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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我的床你做主 樹林裡的『蟲子』都很猛! 文 / 紫予

    三人驅車去了商場,滕曼給小燕子挑了好些漂亮的衣服和裙子,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給她買的妥妥帖帖,考慮到這兩天她要住在這兒,又給她買了睡衣和洗漱用品,零食、小人書,娃娃抱枕什麼的,總之,最後溫景之是叫了商場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才將東西給弄上了車。

    回到家,溫景之自然是當搬運工了,滕曼則換好衣服,給小燕子放了洗澡水,就抱著她去了浴室。

    一切都打點妥當,溫景之站在窗口,伸手扯著脖子上的領帶,淡綠色襯衣的扣子也在修長靈活的指尖鬆開,蜜色的肌膚開始展露它的丰采。

    一路上他都在想著唐炎的話,按理說,這事兒,他不應該知道的,唐婉婉還沒有大意到這個地步。

    「你該不會去動什麼手腳吧?」這是唐炎的原話。

    其實,他之前也有想過,到時候弄個假的鑒定報告,反正不讓滕曼知道就好,而且,這個念頭,在今天見到小燕子之前,還是牢牢的佔據著他的心頭。

    可如今他不得不重新考慮,看得出來,她是那麼喜歡小孩,而他們,能有孩子麼?

    溫景之的眸色漸漸黯淡下來,思緒又飄遠,如果他們可以有孩子,那會比較像誰?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最好男女都要一個!

    唇邊溢出一絲苦笑,這時候想這個,簡直是對自己的酷刑!想想都痛,可勁的痛!自己都不能承受了,還能指望滕曼不放在心上?那該是多大的壓力……

    滕曼給小燕子擦了好多的沐浴露,浴室裡都是一個個騰空升起的小泡泡。

    小丫頭高興的不行,一直仰著脖子吹呀吹,吹破了就咯咯的笑!

    滕曼側身坐在浴缸的旁邊,幫她擦拭後背,小小的身板上,幾乎沒什麼肉,瘦的都能摸得清她一顆顆圓圓小小的算盤骨。

    目光觸及她被截掉的雙臂傷疤時,滕曼的手,顫顫的想要上去摸一摸,可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鼻頭酸澀的緊,她趕緊的轉開視線,當時,她該是有多疼呀!

    這惹人憐的孩子!

    「燕子,你的大名兒叫什麼?」滕曼隨便扯了個話題,拉開自己的注意力。

    「李想!我的大名兒叫李想!可是我喜歡大家叫我小燕子,因為小燕子會飛!這是我自己幫自己起的小名兒哦!」

    一句話,說得滕曼逼回去的淚意又湧了上來,是呀,小燕子會飛,她其實也希望自己能飛吧?

    這個折翼的小天使!

    「姐姐,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吧?」小燕子突然轉過頭,晶亮的大眼內,儘是濃厚的笑意。

    姐姐是叔叔的女朋友,這話,從小孩子的嘴裡說出來,竟沒有半絲的彆扭,跟不合邏輯。

    滕曼沒想到她會突然就這樣轉過臉,慌亂的聳著肩膀趕緊從自己的臉上拭去眼淚,掩飾性的笑了下,「嗯,小燕子真是聰明。」

    「姐姐,你哭了,為什麼?」她抬起小臉,目光純真的,似要看到人心裡去似的。

    「是為了小燕子嗎?其實,我已經習慣了,而且,一點也感覺不到痛的,真的,我可以用腳寫字,洗臉,刷牙,吃飯,大部分手能夠做的事,我都可以的!」她一臉的自豪。

    滕曼再一次感到驚訝,驚訝於這孩子敏感的心思,和她的玲瓏剔透。

    「嗯,姐姐相信你,小燕子是最棒的!」她突然覺得詞窮,在這個才8歲的小孩兒面前,不論用什麼華麗的言辭去讚美她,都是蒼白無力的。

    洗完澡,滕曼拿著寬大的浴巾將小丫頭整個抱起來,一直把她抱到客房的大床上。

    「這裡好漂亮呀,燈也好看,床也好看,連被子都好看!而且好軟,好舒服!」小燕子這看看,那看看,估計都覺著到了皇宮。忍不住的用自己的小臉去蹭蹭蓋在身上的絲被,一臉的欣喜和滿足。

    滕曼拿來了吹風機,幫她邊吹頭髮,邊笑問:「那小燕子以後都住這兒好不好?」她既然是孤兒,那應該是可以收養的吧?

    「可以嗎?我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嗎?」小燕子立即轉過頭,興奮的望著滕曼,也只是幾秒鐘而已,她隨即又垂下眼。

    「怎麼了?」剛剛還挺開心的呢?

    「還是不要了,我在老家有好多同學和老師呢,我,我捨不得他們,我會很想,很想他們的!」

    滕曼關掉手中的電吹風開關,笑著扳正她的身子,輕捏她的翹鼻子,「傻丫頭,想他們的時候可以回去看他們呀!姐姐陪你!」

    小燕子想也不想,堅決的搖頭,「還是不要了。」

    滕曼也不勉強,這樣的孩子,她其實最需要的是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週遭人的態度對她很重要,也許,待在她習慣的地方,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小燕子很健談,一會兒跟她講學校的趣事,一會兒跟她說她們那兒又好多好吃的,一直聊到很晚,才打著呵欠跟滕曼道晚安。

    剛才一直側撐著身子,這會兒,滕曼覺著整個肩膀都不舒服,一邊甩,一邊揉,往臥室去。

    推門一看,竟是沒人,便拿了浴袍,直接往浴室而去,等她洗完澡出來,房裡還是空空的。

    滕曼稍稍擦了擦頭髮,想都不想的來到書房,果然,見男人坐在沙發裡假寐。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兩人間還有兩步的距離時,猛的撲過身去!

    軟軟的身子被溫景之抱了個滿懷,一陣馨香撲鼻而來,男人的心神不禁漾開了。

    「這麼飢渴?又是什麼動作,這回?」溫景之將她扳過身來,兩個人面對著,就著她耳邊的軟乎,輕輕咬了一口,而後又不知足的用牙齒在上面磨了兩下。

    滕曼不高興的嗤了一口,「你一早就發現我了,對不對?一點都不好玩兒,你就不能假裝被我撲倒麼?」

    這丫,自己的動作沒技術含量,還要讓人放水?得虧她說得出口。

    溫香軟玉在懷,他也不是什麼柳下惠,自然是上下其手的一番折騰。

    浴袍褪下了半拉,垮垮的堆在胸口,似遮非掩的掛在飽滿處,溫景之的眸色轉暗,目光灼灼,恨不能將這人兒給生吞活剝,吃到肚裡去!

    滕曼被他泛著紅光的眼眸給嚇到,「你這,是餓狼轉世呀!」瞧給她肩膀啃得?

    「唔,我就是,你都幾天不給碰了,還不許我餓一回?」男人埋首在她的胸前,嘴裡含著,說的口齒不清。

    這日子簡直不是男人過的,兩個人都是初經人事,男人麼,大多無師自通,女人就要適應一陣子了。

    他雖然回回都急不可耐,可心底裡到底是疼老婆的,做的時候,也盡量不傷著她,可就苦了他自己了,臨了吧,吃一回,癮就大一回,直鬧得回回吃不飽。

    他可不就是一隻餓急的狼麼?偏這兩天還只能死憋著,心裡那個憋屈呦,就甭提了!

    滕曼這頭,被他給攪得,也是心蕩神馳,這事兒整的,好像是她迫不及待要似的,親自送上門來給他享用!

    她揪住眼前的頭髮,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讓聲音從自己口中溜出來,

    男人的動作越發的猛烈,滕曼側過頸項,轉頭,不甚清晰的視野內出現一條內褲的影子,已經是破敗的沒法看了!

    哎,最近,她內褲的破損率是呈直線飆升的——

    由於姿勢的原因,怕滕曼的身體吃不消,溫景之一直不敢放開做,雙臂握緊她的細腰,十指皆扣入她的皮肉內,控制著節奏和力道……

    不一會兒,身上的人兒身體一陣緊縮!

    滕曼有些急切的咬上他的側後頸,卻仍是阻止不住鼻孔哼出的天籟!

    溫景之那件淡綠色襯衫,已被汗水完全浸透,黏膩的貼合他的身體曲線,賁張的肌理在暗色的燈光下尤為顯得蒼勁矯健。

    滕曼雙手軟趴趴的掛在他的肩頭,下頷被他捏起,兩人額間相抵。

    她眼眸水波蕩漾,雙唇泛著潤澤的光,俏臉一片酡紅,那媚態,簡直讓溫景之愛到骨子裡去。

    「舒服嗎?」溫景之聲音暗啞性感,充滿了誘惑的穿透力,鑽入滕曼的耳膜,如攜帶著一枚小小軟軟的羽毛,撓啊撓的,直撓到她的心上去。

    「你,討厭!」天哪,這聲音,也夠**!

    溫景之瞭然的笑,愛憐的輕啄她的小嘴,「書上說,女人的話都要反著聽,她們說討厭,就是喜歡,是不是?」

    滕曼是打死也不要再開口的,只是急著搖了搖頭,嬌嗔的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體內的小溫立刻受不起誘惑的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滕曼怒瞪著雙目,滿眼的羞澀和窘迫。

    「你,你就不能管管它麼?」這丫的,還有完沒完了?

    溫景之暗笑,笑的連一口白牙都露了出來,那模樣,真是夠淫夠蕩!

    「沒辦法,它此刻思想『獨立』,我可管不住!」其實是,不想管吧?不對,好像還受他的支配!男人啊男人。

    滕曼顯然不信他的鬼話,「我說,溫景之老同志,做為一名光榮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你,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忒無恥了!

    既然已經被說成是無恥,那麼——

    索性就無恥到底了!

    溫景之拉起她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往自己腰上一纏,隨即,雙手又繞到滕曼的臀部,固定好位置,自沙發上起身——

    滕曼是渾身一個激靈,身體的反應很誠實,當即便緊緊的將他吸附住……

    溫景之忍不住的駐足,兩人結合之處傳來的那陣酥麻,直直的鑽入他的腦神經中樞,興奮得連兩邊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個不停!險些憋忍不住。

    朝臥室趕的步子越發的加快,他一口咬住滕曼的耳朵,靈舌沿著她的耳部輪廓不停的舔吸。

    「曼曼,你太熱情了,把我夾得好緊,差點被你吸出來!」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壓抑和隱忍,邊走邊動。

    呃,賜她羞憤致死吧!

    這男人當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什麼事兒都敢在走廊做!

    滕曼此刻心裡沒啥別的想法兒,只想著,快點結束吧!

    事實證明,滕曼的擔心真的不是多餘的,溫景之一時半會兒還真是結束不了,回到臥室,兩人從床上轉戰浴室,又從浴室蔓延到落地窗前……

    總之一句話,濕漉,濕漉,化做灘灘地圖。

    最後,滕曼終於是累得連趴下的力氣都沒有,任由溫景之將她抱去,洗了不知是第幾次的澡。

    「曼曼,曼曼?」男人心疼的拂開她臉頰的濕膩髮絲,垂首看著她某處的紅腫,伸過手去,將裡面的汁液悉數引了出來,又給她簡單的沖洗了下,這才將她抱了出來。

    滿室的旖旎味道,甜腥的發膩。

    窗外已經偶爾有鳥叫聲,溫景之從床頭櫃的醫藥箱內找出一個白色小瓶子,打開,手指沾染上半透明的乳膠狀藥膏,輕輕地掰開她的雙腿,細心的開始為她塗抹。

    沉睡中的人兒似乎是感受到那處的清涼舒爽,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完事後,溫景之抽出右手的食指,那片指腹上是一個長期扳動扳機後留下的厚繭,它白天碰的東西是神聖的,如今碰的東西,更加神聖!

    怎麼辦?還是睡不著。溫景之萬分不捨的盯著懷裡的滕曼良久,神情懊惱到了極點,他甚至開始鄙視自己。直到渾身的疲乏將他吞噬,這才勉強睡過去。

    ……

    所謂打鐵要趁熱,這不,趁著滕曼態度放軟的時候,溫景之把拍婚紗照的時間給敲定了。

    小燕子很是高興,她說,還從來沒有看過婚紗呢!非吵著鬧著要跟著滕曼去。

    原本,滕曼還想著要擺擺資格的,他們好像每次吵架,到最後都在床上不了了之,真是沒格調。可受不起小燕子那期待的眼神,她也只好點頭答應。

    卻沒看到那一大一小,擠眉弄眼得逞的笑。

    金秋十月,拍婚紗照的好去處,莫過於香山了。

    漫山遍野的紅,這時候正值旅遊高峰,溫景之特地抽空去了趟靜宜園,選好地兒,而後又跟裡面的管理層通了氣兒,等那天把這地方空出來。

    官僚階級就是這點方便,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他幾句話搞定,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大爺模樣。

    於是一整個影樓的工作人員幾乎都來,還有那個聽說很大牌的外國攝影師,前呼後擁的,那架勢,真真兒是相當具有規模!

    秋後的香山,風景那自然是不用說的,綿延了數萬畝坡地,艷若朝霞,紅似火!登高遠望,一眼望不到頭的成片紅葉樹,那叫一個瑰奇絢麗!

    腳下是一大片工作人員四處搜集而來的落紅葉,鋪了滿滿一條石徑小道,蜿蜒到一棵粗壯的紅葉樹下。

    滕曼和溫景之攜手從上面走過,根本就不像是在拍照,而是在閒逛,滕曼一身潔白的婚紗,後頭拖著長達三米的尾擺,撅著小嘴嫌麻煩,溫景之是十足的好耐心,彎腰替她收拾起那攤綢料,搭在了臂彎間。

    那個攝影師的拍攝方式也很有噱頭,一般他要是不出現,基本就沒人能找到他,完全不知躲在什麼地方。

    就這樣,整整一個上午,除了給滕曼補妝和換衣服的時間,其實大家好像都是來度假來的。

    終於到了吃飯的時間,一大片紅樹下面,就只剩下滕曼和溫景之兩個人。

    兩人踩著滿地的落葉,隨著淙淙聲,來到一條小溪邊。

    滕曼見狀,簡直歡喜的要死,雙腳一蹦噠,手臂就纏上了男人的肩頸。

    溫景之即刻會意,一個公主抱,輕鬆的將她護在胸前。

    滕曼嬉笑著,立刻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走,抱我過去泡腳,這山路上走半天的高跟鞋,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這倒是真的,可是沒辦法,為了照片的效果,這是必須要犧牲的。

    兩個人找了塊比較平坦的石板坐下,滕曼將白玉似的小腳,往那清澈見底的溪水裡那麼一泡,潤滑的溪水如絲般的流拂,半天的疲乏都不見了,那叫一個舒爽!

    滕曼仰起頭低歎,「好舒服哦!」嗓音輕柔,嬌媚軟糯。

    抱著她的溫景之渾身一震,「床上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你這麼爽過?它伺候的比我還好?」

    瞅見滕曼那一副快樂賽神仙的享受樣兒,溫景之果斷的不舒坦了。

    滕曼抽了抽嘴角,連眉毛都在無意識的抽動。這男人,不說話的時候是一君子,一說話便成了一痞子!

    「這能比麼?根本不是一個概念,而且,服務的地兒也不同呀!」滕曼依舊瞇著眼,細聲細氣的自喃,絲毫沒覺得她自己說的話又有多曖昧。

    哎,這倆人,果真是一路貨色!道貌岸然的傢伙。

    溫景之眉角一挑,還沒來得及反駁,一句話便被堵在了喉嚨口。

    「小叔,我發現,你其實,挺悶騷的,平時還愛裝模作樣。穿上軍裝時不可侵犯,穿上西裝時只可遠觀,不穿衣服時——」滕曼突然就打住,一雙水汪汪的澄澈水眸,滴溜溜的轉呀轉的,在溫景之臉上巡視幾個回合,一臉的壞笑。

    溫景之看得有些著了魔,深黯的瞳仁倒映出一張嬌俏女人的臉,緩緩的垂頭吻住她帶著笑意的嘴,輾轉舔吸,彷彿啃一輩子都不嫌累似的。

    「不穿衣服是什麼?怎麼不說了?」一把低啞的嗓音,混合了溪水流動的聲音,聽著真是無比的有情調。微微分開了兩人相貼的距離,只是嘴唇在說話的時候仍然若有似無的能碰觸到。

    經過他的一番蹂躪,滕曼的小嘴越加紅艷,雙眼內是不加掩飾的喜歡。

    小手捉住他的衣領,壞壞的扯開嘴角,「你當真要聽?」這胃口吊的!

    溫景之在內心不知呻吟了多少遍,壓抑著心頭的熾熱慾火,點頭。

    「不穿衣服嘛,是引人犯罪!」最後四個字她特意湊近他的耳朵,邊呵氣邊笑。其實原版是,不穿衣服時一切推翻。

    她就是想看看他抓狂的樣子,就像前些天早上,被自己綁在床頭調戲的樣子!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溫景之的額角青筋浮凸,隱忍的牙關緊咬。

    這邊,男人忍得辛苦,那邊,女人的撩撥才剛要開始!

    「回去?嗯,好像還要很久哦!」滕曼故意無辜的眨著眼,食指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自己的嘴角,俏模樣,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是那種不妖自媚的那種。

    在那一瞬,男人聽見自己強大的自制力在一寸寸崩坍,聲音清晰的叫他心頭直突突!就是當初在無人島被野獸圍攻也沒有這樣緊張過!

    滕曼原本是要看著他難受的,因為她斷定,以這男人的素質,還不至於在野外那啥,可事實證明,在他的底線被觸碰以後,部隊提供的各方面參考數據都劃歸為零!一切皆有可能……

    自制力是毛東東?羞恥心是什麼顏色?原則算個鳥?

    如今在他面前擺著的,是他溫景之的女人,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尤物,一個讓人恨不能一口吞了的妖精!

    撲倒!再撲倒!狠狠撲倒!行動力才是軍人本色!

    那件好好的純白西裝,此刻正被溫景之鋪在一大片落滿紅葉的平地上,紅的似血,白的似雪,兩相交錯,視覺效果是那般的逼人眼球。

    「會,會有人來的——別…」滕曼面紅耳赤,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她只是一句玩笑話,為何就引火**了呢你說?

    從上往下看,能看見的只是溫景之寬闊的肩背,他把滕曼保護的很好,將她整個圈在懷裡,邊安慰的啄吻著她的雙眼,邊從裙底探手進去……

    許是在野外的關係,兩個人都不能盡興的投入,竟是試了好幾次,都不能得其門而入。

    溫景之被慾念浸染的雙眸,複雜克制的幽光,臉上的汗珠從挺直的鼻樑懸落鼻心,最後醞釀著,掙扎著,墜進滕曼的頸間,漾開一片水漬!

    他的大手探至滕曼的腰間,安撫的揉捏,「放鬆,你這樣緊,我們得磨蹭到什麼時候去?」

    「我,我沒有,是你的問題!」這女人,懂不懂事兒了?這種時候能說男人有問題麼?

    無疑是自討苦吃!

    前戲做的夠足,溫景之原想等她準備好,再一舉將她拿下,可她竟在質疑他的能力?有哪個男人能忍受?

    男人那殺傷力十足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竟受質疑了!它急需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戰鬥力……

    所有激情稍稍退散,溫景之將滕曼摟在懷中一番憐惜,粗糙的掌心拭著她額間的汗濕,薄唇輕輕的印上,「累麼?」

    嗯,事後裝好人!往死了做的時候怎麼想想後果?滕曼是半點力氣都沒,懶得跟他廢話。

    只是,肚子一陣嘰裡咕嚕的聲響,代替她抗議了。

    溫景之一臉懊悔,當場石化,他忘了,兩個人還沒有吃午飯呢!

    可憐的滕曼,即使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還是不折不扣完成了某項偉大的使命!

    當溫景之半摟著滕曼出現在眾人面前,那件可憐的西裝皺的不成樣子,而且,滕曼完美的髮型也搞得極其頹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可人小燕子就不屬於明眼人的範疇了,一句話問出來,把人憋得個半死!

    「叔叔,姐姐,你們上哪兒去了?咦,姐姐,你脖子這邊怎麼了?是不是被蟲子給咬啦!」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站在滕曼的跟前。

    「這樹林裡的蟲子都很猛的,姐姐你要當心嘍!」看姐姐的樣子,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是誰,一個沒憋住,生生的將口中的水噴湧而出!

    這還不僅僅是稱呼雷人,還有蟲子問題,樹林的裡的蟲子好生猛的!還會咬人,大家要小心嘍!

    饒是溫景之這張厚臉皮,也經不起這番圍觀,滕曼瞥見他耳後根的暗紅色,不禁也想笑,活該!

    那天的婚紗照出來,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什麼叫郎才女貌?什麼叫金童玉女?什麼叫珠聯璧合?什麼叫神仙眷侶?什麼叫羨煞旁人?去看那套婚紗照!

    攝影師愣是在照片洗出來後要留一套。

    可人溫首長就不樂意了,憑什麼他媳婦兒的照片要給別的男人留一套?不給!

    其實他最最喜歡的還是那天在影樓,他在滕曼被絆倒的那一刻過去接住,被影樓的攝影師給抓拍下來的。那個瞬間,他是心無旁騖的愛著滕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全身心投入的同時,總是覺著不安……

    晚間,溫景之終於知道那種不安來自什麼地方。

    接到騰遠山的電話,溫景之便不作停留的來到兩個人預約好的地方。

    「爸,您放心,那醫生沒問題,再說,我們就給他幾根頭髮,他並不知道是誰。」

    雖然知道騰遠山不會擔心這個,但溫景之除了這樣說,也沒旁的法子來給予安慰。

    「景之,我們不做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日子——」騰遠山從來也不是舉棋不定的人,可臨了,到這節骨眼兒上,他竟然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沒法面對。

    溫景之沉默了片刻,他一開始也是這樣的想法兒,可後來想想對滕曼又不公平,徹底的查個清楚,無論結果如何,他的選擇都不會改變。

    「爸,您想讓它成為一個永久的瘤子嗎,我希望曼曼可以得到父愛,是全心全意的,而不是一份存有疑慮或者是毒刺的。至於我,可以撐得住!」他甚至都連以後他們如何要孩子,都已經想好了對策。

    談話到此為止,望著手上交出去的東西,兩個老爺們兒的心頓時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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