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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3】老太君成怒 文 / 浮世紅妝

    老太君不敢想像這封書信裡寫的是什麼內容,也無從想像,只知道,這是老子羅姜國的齊安侯府傳來的書信,而他們連府一向便是與齊安侯服好務瓜葛,這齊安侯府又怎麼會忽然便是送了書信過來呢?!

    喊退了身邊幾個不貼心的丫頭,就留了一個貼心的婢子,原先那個本想指給雲帆的婢子指給了二老爺家的大公子,如今這老太君身邊的是另一個貼心婢子,喚彩月。

    老太君心裡都是歡喜她們兩個的,只是彩月更活潑些。

    彩月見老太君神色有些不對,便敲著老太君的肩膀,替老太君排憂解難,不過話卻不多說,跟在老太君身邊久了,自然也是知道老太君最是不喜下人多言。

    這將軍府的老太君,當年叱吒風雲的人物,看了這來自羅姜國齊安侯府,光懿夫人的書信之後,卻是徹底地有些激動而起,一下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拍案而起!

    「將軍今日可在府裡?!」老太君側頭問一邊的丫頭彩月,一邊便是焦急地就要往屋子外頭奔走而去,神色匆匆的。

    彩月從未見過這老夫人這般的神情,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慌亂,她趕緊從後頭拿了件錦布披風過來,替老太君繫上,便是跟在老太君後邊,一邊回答老太君的話,

    「將軍大人今日未曾出府,如今這會兒奴婢也是不知將軍大人在哪,不過方才出去取2茶之時,彷彿看到將軍大人去了挽雲苑。」

    彩月的確不知道連嘯龍去了哪裡,不過剛才出去給老夫人取茶的時候,倒是看到將軍往挽雲苑的方向去了,

    這連府裡頭如今沒了主母,將軍大人也沒有續絃的意思,總是緬懷那挽雲苑裡頭逝去的夫人,是這新年裡頭整個連府的奴才婢子都是知曉的事情。

    府中的姨夫人們都在努力想要往上爬起,做那主母位子,尤其是那生的與已故的玉顏夫人相同容顏的白夫人,但他們將軍似是是堅定的很,不準備將下頭的姨娘扶正了。

    彩月跟在健步如飛的老太君身後,想著這連府裡今日發生的事情,真是不禁感慨一句,世事多變,誰也不曾想到,他們尊貴的榮華夫人,竟是這樣一個人,竟是最後那樣**地死在郊外桃花林裡。

    一世英名,真是毀於一旦了。

    老太君走出無名院之時,身後立馬便是跟上了一大叢的奴才婢子,這便造成了這老太監氣勢洶洶前往挽雲苑的景象。

    府裡的姨夫人們也在第一時間,知曉了這老太君異樣的舉措,紛紛猜測,這老太君這般是所謂何事。

    依舊是住在常春院裡的白梨一個新年,在連府裡頭保養得當,原先黝黑的皮膚,總算是白嫩了一些,不過比起這一直嬌生慣養生在帝京的夫人小姐,依舊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白梨一直想靠著她的臉,獲得連嘯龍寵愛,繼而成功坐上這將軍府主母的位置,但至今為止,卻是不曾成功,她甚至暗地裡讓曾經伺候過玉雲顏的老婆子來告訴自己這玉雲顏的習性,想要模仿,想要讓連嘯龍將自己徹底做成替代品也好,不過,這一步路,還在艱難地走著。

    聽聞老太君往了挽雲苑裡走,原本就是知道這連嘯龍是往挽雲苑而去的,一個死人罷了,還是和自己想像的死人,白梨覺得連嘯龍越是懷念玉雲顏,自己的機會便大些,是以,她是高興這連嘯龍去挽雲苑的。

    就是不知道,這老太君今日忽然跟著去挽雲苑是為何?

    白梨再聰明,終究是從山裡出來的粗鄙女子,不懂的糙石和美玉,終究還是有區別的,美玉無論哪個角度看,都是極美的,而糙石無論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粗糙無光華的,她模仿玉雲顏,本就是東施效顰,何來美意?

    「去探探,這老太君去挽雲苑所為何事。」

    白梨吩咐她的婢子,一邊在梳妝鏡前描眉點唇的,希望自己更美一些,

    以色侍人,終有頭。

    ……

    老太君到了挽雲苑的時候,連嘯龍正關上這挽雲苑的院子門,打算出來,神色裡還有些悵惘與淡淡的哀傷,他的臉,比起當日年底回府之時,已是老上許多,這雙鬢的白髮,都是比以往多了些。

    只是那張人到中年依舊俊美的臉,還是如昔般的俊,他轉頭之間,句看到有些氣喘和焦急的老太君,被她給愣住了,神色有一瞬間的呆滯,卻又立馬回過神來,神情有些不悅,

    「母親,你來此處,是為何事?」

    連嘯龍知道,老太君一向不喜歡玉雲顏,但是今日怎的跟著來了這挽雲苑,不會是監視了他,又要替他娶將軍夫人?

    想到這,連嘯龍便反感極了,

    卻是沒想到,今日老太君要說的,卻不是這件事,而是一件比起這娶親來,更要重大的事情!

    「嘯龍,去屋裡說!」

    如今這最近的屋子,便是這挽雲苑了,雖然老太君極其不喜歡這挽雲苑,但最近的便是這裡了,也只能到這挽雲苑裡說了。

    連嘯龍看到自己的母親臉上的凝重,濃眉一凝,他許久沒看到老太君這般的神情了,莫非,這將軍府裡,又出了什麼事兒?

    老太君這是第三次來挽雲苑,推開門朝裡面掃視了一圈,外頭看著寒磣不已,裡面倒是也算精緻,打掃地乾乾淨淨,也不顯得太過於寒磣了去。

    「你可知,這信是誰寫給我的?」

    老太君讓秋月在外頭等,關上了這屋門,便轉過身子,拿起手中的書信,就問對面的連嘯龍。

    「誰?」

    連嘯龍未曾看過書信,自然不知,

    老太君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手裡的書信遞了過去,讓連嘯龍看這書信上所寫內容,她相信他的兒子,能從這書信裡知道一些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

    接過書信,不多話,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看完後,神色先是一驚,接著便是喜悅,唇邊的笑意不自禁的便是揚了起來。

    老太君在一邊看著連嘯龍的笑意四起,有些不太高興,

    「嘯龍,這事太荒唐了!」老太君略顯蒼老的聲音裡帶了些刻板的嚴肅,以及被人騙了以後的惱羞成怒,

    她原本以為,那晚公子,晚公子的,不過是一介商人,就算是小有成就的富商,也敵不過一個賤商的地位,比不得京裡的權貴公子,但卻是不知道,這晚公子,竟然是羅姜國的齊安侯府裡的小侯爺!

    晚公子啊晚公子!竟然就是那宗政晚!

    老太君不是尋常女子,不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女子,這羅姜國的齊安侯府代表著什麼,她還是清楚的。

    「這是好事,晚公子若是宗政晚,那涼暖所嫁之人,便不再是一介商人,而是小侯爺,羅姜國的齊安侯府,可是貴府中的貴府!」

    連嘯龍卻是與老太君的想法不同,他覺得,這實實在在是一件好事,值得這連府上下都是慶祝的事情!

    「荒唐,簡直是荒唐!那宗政晚也是荒唐,用了商人之名來我連府提親,這不是欺瞞我這老太婆?」老太君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她原先想要將那個女人生的小賤蹄子給嫁一個下賤的人的,低賤的人嫁給商人,原本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簡直是天造地和,怎的會忽然冒出來一個小侯爺呢!

    簡直是荒唐!

    不得不說,老太君此刻的心情與舉動完全便是心裡不平衡與極度的算盤落空之後的失落之感,沒想到絞盡腦汁想要給弄出府裡的人,卻是比她府裡她最是疼愛的幾個孫女兒都是嫁地好,這怎麼能不生氣!

    怎麼能不生氣!

    「我要退了這親事!」

    老太君一惱怒,便撒下這話,她腦筋一轉,便道,

    「那晚公子只是以一介商人之姿來我連府提的親,如今我退了去,也不會傷及這玉宗政府的關係,假意沒收到這信,先將這婚事給退了去!」

    老太君一惱,竟是生出這般真是荒唐的念頭來,

    連嘯龍聽著,這原本帶了些喜氣的面容便是一變,冷哼一聲,

    「母親,光懿夫人都是來了書信,催促這連府早些準備,母親卻是要退婚,母親是想要這羅姜國與大蒼國關係不和麼?!」

    連嘯龍的聲音冷硬,身上穿著的深褐色錦袍,加重了他一身的凝重與沉穩。

    「就按這光懿夫人信上所言,連府即日起便開始張羅起來,涼暖該得的嫁妝,我親自替她準備!」

    連嘯龍說完,便打開了這房門,走了出去,只留下老太君一人依舊在屋子裡頭滿心的不高興。

    彩月看這將軍冷著一張臉從裡面出來,縮了縮脖子,便走了進去,看到老夫人的臉更加難看,便什麼也不敢多說了,只站在老夫人身後,等著老夫人回去。

    老太君此刻心裡真真是憋屈的緊,原以為自己擺了人家一道,卻沒想到最後卻是自己被擺了一道,這種感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碰——!」地一聲,她怒氣匆匆地推倒了身側的大花瓶,嘴角耷拉,眼神一凜,便走了出去。

    彩月忙跟上,餘光看到那碎瓷器的碎片,心裡哆嗦兩下,老太君心情不好,這遭罪遭殃的便會是他們這些奴才啊!

    連嘯龍回了書房以後,便寫了書信,密封好,卷在信鴿腿上,便送了出去,是飛往玉鳴國的信鴿。

    既然這光懿夫人是來催促了,那他必然也是要催著已經去了玉鳴國不少時間的涼暖趕緊回來,這出嫁事宜也該是操辦了!

    寫完這信條,連嘯龍便吩咐自己的下屬,又是出去另外購置一些女兒用品,原本府裡已經安排好了涼暖的嫁妝了,但如今是知道,涼暖是要嫁給這羅姜國齊安侯府的,這嫁妝,自然是不能太寒磣了!

    這頭,連嘯龍剛回隆院,這方才白梨派出去打探的人,便是回了常春院了,白梨待那奴才一回來,便是焦急詢問,

    下頭的奴才猶豫兩番,才是開口,

    「回十三夫人的話,老太君與將軍去了挽雲苑裡頭的屋子裡去,揮退了所有的奴才與太監,是以,奴才也不能從其他人口裡得知這老夫人與將軍之間,究竟是說了些什麼,」那奴才老實道,想了想,又說,「不過,將軍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老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白梨聽這奴才的話,心裡對這連嘯龍與老太君之間究竟說了什麼更加好奇,

    「如今將軍可是在隆院?」

    「回十三夫人,將軍大人剛回隆院。」

    白梨點了點頭,揮退了這小廝,便讓自己的貼身婢子書兒誒陪著自己,朝隆院裡去,身上穿了一身飄逸白衣,臉上畫著自以為淡雅,卻因這撲了好些白粉而顯得濃艷的妝,裊裊地就朝右側的隆院而去。

    這將軍府裡,因為這光懿夫人的一封信,又將引起一股子風浪,只不過,這些,還得待涼暖回了大蒼國才知。

    ……。

    夜晚將近,涼暖在房椒殿裡,這一桌子的酒菜都是上了桌,卻還未見宗政晚身影,不禁有些擔心,

    小菊花明明說過,宗政晚過會兒子便會回來,怎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未回來呢?!

    難道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不測?

    涼暖感覺自己等了好久了,卻還是未曾等到宗政晚回來,原先說好了,今晚一同在房椒殿裡頭用飯的。

    「小菊花,阿晚來了麼?」

    涼暖有些無趣心裡又有些擔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問一遍同樣神情也是焦急的小菊花,

    「沒呢,少爺還沒來!小姐要不先吃吧!少爺定是被什麼事兒給耽誤了!」

    小菊花踮起腳尖朝外使勁兒看了看,的確也是沒看到自家少爺的影子,少爺不喜遲到,這會兒還未來,定是有事耽誤了,未來夫人都等了好些時間了,這也該餓了的。

    「不了,我等他一起。」

    涼暖拿起碗筷,又放下了,一個說好一起吃,便是一起吃,如今這一個人吃,感覺少了些什麼,說不上來的孤寂。

    小菊花也權不得涼暖,只好跑到了房椒殿門外,提著一盞蓮花燈籠,朝外頭張望看去,只希望少爺趕緊回來,別讓小姐餓了肚子了!

    說來也巧,這小菊花才到門口,蓮花燈也才這一照,便是看見了自不遠處疾步而來的宗政晚。

    那男子踏月而來,背後是一簇簇明媚的月光,隨風而起的衣角翻起迷人的弧度,朦朧在月光下看不清神色的臉,只看這月光照下的瑩潤的光芒,便是猜測,這男子生的如何風華。

    「小姐,小姐!少爺回來了!」

    小菊花看見宗政晚的身影,便是趕緊衝進了殿內,對著裡頭焦急等待的涼暖喊道,

    涼暖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宗政晚已經在門邊站著了,又一想方才小菊花的喊叫,好似自己等得好焦急似的,臉色染了些紅暈,瞪了興奮的小菊花一眼。

    小菊花掩嘴促狹一笑,便退了出去。

    宗政晚神色不錯,溫柔不已,他湊近了涼暖,坐在涼暖身側,眉眼溫軟,

    「玉鳴國之事,三日內可否完成?」

    涼暖還以為宗政晚要說些什麼,卻是聽他這般問自己,眨了兩下眼,思索一番,

    「自然可以。」

    將玉朝雪『繩之以法』之後,便也無需做其他事了,這選擇玉鳴國皇帝一事,還有身上這監國公主身份一事,到時待玉朝雪的事情一結束,便在朝堂之上『辭退』了這礙人的身份去。

    她同樣不喜這玉昭羽做皇帝,在她心裡,這冥王,她的皇叔公,卻是做皇帝的人選,只是不知,這皇叔公有無這心思了。

    遠在冥王府部署的玉冥像是感應一般,這腦子便是一凜,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三日後,我們便回大蒼國。」宗政晚端起碗筷,給涼暖夾了一大塊子紅燒肉,這丫頭這幾日清瘦了不少,得多吃些,日後抱起來軟些,摸起來更軟些。

    「這麼急?」涼暖挑眉,將肥肉撥開了去。

    「婚嫁之日就快到,為夫怎能不急?!」

    涼暖一聽,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在桌底下狠狠踩了宗政晚一腳,低頭吃飯,眼睛卻是晶亮晶亮的。

    只是又想起小玉,神色一下暗淡下來,

    玉朝雪不還小玉一張皮,她是不得安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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