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7 你最重要 文 / 月浮游
這一刻,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自異世的幽魂,忘了自己還要收集龍心石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世界。只覺得此時的她心裡滿滿的,暖暖的很舒服。
「小姐。」碧月剛聽到消息就跑了過來,激動的朝著慕琉璃擁了過去。
慕琉璃揮手一擋,「好了,去弄些吃的來,再幫我弄身乾淨的衣服我要洗澡。」這一身的臭汗弄的自己黏黏糊糊的。
風行也隨在碧月身後衝進了屋子,看著一屋子裡站著的熟悉的人,不覺鼻頭一酸,大男人的還擠出了淚水,聲音略帶沙啞,「爺,我就知道,知道爺你們會回來的。」
風沄大手拍向風行的肩,「喂,這都好好的站著這呢,你哭個屁啊!」他虛長風行幾歲,一向拿著對待小兄弟的口氣與他說話的。
風行一抹眼淚,盯著風瀟和風飛,見兩人確實完好無損的,才開心的問起那雲夢澤發生的事,這一問,那三人還哪能閒的住啊,一個個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什麼?比手掌還大的蜘蛛?真的嗎?」
「當然,夫人說那蜘蛛叫什麼來著?對,叫狼蛛!」風沄拍著腦袋想了半天道。
「手掌大的蜘蛛算什麼!見過十尺長的魚沒?那魚還能上岸,上下的鄂牙就像是兩柄短劍。我親眼見一人被它活活劃開了肚子。」風飛現在想來還有忍不住打著寒顫,那場面估計這輩子是忘不了了。
「可惜了我沒去!」風行有些後悔自己沒跟著去了,他們形容的這些個東西都無緣相見。
「這些算什麼?最厲害的是什麼你知道嗎?」風瀟也來了興致神神秘秘的道了句。
風行來了興致,什麼東西比那十尺長的魚還厲害!「是什麼?」
「麒麟啊!雲夢澤的神獸,那東西能號召百獸,住在水底。」
「這麼說,你們取到了麒麟血了?」
「那是當然,我跟你講講咱們夫人騎著神獸破水而出,就如仙人一般…那架勢…。」
「對對,那麒麟可真是厲害,我們出林子時便是騎在白狼身上的…嘖嘖,還真想再嘗試一番…」不過小命要緊,還是不用再嘗試的好。
幾人真是打開了話匣子便停不住了,那風行又死拉著不讓三人走,四人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連拓跋寒和慕琉璃抱著孩子走了都沒發現。
慕琉璃剛洗完澡,用乾布擦拭著頭髮,「坎肩」撒嬌似得賴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弄的慕琉璃乾淨的衣服上又沾了不少狐狸毛。
「去,去,去,一邊去。」趕走「坎肩」便朝著外屋抱著兒子的拓跋寒走去。
拓跋寒摟著兒子居然在大床上睡著了,兩個人一裡一外的都側著身子,拓跋寒的大手擱在小傢伙的小肚子上呈現最親密的保護姿勢,小傢伙則是朝向著拓跋寒睡著,嘴角掛著甜蜜的笑。
不知是受了什麼魔障的影響,她居然也褪了鞋子,從拓跋寒身上跨過躍到了床內,躺在了小傢伙的身側,聞著那從拓跋寒身上傳來的獨特氣息,慢慢的合上了眼。
拓跋寒早就察覺那熟悉的香味慢慢的靠近,知道是她,便依舊合著眼。想著若是睜開眼了,相必她又會把自己趕出去,索性裝睡得了,還能摟著寶貝兒子休息一會。
當慕琉璃輕輕的爬上床時,拓跋寒是又驚又喜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過來半響等著那邊傳來的呼吸慢慢平緩勻稱了,才微微的瞇起眼偷瞄了下,見床裡面那小女人側著身子緊挨著小傢伙已經睡著了。
睜開眼盯著那恍若天仙的容貌,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白淨如瓷般的小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顯得更加迷人了。那紅艷艷得嬌唇好似在邀請他的品嚐般,泛著水潤的光澤,這越看心裡便越癢。
大手瞧瞧的襲上那纖細的腰肢,把她也攬進了自己的臂彎。見那身子沒有掙扎,才滿意的勾起嘴角繼續睡覺。
慕琉璃感覺到腰上的那只熟悉的大手,知道是他才沒有掙扎,任憑他摟抱著,全身都突然放鬆了起來,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不知是過了多久,屋外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你去喊,我可不敢,咱們爺脾氣那麼大的。」風行推了下碧月道。
「你都不敢,我也不敢,王爺那眼一看我,我就渾身打哆嗦。」碧月嘟著嘴連連擺手。
「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還是等他們自己醒好了,我算過了,小世子該喊餓了,這小世子一喊餓,王爺和咱家小姐都會乖乖起來的。」碧月嘴角蕩漾著笑。
兩人的話不算小聲,把那慕琉璃和拓跋寒都弄醒了,只是兩人誰都不想破壞此時舒適的氣氛,依舊裝睡著。
可拓跋鬧鬧卻不管什麼氣氛不氣氛了,人家肚子餓了便是餓了,毫無徵兆的哭鬧起來,慕琉璃一聽那小傢伙的叫喊聲,急著伸手把小傢伙攬到懷裡抱了起來,扭過身子喂起奶來。
那吧唧吧唧的聲音,拓跋寒早就聽了不知多少回了,為免尷尬只好依舊裝睡著。
起來時卻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藍銘和柳情兒在他們吃到一半的時候走了進來,拓跋寒關心了句,「藍城主的孩子現在可好?」
藍銘激動的點頭道,「大夫說孩子現在正在慢慢吸收血誅草的藥效,等一個月左右孩子便能與正常孩子一般了。」
柳情兒也上前彎腰福身謝道,「不知怎樣感謝你們的大恩大德了,請受情兒一拜。」天知道當她聽到大夫說自己的孩子可以變成正常孩子時的開心與激動。
慕琉璃淡淡的抬起頭,摟著拓跋鬧鬧,面上沒什麼表情,可心裡還是泛著一絲開心的,「無需謝我們,那是對於你替我照顧孩子的回報。」她不喜歡欠著別人的,這藍銘和柳情兒的情她算還了。
柳情兒急著搖頭,「不,這怎麼能算,我替你們照顧孩子這麼簡單的事怎麼能與你們出生入死尋藥的事相提並論呢!」她只是在家裡哄哄孩子喂餵奶而已,可他們卻是在那雲夢澤裡拼著命。
「在我看來,我的兒子就是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你替我照顧他了,便是還了我的恩了。」兩人還在你推我讓的謙讓著。
那邊便有人喊著話,聽那腳步好似很急,「城主,城主,有,有貴客來,來了。」小廝像是見到了什麼再稀奇不過的人了,大喊著。
「什麼貴客?」藍銘也奇怪。
「是,是王上,開雲王上!」外面那人週身帶著十幾個黑衣禁衛士兵,一身的暗色龍紋繡花長袍,頭挽紫金冠,對著他掏出開雲龍紋令,自稱開雲王上沒錯。
「王上?」藍銘急著出了屋子看向那小廝,「你可別胡說!」
小廝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遠遠的就聽見沉穩的男聲道,「他沒有胡說,孤確實來了,藍銘你還不出來見駕。」
那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可見過火寒飛的人都識得那聲音的主人正是火寒飛沒錯。
想到慕琉璃在雲夢澤裡說過的話,獨孤傲也好,火寒飛也罷,我隨便找一個跟了得了。拓跋寒不覺的撰起了雙手,橫眉冷對著那屋外的院子裡,待那火寒飛慢慢從夜色裡現身了,才把慕琉璃和孩子護在身後。
慕琉璃可以感覺的他渾身散發的緊張氣息,看著那因為激動而緊繃著的鬢角,「拓跋寒,吃飽了我們便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嗯」了聲,拓跋寒才攬著慕琉璃出了屋子,藍銘不知他們與火寒飛的糾葛,還伸手攔著低聲道,「寒王別急著走,我們的王上正好來了,藍銘介紹你們認識下。」
火寒飛盯著那張自己思念了幾日的小臉,緊張的忘了自己的身份,「寒王妃可好?聽說你去了雲夢澤?」
一看暗衛傳回來的消息,就急著趕了過來,想阻止她進入那恐怖的地方,可等到了這,那暗衛卻告知他,人已經去過那雲夢澤了,好在安全的回來了,否則他都不知該不該進去尋人去了。
慕琉璃瞥了眼自顧上前來一副關心自己模樣的火寒飛,冷冷的轉過身子,向那拓跋寒又道,「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好!」拓跋寒掩不住臉上喜悅,看著一臉尷尬的火寒飛,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兩人並肩而行,弄的藍銘不知該怎麼辦,看著火寒飛那一臉的怒氣,半天沒敢說話,這是什麼情況?寒王,寒王妃和王上?他們三人的氣氛有些特別,怎麼看那王上盯著寒王妃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就好似一個男人盯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般。
這個認知讓藍銘不覺的抹了下額頭滲出的冷汗,不會吧!寒王可是王上的表哥,那寒王妃便是王上的表嫂。王上怎麼會喜歡自己的表嫂呢?定是自己看錯了。
「王上裡面請。」君臣見面,自然要客客氣氣的迎進屋子了。
沒想火寒飛三句不離慕琉璃,弄的藍銘更加懷疑這王上對寒王妃存的心思了。只好旁敲側擊道,「王上此次來就是為了寒王和寒王妃的事嗎?」
火寒飛直了直身子,乾咳了聲,「孤聽說寒王和寒王妃進了雲夢澤,才急著帶人來幫忙的,卻沒想人已經安全的回來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是再喜愛也不能**的表現出來。
「嗯,今個回來的,臣下只知道那寒王的手下誤入了雲夢澤,寒王才帶著寒王妃一起去尋人的。」藍銘說出自己所知道的。
火寒飛恩了聲,原來這便是他們去那雲夢澤的原因啊!只為了兩個手下?那拓跋寒到底在搞什麼?為了兩個手下,帶著她去冒險,根本不顧她的安危。一面又想她可以為了與他並肩而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入那雲夢澤,心裡又有一絲嫉妒。
第二日天色微亮,拓跋寒已經招呼來風行他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慕琉璃抱著兒子倚在床上,剛喂完奶,衣衫半掩的,白淨的胸脯若隱若現的,引得拓跋寒一陣深呼吸。
「收拾下,我們待會就走。」昨夜思來想去的,還是早些離開這開雲比較妥當。也斷了火寒飛對她的心思。
慕琉璃沒想他會這麼急著離開,但也沒什麼意見,淡淡的點了下頭,抱著兒子坐了起來,動作一大竟把那衣服拉扯的更開了,整個大半個胸脯露在那外面。
拓跋寒喉結滾了滾,實在按捺不住了,別過頭,指著她,聲音奇怪的很,「衣服穿好了,我去讓碧月來收拾包袱。」
慕琉璃見他那麼奇怪的指著自己,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半隻胸已經裸露在外了,該死!低低暗咒了聲,耳根悠的一紅。想到他那有些奇怪的帶著炙熱的視線,不覺的把外衣往上拉了拉,都是懷裡這小傢伙,亂拽她的衣服才弄的這般情景。
「你娘走光了,你開心了。」捏著小傢伙的鼻頭,嬌俏的開了個玩笑,才自顧的穿起衣服來。
火寒飛盯著那已經套好了馬匹的馬車和車邊站著的慕琉璃她們,「寒王急著要走?」為何每次他只是看了她幾眼便又要分開了。
拓跋寒冷著臉應道,「正是。」
「不多留幾日?孤還想請你們到皇宮一聚的呢。」
「多謝,不必。」說完大手一擺攬著慕琉璃便往車上爬,兩人默契的一人抱著孩子,一人先上車,待上了車了才把孩子接過,另一人才爬上車。一切不需多言卻那麼的默契自然。
馬車外風沄等三人則是騎在駿馬護在兩側的,這隊伍要比來時的壯大了不少,最得意的莫過於碧月了,連個重點的包袱都不用她親自拿了,那四個壯漢可不是白長的肉。
馬車從城門出去便一直順著來時的路行著,「風行,我們走的可是赤峰的路?」慕琉璃盯著眼前熟悉的路道。
「不是回煜日嗎?」爺今個明明說的回煜日的。
「拓跋寒,你什麼意思?」瞪著身側的拓跋寒,慕琉璃吼了一聲。
「那些個東西我根本不需要,我只要你好好的回煜日過著你該有的生活。」他的武力他可以自己修煉回來,再苦再累他也不怕,可她,他卻不願再讓她吃任何的苦。
這次雲夢澤有好幾次都讓他差點與她分開,想起都還心有餘悸的,他怎麼可能還讓她繼續冒險。
「可是我們已經尋到了麒麟血,只要再尋到其它三樣,你便可以恢復武力了,難道你不願意嗎?」
「如果這是建立在要你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我寧可不要。」拓跋寒義正言辭道。誰不想擁有高深的武功,可若是拿她的生命安危做交換,他死也不會同意。雲夢澤這次若不是風瀟和風飛他們誤入了進去,他不會同意她進去冒險的。
「我若是堅持呢?」她不想與他爭吵,他該知道她認準的事一般沒人能改變。
「你忘了雲夢澤裡的危險了?那風火林並不比雲夢澤容易,進去了,連鳥獸都尋不到出來的路。」
「你怕了?哈哈,你害怕了,並不代表我也害怕,什麼雲夢澤,風火林,我只知道我慕琉璃想去的地方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會頭也不回的闖進去。」聲音一揚,不悅的神色聚在眉頭。
拓跋寒也來了脾氣,吼出聲,「對,我是怕了,我怕失去你,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情願做一個沒有武力的人,只要你安全的待在我身邊。」
慕琉璃沒想他會突然這麼說,心裡一時沒了準備,不知該怎麼回他,只是愣愣的看向他,她從未嘗過情愛的滋味,也不動到底怎樣才算是男女間的情愛,只是每當拓跋寒這般用炙熱的眸子盯著她看時,她便會突然慌忙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感覺連自己的心都不再受自己的掌控了,他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喜歡自己?不會的,她明確告訴過他了,她與他不可能,她不會愛上他,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馬上有冷酷掩蓋自己的失態,「拓跋寒,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我樂意幹嘛你管不著,你以為你攔的住我,只要我不樂意,我會立刻帶著孩子消失在你面前,你回你的煜日做你的寒王,而我,何去何從與你沒半點干係。」
忙著與他劃清界限,生怕自己與他產生太多的糾葛,身子一探揭開車簾,「風行,停車,我要下車。」
「你要幹嘛?」拓跋寒大手一伸急著攔住她。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管不了我。」
「什麼叫我管不了你?你是我的女人!」
風行是頭都大了,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吵起來了,都鬧分開了,嘖嘖,這王妃臉色都暗下來了不會是來真的吧。
「停車!」慕琉璃寒著聲音又道了句,見風行依舊裝愣賣傻的沒搭理她,直接抱著孩子掀開了車門就要往外跳了,拓跋寒一整個人都撲了上去才把人攔住。
「風行停車!」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知不知道剛剛那樣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