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非得已而婚之 他的瘋狂!(精彩萬更,不容錯過!) 文 / 紫予
唐炎聞言,臉色丕變,左眼眉角的那朵桃花帶著盛放的極致美麗,在他的發間搖曳!
「好,很好,確實不關我事,是我tm的犯賤!」吼完,便轉身回到車內,發動車子,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留下莫輕衣不明所以的傻愣著,她望著滿臉疲憊的滕曼,輕聲詢問:「曼,你說你不回滕家,是真的麼?那你要去哪兒?」她問的很小聲,怕滕曼一個不高興,用剛才那番對唐炎說的話,再來堵她。
「溫景之在這附近有房子,我住他那兒。」
是啊,莫輕衣這才想起,溫行昀跟她說過,小叔和滕曼已經登記了,住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
兩個人並肩而行,時不時的有車經過,特意倒過來,朝著她們倆吹口哨。
「衣衣,你最近和唐炎走的很近嗎?」滕曼突然間開口,打破沉默,卻將氣氛推至一個敏感點。
莫輕衣自然是知道她這樣問的意思,遂猶豫了下,才回道:「也沒有,就是大家空閒的時候,出來聚聚。」
「是麼?」並不是懷疑,只是隨口的一句,在心虛的人聽來,無疑是難堪的。
「衣衣,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般疼愛的,按說,在感情方面,我也沒什麼資格說你,可旁觀者清,我知道行昀他有多在乎你,也一直都認為最適合你的人是他。不過,我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你,所以,這些事情還是要你親自做一個決定,千萬不要搖擺不定,傷人傷己。」滕曼自認是字字經過斟酌修飾,只希望莫輕衣能聽得進去。
不可否認,她對溫行昀一向都是偏袒的,不論在哪個時候,如今心頭的一桿天枰是越發的朝向溫家,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大抵是因為自己也即將成為溫家的人?溫景之那張清雋的臉,適時的浮現在她眼前。
感情的事,是最沒有理智可言的。莫輕衣不是不明白滕曼的意思,只是,她的人管不住她的心,喜歡唐炎,想要不顧一切一次,她也是情非得已。
走了一段,滕曼攔下一輛的士,正要讓莫輕衣上車,先前拍拍屁股走人的唐炎,卻又去而復返,不由分說的帶著莫輕衣揚長而去!
今天是什麼破日子?滕曼極度煩躁,回到御墅,泡了個澡,老實的躺在大床上,睡意全無,只能坐起來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最近一直在關注著與鄰國發生的奪島事件,每天必定要報道無數遍,然後便幾大軍區輪番上陣的軍演,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場景,聽到一些官方的說法。
溫景之偶爾會打電話過來,也就是問候一下,時不時的貧兩句,逼著她說想他。對於演習的事情一概不提,那是軍事機密,滕曼自然也不會去過問,兩人雖然隔得遠,可她總能夠聽出來他聲音間的乏累,這時候,滕曼總會在心裡感慨一番,軍人果真不是好當的!
然,今天他並沒有打電話來,試了幾次,都是關機。滕曼便也不再強求。隱約的有些睡意,卻在剛合上眼時,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父親的背影而驚醒。今夜,注定要失眠了。
而另一邊的唐炎,帶上莫輕衣並沒有立即送她回去,半道倆人又去了誘情,唐炎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進了包間,點上各種各樣的烈酒,是擺滿了整整一桌,洋酒,國酒,甚至還有二鍋頭老白干,開始一杯接一杯的猛灌!
莫輕衣看得驚心動魄,伸手欲去奪,卻被他一把甩開,穿著高跟鞋的她,沒站穩,狠狠的被拋向沙發。
一顆一顆的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他為什麼會這樣,自己不是不明白。她對他的心思,他想必也是非常清楚。可何苦要拉上她呢?他這樣借酒澆愁,何苦要拉上她呢?
「唐炎,你不好過,非得讓我也不好過是不是?你不敢拿她怎樣,就吃定我不會置你不顧是不是?」莫輕衣的聲音不高,細細的,還夾雜著隱約的抽泣聲,哀怨之意,何其明顯?
唐炎半瞇起眸子,仰頭又是一大口,辛辣的感覺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直刺向他的喉間,一路往五臟六腑而去!可他如今管不了這些,只想醉死了才痛快!
莫輕衣顫巍巍的從沙發上起身,到底是見不得喜歡的人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自虐,只得拼盡全力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杯子,猛烈的往地上一甩!
很沉悶的一個聲響,那是因為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酒杯在上面滾了兩下就停止不動,沒破,只是灑了的酒在暗紅色地毯上留下了幾灘濕漉漉的痕跡,猶如綻放的花兒般妖冶!
「唐炎,你要作死,請別在我面前,找個我看不見的地兒,你醉死,看我會不會去瞧你一眼!」
該是有多失望,才能讓平日裡一句重話都不肯說的莫輕衣,如此的狠心表態?
唐炎猛的轉過頭,喉間發出不能自抑的怪笑,直笑得莫輕衣心頭發楚。
「你都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愛上滕曼,你知道她跟溫景之登記結婚了,對不對!」最後一個對不對,幾乎是用暴吼的,唐炎頹然的倒向沙發內,眼內的哀傷四處流竄。
開始不斷的喃喃自語:「無論站在她身邊的是誰,反正不會是我。一句話能有多傷人,莫輕衣你是沒有經歷過吧?她真正狠起來的樣子,你也從來沒有見過吧?哦,不,我差點忘了,你見過,當時,你在,你在——」
那是沒法言說的痛,不是鮮血淋漓,是針尖一下一下紮在心上的那種痛,不會流血卻致命!連想都不能想。
莫輕衣不知怎樣去安慰他,他只管自己的痛,有誰來管她的痛?罷了,大家各掃門前雪,誰也不要逾越!
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再去看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那你慢慢喝,我先走。」
哪知還沒到門口,便被身後乒乒乓乓的聲音給震住,莫輕衣急切的轉過身,唐炎赫然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剛被他掃落在地的酒瓶子上,有幾個酒瓶禁不住磕碰,已經碎成一片,可他還不知死活的躺在上面!
身上的那件米色襯衫,驚悚的暈開一片紅——
莫輕衣回頭的一剎那,臉色血色盡失,這一幕,彷彿又回到了七年前,那個滿臉滿身都是血的唐炎,毫無生氣的躺在一片殘破不堪中!
那樣的場景,她這一生都不會忘,俊美如斯的唐炎,宛如一株失去生命力的,被殘忍截取後丟棄的桃花枝,絕望的瞇著眼,卻仍是一臉含笑的看著滕曼,一隻蒼白的跟鬼一樣的手,緊緊捉住她的衣角,死也不放!
慌亂中,莫輕衣只知道自己撥了個號碼,報了一個地址,接氣不順的叫了一聲「快來!」至於是打給誰的,她根本沒有細細考慮。
「唐炎,唐炎,你撐住,我,我已經叫了人,你流了好多血,個傻瓜!你個瘋子!不要命了嗎?!」莫輕衣哭喊著,將他半抱起,仔細的拖到沙發腳下,拿了個軟墊給靠住,顫抖的雙手,試圖揭開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背後的傷,過程漫長而驚心,手指完全不聽話,卻見他整個後背都被鮮紅給覆蓋!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房間飄散開來,恐懼攫住了莫輕衣的每一根神經,淚眼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唐炎,唐炎,你不要睡,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求你了,唐炎,你跟我說說話,啊?」帶著哭腔和哽咽,莫輕衣慌裡慌張的拍打著唐炎的臉,試圖喚醒他的意識,可任憑她怎麼呼喚,拍打,懷中的人,依舊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嘴角竟含著一絲詭異的笑,彷彿在享受自己生命的流逝……
滕曼接到電話,莫輕衣的哭腔和慌亂,讓本就毫無睡意的她,從床上一躍而起,趕緊收拾了下,驅車趕往誘情!
一路超速,闖紅燈,心急如焚,不斷在心頭默念著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然而當她趕到時,卻見出事的人是唐炎!
一室慘狀!滕曼兩步並作一步,跨到跟前,搖醒幾近呆滯的莫輕衣,「衣衣,趕緊扶他起來,怎麼不叫人先送他去醫院呢?天,流這麼多血,會死人的!怎麼弄得,這是?」
她一刻都不敢耽擱,扶起唐炎,讓他修長的身子依靠在自己肩膀,衝門口驚呆了的服務員大喊,「你還愣著幹什麼?出了事你擔得了這個責任麼?」
那人一聽,如醍醐灌頂,趕緊的上前搭手,三個人總算是將唐炎架了起來。
人群開始騷動,滕曼隨意的抓住一個男人,問他要了件衣服,給唐炎披好,「等不了救護車了,我送他去醫院吧,你們扶好他,我過去開車!」
話音剛落,唐炎突然伸手捉住她的小臂,方纔還眼神渙散,如今卻異常清晰的瞪著她的側臉,氣若游絲的在她頸邊吐出兩個字:「陪——我」
滕曼又氣又恨,瞪著他早已失去血色的嘴唇,口氣很惡毒:「唐炎,你能不能做點正常人做的事情?害人害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死也離我遠點!」
莫輕衣死死的咬住唇角,一身光鮮亮麗,也全然讓她失去色彩,胸前是一大片被血染紅的髒污,好看的盤發也散落在耳畔,整個人看上去狼狽到了極致。
「鑰匙給我,我來開車!」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麼?滕曼也未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人命!管不了許多。
聯繫好的醫生,都已經在急症室的門口等待,見滕曼的車子過來,推著推車,前呼後擁的趕過來一大票的人,醫生中有人驚呼出口:「唐公子!」
有人認識是最好不過,滕曼的腦子立即轉開了,「知道他是什麼血型麼?趕緊的,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知道知道,他所有的病例都可以調出來,不必再花費多餘的時間去做檢查了,先輸血!」醫生中立即有一個站出來回答。
一番忙碌,總算是將人推進了手術室,後背上有幾處的玻璃已經深深嵌入皮肉,必須要取出來才行!
滕曼和莫輕衣相對看了眼,同時鬆了口氣,兩人的臉色均不大好,滿身的狼狽,加之剛剛的緊張,都快要虛脫了!這大半夜的,誰能經得起這番驚嚇折騰?
過了好一會兒,滕曼才緩過神來,看了眼悶頭不說話的莫輕衣,有火也發不出,「怎麼回事?又搞成這番模樣,他瘋,你就不能離他遠遠的麼?我身上的教訓還不夠你借鑒的?非親身體驗下,對不對!」
莫輕衣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此刻正癱軟在走廊的長椅上,蔫蔫兒的,整個人都跟霜打了似的,聽到滕曼這樣說,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倒是想借鑒呢,可某些人,某些事,注定是獨一無二的,沒辦法複製。放心,我說過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追逐想要的,碰個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的,我也就回頭了,讓自己心死,也要付出代價不是麼?」
滕曼默默的看她半晌,走到她的身邊,拂開她眼前的髮絲,出口不無心痛,「衣衣,你這又是何苦呢?」
只是一句話,竟生生勾得莫輕衣拚命壓下去的悲涼,重新破土而出!
「曼,當你愛上一個人,愛到無以復加的時候,你會覺得,不論他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說出什麼傷害你的話,都不足以扼殺自己對他的感情,又愛又恨,可兩者擺到一起,愛的比例又過重,我也不想,真的,這樣很累人!」
莫輕衣弓著腰,乾脆抱著肩膀,制止自己沒能忍住的抖動,毫無血色的嘴唇,張張合合,竟是再也發不出半個音節來。
不多時,手術室的燈滅了,兩名醫生同時出來,長長的舒了口氣。莫輕衣的腳拐了兩下,一瘸一瘸的拉住醫生的袖子,「怎麼樣,他沒事吧?」
「沒事,兩位請放心,背部的玻璃碎片已經清理乾淨,正在無菌病房為他輸血,過了今夜,就好了。」醫生自然是輕描淡寫,失血那麼多,怎麼可能不凶險?
滕曼連聲道謝,扶住嬌軟的莫輕衣,輕聲安慰:「好了,沒聽醫生說麼,過了今夜就好了,別擔心。」
說是這樣說,哪能真不擔心呢?兩人相互扶持著,又到了無菌病房的門口,透過門上的一塊玻璃,朝裡頭張望。
病床上的唐炎,哪還能看到常時的丰采?一張臉依舊沒有半點的血色,鼻孔擦著氧氣管,兩隻手臂一邊吊著消炎水,一邊吊著血漿,看著就是一副淒慘狀。
滕曼瞟了眼目光癡迷的莫輕衣,無奈的搖頭,沒來由的感到心酸,為她,為溫行昀,為唐炎。
過道上隱隱傳來一陣說話聲和枴杖點地的聲音,走的好像也很急切,步履都亂了方寸,漸漸的由遠及近,滕曼心頭出現非常不好的感覺——僵硬的抬頭,一張滿是滄桑的臉,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懵了!陰沉的過道上,回音久久……
滕曼整個人都愣住,出手的老人家並不是別人,正是唐家的老先生。
見到滕曼,老人家一臉的陰沉,枴杖的敲擊聲更加的突兀清晰,彷彿要借此來宣洩心中不滿!
「你們這醫院是怎麼回事兒!不相干的人也能隨便在病房區內走動嗎?」老人家頭髮全白,精神倒是顯得很好,中氣也很足。
跟在他身後的兩名醫生無辜的對看一眼,趕忙上前解釋,「呃,唐老先生,是這樣的,唐公子受傷,幸虧這兩位小姐送來的及時,所以,我們以為他們是唐公子的朋友。」朋友,不算是不相干的人吧?
聞言,老爺子更是生氣,只要寶貝孫子跟這個姓滕的女人扯上邊,就沒有好事情發生!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孫子是怎麼受的傷,為的什麼受的傷?」老頭瞪圓了雙眼,盯住滕曼不放,那神情就好像在說,跟你肯定脫不了干係!
滕曼撫著發脹的臉頰,冷冷的盯著那老頭,說不惱火是假的。不過,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兒上,也就不跟他計較。
「唐老先生,我並不知道他是怎樣受的傷,只是趕巧在誘情看到貴府的公子倒在血泊中,順道搭了把手而已。若您要是不信,盡可以去誘情查問,還可以等唐公子醒來親自問他。如今他已經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很晚了,我們也就不多留了!」
她不卑不亢的態度,以及眉間的坦然,叫人挑不出什麼刺兒來,打也打了,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過分的遷怒,只得默許她們離開。
一上車,莫輕衣就如脫了勁兒般的躺在副駕上,雙目呆滯,定定的望著窗外飛快倒退的路燈。
滕曼為她降下車窗,頓時,下半夜涼爽的風透進來,吹得兩人的髮絲飛舞交纏。
剛才的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痛!她也知道,這一下,老人家是憋了七年了!
「打個電話回去,住我那兒去吧,你這樣,怎麼見人?」滕曼回過神,瞟了眼身旁的莫輕衣,渾身是血的,不把他們家人嚇得半死才怪!
莫輕衣歎息著,很聽話的掏出手機,找到自家的號碼撥了過去。
車內一陣靜謐,只有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偶爾有車從她們的邊上交叉而去。兩人各懷心思,一直到了御墅,誰也不曾開口。
滕曼找了身自己的衣物,讓莫輕衣湊合穿著,給她安排好了房間,整個人已經累得要癱掉。
剛剛沾上柔軟的枕頭。才有些睡意,枕邊的手機便開始震動,這時候能有誰?除了溫景之,滕曼不做他人想。撈起一看,果然就是!
「我還真沒指望這電話一打過去,你就能接起來,想我了吧。」畢竟時間這麼晚了。手機那端的聲音,調笑中隱約含著疲累。
滕曼心中悶悶的,在外受了委屈,突然覺得還真是想他,「嗯,想你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她才發覺,在面對溫景之的時候,特別容易脆弱。
顯然,遠在廣州的男人,並沒有想到滕曼會這樣大方的承認,第一個反應便是,她又碰到煩心事兒了。不過,她能這樣說,他依然非常欣慰,「真乖——沒幾天了,一結束,我就火速回去。」
總拿這種對小孩子說話的口氣跟她說,滕曼有些窩火,「誰乖吶?您老人家是有愛幼強迫症是吧?」
溫景之低沉的笑聲,透過話筒傳遞到滕曼的耳畔,有一種安穩人心的魔力,「小叔。」有些話,她想說了很久,卻一直在理智與情感中掙扎,今天遇到的事情一多,就有撐不住的無力感,心頭的小困惑更讓她低落起來。
「我們,以後是不是都會是這樣,常年靠電話聯繫呀。」她的話中充滿了不安,那種觸摸不到的關心,勾得她抓心撓肝的,當個軍嫂容易麼?關鍵時刻,想找個人談談心都找不到!
溫景之的喉間彷彿被什麼給堵住,長這樣大都沒有被什麼話給問倒過,滕曼這一次,確實丟給他一個難題,他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作為一名軍人,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社會,對得起人民,獨獨會對不起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沒有太多的陪伴時間,聚少離多是最常態化的了。
電話兩端一下子都安靜了,誰也不說話,滕曼咬著牙,在心裡將自己怨了個百遍,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非得問出來才舒服?活像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一樣,丟人!
溫景之幾度想要開口,話到嘴邊又嚥下,那種不著邊際的甜言蜜語他是不會說的,「曼曼,對不起,我——」
話沒說完,便聽見那邊傳來撲哧一笑,「看,被我嚇到了吧,叫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亂打電話,打擾我和周公子約會,該!」滕曼及時調整好情緒,變著法子逗趣。
溫景之自然是懂的,心頭的愧疚更是無以復加,這個惹人疼的丫頭!
「我可沒亂打電話,再說,誰准你跟周公子約會去的?你是我的,要約會,也只能跟我!」
滕曼半瞇著雙眸想像他說這句話時,必定是自信滿滿的樣子,要多霸氣,就有多霸氣!把他往人群中那麼一放,鶴立雞群的,出眾拔尖兒自然是不用說的!心中那個驕傲,就像是衝向雲霄的煙花一般,絢爛而張揚!
溫景之的出色,無疑使滕曼滿意,誰都希望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樣樣都出挑,她是個俗人,自然不能免俗。
兩人又漫無邊際的聊了好一會兒,滕曼突然想到了隔壁的莫輕衣,眉頭微蹙,嘴癢了一句,「溫老三呢,怎麼最近都沒有他的消息?電話也沒有一個,你這個做小叔的,可別奴役他呀!」
她突然講到這個,溫景之實實在在的思忖了一番,「他自然是忙的不可開交了,怎麼?」
「嗯,也沒什麼,就是今天遇見衣衣了,她說好久都沒有老三的消息,有點擔心。」滕曼隨口胡謅,目的,只是想讓溫景之帶個口訊,讓他那寶貝侄子長點心眼,不要軍演回來連女朋友都被人給拐跑了。
半信半疑的溫景之,單憑電話裡聽聲音,一時半會兒,還聽不出個端倪來,只隨口應道:「我會跟他說的,這小子上了戰場就是拚命的主兒,投入的不行。」
……
對軍人來說,只有戰爭時期和非戰爭時期。這句台詞被多少當兵的熟知,但是作為外人來說,他們永遠無法理解軍人面臨的緊迫。
廣東這樣的地區,向來都不是部隊首長喜歡的演習地點,而在紅藍軍相繼進入己方陣地後,展開過幾次對抗火拚,雙方各有損失。
而溫景之等人,也早已經來到自己的駐紮地,對於這樣的軍事演習,軍官們早已習以為常。今次卻是與以往不同,最近的局勢極為緊張,大家其實都以做好實戰的準備。
此次演習橫跨了兩省作戰,而不幸的是,他們被放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地方。放眼望過去,離這最近的村莊都有10公里那麼遠。
「你們團部那邊什麼情況?我要找你,還真是費了老勁兒了。」見溫行昀掀開帳篷進來,溫景之直接問話。
溫行昀拿下頭上的帽子一抖,沙土撲簌簌地往下掉,整理好了儀容後他才坐下和溫景之對上面。
「演習時刻是不准使用任何手機等電子設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啥事兒呀,說吧!」
這事兒吧,還真是不好開口,溫景之前後左右的考慮了大半個晚上,還是很費勁,「你不能使用手機,我能呀,把衣衣一人兒放家裡,你倒是省心呀!」
溫景之常時是不和他討論莫輕衣的,今兒個?
「是不是小曼跟你說什麼了?」溫行昀第一個便猜到是滕曼。
「她什麼也沒說,就讓你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女朋友。」溫景之將自己的手機扔過去。
溫行昀隨即又推了回去,「不用,這點寂寞都熬不住,那就不配跟著我!」
呵!這話可夠硬氣的!這過分自信的男人哪。
……
翌日,滕曼照例在工作室忙,最近,某個全球知名的化妝品公司,要在國內做一個宣傳推廣,模特的前期培訓,被名不見經傳的『s』拿到手,各處都瞪大眼瞧著效果呢!
想要在北京立足,打贏這一仗,無疑是非常好的一次免費宣傳。挑戰不是沒有,不過這樣的單子,她滕曼也不是第一次做,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案。
原本決定把重心放在普通女人身上,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還是有著很大的難度,前期,還是以擴大名氣為主吧!
開了個簡短的會議,滕曼前腳剛跨出會議室,翻出被調成靜音的手機一看,二十幾通未接來電。
滕曼翻開通話記錄,一看名字,竟都是溫景之的!滕曼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大致猜出他打電話來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她幫忙注意莫輕衣了。仔細考慮了一番,這才回撥過去,關機!
其實不用他吩咐,滕曼也是會看著莫輕衣的,畢竟,在女人失去理智的時候,什麼傻事都能做得出來。想到這點,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隨即便給莫輕衣撥了過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女人又到了醫院!雖說唐炎目前還傷著,幹不出什麼實質性傷害她的事來,可滕曼終究是不放心的,可偏巧手頭的事情又實在多,只好先打電話到醫院問了唐炎的情況,確定他這幾天還是起不了床的,這才安心處理起工作室的事情。
午間的時候,滕曼沒有叫外賣,泡了桶康師傅,勉強裹腹,正吃著,來了位不速之客,滕冀。
一進門,劈頭便是一句:「你怎麼又跟唐炎搞到一起!」
滕曼心驚,抬眼望進他的眸子,『又』?『搞』?這兩個子,她很不喜歡。秀氣的眉開始慢慢的上挑。
「滕少說話真是不客氣,怎麼,最近挺閒呀。」滕曼的言下之意,滕冀不是聽不出來,若不是答應了姐夫,他必定好好的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姐好一番教訓。
「我是不閒,可總不能眼看著自家的姐姐往坑裡跳吧?少跟唐家人來往,他們是怎樣的背景,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且不說你要顧及如今溫太太的身份,就是滕家這邊,你也是要注意的,我們這樣的家庭,還是少出現在娛樂版上為好!」滕冀變戲法兒似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