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3 她也有了? 文 / 月浮游
「寒王妃說笑了,我也是幸得了王上的恩寵。」沈亦芸低首輕掩著嘴角,笑盈盈的道,心想這慕琉璃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只是個寒王妃的角色,根本不該與她這個皇后針鋒相對。
慕琉璃淡淡的一抬臉,「是啊,我也覺得王上和皇后性子相合,實屬天造地設的一對。」女的整日的盯著別人家的夫君,男的整日的瞧著自己一臉猥瑣的笑意的,弄的她渾身極不舒服,這不又盯著她瞧了起來,她真想立刻剜了那雙緊盯著她不放的眼。
拓拔寒湊了湊向前,一副強勢的姿態,手裡的小鬧鬧親近的朝自己親娘揮了揮手,嗯嗯啊啊的。
慕琉璃自然是樂意接過,把那小傢伙摟在懷裡一個勁的猛親了會,小傢伙則是流著口水的在她脖頸處猛啃著。拓拔寒伸手過去替小鬧鬧整理著被他揉的凌亂的小衣褲,那一臉的寵愛根本找不出半點往日那冷血寒王的模樣。
敲見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模樣,坐上的沈亦芸與拓拔皓均是心裡發堵。
沈亦芸心口泛酸道,「寒王與寒王妃也好生的讓人羨慕,可真是相愛有加啊!」
慕琉璃把兒子提高一抱,瀟灑一笑,「是嗎?皇后也羨慕嗎?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別人的東西再好也終究不是你的,就好比皇后你現在這位置,就是再好,琉璃也無半點羨慕之意。換言之,該是我自己的,別人就算是搶也搶不去。」
她要告訴她,別人的男人她最好別肖想。心裡突然間的這個認知和面對沈亦芸對拓拔寒有意無意間釋放出的那種愛意時渾身不舒服的反應讓她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
拓拔皓這才明白她口裡的別人卻是不含有她自己的,一國之母的位置難道她當真這麼淡泊的看待?
沈亦芸臉上一陣尷尬之色,乾咳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事,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驕傲,道,「那是,本宮差點忘了個好消息了,前段日子,有個發瘋的大肚子女人擅闖皇宮,寒王妃可能猜出是誰?」
「琉璃識人不多,不知皇后所指何人?」
「是嗎?說出來,這人,寒王和寒王妃都熟悉的很呢。就是寒王以前的寵姬—雁芙姑娘。」看著那慕琉璃突然一沉的臉色,那沈亦芸嘴角一勾繼續道,「看那肚子該有兩個月了,這麼一算下來,那懷著孩子的時候雁芙姑娘還沒被寒王休了去,那孩子該是寒王的。」
拓跋寒手上逗弄小傢伙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臉色極冷,定定的看向一側的慕琉璃,「不是我的!」
慕琉璃淡然的低下頭,心裡翻湧出的酸意能把她整個人淹沒了,穩住性子,道,「這事與我無關。」朝向拓跋皓福了福身子,沒心情再與他們相鬥下去,「若是沒事,恕琉璃先行告退了,小傢伙乏了要睡覺了該。」
拓跋寒見她那沒任何表情的臉和那極力與他劃清界限的話,不覺心底也發悶,難道她就不能表現的像尋常女子那樣,聽到自己的夫君寵幸別的女人時露出該有的嫉妒之色嗎?他討厭她那一臉該死的淡然與平靜。
拓跋皓一揮手,笑道,「既然乏了就回去吧,孤希望三天後孤的生日宴上,這小傢伙可以精神抖擻的來給我祝壽。」
見慕琉璃抱著孩子就轉身走,拓跋寒也甩開了步子跟了上去,那沈亦芸卻不饒人,「怎麼這就走了呢?那雁芙姑娘可是還被本宮安置在宮裡的偏殿裡呢,寒王不打算去瞧瞧?」得意的瞧著拓跋寒那瞬間立住的背,心裡暗自狂笑了番,我得不到的幸福,你們誰也不該擁有。
拓跋寒直了直背,轉過身子惡狠狠道,「那女人的事我回處理,無需皇后娘娘關心,到底是誰的孩子,我自己會查清楚。」
哼,真是可笑!他拓跋寒不是傻子,碰過的女人和沒碰過的女人他還是分的清的。那雁芙只是琴彈的不錯,他往日裡喜歡聽她彈琴罷了,再見她身世可憐才出手贖回了府裡。
那雙千人枕過的手臂,他拓跋寒怎麼會去碰她,這沈亦芸為何回來這一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何時得罪了這女人,這女人要三番幾次的害他。
回程的馬車裡,慕琉璃摟著小傢伙移到了一側。拓跋寒若是向前一點,她便向後一點,兩人這樣你進我退的,頻繁換著位置,可把小傢伙氣壞了,剛剛慕琉璃那話卻不是假的,這小傢伙還真是玩累了想睡覺,可她親娘為了躲避他親爹這麼一下一下的換地方把他惹的不開心了。
瞪大了眼嗯嗯啊啊的,嘴巴一瞥,甚是委屈。
「拓跋寒,你若敢再湊過來試試看。」袖中藏著的匕首滑出,一招定在了拓跋寒的脖頸處。
拓跋寒一瞄那脖頸處的匕首,火氣也彪了上來,「你這是拿匕首指著我?」以往就算她不喜親近他,可也不會這般拿著匕首指著他的,現在,她這是何意?要殺了他?
「我說了,不准再湊過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她有些悔恨前些日子對這男人太過依賴了,以導致現在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心裡一個冷冷的聲音冒出,慕琉璃你清醒點,這男人並不會是你的所愛,他不是你要找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他不知有過多少的女人,又有過多少的孩子,難道你可以忍受與別的女人共同擁有這一個不是只愛著你的男人嗎?
拓跋寒見她有些微微發愣,大手抬起想要推開她那握著匕首的手臂,他那一推卻引起了慕琉璃的條件反射,匕首防禦性的一劃,那拓跋寒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血口,直往外冒著血。
「你…我說過不要湊過來的。」慕琉璃扭過臉,壓住自己心裡的擔憂,狠下心冷冷的說了句。
拓跋寒任由著手臂上的血流淌下來,定定的看向她,她竟然真能下的去手,看來她心裡終究是沒有他的,一丁點的位置也沒有給他。而自己卻一顆心全都丟給了她,難道這女人就看不見他的心嗎?
越想那心裡便越是覺得心痛,他以為他對於她是特殊的,他以為她對他還是存在著一絲絲的情誼的,可現如今他明白了,他拓跋寒只是她孩子的親爹,別的什麼都不是。
血一直任由它流著,浸透了衣袖,那象牙白的衣袖上彷彿開出了一朵艷紅的雪蓮。
「爺,你的手怎麼了?」風行迎了上來瞧著拓跋寒那垂著的手臂急著道。這剛剛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莫不是遇上了歹人?「爺,是誰幹的,風行去宰了他去。」
慕琉璃眉頭一挑,心想,我若說是我幹的,你當真敢來宰了我不成?若是以往她會逗他一逗,可現如今,她卻沒那心思了,只顧抱著孩子進了屋繼續與拓跋寒冷戰。
拓跋寒沒理會風行,自顧的進了屋,見慕琉璃依舊當他不存在般的看待,幾次欲言又止不知說些什麼,只能弄的自己是一肚子的氣。
被人忽略的感覺真不好受,特別是被自己在乎的女人忽視。故意招來了風行,大聲道,「給我去查查雁芙,看那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雁芙?是誰?」風行長期在外,根本不知這府裡曾今還有個寵妃叫雁芙的,傻愣的問了句。
拓跋寒咬著牙解釋道,「我以前的姬妾。」
風行轉了下腦袋,撇了眼慕琉璃小聲道,「爺,現在還關心別的女人好像不大好吧,咱們王妃可是為了爺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這王妃的性子不大溫柔,若是知道爺有別的女人,估計會很生氣。」他真的是好心相勸。
「讓你查便去查,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何時說我關心那女人了,你給我查清楚她跟哪個男人懷的孩子,偏偏賴在了我身上。」他此時倒是恨不得那女人立刻出現在他面前與他當面對峙。
「啊,連孩子都有了?那王妃可真該生氣了。」風行嘴賤的叫喚了聲,生怕慕琉璃聽不清般。
拓跋寒伸手拾起桌上的杯子朝著風行摔了過去,「你給我立刻出去查清楚。」怎麼他手底下的冷面暗衛們,變得一個比一個八卦,一個一個碎嘴,一個比一個沒大沒小了。
慕琉璃自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本是打算摒除在耳外的,奈何那拓跋寒聲音一響起,便一直往她的耳朵裡鑽,往她的心裡去。
她也希望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她也明白,那孩子有極大的可能是拓跋寒的,否則那皇后沈亦芸怎麼能貧空讓那雁芙突然大了肚子呢?
風行沒查出個什麼頭緒來,第二日,那沈亦芸卻帶著人把雁芙直接帶到了寒王府。
慕琉璃一大早的睡的正熟,就被那嘈嘈雜雜的聲響給弄醒了,昨日本就是一肚子的鬱悶之氣沒消散,這會一聽說那沈亦芸直接把人帶來了府裡,這不覺的心裡又開始發堵了。拓跋寒也是一臉的鬱結,沒想自己派風行去還沒查出個所以然,這邊竟然把人都帶來了他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