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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5】趾高氣揚 文 / 浮世紅妝

    「暖暖,皇上與本宮有意將你指婚給子清,你意下如何?」她可是聽子清說了他們曾經的過往的,相信她還是願意的。

    涼暖噗通一聲跪下,直接回絕,

    「多謝皇上,皇后娘娘的美意,但涼暖已經心有所屬,這婚,不能應下。」涼暖的聲音說得軟軟的,卻相當堅決,半絲半毫的猶豫都是沒有的,如此果決,令一邊的聞人子清聽了心裡有些難受,她有必要連考慮都不考慮,便是立即回絕了麼?

    涼暖承受著這所有放在她身上的視線,除了有些驚訝外,當然也有震怒,還有一道看好戲的視線,必定是那杜淺錦的。

    那杜淺錦怕是極其不希望自己嫁入六王府的,卻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也是不知她心裡難受不難受,她看著都是難受呢!

    皇后看著地上跪著的白色荷裙的少女,低眉斂首之間,卻顧自有一股風雅姿態,說出這般本是大逆不道抗旨之言,竟是半分愜意都未曾看到,不禁心裡暗歎少女心性極好,更是有些後悔,讓子清娶了這丞相家的千金。

    那杜淺錦雖也是甜美可人,也會些小計謀小算計,但多日接觸下來,可是不夠大方優雅。

    如此,還是他們當時太過急切,就指了婚,若是知道這將軍府將來會出這麼一個鳳凰,她這皇后等也要等到鳳凰歸巢了,再指婚!屆時,因著這連涼暖與自家兒子之間暗處培養的情愫,這婚事,定是歡喜皆然的。

    沒想到,還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時候,誰會知道,將軍府會出一隻鳳凰呢?原本應是草雞,沒想到這華麗一變,就是鳳凰了。

    皇后心裡腹誹著,一時半會也沒接上涼暖的話,涼暖自然也是跪在下面等著。

    這才回來兩天,這下跪次數,卻是這十幾年來最多的了。

    「呵呵,可否與朕說說,為何不願嫁給子清?那人竟是比子清還好?」

    皇帝笑了一聲,許是因為他身子已經不太安康了,這笑聲聽著有些漂浮,話裡除了疑問外,便真的是有些不解,仿若自己的兒子真是絕頂優秀的一般。

    「六王爺很好,這帝京貴族女子們,怕都是爭相要嫁給六王爺為夫君的。」涼暖先奉承了一把聞人子清,

    聞人子清聽著卻有些不舒服,彷彿都能預料到她那張紅潤的小嘴裡接下來會吐出怎樣的話來。

    「哦?那為何你一不願嫁給子清呢?」皇帝更是不解了,的確這帝京閨中少女都是祈禱著能被他的六兒子看上一眼的,若是能被他娶進六王府,那更是欣喜異常的事情。

    「回皇上的話,涼暖說過,涼暖已有意中人心頭人,更甚,身上已有婚約,下月初三便會出嫁,是以,自然是只能辜負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好意。」

    涼暖說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便是,這聞人子清不是她的意中人,她不願意嫁給他,第二層則是,她不僅有意中人,身上還有婚約,下月便嫁做人婦了。

    聞人子清不甘。

    聽聞她回大蒼國,是他出的主意,想讓父皇母后指婚,讓她嫁給自己,雖說這主母是定當做不了了,但卻可以為側貴妃的,將來便是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這是極致的殊榮了,

    為何,這暖暖就是這般不領情呢?!

    「難道你忘了曾經與我的情意麼?」一直未曾開口的聞人子清終於是忍不住,從座位上一下站起,看著面前面不改色說出這些傷他話的涼暖,她可知,這些話,重重地傷了她?

    涼暖聽了這一句溫潤的疑問,心中大笑,是冷笑不已,笑得門牙都快裂開了!

    這聞人子清如今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卻怎麼的忘記了曾經自己所做之事?究竟是她傷他還是他傷他?

    當日,若不是他為了前程似錦,狠心拋棄她,又何來後來的宗政晚的婚約呢,不過,還好有他,否則自己也不會與宗政晚相識,那是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男子,人對我好一分,她自然十分相還。

    但人若是待她一分差意,她定也是十分相還的。

    看著如今這聞人子清『溫潤』清雅的眉眼,心中厭惡不已,歎自己當年怎是瞎了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子,整整五年,都是戀著他的,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當自己抽離了自己,再看這聞人子清時,的確,都是不值啊!

    不過還好,逝去的五年,也當做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了。

    「王爺,涼暖何時又與王爺有過什麼情意呢?」涼暖一句不喜不憂的反駁,直接將聞人子清的話給駁了回去。

    冷冷清清,毫不相干。

    這聞人子清與她涼暖好的時候,從未公開過,都是偷摸著的,就連出府遊玩,或是帝京裡有什麼節慶之日時都是他前她後地跟著,除非人少的時候,才兩人並肩。

    以前,是她傻,初嘗愛情滋味,覺得那樣也挺好,自己也想著低調作罷,沒想到,現在,這低調,會成為自己駁回曾經那些或許有的『情意』的有利助手。

    既然未曾告知人,既然除卻自己和他沒多少人知道,那有什麼課搬上檯面呢?

    聞人子清聽著涼暖這一句反問,一下就是倒退一步,

    她竟是如此輕描淡寫,將曾經自己與她的那些甜蜜過往都是抹去,真的好似從未有過一般。

    但涼暖的這一句反問,也的確是將聞人子清的話,噎在了喉嚨裡,半響說不出話來。

    上頭的皇后娘娘聽著這涼暖冷淡的話,其實心裡是欣賞這個連府千金,也是那玉鳴國公主的。

    若不是現金這相對的地位,或許她會歡喜的緊呢,可是,現在若是站在了自己寶貝兒子的另一方,那自然,是幫襯著自家兒子的。

    「涼暖,這子清可是將你與他的曾經過往,都告訴了本宮,這其中的情意綿綿,怎能說抹去,便是抹去了呢?」皇后娘娘坐在上座,依舊是眼神慈祥著看著下邊的涼暖,

    但涼暖卻覺著,這皇后娘娘是佛口蛇心,說出的話看似溫和如一陣暖風,實則是一把暗藏玄機的棉針,一下子朝著你的臉面就是刺了過來,

    若是涼暖真的應下了這聞人子清和皇后的話,那他們此刻說的那些,不是當面揭了自己的傷疤麼?

    那些情意綿綿的過往,不就成了她最大的笑話,只因那聞人子清最後娶的是杜家淺錦,而不是她。

    涼暖今日,偏就不認了,反正曾經他做的無痕,那如今她也悶地無聲,

    曾經有什麼?曾經的一切早已過眼雲煙,消散遠去。

    「回皇后娘娘的話,那定是六王爺貴人多忘事,記錯了,涼暖曾經為將軍府小小庶女,長年累月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曾走動,又是如何相識六王爺呢?六王爺身份如此高貴,是涼暖高攀不起的,也是永遠相遇不了的。」

    涼暖將曾經的自己自貶一番,又將聞人子清誇到了天上去。

    聞人子清抿嘴不語,一身白衣,此刻像是翠染上了寒冰,冷到極致,冷到不遠處的涼暖都是感受到了這一陣冷風寒意。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埋藏於溫潤表皮下的陰冷真相。

    好在他不肯排除萬難迎娶自己為正妻的那一刻,她便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心,權勢地位總是最重要的,她要的不多,從現代來到這長洲大陸,這般遙遠的距離,若是還不給自己找一個真心誠意待自己的,可不是虧大發了。

    若是一個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即使將來為了他迎戰各方,為了他整日提心吊膽,為了他生活充滿刺激,那自己也是極其願意的,只因為有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那一切都不怕了,或許毒酒也成了美酒。

    這一刻,聞人子清不再持卑微的狀態,那一刻他身上爆發的陰冷,或許是連皇帝皇后都不曾見到過的,

    「過往不要也罷,」他瀟灑一句,在涼暖聽來卻是覺著提心吊膽。

    果然,下一句便是,

    「父皇,母后,兒臣懇請父皇母后,指婚與兒臣與連府五小姐連涼暖,納其為側王妃!」

    他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皇帝皇后面前,涼暖身側,聲音裡有些咬牙切齒地陰狠,涼暖卻聽出了裡面一種得不到便誓不罷休的意味。

    這天下女人多得是,美人更是如雲,他先前在抉擇面前若是如此決絕,何苦會是如今這般田地?!當初說再不相干,也沒有在後糾纏不清,今日這帝后將自己召進皇宮,自己當著他的面,拒了這婚事,便如此憤恨咬牙切齒了,是這男人的自尊心,與上位者的自尊心在作祟呢!

    「皇上,皇后娘娘,涼暖,不接這聖旨,身為玉鳴國監國公主,若是聯姻,請派使臣前往玉鳴國求娶,這關乎兩國之間,涼暖一人,定奪不下!」

    涼暖抬頭,再不低眉斂首,最後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鑭,

    她聞人子清身份高貴無比,是這大蒼國六王爺,那她涼暖如今可是全名連玉涼暖,代表著的可是玉鳴國監國公主身份,身份上,不遜色於這聞人子清,自己還是這鐵血大將的嫡親女兒,雙重身份加持在身,卻去做了一個側妃,豈不是太過低了些?

    別說她不願意,恐怕她的皇叔公定也是冷臉駁回的,她的爹爹看似是中意宗政晚的,照著現今,他也會由著自己的決定。

    是以,這聖旨,她可是決計不會接下的,今日,某些人,注定是要失望了。

    「暖妹妹,何須如此堅決,你我若是成了姐妹,那定是相當好的!」這時候,一直沉默著觀察的杜淺錦終於站出來了,身為正牌六王妃,此時不站出來,更待何時啊!

    她站起來走向涼暖,欲要將她扶起來,表示姐妹情誼,但是這時候,做這種事情,其實是相當不恰當的,皇帝皇后還在這裡,你一個六王妃在這裡要下面跪著的人站起來,真是以下犯上對皇權的不尊。

    皇后見了這杜淺錦這般,面上就是不喜,暗罵一句蠢貨,又笑了笑,順著杜淺錦,

    「暖暖先起來吧。」

    不提方才聞人子清的求娶之事。

    涼暖依言起來,她如今的身份,本就不該下跪,是給足了這大蒼國皇帝皇后的面子,是做足了戲,才委屈了這膝蓋骨。

    聞人子清卻不依不饒,

    「父皇,母后,那兒臣明日便派使臣,前往玉鳴國。」聲音這會兒倒是冷靜了下來。

    皇帝與皇后對視一眼,心中各有打算,但是都是不謀而合的。

    派人前往玉鳴國求娶,卻是讓監國公主下嫁做側妃,這玉鳴國僅次於大蒼國之下,若是不滿這側妃之事,對大蒼國發起進攻,那便是得不償失,原本想因著這連玉涼暖的身份,將來加重了子清的背後力量,可不能因著這身份,給大蒼國帶來災難。

    見皇帝皇后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了這聞人子清,涼暖暗光下的臉一笑,

    果真,

    「子清啊,既然這公主都是如此這般說了,那便是你沒有這福分,娶了公主了。」皇帝感慨一聲,他剛才的稱呼,可不是公主,此刻用公主二字稱呼涼暖,明顯是在提醒這聞人子清,記得涼暖的第二重身份,乃是玉鳴國公主殿下。

    其中利益其中牽扯,不是簡單的聯姻。

    下面跪著的聞人子清面色陰寒,劍眉薄唇都是彎出極其不滿的弧度,渾身的冷意,是掩藏不了的失望憤怒,還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在一邊被晾著的杜淺錦有些尷尬,方才自己說的話,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沒多大理會她的,就這麼忽略了自己,心裡是有些怨恨的,原先自己因著身份,受到的待遇都比這涼暖好上百倍,此刻,自己成了下方那一個,也只能看著她風光了。

    身份權勢那道坎,誰也過不了。

    現在這情況,杜淺錦心裡雖有不甘,也只能作罷,皇上與皇后娘娘都是在這裡,她也不可能興風作浪。

    聞人子清聽了皇帝的話,沒立刻回應,

    上面帝后也不著急,涼暖站著更是不著急,她底氣足,沒什麼課擔心的。

    「兒臣領旨。」

    半響後,聞人子清可以壓低了的聲音終於傳來,肅然不已。

    「時間也是不早了,都留在宮裡頭吃午膳吧!」

    皇帝慈眉善目的,招呼著聞人子清兩人以及涼暖,在皇宮用膳。

    涼暖沒有拒絕,皇帝的美意,還是不要拂了去,鞏固自己的地位也是好的。

    聞人子清和杜淺錦的臉色,便沒有涼暖那般好了,聞人子清是鐵青著臉,而杜淺錦則是含著一股子幽怨,直直衝向涼暖。

    ……。

    ……。

    宗政晚與涼暖在將軍府門前道別,是去處理了今日的幾件商界的大事,也一併將這齊安侯府的近況瞭解了。

    那一封來自齊安侯府主母的書信的事,自然下屬們是早前就告知了宗政晚的,他怕自己火爆卻又心思細膩的母親,又使了什麼主意,壞了他的好事,早早吩咐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親信,先回了羅姜國去。

    「主子,公主在皇宮裡,六王爺也在。」

    宗政晚還在吩咐著這即將開始的緊湊的婚禮之事,便有下屬跑了進來,

    宗政晚一聽,淡定不已,連手都是未曾抖動過,他薄唇微啟,

    「如何?」

    「公主拒絕了皇帝的指婚,六王爺氣的半死。」下頭稟報的影子聲音極生硬,但說著的卻明明不是該這樣生硬語氣說出來的話。

    「下去繼續。」

    宗政晚翻過一頁冊子,唇邊的淡笑,極其細微地擴大了去。

    「主子,侯府裡傳來的書信!」

    那跟隨涼暖的影子才剛下去,又有人上來,手上遞呈著一份滾金皮的書信,上面的是雋秀卻又透著股火爆的字跡。

    宗政晚一看這書信,便知是自己的母親寄來的,

    挑了挑眉,不知裡頭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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