不清楚這兩個地方到底是哪個地方有蹊蹺。所以明個我會親自去跟,風沄我有其它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什麼事?」拓跋寒急著問,他想第一個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一抹興味浮現眼底,「告訴你就沒意思了,等到時候你便知道了。」說完低著頭在風沄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那風沄面上神情連著變換了幾次,看向拓跋寒又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身男裝的慕琉璃,宛如一個瀟灑的公子出現在拓跋寒面前,連碧月瞧著了都紅了臉。
「小姐,你這裝束可真是好看。」
「是嗎?」邪魅的一笑,手裡折扇瀟灑一揮,「在下是外鄉來京都見見世面的,小姐這廂有禮了。」
「小姐,你哪裡學來的這些?城裡的那些公子都不及你瀟灑。」碧月紅著臉回道。
拓跋寒摟上慕琉璃那亂動的身子,「你總是這麼出人意料的,讓我好生心動。」
「王爺這般摟摟抱抱的小心人家說你有斷袖之癖。」折扇拍開他的大手,笑的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