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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6節:血煞魔門 文 / 字字珠璣

    「兩株有靈靈藥!一株買這只死貓的命,另一株作為剛才想要控制我的賠禮!」小涵獅子大開口,簡直比獅族嘴還大。推薦:/

    最終,在小涵和老皇主聯手的訛詐下,獅族皇主妥協了,兩株有靈靈藥到手。

    小涵鬆開小獅皇的心臟,重傷欲死的小獅皇消失在現場,被獅族皇主帶走了。

    一場風波平靜了,可是眾多青年們的心卻不能平靜。年輕一代的王者強勢無比,雖然戰力可能不再是同輩第一,但是也少有人能敵,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十七歲,而且身負大帝傳承,以她以前妖孽般的修煉速度,她的強勢回歸幾乎不可逆轉,中原年輕一代的噩夢又要降臨了。

    年輕的王者不止實力強大,還霸道異常,一族的皇子,她竟然真的敢殺。雖然最後沒有殺死,但是那是皇主人物干預的結果,若沒有皇主們的干涉,小獅皇今天就是一具死屍了。他們自問自己不敢如此霸道,不顧及各方大局,想殺就殺,任意隨性。而真正的強者,就是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小涵不管其他人在想些什麼,她心中掛念凌,一刻都不想再耽擱,直接起飛,衝向古城,往他們的住處飛去。

    小涵心急火燎,來到他們的住處,老皇主神念傳音,指引她來到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個七彩的巨大光繭。光繭中氣血翻滾不息,呼吸如奔雷,心跳如擂鼓,血流如大河,旺盛無比的生命氣息四溢,光繭中似乎在孕育強橫的蠻龍。這是凌運用療傷聖術化成的光繭,普通傷勢,療傷聖術片刻就可以痊癒,擁有它幾乎可以不死。只有遇到威脅生命的巨大傷勢時,療傷聖術才會化為光繭。

    看到這個光繭,小涵揪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她也沒有去別的地方,一直守護在光繭旁邊。

    然而,沒過多久,卻有人來拜訪。拜訪者不是別人,正是中原第一美人,紅顏公主顏如玉。顏如玉來到小涵他們的住處,說是要看望一下受傷的凌,並且她帶來很多名貴的藥材,都是對恢復傷勢很有用的希珍之物。

    對於顏如玉的好心,小涵很感激,可是卻不能讓她看望凌,凌現在就是一個光繭,讓人看到,只怕會引起很多人的懷疑,這事關他們療傷聖術的秘密。於是小涵便婉拒了顏如玉,說老皇主正在為凌治傷,所以凌不便與人相見。

    顏如玉也不生氣,表示理解,與小涵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小涵看著顏如玉絕美的背影,眼中異彩閃過。顏如玉這個人很不簡單呀,當初和小涵初次見面時可以和小涵打成平手,她在同輩之間幾乎難覓敵手。小涵甚至覺得,她並不只是伯爵爵位,很有可能已經是侯爵,卻故意隱藏了實力。而且她的天生有異象,異象古之少有,每一個修煉到極處都有通天徹底的威能,她的實力因為異象,又會更上一層樓。

    只是兩天的時間,凌就從光繭中走出了。療傷聖術不愧為不死,凌受的傷換了別人一輩子都好不了,凌卻僅僅用了兩天就完全恢復了,簡直堪稱奇跡。

    而最近這幾天,來拜訪他們這裡的人絡繹不絕。幾乎全部是年輕一代的俊傑們,大部分人都帶來了療傷的希珍,這些人都是小涵接待的,凌始終藏起來。也有些人提出要探望凌,卻都被小涵擋下了。

    開玩笑,若是被他們看到凌現在完好無損的樣子,整個古城還不炸了鍋。小涵和凌的遮遮掩掩卻是引來了很多人的懷疑,他們猜想凌可能已經重傷不治,死掉了。只是小涵不希望這件事被眾人知道,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大家自動忘掉凌。他們這樣猜想,很多人越想越覺得有理,最後很多人便以為這是真相。大帝后裔被小鵬皇打成重傷,最後不治而死,在古城年輕一代,這件事已經被完全傳開,相信的人還真有不少。

    被人誤解已經死了,凌也沒有跳出來澄清。他若是真的跳出來的話,只怕會引起更大的轟動。凌身上的傷嚴重無比,沒有一兩年不可能痊癒,他完好無損的站出來,只怕古城真的會震動。

    最終,在獅族皇主送來兩株有靈靈藥以後,老皇主對外宣佈,凌服用了一株靈藥,傷勢痊癒了。他們必須找一個合適的借口,不然凌只能躲藏起來,很多事不能做。

    這個消息一放出,同樣也引起了震動。殺生皇朝的皇主對大帝后裔不是一般的看重,就連有靈的靈藥都捨得讓他吃。而就這樣,凌又能回歸眾人的視線。

    一天夜裡,老皇主忽然傳音,讓小涵與凌到他那裡去。

    「大疏的王子今天有動作,他要出城了!」老皇主對他們說,大疏王子身上有讓小涵和凌痛恨的氣息,老皇主答應幫他們用神念監視大疏王子,希望可以找到一些關於那種氣息的蛛絲馬跡。而這些天以來,大疏王子一直本本分分,沒有絲毫的破綻,今天,他終於有所動作了。

    「他夜晚出城,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你們可以跟上他,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但是,不能對他出手。他的實力不弱,你們短時間內殺不死他,一定會引起城中老東西們的注意,到時候就會有很多麻煩!知道嗎?」老皇主叮囑他們,讓他們不要衝動。

    小涵與凌點了點頭,凌沉思了一下,道:「爺爺,我們跟蹤他,很可能被他發現,有什麼方法讓他發現不了我們嗎?」

    老皇主呵呵一笑,道:「你想的倒是周全!放心,這個很好解決。吶,你們拿上這個就可以了!」老皇主一邊笑著,一邊掏出一個東西給他們。

    那是一柄黑色的權杖,權杖只有一尺多長,漆黑如墨,它一暴漏,整個小屋突然暗淡了幾分,似乎它可以吞噬周圍的光線。權杖上端鑲嵌著一顆黑鑽雕刻的骷髏頭,看上去猙獰無比。

    老皇主拿著權杖,對他們道:「這是我們殺生皇朝皇主的權杖,傳承久遠,代表殺生皇朝的無上權柄。它具有通天徹地的莫測威能,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能發揮!現在我教你們一些使用它的法門,然後你們抓著它,就會隱沒於虛空,只要不出手攻擊,沒有人可以發現你們!」

    隨後,老皇主告訴將使用方法告訴他們,並將殺生權杖交給凌與小涵。凌觸碰到黑色的權杖,忽然感到一股無邊的冷意,刺骨的殺氣從權杖之中噴湧而出,讓凌差點將它丟掉。繼續抓著它,凌似乎看到一片無邊的血海,和堆積成山的屍體,一種難以抗拒的煞氣撲面而來。

    老皇主見凌與小涵並沒有將殺生權杖丟棄,隱晦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他們的表現很滿意。

    「殺生權杖傳承幾十萬年,有多少震古爍今的強大人物死在權杖之下,它是一柄沾染過聖血的殺器,威能不可揣度,就連我都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這曾經是我們殺生皇朝聖賢的武器,只可惜天下已經變了,世間十幾萬年不見聖,這柄無上的權杖也蒙塵了!」老皇主的語氣不勝唏噓,對遠古聖賢的威能嚮往不已。

    最終老皇主不再多說什麼,讓小涵和凌帶著殺生權杖離開,因為大疏的王子已經走遠了,再不去追,他們就追不上了。

    凌與小涵一起握著殺生權杖,默默運起使用方法,他們的身體逐漸的消失,最後完全不可見,只有凌和小涵可以相互看江對方。

    他們按照老皇主的指示全力追趕,最終追上了走出古城的大疏王子。凌與小涵可以在大疏王子身上感受到,那種他們痛恨的氣息,看到大疏王子,他們便情緒激動,幾乎不能控制自己,只想衝上去殺掉這個人。但是老皇主曾經叮囑,他們強忍著痛恨與悲傷,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與殺意,沒有出手攻擊大疏王子。

    大疏王子往一個方向飛行,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隨著他漸漸遠離古城,小涵和凌感應到另外一股氣息,也是他們痛恨的那種,只是另一個比大疏王子強烈的多,絲毫不加掩飾,小涵和凌隔著好遠,就能感應到。看來大疏王子這次的出城,就是為了那個人了。

    那種討厭痛恨的氣息逐漸加強,他們在靠近那個人。最終,凌與小涵都看到了那個人。那是一個男人,身穿一件漆黑的袍子,袍子上繡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這個人掛在一棵樹上,一動不能動。他像是受了重傷,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還染血。他身體瘦弱不堪,就像是一個披上皮的骷髏,醜陋而又可怕。他身體很多地方都有龜裂,卻沒有鮮血流出。

    看到這個人,凌與小涵都想到一個人,是他們剛剛橫渡到北部來,遇到的一個具有討厭氣息的人。同時他們也想到,這個傢伙八成和那個人一樣,使用了那種叫做血遁的神通,身體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凌與小涵強忍的想要衝下去殺了他們的衝動,靜靜的隱藏在虛空,聽聽可以在他們的交談裡得到什麼線索。

    大疏王子將那個人從樹上救下,將他放平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血色的有拇指大小的藥丸。藥丸一出現,凌與小涵都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同時也感應到藥丸上旺盛的生命氣息。大疏王子將藥丸送到重傷者口中,讓他服下,不一會,重傷者慘白的臉上有了一抹血色,同時恢復一些精神。

    「大師兄!多謝您的紫河車丹!」重傷者恢復一些,忙對大疏王子行禮道謝。他行的禮非常怪異,伸出右手放在胸前,大拇指與中指掐在一起,其他手指直立,然後彎腰行禮。

    大疏王子伸手將他扶住,道:「都是同門師兄弟,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提也罷!我接到你的傳訊符,就馬上趕來了!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

    他們以師兄弟相稱,相互之間以一種怪異的語調談話,大疏王子詢問受傷者受傷的原因。

    受傷者歎了口氣,道:「我去殺一些人煉器,卻沒想到遇到太昊皇朝的人。他們不知道為何知道,我是在死淵附近異變時活下來的人,於是他們逼問我關於那天的事情!最後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差點死在他們手上,無奈動用血遁,逃到這裡!」

    「太昊皇朝嗎?」大疏王子瞇起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他們或許知道了些什麼,不過知道的也不會很多!我們都指著道心發過誓,那天的事情不會洩露出去!」

    「對,他們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編了很多謊話想詐我,最後被我逃出來了!哎,可惜我的一柄惡鬼幡,為了逃命,我自爆了它!那是我的本命法器,我的元神都受了重傷!」受傷者很肉疼的說,看來逃出來的過程異常艱辛。

    「師弟不要為此事介懷,能留得性命,已經是萬幸了!只要沒有隕道,我們總有修成大道長生不老的機會!太昊皇朝,會有讓它付出代價的那一天。」大疏王子安慰受傷者,口口聲聲說要太昊皇朝付出代價,語氣狂妄的不得了。

    「嗯!我們血煞魔門一定會君臨整個五洲,到時候什麼王朝皇朝,不服的統統血洗!」受傷者豪情萬丈的放出豪言壯語,比大疏王子語氣還大。

    「師弟,我們宗門的位置,你沒有洩露吧!」大疏王子有些不放心,問受傷者。

    「大師兄放心,這事關宗門生死大事,我不會說出半個字的!」受傷者很莊重的回答,保證自己沒有洩露任何秘密。

    大疏王子點點頭,拿出那個盛有血色藥丸的玉瓶,交給受傷者,道:「師弟,此地不宜久留,我還要快些回到古城,你的傷勢很重,需要回到宗門調養,你拿著這些紫河車丹,自己回宗門吧,我不能護送你回去了!」

    受傷者鄭重的接過玉瓶,感激的對大疏王子道:「大師兄,這,太貴重了!您……」

    大疏王子擺擺手,道:「師弟太客氣了,不就是幾顆紫河車丹嗎,怎麼比得上我們師門情意重!師弟,你的傷耽擱不得,還是快些服下丹藥,回宗門調養吧!」

    受傷者又有那個怪異的禮儀謝過大疏王子,然後倒出一枚血色藥丸,服了下去,不出片刻,他又恢復了一些血色。

    受傷者將玉瓶收起,對大疏王子行禮,「師兄大恩,沒齒難忘!師兄,小弟先去,告辭了!」

    大疏王子同樣對受傷者施了一禮,開口說道:「告辭,珍重!」

    兩人拜別之後,便要分頭離開,而小涵和凌,卻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大疏王子和受傷者分別去了兩個地方,他們難以抉擇,該跟蹤哪一個好。分頭行動是絕對不可能的,權杖只有一個。最終凌做出決定,跟蹤受傷者。

    大疏王子會回到古城,而這個受傷的人卻不知去什麼地方,這次讓他跑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聽他們的談話的內容,受傷者可能要去一個什麼宗門的地方,很有可能還有其他這種氣息的人。於是他們決定放長線釣大魚,跟蹤這個受傷者,找出更多這樣的人。

    凌與小涵隱匿身形,藏於虛空之中,遠遠的吊在受傷者後面。那人傷勢真的很重,他幾乎不能飛行,吃了好幾粒血色的藥丸,才勉強搖搖晃晃的飛行,速度奇慢。小涵有些急躁,但凌耐心極好,一邊安慰著小涵,一邊遠遠的吊在後面。

    凌心中在思考,通過大疏王子和受傷者之間的談哈,凌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大疏王子和受傷者都是在死淵異變時未死之人,都在隱瞞異變那天發生的事情,似乎那種小涵和他憎恨的氣息,與死淵有些關係。凌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到死淵附近去看看,弄明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凌和小涵跟在那個人後面,整整緩慢飛行了兩天兩夜。期間,這個人也非常警覺,不停的暗中觀察四周,甚至還搞出很多試探的手段。不過殺生權杖曾經是聖賢的武器,有難以揣度的神奇,凌他們用權杖隱身,他們就算站在這個人面前,他也發現不了小涵和凌。

    兩天之後,他們跟到了一處山脈前,這是一片荒蕪之地,方圓萬里少見人煙。受傷者飛入山脈,在一處山峰前停下。接近這座山脈,凌和小涵就感應到了好幾股那種憎惡的氣息,很多,很強烈,讓小涵和凌新潮浮動,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

    來到這座山峰前,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明明是驕陽在天,這座山峰卻像是常年籠罩在烏雲之下,陰暗無比,有一種詭異莫名的可怕氣息。這座山峰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墓場,埋葬了千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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